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毒后太撩人,儿臣欺你上瘾

桥之要成为驸马6

  望了楚逸天良久,也望不透他的心。苦苦的笑了笑摇摇头,转身,径自朝荣华殿内步去。

  她的位置被安排在后妃那排的最后,今日是公主成亲的大日子,皇上纵然有多宠爱她,也不敢乱来乱了规距。

  入座后,与她临坐的后妃相视笑了笑,只听得喜乐声由低而高,从远处传来。

  红花兴奋的开口,“肖姑娘,怕是公主快到了,奴婢可不可以斗胆去门口瞧瞧?”

  “去吧。”云紫点点头,应允了。

  红花得到允许后,高高兴兴的朝门口步去。

  喜乐一路吹响至荣华殿外,宋桥之等在门口,红衣飘飘,风扬起他的衣摆,扬出一道优美的弧线,他的脸上,笑得勉强却让人看不出来。轿子在喜乐的奏响下稳稳停在他跟前,嬷嬷上前掀了轿帘,搀扶了盖着盖头的盈盈公主下轿,将公主手中的红线一头,交给桥之。

  桥之牵着盈盈公主,步入荣华殿内,乐手们也跟随着步入荣华殿,在乐手的位置站好,各自吹着喜庆而欢快的乐曲。

  “一拜天地,”嬷嬷高声呼喊。

  桥之与盈盈转身,朝大门方向沉沉跪下。

  盈盈的心中无比欢喜。

  桥之的心越发下沉,眼神瞥过坐在观礼席上的云儿,心口一阵猛痛。曾经,他什么都不要,只是牵着坐在马匹上的云儿往市集走了一圈,以此来完成他们的婚礼。如今,他却要与一个他并不爱的女人拜堂成亲,这滋味,真的比杀了他还要难受千倍万倍。可是,他又不能不成这个亲,矛盾在他的心底猛烈撞击着,冲斥着百般交夹的情绪,可是脸上,他却要拼命挤出一丝幸福无比的笑,这样的他,还是那个只爱逍遥不爱世俗争斗的宋桥之么?

  起身。

  “二拜天子天母。”嬷嬷见二人起身,接着高声启口。

  桥之牵着盈盈再度转过身,朝高位上的皇上皇后,沉沉跪下。

  “驸马,你定要好好待公主,朕就这么一个女人,从今往后,朕就将唯一的一个女儿交给你了。”皇上微有些感慨的点点头,朝一旁的申公公使了个眼色。

  申公公立即上前宣,“皇上赐驸马公主黄金万两,丝绸百匹,封驸马为六部尚书,允许驸马成亲后一月之内上任即可。”

  一时间,所有大臣都拍马屁似的起身道贺,“恭喜呀恭喜。”

  “儿臣谢父皇母后的恩典。”盈盈与桥之齐齐开口。

  “起身吧。”皇上微笑着挥挥手。

  桥之搀扶着盈盈,嬷嬷再度开口。

  “夫妻对拜。”

  桥之定定的望着与他相对相望的盈盈,一颗凌乱的心他平静不了,一个声音不停在他耳边响起,‘快走,快跑,你爱的人是云儿,你不能跟别的女人拜堂成亲,盈盈公主是无辜的,不能因为她可以利用,而让她受到伤害。’

  盈盈含着幸福的笑,透过盖头,她隐约可以看清桥之的面容,终于,嫁给了自己最心爱的男人。

  她幸福的、迫不急待的慢慢弯下腰……

  桥之也随即慢慢弯下腰,只是刚一有行动,耳边的声音就尖锐的嘶喊起来,‘宋桥子,你是坏人,失了云儿,负了公主,你是坏人,你是坏人……’

  动作,僵硬住。

  盈盈公主已经完全弯下了半边身子行礼,而桥之,依旧愣愣的含着笑停顿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全场,哗一般的声音瞬间中消失,所有人都眼睁睁望着突生的变故。

  叫喜的嬷嬷轻声推了推桥之,“驸马,驸马,所有人都看着,要行礼了。”

  桥之被嬷嬷的话惊醒,迅速的弯下腰,与盈盈公主夫妻对拜。

  在对拜的那瞬间,隐隐有一滴泪,和着所有的痛苦与挣扎,坠落下地,消失不见。

  云儿——

  “礼成,送公主回驸马府。”嬷嬷眯眯笑着,过来搀扶公主,将公主搀扶着离开。

  荣华殿内,宫女太监穿梭忙碌着上菜,倒酒。

  皇上皇后先与众人干一杯之后,桥之并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前去敬酒,每敬一桌,他就连喝三杯,素日并不怎么喝酒的他,硬生生的将酒全数倒入腹中,只有酒能麻痹他如今痛苦的心,只有酒才能让他暂时忘掉云儿。

  敬到楚逸天那桌时,太子与他亲昵的称兄道弟,而楚逸天,则是似笑非笑的望着他,像是在嘲讽他的不自量力,又像是笑嘻嘻的在看他的笑话。

  都是因为楚逸天,他与云儿才会天各一方,若不是楚逸天,此时,他必定跟云儿在山中的小屋内逍遥快活的生活着,都是这个男人,毁了他一生的幸福跟决定。

  他痛恨他,恨不得让他尝过的痛尝过的苦通通让他尝一遍。

  握紧酒杯的手,加重了力道,狠狠的,不再含笑的望着楚逸天,所有的仇恨都是因楚逸天而起,他会报仇,他会让这个不让他好过的男人也不好过。

  “恭喜驸马。”楚逸天查觉到了宋桥之放射出来的恨意,扬唇一笑,将手中的酒杯送往唇边,一饮而尽。

  “同喜。”拼命隐忍住几乎就要爆炸的情绪,桥之扬头一喝,将苦涩的酒全部倒入腹中。

  移步,再去别的桌席敬酒,直到他的头喝得晕了,才冥冥中感觉有人来扶他。

  “驸马这是醉了,敬酒也敬得差不多了,不如朕留在此与各位爱卿一同用膳,任驸马回驸马府与盈盈公主洞房花烛。今日是他二人的大喜之日,若驸马醉酒不醒,盈盈公主可是要怪罪朕的。”皇上朝申公公使了个眼色,扶着驸马的申公公立即领命,扶着驸马步出荣华殿。

  云紫望了一眼被送出荣华殿的桥之,那抹孤单而落寞的背影刺痛了她的眼睛,一切都会好的,桥之会爱上盈盈,盈盈会把快乐带给桥之。

  楚逸天笑盈盈的出位,跪倒在皇上面前,“皇妹已然成亲招了驸马,太子也有了太子妃,儿臣趁着今日的大喜之日,特向父皇讨个喜。在边关时,儿臣与慕容将军之女慕容婉儿互相倾幕,暗许终生,如今,儿臣有幸被赫免回宫,也该是时候迎娶婉儿了。请父皇成全儿臣。”

  “慕容将军?慕容青云?”皇上想了想,忽地想起来了,那个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臣子,因为当年云紫娘亲执意要将他逐出宫,他才忍痛割爱。如今他的女儿慕容婉儿竟与逸天有情,那真是极好的,只是,皇上望了望云紫,“云紫你说,朕是否则赫免慕容一家,将他们召入京,好准备慕容婉儿与宝亲王的亲事?宝亲王是长皇,身后的太子与皇妹都已成亲,他也是实候该纳个亲王妃了。”

  云紫心一紧,努力绽出一抹浅笑,不漏一丝痛的痕迹,“民女连宝亲王都能原谅,慕容将军自是不在话下。宝亲王的确是该纳个亲王妃了。”

  “如此这样甚好,朕就允了你。”皇上笑容满面的望着楚逸天,“朕明日便下道圣旨,让人快马加鞭送往边关。”

  “儿臣谢父皇恩典。”楚逸天端端正正跪了个头,起身,满意的含着笑回到自己的位置。

  “皇上,宝亲王身份尊贵,慕容婉儿如何能配得上?还是由臣妾亲自为宝亲王挑选些个名门之后吧。”皇后开口,笑着建议。

  绝对不能让慕容青云回京,慕容青云一但回京,宫中的兵权就不保了。再且,由她挑的宝亲王妃,自然会是她的人。

  “朕都已经应允了,这事就不许再提了。难得宝亲王有自己喜欢的女子,况且慕容将军之女如何出身不高贵了?依朕看,慕容将军之女与宝亲王相配极了。”皇上冷声开口。皇后的那点小心思他能不知道?如今整个朝庭都是皇后的人,是时候,该让逸天掌握些权力,以求抗衡皇后一族。免得皇后总是逆他的意。

  皇后还想张口争辩。

  皇上脸色一冷,“朕才是皇上,朕还能作主,不容皇后费心。”

  皇后挪了挪唇,终究还是闭上了嘴,宝亲王回宫后,皇上就起了要分解她势力的心,好,她倒是要瞧瞧,她在朝堂中埋布的势力,皇上如何能够分解掉。

  ……

  盈盈难得规距的蒙着盖头,端端正正坐在床榻上,这间房,是她与驸马的厢房,两根红烛燃烧着火红的光呈在眼前,她的心跳得极其厉害,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驸马的到来。

  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申公公搀着驸马步入厢房,“奴才恭喜公主驸马,祝公主驸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奴才告退。”

  门,又是一声咯吱,被申公公合上。

  盈盈将唇咬得紧紧的,透过盖头,她可以看到驸马正直直的盯着她看,她不敢动,垂下眸,无比羞怯的低下头。

  桥之踉踉跄跄的步向盈盈,模糊中,眼前的新娘转换成了云儿,是,他记得云儿与他只差跪拜天地了,颤抖着手,忽地掀开盈盈的盖头,桥之努力睁了睁眼仔细看着,他怎么会是驸马?跟他成亲的女人明明是云儿,云儿又不是公主,他也不是驸马,那些人都搞错了,他是宋桥之,他娶的是肖云紫。

  扬起一抹笑,桥之踉跄的扑倒在盈盈身上,扶住盈盈的肩,俯下头直直盯着盈盈,“云儿,我们终于成亲了,我们终于在一起了。”

  云儿?

  云儿是谁?

  一股不好的预感腾升而起,盈盈幸福的笑瞬间僵硬在脸上,她昂起头,对视上桥之的双眸,“云儿是谁?我是盈盈。”

  “盈盈是谁?你骗人,你明明就是云儿,我最深爱,最深爱的云儿。”桥之呼出一口浓重的酒气,直起身子踉踉跄跄步到桌旁,随手一指,笑着开口,“你看看,这明明就是我们的小石屋,我亲手盖的,我们憧憬了很多美梦,我们要在菜园种上各种蔬菜,我还要为你搭一个凉亭,你在凉亭内弹琴,我在一旁吹笛,还有……”

  “够了,宋桥之。”盈盈犹如被泼了一盆冷水般,由头至脚,冷了个彻底,幸福与快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和眼泪。猛的站起身,脸颊上的两行泪源源不断,雾湿了眼睛,“云儿是谁?你若是爱云儿,为什么还要跟我成亲?”

  “你不就是云儿么?云儿,你怎么了?”桥之疑惑不解的歪着头,将手指向盈盈,发现盈盈脸上的泪后,他不知所措着踉跄身子奔向盈盈,“云儿,你怎么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哭。”

  他试图抱紧她,以求安慰她。

  她拼命推开他,脑海一片空白,像是所有的感情都被桥之一袭话抽空了,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她不愿意相信一切都是真的,宋桥之并不爱她,那为什么还要招惹她娶她?她是公主,她哪里不好?

  “云儿……”桥之不解的再次试图靠近盈盈。

  “你站住。”盈盈狠声出口。

  桥之带着无辜至极的表情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向来最听云儿的话,云儿叫他往西,他不敢往东,云儿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盈盈将还挂在头上的盖头揪下扔掉,掉着泪痛着心,将桌上的一壶冷茶端起,直直走到桥之身边举起,将整壶茶倒在桥之头上,“你清醒了没有?你看清了没有?这里没有你的云儿。”

  突如其来的冷意,让桥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努力睁了睁眼,云儿不见了,盈盈公主一脸怒容的站在他眼前,如同望着一个陌生人般望着他,他怎么了?

  头,昏涨得厉害,桥之努力强睁开的眼睛,再也支撑不住沉沉闭上,软若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沉睡入梦。

  盈盈痛不欲生的坐倒在地,将手中的茶壶狠狠甩向墙壁,她那么渴望能够拥有真诚的爱。可是,由始至终她都没有拥有过,母后不要她,父皇无能,皇兄利用,皇嫂无情,现在,连唯一在她身边真诚待她的桥之都是如此陌生,如此欺骗她。她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她到底为什么要活着?早在被送去临国抚养时她就该死,在那里垂死挣扎的活着,等待着回宫,回宫后,她盼望得到的亲情一个也没得到,心灵悸动的爱情也不过是个谎言。

  撕心裂肺的紧紧捂着唇,趴倒在地上呜咽起来,她明明想要嚎啕大哭,可是,她不能,今夜是她的新婚之夜,若是她的哭声被人听见,又会惹来众多风风雨雨。

  她该怎么办?

  哭了良久,哭得嗓子都哑了。

  早春的天还是凉的,她拼命想让自己不去在乎宋桥之,但,望着他躺在冰凉的地面,她终还是不忍心,费力将他搬到了床上。

  坐在床沿,盈盈满心不甘的半扑在桥之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真诚待你,五年不变。你却要欺瞒我?”

  夜,深了。

  盈盈半扑在桥之身上睡着了。

  梆梆梆梆梆!

  五声极响的打更声,将桥之惊醒,头痛欲裂,唇角干渴得厉害。揉了揉发涨的额角,想要起身去倒点水喝,才发现盈盈公主一身喜服未脱,就那样半坐在床沿扑在他身上睡着。突然想起,他昨日已经跟盈盈成亲了,如今,他是驸马,是盈盈的夫君。

  小心翼翼的将盈盈扶着,自己起身后,再将盈盈抱上床榻,替她掖好被子,步至桌前,发现茶壶摔在角落,到底怎么了?拼命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就是什么都想不起了,只记得在荣华殿时,自己喝醉了。后来是怎么回的驸马府,他竟一丝一毫也想不起来了。

  没有水喝,桥之只好推门而出,自己找水喝。

  驸马府没有下人守夜,皇上叮嘱过公主新婚,定不能扰了公主,所有宫人一入夜并各自回房歇息。

  刚找到水喝下后,一声凄厉的女声传入耳膜。

  “驸马,桥之,你在哪里?”

  “公主,我在这。”桥之快速步出房门,发现公主正踉踉跄跄的奔走着,呼喊他。

  心一紧,忙朝公主奔过去,紧紧牵着公主的手,“我在这,公主。”

  怎料,公主凝着冷笑,猛的甩开他的手,随手就是一巴掌,挥到他脸上。

  嘭的一声——震彻耳膜。

  “云儿是谁?云儿是谁?”盈盈沙哑着声音,痛苦的发问。一想到云儿这个名字,她就止不住的泪流满面。

  桥之望了望四周,紧紧拉住盈盈的手,将她拉入厢房,合上门后,桥之才松开一直挣扎着的公主的手。

  “云儿是谁?云儿是谁?”盈盈再度凄凉的开口发问。

  盈盈怎么会知道云儿?难道,他昨夜喝醉了,错把盈盈当成云儿了?

  望着盈盈一脸伤心痛苦的模样,他的心没由来的也跟随着一阵痛,“对不起,我没想过要欺骗你的。”

  “云儿到底是谁?你快说,你快说。”盈盈颤抖着双肩,背过脸,不去看桥之。亦不让桥之看到她哭得伤心的脸。

  “她是我爱的女人,可是,她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了!”桥之抿唇,脸色一片苍白。

  已经嫁给别的男人了?盈盈昂头望向桥之,“那么,你娶我是什么意思?是利用我忘掉她?还是想平步青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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