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好了人准备了一些酒水,现在正是正午时候,阳光直照而下。
本来是打算在凉亭中喝喝小酒,叙叙旧请,眼见这个天气也是有些怪热,两人就来到了房间内。
端木夏进了门看着房间的摆设,他笑了笑,这里还是像他的性格一样,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不多时,酒水小吃都准备好了,两人相对而坐。
花青衣给端木夏斟好了一杯酒,酒香漂浮让人有些醉美。
“听说这酒可是这石花镇的美酒,而且是属于你这所有,今日能喝上算不算是我的福气?”端着酒仔细的闻了闻后,端木夏轻轻的喝上一口,满嘴的余香,仿佛就像是闻着桃花一般。
在花青衣来说这是再普通不过的酒,可是他们都可以赞美得这番,也只有默许了。在端木夏这他可是不能露出破绽,自己也品尝一番才缓缓回答:“这是哪里话,如果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来这里喝。”
话刚出口,端木夏的眼神就变得有些复杂,就像是高兴,或者是悲伤,于此同时,花青衣也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的有些悲伤的情绪。
这是为什么?
“哈哈哈,这可是你说的!”端木夏很欣然的接受了。
房间内他们在欢谈着,房外不远处的两抹身影站着不动。
折扇打开,声音像是受到惊吓而慌忙起飞的小鸟儿煽动翅膀的声音。
“鸢凌的身子也差不多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起程了。”欧阳少华有些迫切的想得到答案。他不喜欢呆在这里,他不喜欢热闹的集市,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是啊,这一次可是带着目的来到这里的,算算日子离开那里都有些时日了,现在应该抓紧时机才是。
“待鸢凌身子好多后我们就去寻三哥吧。”想到三哥,于此就想到了那个在他身边的人,青落。
“我会离开这里,不过有一个条件,我希望这里跟我永无瓜葛,而你们不可以在干涉我的任何事情。”
这是记忆中三哥毅然的样子,那一天他没能阻止三哥,他甚至不知道三哥为何这般。
“三哥。”单临渊追上去,看着风中的单临枫。
“四弟,很抱歉,三哥也许真的是该离开这里了。”
“为什么?是为了什么,一定要离开?”
单临枫身体有些颤抖,他背对着单临渊仰望着天际,冷风吹进他的嘴里,灌满了太多的不言语。
三哥离开之后从二哥跟大哥的嘴里才有些明白,三哥的离开不是偶然,而是为了一个人,就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人。
一直都平平淡淡,宁静的三哥竟然会为了一个人这样,而且还是一个,男人。
日落西头,两人的交谈也渐渐的平息,满桌的狼藉投射在夕阳下。
“公子。”跟随在端木夏身旁的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站在门口唤着端木夏。
端木夏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头,看着已经醉过去的花青衣,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拨撩着他的头发。
那一年将你带回来,却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那时候的你会怪我吗?
起身将花青衣抱起放在了床上,看着熟睡的脸忍住了自己的冲动,关上门离开。
夜已经降临,数个星星照耀在天空,显得有些孤寂。
花青衣来站在一座城府之外,街道两岸的热闹跟这里成为了明显的对比,只因为这里的一片孤寂。
他似乎都没见过这样的地方,但是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城府进去,心里似乎有某个声音在召唤着他......
走进了城府,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孤寂,他隐约的听到四面传来的欢乐打闹声,而在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熟悉的味道。
感觉似乎并不陌生,这里似乎熟悉得让他觉得一直是自己赖以生存的地方,但是努力看清一起的时候他觉得又是这样的陌生。
想好好的看个究竟的时候身体突然像是被谁给拉扯住,他回过头想看是谁......
“掌柜的!”宁远人站在床边推了推花青,清晨过来的时候路遇到平福,得知他们的主子说要马上离开这里。
看了看时辰,这个时候花青衣还没有出现,本想着去通报一声却被拦住了。
“公子就是让我过来特意告诉你一声。为此公子让你给你那个掌柜的传个话,希望来日在共同饮酒。”平福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远人带着口信寻到花青衣那里,进门就听见花青衣在喃喃呓语,想听个清楚又很模糊。
花青衣睁开眼睛坐在床上有些愣愣的发着呆,他似乎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可是怎么也记不起他到底做了什么梦。
“京城那边的公子让我传话来了,说希望来日在共同饮酒。”宁远人复述着平福给他的话。
“什么?”花青衣呆呆的看着宁远人,似乎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宁远人皱了皱眉,见花青衣这一脸的茫然算是明白了,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赶忙说:“那公子在今早的时候就打算着离开了,我想着这样似乎不妥当就过来告诉你一声来了。”
花青衣这时才反应过来,立马就穿上衣服追赶出去,待他来到客栈门前的时候却又是迟了一步,远处远走的马车已经有些看不清楚了。
哎呀!说说我这个脑子,本来是打算这个端木夏来的时候好好的打听下自己的这个身份,不料什么情报都没有得到他就已经走了。
洗漱了下花青衣就恢复了精神,他认为未来的路还很漫长,而且端木夏既然说出了这话,那么他们就不会如此。想到这里他也就轻松了许多,一心又投入在了这里的客栈中。
而在这期间,单临渊一行人也辞行了花青衣离开了花满楼。
客栈依旧热闹,银两在他的预期之内滚滚进来,可是他却觉得有些寂寞。
最怕旧友前来,新人眼前,把酒欢谈,拂袖离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