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镇,坐落于端木王朝南面靠东,常年风调雨顺,迎面靠海,各路上人纷纷至此栖息,于是此处富裕,热闹繁华。
停驻在石花镇中,大街小巷都是叫卖声,来来往往的人群纷纷说云,成群的孩童围绕在一起嬉笑打闹。
本是热闹而宁静的小镇却在今天又显得不一样。
“李兄,你这是急急忙忙的赶去哪里?”一人大步流星的往前,边上冲出一人拦住了他的去路寻声问道。
只见那人又绕过他边走边大声说道:“哎呀,你不知道吗?那正东街上的那家‘同福客栈’的花掌柜说在今日要将这个‘同福客栈’的匾额换下来,这不正要开始吗?你要不同我一起去看看?”
说着那人便是连连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就赶往前方的正东街去。
话说这个‘同福客栈’的掌柜姓花,名青衣。性子温婉如玉,长相更是秀气俊美,身姿挺拔,开着这家‘同福客栈’生意本是很不错,每天都是门庭若市,可是就在半个月前这个花掌柜的不知道怎么的了就突然的就大病了一场,周围的人是急的团团转,请了几个有名的大夫去看病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而就在他们打算放弃他的时候情况就发生了变化,这个花青衣就突然的苏醒了!
今日这刚痊愈不久花掌柜的放出消息说要将客栈的匾额取下来,换上一个。听附近的百姓说,这花掌柜的一病之后整个人都变了许多,从往日的温情性子一下就变得开朗而不拘小节,众人各说各闻,本着闲来无事瞎聊聊,现在更是想去看看这花掌柜到底是要出什么名堂。
此刻正东街头已经挤满了人,伸手对着原来的‘同福客栈’指指点点,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笑容。
而这个事件的主人公花掌柜,花青衣现在正悠闲坐在堂内端着茶杯喝着茶。热茶腾着气息慢慢升起,印着一张昳丽的脸。
柳眉杏眼,红唇似脂,沉眸幽明,青丝缠绕侧耳紫冠高高束起。一身白青纱衣凌风,秀气俊美怎能了得?
站在一旁身穿一身白衣有些清瘦年纪跟花青衣相仿的宁远人手中拿着一本账簿,对着花青衣有些忌讳的小声询问道:“掌柜的,这,你真是要揭下匾额换上一个?”
花青衣点点头然后幽幽放下茶杯,满口余香,闭眼细细体会,许久之后才缓缓睁开眼睛说:“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要说这个换匾额缘由,那还得从几日前来说。花青衣在大病一场之后康复起来,却不知道为何像是换过了一个人一样,几番神神秘秘的样子之后来到客栈里,左右上下的打量了许久之后就将客栈里面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一句话“这个匾额,不行!”,于是在众人劝说之下还是没有改变他的注意,然后急急忙忙的叫了人去做过一个匾额,至于叫什么名字他们都不得而知,只看待会能出什么名堂。
由花青衣带头跨步出去,只见他脸上带着邪气,嘴角微微扬起,一旁脸色有些不好的宁远人并没有发觉,而一脸冷酷面无表情,高高瘦瘦长得俊俏挺拔的高冷却看在了眼里,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片刻之后又回复了平静,双手抱着一把剑跟在了后面。
花青衣大步跨前,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定做的匾额刚好送到,用着一块大红布盖着,谁都看不清里面写的是什么。
前来看热闹的人将门前围的水泄不通,花青衣笑着看着有些波不急待的百姓,长袖下的修长的手紧紧的握了下。
“感谢各位乡亲父老的到来,花某真是觉得受宠若惊。”花青衣对着众人提高嗓子喊道,本是秀气俊美的人,平时也不见多听的声音,这嗓子一出声更是让人眼前一亮,全都安静下来静等他继续说下去。
“各位现在都很想知道这匾额里面到底写的是什么,那么,还请各位静等,揭匾额的人马上就到。”
话说这个揭匾额的事花青衣可是打听了下,按照这里百姓的说法就是只要是请入了匾额就不能够换。而且这个请匾额必须是要选个黄道吉日,请上道士算个时辰然后就有专门的人去请匾,送匾,然后放个鞭炮才算是完整的。像花青衣这样揭匾额换上一个是很大的忌讳,所以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
就在不远处几个穿着黑衣红束腰,头上套着红色头布的强壮汉子正朝这里前来,众人小声嘀咕中还是让开了一条小道让他们进来。
“几位真是辛苦了,吉时已到还请各位大哥赶紧的。”说这话的正是抱着账簿的宁远人,只见他来到几个人面前,从衣衫大袖里面掏出了几锭银子小心的塞在他们手上,恭恭敬敬的说着。
带领这几这人的是前面的一个老者,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摸着白白的胡子一脸淡漠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这个人就是请匾额的道士。花青衣来到道士面前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还请多多散财。”
道士点点头然后招呼了身后的几个人上前就要去将客栈前的匾额揭下来,几个大汉上前就要碰到这匾额的时候却是被身后的一人呼喝住了。
“这万万使不得啊!你这是要得罪财神爷啊!”
叫住他们的是一个白花胡子的老头,只见他满脸焦急的样子一瘸一拐蹒跚的上前,看到了花青衣之后一下就变得愤怒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大吼道:“这岂是儿戏?匾额是请来的散财神,岂是你说能揭下来就揭下来的!你,你这是要受惩罚的!”这一说引来了看热闹的人的注目,一个个也开始议论起了花青衣。
花青衣不因此生气反而浅浅一笑,上前一步对着老头就说:“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店可是我亲自开的,匾额也是我曾经请的,我现在觉得这匾额实实是不妥,我揭下来未必就是不恭,我能请得来就可以请回去,这何必要纠结这礼数或者不存在的迷信呢?”
这一说更是引起了舆论,老头更是气得大喘气,一手指着花青衣半天说不出话来,看样子随时都要被气昏过去。
花青衣给了宁远人一个眼神,宁远人马上就招呼了下,几个人又开始揭匾额。
而此刻正在闲逛的单临渊正拿着一把折扇晃悠着走在石花镇街上,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人身穿鹅黄衣,一脸秀气而不拒,腰间束着一根大拇指般粗的绳子的叫鸢凌,是单临渊的近身的人;另一个则是同样一身白衣,轻纱附体,脸狭唇薄,一双凤眼轻垂而下,低单临渊一头而显得瘦弱的欧阳少华。
单临渊蹙眉看着被围得水泄不通的前方,有些疑惑的站在那里。
“这前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竟然这般的热闹。”话一出口,身后的鸢凌顺着他的方向看去,上前说道:“公子,我上前去看看。”
鸢凌正要去的时候却是被单临渊拦住,他将手中的扇子收起,心想闲来也无事,不如就自己去探个究竟,也好打发下闲暇的时间。鸢凌只有抿抿嘴,然后上前走在单临渊的前面,时刻保护着他一般。欧阳少华并没有说话,他低着头跟着他们一起,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一般。
这时候老头已经阻止不了花青衣的作为,只有一边叹气一边看着他叫人将‘同福客栈’匾额揭了下来,片刻在道士的喃喃下将新的匾额提了上去,花青衣就站在匾额下伸手拉住了匾额上垂下的红绸,轻轻一拉红布落下,‘花满楼’三字呈现,众人哗然。
这拉下红布的呈现出匾额的同时早已准备的炮子炸开,单临渊三人站在不远处,抬着头看着崭新的匾额,单临渊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花满楼’,还真是太有趣了。能取这样一个有趣的名字的人看来也是很有趣,不如今日我们去看看如何?”
鸢凌歪了歪头,她没想通公子这是在笑什么,见公子已经动身上前了才愣愣的跟上去,欧阳少华则是羞红了脸,这样的名字跟之前单临渊去的某些地方似乎有些微妙的相似。
等着炮声停下,花青衣爽声对众人说:“今日算是我‘花满楼’的再次开张,还请众位赏个脸,到里面坐坐,今日的酒水算我的!”
话一出口宁远人就变了脸色,哭丧着脸,心里大呼:这么多人,我这钱还得多久才能够挣回来啊!高冷也是,他有些意味的看着花青衣,嘴唇紧紧的抿着。这民众可是不一样,一听这花青衣请酒水一下就忘记了刚才纠结的点,奋力的鼓掌然后邀着好友一同走进了这所谓新开的‘花满楼’。
呵呵,这人不都这样,只要有好处什么事情不好说?
花青衣想着便是笑出了声,将两手搭在身后满意的看了眼匾额,大步跨上前完全没有了之前小气书生的样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