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总府,需要平稳的发展,以前的事情怎么样,总府也不打算再继续追究。”
“但凡是能够为总府谋取利益,总府都会加以扶持。”
“可如果有人利用公的名义,来做私事,性质就截然不同了,这也是总府绝对禁止的。”
听完朱自立从电话里面,传来的一番话,在场的几个人,统统呆若木鸡。
费奇那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铁青色。
岳振涛全身僵硬,对于这个结果,根本始料未及,他还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通过费奇的引荐申请,当上大总管呢!
结果到头来,总府来了这么一个转折!
苏家非但没有受到任何损害,反而之前他们做的一切,都白白成就了苏家!
费奇气得肺都快炸了,尤其是这次被当成因公假私,更是窝火到了极点。
偏偏在朱自立面前,费奇还不能轻易的表露不满,只能用委婉的语气,说道:“朱主事,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我确实有点私心,但我毕竟是为了总府在设身处地的着想,您不能单凭这样就否定我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虽然总府让你担任了威廉姆斯家族的家主,但是真的想要总府认同你,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了,三天后我亲赴江省,将亲自受命苏家家主,担任大总管,在这期间发生任何不对,我唯你是问!”朱自立说完,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连半点机会都不给。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四周的空气,随着通话结束,仿佛凝固了一般。
费奇满脸呆滞,五指紧紧握住手机,脑子一片空白。
岳振涛嘴角抽搐,顿觉得匪夷所思。
余海和孙柏,两人面面相觑,那表情已经开始打退堂鼓。
“该死!”
费奇回过神来,不由的恼羞成怒,狠狠将手机砸碎在地。
“怎么会变成这样?苏家这次又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他们明明要完蛋了才对,总府未免太不公平了,摆明是在偏袒苏家,凭什么说我的能力不如苏筱静?凭什么让她当,不让我来当?”岳振涛顿时妒火中烧,恨不得连夜赶去苏家,将苏家满门抄斩。
“借口,这些全部都是借口,总府说白了还是不信任我,故意给我使绊子,就是想让我服服帖帖,不能有任何自己的主意,苏家只不过是碰巧又走了运气。”费奇忍不住破口大骂,伸手连着桌子都给掀翻了,茶水洒了一地。
“对,这肯定是借口,除了这个答案,没有比这个更合理的了,总府其实就是在故意折腾您,好显耀总府的权威,我真的不甘心啊,明明这个位置是属于我的,怎么会落到苏家的头上,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我们算是要被人笑话死了,而我在浙省家族那边的威望,更是会一落千丈啊。”岳振涛控制不住的哀嚎起来,一副郁郁不得志的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这时。
余海站了过来,眼神狐疑的说道:“照我看来,或许不一定是巧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费奇怒目圆瞪。
“一次是巧合,两次是偶然,三次...那么可能就是事实了,苏家经过那么多次风波,都能屹立在江省不倒,会不会背后其实是总府在撑腰?或者是陈风的关系?”余海脸色古怪的解释道。
“这不可能,绝对没有任何可能,陈风他还能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跟尊龙大人博弈的失败者而已,要不是他懂得进退,恐怕早就死在尊龙大人手里了,你说的这些东西,根本是无稽之谈。”费奇一声否决。
“对,陈风如果真有本事,为什么要窝在苏家,让外人当成废物看待?哪怕退一万步说,陈风真和总府有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而且是我们不知情的,但就算陈风韬光养晦,也不可能忍得了那么多人的指指点点,除非他早就不在乎什么名利,名利对他而言根本可有可无,但这是九成九的人都做不到的,也不可能的事情。”岳振涛说道。
“所以,肯定是苏家运气好。”费奇骂骂咧咧的。
“那这次怎么办?”余海不禁打消了念头,寻思着或许是他猜错了吧。
“朱自立三天后亲临江省,还能怎么办?只能把所有的东西拱手相让,否则朱自立怪罪下来,连我都没办法应付,这次真是阴沟里翻船,被朱自立给阴了,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我让这朱自立生不如死。”费奇不加掩饰的咒骂道。
余海和孙柏,两两对视,充耳不闻,全当没听见这些话。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让苏家当上大总管,又能怎么样呢?我威廉姆斯家族,始终是总府之下第一家族,论地位,苏家还不配给我提鞋。”费奇自我安慰的说道。
“那...我呢?”岳振涛深吸口气。
一旦苏家获得了大总管这个位置,那么他以后的日子,那绝对会很不好过,甚至说难听点,被苏家弄死都是有可能的,毕竟当年他对苏国财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苏国财比谁都想要他的命,假如费奇不保他的话,那他指定要完。
“放心,有我保着你,苏家不敢动你,这次就让苏家先得意一阵,之后再从长计议,我就不信苏家不会犯错,只要苏家出了什么差池,我就在总府面前狠狠的参苏家一本,而到时候总府就没有理由不做点什么了。”费奇拍了拍岳振涛的肩膀。
“多谢费奇先生保我,但是不得不说,苏家真是狗屎运爆棚,怎么每次都能那么好运,什么便宜都让他们给捡了,反正刚才余海说的那些,我是绝对不信的,陈风肯定没那个本事,他现在只不过是个废物,全靠苏家接济而已,连家主的位置都让老婆坐着,根本不是个男人。”岳振涛嗤之以鼻的说道。
“陈风?说难听点,他现在就是吃软饭的,也不知道以前怎么有人把他吹得神乎其神,简直是徒有虚名。”费奇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