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反击4
"太后这么大年纪了,要是有个不适什么的,有几个年纪合适的年轻姑娘自愿在皇寺中为娘娘祈福三年,则功德无量!"做少师的好处,其中之一就是可以当神棍,而且还是自带光环的神棍。
了得大师:......
"师父,记得小时候您交给我'鳏寡孤独';,我曾问您,这四个字如何解释,您还记得但是怎样说的吗?您说,每一个人来到这世间,本来都是赤条条一个人,到死的时候,也还会是一个人,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您是想告诉我,即便我是天煞孤星,本来就是一个人,所以根本就没必要为了这些烦心...那时候我会几位皇子陷害,差点儿就要因为此而被罚,还是您给我讲解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
鳏寡孤独!这宫里边谁敢说自己是'鳏寡孤独';的?怕也只有那位高大上的皇帝陛下了吗?微瑕那时候还小,有些事情大人告诉过他,加上一些小聪明,早慧的孩子应付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可是总有一些出其不意的磨难在等着他。皇子们的陷害和敌视,就是曾经最至关重要的,可是这毕竟是当初自己带着微瑕进宫的条件,连他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认同了,自己还有什么可以说?况且,微瑕做的也很好,美中不足就是他居然被皇帝看重,自己也愿意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了得大师一直不认为这是微瑕所应该面对的,可是,被那个人看上,除了认命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就如同自己...但是这毛孩子毛都没长齐,居然也跟他面前胡说一气?
了得大师:.........加满头黑线。这是为了说服自己,连'鳏寡孤独';都用上了?这是想说他对这姑娘用情已深,已经到了没有这姑娘宁可独字一人的情况了?难怪民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养儿九十九"!到了儿子九十九,那还是自己眼中的小子,就像是眼前这一个!
打小就是他带大的,虽然两人都不是那种热情的个性,但是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岂会没有感情?况且,他从不觉得,那个人醒了之后还会留在皇宫里的,所以,是她的女儿,开一次戒也不算什么。
"师父,再好的刀放久了也会生锈,同样的,安逸久了,就会忘记自己当初的雄心壮志...徒儿从不认为师父如此就能够完全让陛下信任您!"微瑕见目的达到,转身就走,临出门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了得大师一愣。心中好笑,他并非是因为受了皇帝胁迫才会被禁锢在皇宫中,成为陛下用来跟皇觉寺争锋相对的棋子,但是真正的目的他有无法说出口,想来谁也会觉得荒诞至极。可是有什么办法?他终究还是无法忽视自己的本心,就像当年他为了提升自己的佛法造诣而立志要做十年苦行僧,当时师父告诉他的话。"真正的佛法在于心,而非流于表面",可是他却还是用了十年时间来真正参悟到了师父话里的真谛。多么浅显易懂的话,却偏偏能让许多人为之冥思苦想一生。
忠义伯府。
二公子安铭柯最近很是郁闷。他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忠义伯府没有荫封子弟的前例,他想得到官差,只能走偏门。他没有兄长的气度,也吃不得苦,更加不愿跟一群泥腿子挤在一起挣那劳什子的军功,一步步往上爬,他想要的却是像其他的世家贵族的子弟一般,哪怕只是个空有名头的虚职也好,至少能让他站在一个不需要仰望所有人的角度。
于此,安铭柯很是恼火自己的父辈,一身赫赫战功,说是保卫边疆的大将,可是家里的子弟还要靠着跟一群毛头小子在演武场上豁出命来挣那一个半个的城门守备的将士的名额,别说上去真的跟人比试了,就是到了演武场,问道那一阵阵的汗臭味儿,他都生生没给吐出来。从小就被祖母金尊玉贵的养大,只要老夫人能力范围之内的,就没有安铭柯得不到的。
他出门跟几个相好的世家子应酬,祖母总是问他钱够不够花;他不爱习武,祖母说忠义伯府有的是将士军丁来保护他;他不喜习文,祖母说忠义伯府的公子又不考状元,读那么多的四书五经满身酸腐之气;他看上家里哪个美貌的侍婢,晚上那姑娘就会乖乖的到自己跟前服侍...唯一让安铭柯觉得不爽的,就是明悦郡主所出的三公子安铭宪比自己娇贵!但是谁叫自己没有个郡主的娘呢?
安铭宪现在还小,却已经在吏部挂了虚职了,就等他满了十六就要走马上任了。哪怕只是个小小的官吏,可是京城里就是守门的七品小吏,那也能抢破了脑袋,安铭宪上来就是从六品的小官,虽然只是虚职,但是安铭柯几乎把双眼瞪出来。
他一来是眼馋,二来是不忿。明悦郡主每每说的好听,一视同仁!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候,还不是紧着自己的儿子,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的继子,哪里还顾得上一二?安铭柯不服气。但是有没有办法,安铭戈倒是忠义伯世子呢,可他那个百户长的虚职也是自己从最低微的大头兵开始做起,用了三年时间爬上来的,要不是为了给俺明璨送嫁,这会儿指不定就升到了千户长了呢...家里三兄弟,至于庶子安栾就被他有意识的忽略了,安铭柯觉得,忠义伯府有是那个嫡出子,庶子根本就是多余的,可是安栾却是明悦郡主为了彰显自己的贤惠所故意养大的,别说出息了,就是这会儿你让他大庭广众之下顺溜的说上一句话只怕也难!
对于女人在后宅的两面三刀,安铭柯自认已经领教过了,所以他只求将来的正妻,除了能在仕途上(八字还没一撇呢,想的倒是够久远)用娘家的势力帮助自己,后宅的事情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算了。但是想到至此,他所看上的闺秀们一个个的也都很没有眼光,嫌弃自己没有官身,也不想想,要是有了官身,他堂堂忠义伯府的二公子会看上她们这些小官小吏家中的女儿?
安铭柯坐在家中越想越觉得没劲,还不如跟三五个和自己命运相同的伙伴喝酒逗乐来的爽快,遂换了衣衫就要出门,临到大门时,看到了行色匆匆并且衣衫不整的安铭戈。
"大哥这是昨晚没回来?"安铭柯一副哥俩儿好的模样迎上去,看清了安铭戈的模样,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大哥,你这是?..."
安铭戈不在意的抹了一把嘴角,他长在边关,跟军士们厮混惯了,又没有成亲,所以言行举止就颇多豪放,虽然长相俊美,但是因为言行举止实在不符合京城贵女们的欣赏眼光,所以坊间也有关于忠义伯世子粗俗不堪的传闻。安铭戈舔了舔丝丝作痛的嘴角,心道:这只野猫!下次非好好收拾她。转而看向安铭柯,道:"二弟要出去?"
"是!几个好友相邀,大哥无事也可一起来。"安铭柯挺起胸膛。虽然他没有安铭戈生的早,注定是排在安铭戈身后的继承人,可是他自认风流倜傥,是京城里数得上号的美男子、佳公子,可跟着粗鲁的安铭戈是天壤之别,所以,安铭柯不由的把自己平时的优越感拿出来,自以为能够在气质上压倒安铭戈。
安铭戈本来就是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本来对别人的微弱的气息改变都很敏感,况且这安铭柯根本就没有掩饰自己的优越感,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感觉得到。
安铭戈眼前浮现了两句话。一句是自己那个好弟弟说的,"一个人在嘲笑别人的同时却不知自己其实也是被嘲笑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了几年和尚,这话说起来都让人云里雾里的,幸好他读书不少!要不然还真是理解不了。
还有一句是樊清宁那小姑娘说的,"主要看气质!"
安铭戈眯着眼仔细的把安铭柯上下打量了个遍,嗯!人模狗样,是个勾搭良家妇女小媳妇的花花公子样,听说这小子单只是屋头里的通房丫头就十几个...这么点儿年纪,也不怕肾、亏了?昨晚那只野猫居然敢说自己被人用坏了,他不喜欢废物利用...也不知这话都是从哪里学来的,真真是胆大的很!
"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想跟你说但是没机会说..."被自己兄长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安铭柯却是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鼓足了勇气说道"父亲把忠义伯府的家将给明璨做陪嫁算是怎么回事?都说出嫁从夫,哪有出嫁的女儿还带走娘家势力的道理?父亲的那些家将都是边关精挑细选出来的,本来该是咱们兄弟继承的,就是真的要分,是不是也得先紧着咱们兄弟?..."
要说安铭柯这会儿最不爽的是什么?都说倾家嫁女!可是真到了自己身上,大概谁都巴不得,嫁过来的带着娘家所有的家财,而嫁出去的,有件衣服裹身就行了。作为一母同胞的兄妹,安铭柯倒不会觉得这样对安明璨是应该的,可是好歹安明璨哟那么多的陪嫁,凭什么还要带走本来应该是留给家里的男丁的势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