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呆呆的看着远去的身影,手拂过“剑”字,还闪出淡淡的七彩流光。
长安城守城的士兵注意着进出长安的每一个人,当徐昊天那一袭青衣出现在他们眼里,心里不自觉地跳了一下,眼前的人似曾相识,但是容貌又模糊不清,还以为是雨天的关系,而事实上,除了雨天的关系,最大的原因是徐昊天自己的修为,那种境界不再是普通人能看得透的,天底下能看清楚他面容的恐怕不会超过三个人,除非他愿意。
徐昊天心情很好,就因为先前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心里隐约觉得自己和这小男孩很有缘分,也许他就是上苍送给自己的弟子。所以自己也会毫不犹豫把自己的剑意渗进竹简送给他。
两袖清风,浑然忘我之间感到右手传来丝丝的暖意,知道那是无名箫,一路直向皇宫而去。
见到皇宫羽林军,徐昊天笑了笑,似乎比以前看到的更加有精神了,大步迈进,却被拦在宫门外。
“站住,皇宫重地岂是闲杂人来的?”自有一股威严的气势,徐昊天丝毫不介意,好像还很享受这样的语气,抬起头笑了笑,右手伸出,一支晶莹的箫出现在眼前:“那就麻烦你到未央宫通禀一下,就对陛下说故人来访。”
那士兵见到如玉般的箫,脸上有点蔑视的笑道:“小小一支玉箫就要见陛下,你以为你是谁啊,大汉天下这样的玉箫多的是。”
“哦。”徐昊天似乎恍然大悟,也不多说话,转身正要走,却见车马声传来,那士兵道:“快点让开,皇后娘娘来了。”
徐昊天退到一边,看到卫子夫的凤驾缓缓由远及近,原本阴暗的天气,把她的脸色映衬得更是苍白无力,卫子夫坐在车上,看着两旁的人,看到了徐昊天的身影,似乎是徐昊天,但是又不像,直到她见到徐昊天手里提着的无名箫,忙道:“停车。”
快到宫门,皇后娘娘却是要求停车,凤冠霞帔,下的车来,却是直往徐昊天走去,嫣然一笑道:“子夫见过先生。”
徐昊天笑道:“一年多不见,娘娘可好。”
“承蒙先生记挂,子夫一切都好,就是陛下时常提及先生,但是又找不到,先生可曾见过陛下了。”
“还没有,正要进宫呢。”
守卫的士兵看着浑身脏乱的人随着皇后娘娘走进宫去,心里怦怦直跳,原以为自己来了一年了,什么样的人都见识过了,但是今天这个人却是没有见过。
“姐姐近来可好?”卫子夫忽闪着美目,显然是很关心东方流澜。
“恩,还好吧,前些日子见过她。”
两人还没走到未央宫殿门口,刘彻已经从里面出来了,笑着看着两人,充满深情地拉过卫子夫的手,眼睛里尽是尊敬的望着徐昊天。
“徐昊天见过陛下。”徐昊天笑呵呵的和那在微风里披头的散发,朦胧的雨气极为不协调。
刘彻一边往里面走一边道:“怎么,刀和剑取回来了?”
“没有,他们在邪道手里,只怕没那么容易到手。”徐昊天有点苦笑的意味,“更何况在邪道那个人的手里还不知道,邪道一门七宗,七宗宗主除外,宗师级境界的高手起码还有十个左右,这还是我的保守估计,邪道很多事情我们毕竟还是查不清楚地。”
刘彻皱着眉头坐下来:“他们有这么多高手?”似乎还有点不信。
徐昊天叹气点着头:“不然,他们哪有实力抗衡正道这数百年啊,现在一段时间没见常无心的修为到了那里,我也没底,到了这种境界,武道上的事情就没有个准了,可能不会再前进,也可能眨眼间到达一个从没有人到达过的境界。”
“那么。”刘彻突然顿住,似乎在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又抬起头看着徐昊天,舒心笑道:“朕想天底下再没有比你更加合适了,以后取到霸刀和帝剑,就自己留着吧。”
“这……当年圣道之剑已经在我这里了,现在……”
“那不是正好,”刘彻道,“放在你那里,朕可以放心一点。要是万一拿回来又被人盗了,真的有人牵引出里面所含的力量,那怎么办,现在圣道之剑的道性被你抹去了,能不能抵挡还是个问题啊。”
徐昊天了解的点着头:“现在匈奴蠢蠢欲动,邪道又盗了那两样东西,是不是他们间有人可以用他们,匈奴大军一起,他们肯定会伺机而动,还请陛下召回修斌和冰锋,他们两人现在肯定也耐不住寂寞要找个比划比划。”
“那你……”
刘彻还没说完,徐昊天道:“我现在马上北上。”
风萧萧,无边落木,风沙满天卷,战马嘶叫,箭满天,一个人朝着南方哈哈大笑:“你们说说看,这次我们南征,应该打到他哪里?”
“他们有多少土地我们就打多少。”满脸的虬髯,手里的剑似乎冒着阵阵寒气。
“此言差矣。”角落里走出一人,虽然衣着和其他人无异,但是显然从身材到气质和其他人不同,“汉朝人多,我们一路打进去,打得太深入会四面受敌,何况我们不习惯汉人那种衣食住行,要那么多土地做什么?”
“哦。”为首的人转头道:“你到说说看,我们应该怎么做。”
“大单于,打固然要打,土地也要,东西也要抢,但是要看打那里,打到什么位置才正好。”那人道:“在汉朝时,在下曾学过一些阵法,只要大单于允许再下随同出征,在下可以在最南的边界,布上一道屏障,就算是长十数里都可以。”
最后一句话,听的所有人动容,他却仍然继续道:“这阵法之学,极为深奥,即使天资聪颖也不一定学得会,当年我有幸学到一点皮毛,在汉朝也没几个人懂这个的,而在这方面最令我忌惮的风清鸣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