“我哪里大男子主义啦?”他不服,他把小脑袋靠在她的肩窝里,想要汲取一点温暖,也顺带着想要表现一下自己的乖巧可爱。
可她不吃这一套,还在吵嚷着:“你这不就是大男子主义吗?还不准?不准这,不准那?就跟那些渣男一个德行儿!”
“怎么就渣男啦?哪里就渣男了?”他才不答应呢。她自己说遇见帅哥就怎么样了,他还没有说她呢,她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要求女人从一而终,自己却小三小四……”才说了两句她就委屈的,嘴都瘪了。
“哪来什么小三小四啊,我从来都只有你一个,从我遇见丁纬兰的那一天起就只有丁纬兰一个人。”他又赶紧花言巧语地哄她,末了还不忘说一句:“而且我刚才也没说不准你怎么样吧?”
说的时候他瞄了她一眼,看到她满脸的疑惑和狐疑的眼神,他慢慢地给自己辩解:“我刚才说的是不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像是抓到了她的小辫子似的,他嘴角上扬地有些得意。
看到他的嘚瑟样,她哪里还受得了,心里骂道:你怎么不学宝玉在后头再加一句‘别听错了话赖人’啊?只是回想道刚才他用的词好像貌似的确是‘不要’,而不是‘不准’,就一下子感觉被他噎住了说不上话来。心里气不过,只得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不再说话。
他见状,当然知道她心里被堵着,便上去抱着她,在她耳后道:“累了吧,你先睡一会儿。”
她本来就心里就有气,被他这么一说更加怒不可遏:“刚才不是就跟你说累了嘛,你还不是拉着我大白天的做这些事儿!”
“你刚才说帅哥,我怕嘛。”他也是不安啊,她这么好,喜欢她的人一定很多,“我怕你被帅哥抢走嘛。”
“你就想到你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我。”她生气了,转过身来用力推了他一把,“你觉得在我这么累的时候还这样,我就会多喜欢你一点吗?”
“是我不好,”他没法,只好软言细语地安慰她。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这不是她先起的头吗,“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好不好?我经不起你这么吓的。”
看他那可怜劲儿的,她也舍不得说他了,只道:“那你也不准有别的女人!”
“我哪有别的女人啊?都是你胡思乱想。”他有些小小的恼了。
见他这样,她又来劲儿了,又转过身去,只留给他一个挺直的背,惹人心疼。
他上去贴上她的后背,拿被子盖住两个人,只留下两个小脑袋儿在外面,就像两个可爱的小宝宝似的。
不想跟他这么近,她便要回头推开他,他便吻住了她,轻轻的,浅浅的,就像是对待自己心爱的水晶洋娃娃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弄碎了。
“纬兰,我只有你一个人,我只爱你一个人,以后都不会有别人了。”他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表白,从此他的生命里只有这一个女人。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了,他恋恋不舍地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看着她熟睡的侧颜,他还是觉得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这真的是她吗?是他最爱的女人吗?
纬兰,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不能不要我。
万般不舍的下了床,纬兰,中午没有吃好,晚上要让她好好吃一顿。他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在门口看到刚才被她仍在鞋柜外面的鞋子,心头又是一暖,这个家里有女人了,是丁纬兰,是丁纬兰。他心里忽然又像开了花似的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个小女人,连个鞋子都不会摆,笑着把她的鞋子放到鞋柜里,然后才关上门。他可要快去快回啊,不然又像上次一样她又溜了。但是转念一想,溜了又如何,她溜了也会再溜回来的。
他住的这个地方是在市中心,旁边什么都有。那个购物中心负一楼有一个精品超市,东西是又贵又好,最主要是离他家近,他走路过去就好了。
他去了生鲜类,赶紧挑了几样东西就想要去结账。但是看到日用品的时候他还是放下了脚步。她现在经常在他那边过夜,有些东西没有也不方便,还是看看吧,没有的话给她带点回去。
他在超市里当然他也没敢在外面溜达太久,虽然说她现在还是会回来,但是就怕她又闹情绪,于是便急吼吼地回来了。
一开门,看到刚才被她仍在鞋柜外面的鞋子已经没了,他的心立马就揪了起来。
她走了?
这个念头冲进他的脑子,他哪里还站得住啊,赶紧把手里的两个袋子一扔,飞也似的就冲上了楼去查看。
还好,她还在,她正糖做在床上玩着手机,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
“你在啊?怎么不开灯。”他的一颗心算是又放回了肚子里了。
“怎么了,你觉得我不应该在这里吗?”她挑眉问道。
“没有啊,我就是看到你在家里,我高兴。”他小心地掩饰着,就怕让她知道他那么在意她,她待会儿又要嘚瑟了。
“是吗?高兴到一回家就把东西扔了飞上来?”她故意的,就是故意揭穿他。
看着他一脸被抓包的样子,她实在是憋不住了,忽然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啊?”他知道自己没用,所有的情绪总是被这一个女人牵着,但是也看不得她这么*裸的挑衅啊。
“你是不是看到门口的鞋子没了才冲上来的?”她就是要追根究底,扯下他这张虚伪的面具。
“是啊。”他像是瘪了的气球,极不情愿的承认了。
“你干嘛拿这种事情来吓唬我啊?”他也不乐意了,她就这么喜欢拿他当猴子耍吗?
她可得意了,看也不看他,只低头看着手机,随口胡诌:“刚才鞋子脏了,我拿上来擦一下。”
这个理由看着好像挺合理的,他也找不到话去驳她,只道:“那你鞋子擦好了吗?”
“没。”她低着头玩着手机,不去理他。
“那我待会儿给你擦鞋子。”
看着她正在忙呢,他也就不打扰她了,自己下楼去了。
她下了床,在栏杆处看着楼下的一切。一楼是一个开放式的厨房,看到他正在厨房忙活,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画面倒也是十分的美好。
不对!
她忽的摇摇头,自己心里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她不禁暗暗地问自己。她是被他腐蚀了吗?吃人家嘴软。
要想抓住女人的心,先抓住她的胃。
这男人看来很会来事儿啊。啥都懂。一定就是妖精!不知道被多少女人*过了,才会这样体贴。
体贴?
她又努力地摇摇头,她怎么会觉得他体贴呢?这个狐狸精,不知道给多少女人做过饭呢?
二手货!
哎,这才对嘛。
这下她的心里就舒坦了,一个二手货!难怪啥都懂。
二手货!
二货!
她心想着,就开心了起来,便走下楼去。
“纬兰,你下来啦?”他一边切着鱼,一边抬头看她。看着他那一脸的狗腿的笑容,她心里就是各种不爽。
“你在干嘛?”她凶巴巴地问。
“我在切鱼啊。”他还是笑着的,看得出来他的心情很好。
“谁让你切鱼啊?”她这副样子看来是诚心要来找茬儿。
“什么叫谁让你切鱼的啊?”
“你干嘛要切鱼啊?”
“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就给你做鱼吃啊。这还有错啊?”
“谁要你做鱼了?你还不知道给多少女人做过鱼呢,不然你怎么会做鱼?”
“会做鱼不是很正常吗?你又胡思乱想什么啊?”她这人老这样,成天想什么啊?他那个前女友都几百年前的事了,她还提。
“你没做过鱼,你怎么会做?还不知道多少女人吃过你做的鱼呢?”
“既然这样我不做,你来做!”他也来气了,直接把刀子往砧板上一扔就撂挑子了。说罢,还把围裙都接下来,还朝她扔去,然后就气冲冲地走出了厨房。
“我做就我做。”她大约是看到他怒了,也没有跟他大吵,接过围裙放在一边,自己走进厨房,拿过那菜刀,接着他的那个摊子也有模有样地切了起来。
“别看我不怎么做饭,做个鱼还是会的,你看我这不是切的很好嘛。”她还不忘自卖自夸。
他坐在沙发上,正在倒弄他刚才买的那些东西呢。听到她说话,他便回头看了一眼,看到她那副眼巴巴要表扬的样子,便也“嗯”了一声。
得到了他的肯定她越发嘚瑟了,边做还边说。
“你看呐,这鱼呢,一定要用料酒去腥!”说罢,像是跟他炫耀似的,晃了晃手里的瓶子,然后才打开瓶盖子,低头小心翼翼地往里倒。
“哎……”这好像是醋瓶子吧。他是一头的黑线。
她也发现了,她倒在里面的不是料酒,而是陈醋。
他走了过来,看到她对着手里的醋瓶子,一脸的懵逼。
“你连醋和料酒都分不出来啊?”
……
“上面不是写着字吗,你不识字啊?”
……
……
“我要做的是糖醋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