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幻想言情 千年情缘三生伴之——卫宁传

第三十八章、 冰释前嫌

  殿内他反复查看了她这个伤,不幸中的万幸,这掌其实她早就应该死了。但是打的时候应该还和其他人在纠缠,所以这个掌力的力量削弱很多,没有伤及她的心肺骨髓。只是这些年都没有去处理,里面淤血淤积很深。他即使武功再高也只能疗伤,把淤血打散。但是前胸部分一定要放血处理。

  宇文夜把情况和卫宁一说,两个人暂时私人恩怨放一边。先解决这摧心掌的事情。

  “那要怎么办?”卫宁问道。

  “孤先帮你后面运功疗伤,把你的淤血化开,然后前面可能要开个口子,把积血放出即可。”说着就要动手解开她衣裳。

  卫宁慌忙用手护住,神情尴尬万分。

  “你身子哪个地方孤没有看过,你还害什么臊?”说完放下幔帐,一把把她转过身去,背对自己,解开裹衣,运气给她疗伤。

  卫宁脸红到脖子根。毕竟分开五年了。他倒是说得这么轻松。

  “你集中精神,乱想什么。气都乱窜了。”宇文夜对她低吼一声。

  卫宁这是第一次见识了什么叫内功疗伤,凝神屏息后,竟觉背后有一股热力传出,环绕到前胸,有些隐隐作痛,但是过了一会儿又有点发痒。渐渐这股气到了腹部又上行到喉口。

  “我想吐怎么办?”卫宁觉得气一直上窜到她喉口,忍不住就想呕吐。

  等了一会儿,宇文夜在运气中,无法回答她。

  她四面一望,正好看见宇文夜的茶具在旁边,伸手拿起他的茶壶打开,低头就是一阵干呕,没有想到竟然吐出了半壶的黑血。

  约莫半个时辰,宇文夜停了下来,竟然衣裳全湿。耗掉了自己五成功力,元气要恢复过来至少要一月时间。

  “你还好吗?”他声音有些疲惫。

  卫宁扭头一看,宇文夜脸色不太好,头上细细一层汗珠,衣裳都湿了。看上去有些虚弱。她随手拿了一件宇文夜的寝服穿上,他的衣裳在自己身上显得特别的宽大。

  “恩,吐了半壶血,现在舒服多了。陛下脸色不太好,要紧吗?”说完给宇文夜看了看手里的茶壶,又拿了旁边一块帕巾递给他擦汗。

  就看宇文夜皱着眉处在那边一会儿看着紫砂壶,一会儿看着卫宁无辜的脸,还有她竟然随便穿了自己的寝服。

  “怎么啦?”卫宁以为宇文夜太累了。

  “卫宁,”宇文夜满头黑线。现在太累,也实在没力气骂她。“你为何把污血吐在孤的茶壶里?”这把名贵的紫砂茶壶看样子他只能就此丢弃了。

  “那我吐哪里?总不能吐在您的龙榻上吧?”

  宇文夜看她这样子也不想再多说了。拿起茶壶边上一个四方的玉盒递给她。

  “吐在这个盂盒里面。”都当值这么久了,连这点事情都不知道。她这样子以后怎么伺候自己起居生活?即使他有奴婢做这些事情,但是身为自己的女人总不能什么事情都不懂都不会吧。

  卫宁仔细看了看这个好看的盂盒,羊脂白玉做成,外面还雕刻了奇花异兽,甚是精致。

  “哇不会吧,竟然是痰盂盒,这也太暴遣天物了吧。我一直以为这个是陛下您放解闷小点心的瓜果盒呢?”卫宁拿在手里反复把玩,实在觉得吐垃圾太可惜了。

  “什么叫解闷的小点心。”宇文夜又哭笑不得她随心所欲的言表。

  “就是蜜饯话梅瓜子什么的。”

  宇文夜把她手里的盂盒拿开,双手搭在她肩上问道,“卫宁,你穿孤的寝服可知罪?”

  “我没有穿您的龙袍啊?难道寝服也不能穿,那我,我没衣裳穿啊。”卫宁想自己也没错啊,衣裳都给你撕掉了,这边又没给我准备,那光着身子成何体统?

  宇文夜要怎么去给她做解释呢?算了,这些都姑且都到她伤好以后再议吧。

  “陛下,麻烦您把我送去尚药局。让他们帮我放血吧。”

  宇文夜盯着她看了会儿,缓缓说了一句。“孤的皇宫全是男医。”

  卫宁想是啊怎么这也忘记了,这个地方哪里来女人做医生的。看来她这个地方要自行解决了。

  “不打紧,奴婢自己来。请陛下派人送我去尚药局吧。”

  “你要如何一个人弄?”宇文夜想你一个人自己放血?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

  “先打麻醉,再用刀十字割开,用血压计球把里面的血挤出来,缝线消毒,完毕。”

  “好,孤让人帮你把东西全部准备齐备。放到这边来。”

  “那不行啊,到时候血流得到处都是。换个地方吧。”

  宇文夜想想卫宁说的也有道理,龙殿见血肯定是不吉利的事情。于是派人帮她拿了件衣裳送去尚药局其中一间房中,他跟着一起进去。

  “陛下,不用了。有宫婢会帮我的。”

  宇文夜沉默了一会儿。退出了房间只留下一个尚药局的小宫婢留下来帮忙招呼。

  卫宁脱光了上衣盖上被子,然后非常小心翼翼取出一些紫癜曼陀罗涂满在伤口位置等待其药性的发作。

  十来分钟她想举手了。什么情况,为何双手都不能动弹了。难道涂多了吗?看来医术不精,竟然连麻醉的剂量都没有掌握好,这下搞笑了。

  “会开刀吗?”卫宁对着尚药局的小宫婢问道。

  这边哪里有女人会这些,而且宫里很久没有人生养了,现在连稳婆都没有一个。怎么办呢?卫宁只能咬咬牙算了。

  “麻烦你把陛下请过来一下可以吗?”

  小宫婢刚打开门就看见宇文夜在门外,慌忙跪在地上把情况和他说了一下。

  “那你在这边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进去以后看到床边倒是有一个医药箱,里面东西倒也齐备。

  “要孤怎么帮你?”

  “陛下,麻醉剂量没有算好,我现在手不能举。您用刀消毒后在印痕处做一个十字切,切记不能口子太大。划开以后请把那个球,看到吗?”卫宁用撇了撇医药箱上的一个球形的插了管子的东西道,“这个叫血压计球,消毒后把有管子的一头插入进去挤压球体,血会进去,再导出,重复到淤血干净为止,然后缝合即可。”

  宇文夜拿起那把小刀看了看,非常精致,小小的一把闪着银光。

  卫宁这个淤血的位置正好在乳上一点的位置,确实除了宇文夜这活儿还没有其他人能干了。

  淤血缓缓顺着卫宁的肩头迅速流到下面的垫布上,没有一会儿就让染红了白布。这样来回大概有十来次才把里面的淤血全部吸了一个干净。

  然后宇文夜准备帮她把伤口缝合起来。

  “等等,陛下。有缝过伤口吗?”卫宁心里想,你不要根本就缝不来,到时候我这边留下蜈蚣疤就讨厌了。

  “没有。怎么了?”

  卫宁简直要哭出来了。“没什么,那您小心点,最好不要留疤,否则以后会很难看的。”

  宇文夜冷哼一声,低着头擦干血慢慢帮她把伤口缝合起来。卫宁仔细看着竟然发现他手势很娴熟。

  “缝的竟然这么好?”看着自己那整齐而又细密的针脚,心里不由很佩服宇文夜。

  “儿时,有一段日子好玩帮母后做过女红。”

  “哦。”卫宁想起自己的女红就不再多言了。

  “为何你一个女儿家女红可以差到这个水平?”宇文夜还是忍不住一边帮她绑纱布一边质问起来。

  “尺,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人非完人,孰能完美。呵呵呵——”

  “哼,伶牙俐齿。伤好了去锦绣司待一段时间去。好好练练。”

  “不要了吧——”然后看见宇文夜的脸貌似不像在开玩笑的感觉,只能闭上嘴巴。

  随即宇文夜扶着卫宁坐起,把她裤脚管卷到大腿根,然后掏出一瓶药,坐在那边帮她凡有淤青的地方都仔细的上了一遍药。

  卫宁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又有点感慨万分。他有时对自己极好像现在这样,温柔得让人难以抗拒。但是有时又恶毒的不成人样像早上的样子。他喜怒无常,心性多变。怪不得人言道伴君如伴虎。

  “你这样,他也不管你吗?这伤要是早两年不至于这样麻烦。”宇文夜心里想他宇文熠怎么会连卫宁伤了这么重都不知道呢。

  “他?谁?”卫宁顿了顿,大概是在说宇文熠吧。“王爷为何要知道?我俩又没体肤之亲过。”

  宇文夜心头一颤,停下手里,抬起眼睛看着卫宁。

  “你们没有那个吗?”宇文夜心里一怔。为何当时在隅凉镇时宇文熠竟没有和自己说过此事。

  “我们为何要那个,我和王爷都是很纯洁的好吗。”卫宁很多次都看宇文熠看着她的眼神是有欲想,但他竟都能生生忍住。即使越漓一直有这样变态的国规,但他们都私奔在外,有或没有又有谁在意?除了他们二人。但卫宁不想的事,宇文熠从来都没有为难过她。宁可去潇湘馆,也不愿意轻薄日夜在身边的卿本佳人。

  宇文夜心里荡漾开了笑意,所有的男人都会这方面有着自己莫名的洁癖。此刻卫宁所说的每句话在宇文夜听来都是真话,只要她说没有,自己便相信没有。于是整个人风格变得温情蜜意很多。

  “你腿上的伤都是在中德殿练习跳舞摔出来的吗?”

  “陛下怎知奴婢在中德殿?”

  “你以为没有孤的默许,束脩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是啊,卫宁想。束脩没有宇文夜同意怎么会敢这么帮她呢。

  “孤,不明白你为何要如此拼命。”

  卫宁苦笑了一下,她知道宇文夜要问她什么。他只不过希望自己帮着绿漓伴舞即好,没有想到竟然喧宾夺主到又一次让人惦记起自己来。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跳舞。无论如何,在舞台上我都会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舞者,尽全力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在我高中那年,有一次在排舞,我的舞伴没有把我托住,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昏迷三日未醒。我妈,就是我母亲担心我的安危,所以迫我放弃了舞蹈——.虽然我知她是为了我好,但这也成为我心中一个遗憾。就好像陛下如果没有做帝王,我觉得也是一种缺憾。因为在这个行业里面我们知道自己能做到最好。”

  他们四目纠缠一起。慢慢地,慢慢地,宇文夜从椅上起身弯着腰吻上了卫宁失血后苍白的唇。她并不反抗,脸上的表情复杂。他浅浅地一吻落在她的唇畔。然后更深入地探索,香津浓滑在缠绕的舌间摩挲,卫宁脑中一片空白,只是顺从的闭上了双眼。宇文夜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孤王和你的母亲一样,更加担心是你的安危。所以,卫宁,听话,不要再跳舞了。孤知道这是你的梦想。但是在这里,在这样的一个天下,更多的人只是为了猎取你的美色,而不会欣赏你的舞技。”宇文夜心里内疚,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要承担大半的责任。但他是王,无论如何是不能随便道歉和认错。

  卫宁安静的靠在宇文夜的怀里,此刻她觉得很有安全感。或许他说得并没有错,在这样的一个朝代里面,她的舞技再出色又有何用?

  “你告诉孤王,身上的伤是谁弄得?”宇文夜目光棱棱的眼睛利眸中又显露出一种凶狠的气象。

  卫宁摇着头,她深知宇文夜的性子。

  “人在江湖漂吗,总是要挨刀的。一切都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卫宁不愿意陛下为我去杀人,求您了。”

  “你今晚就暂且在这边休息吧。孤等你睡了再回殿去。”他温柔而低沉的声音像催眠曲,卫宁今天确实够累的,头刚上枕,听着宇文夜的话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卫宁睡熟之后,他回到了龙阙殿。把卫影召到跟前。

  “你姐姐身上受了这么多伤,你为何不告诉孤王?”

  卫影抬头看了一眼宇文夜,似乎在思索什么。

  “姐姐不让卫影告诉陛下。说告诉了要割了我的舌头。”

  “那孤现在就割了你的舌头。拿好纸和笔,把每一个追杀过她和宇文熠的人的脸,都给孤仔仔细细的画下来。”

  “是,陛下。”卫影的眼神里面闪出愉悦的光芒。这样他就不算是违背姐姐的话了。

  一张又一张逼真的画像呈现在宇文夜的面前。

  “帮孤把影卫都集合起来吧,这些赏金者后面的金主也一起给孤挖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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