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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奇怪的味道

  临出门的时候还嘱咐了我一句他出趟门,让我早点睡。

  经过那么一闹,我也没了睡意,脑中浑浑噩噩的就睡不着,想来想去不知道是那根筋搭错就也去了邵爷爷的家,我从小在寿材堆里长大在这方面是没有什么忌讳的。胆子也肥!

  可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走,我今后的人生就被改写了,走进了一个我从未接触的过的领域。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在想,到底有没有命这东西,那次十六岁的夜晚,我就乖乖待在家里就好了,为什么要出去。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这或许就是命吧,就是那么些不经意,直接谱写出了你的人生。

  我拴好门走到外面的土路上,没有路灯,不过也是已经习惯了农村里的顺口溜“黑泥白石反光水”,所以走起来也没有什么障碍。

  走到邵爷爷家,门口的白帆还没有挂出来,但是隔了很远就能听到他们家传出的那种哭泣呜咽声。

  当我一走进院子的时候,里面帮忙的人不少,而且还灯火通明!可是这环境还是让我有些不舒服,不是怕!是那种有点甜甜的气味,夹杂了些土腥。挑弄着我的鼻子很不舒服。

  阿秋~

  我揉了揉鼻子,打喷嚏的声音被还在屋内拾掇邵爷爷遗体的爷爷发觉。赶忙走了出来,就看见傻站在门口的我!

  “阿彦啊,你怎么到这个地方来了,不是让你好好睡觉啊”语气有些抱怨,说着还想把我拉到院子外面,就快要碰到我衣服的时候,手又缩了回去。

  估计是爷爷刚想到这双手还刚刚摸过老邵头的遗体,也绝得不妥。就从边上抄起一瓶农家自烧的一壶高粱烧白酒。

  倒在手上搓洗起来。

  搓洗完毕才甩了甩手上才残留的高浓度白酒,从怀里掏出一根针。

  这根针我已经很熟悉了,我打小就见过,一直放在我爷爷的卧房里,但也从来不见他用这针缝过什么东西。这针还和一般的不一样,要粗一些从材质看应该是黄铜的,那个眼儿里还有绿锈。

  爷爷拿出那根针就别在了我的衣领口子下面,因为这针特别钝而且还粗,我总不愿意被这玩意儿扎坏衣服,但看着爷爷那么严肃的样子,也就把话咽下了肚子。

  刚替我别好,里面的六子哥也出来了“李阿爷,您进去看看吧,我们是真不会弄,奶奶又哭的脱力正躺在床上,我一个....”

  “哎我这就进去”

  爷爷一进屋,六子哥就看到我了,他现在红肿的眼睛,腰上缠了一块白布。“阿彦回来了啊。”嗓子都有些沙哑。

  “哎六子哥,今天星期五,我回来看看的爷爷”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节哀啊,你还要照顾邵奶奶呢”

  听我这么一说六子哥又低下了脑袋,泪水也在眼眶中打转,我也劝了后面随便说了几句就去帮那些阿姨大妈们去扯白布做孝衣了,六子哥也回到里屋去帮衬。

  我这人还算比较健谈,和这些从小看着我长大了妇女有着说不完的话题,从绍兴县城好不好,聊到我们学校有没有好看姑娘。

  “阿彦啊,媳妇可以带进来了,我们几个大妈也是给你把把关”在我们那边大妈就是称呼比爸爸年长的妇女的统称,还是礼貌的叫法!

  这说的我是老脸一红,我是想带那也得是别人看的上我啊,咱们那学校由于是中专管的不严,很多女孩子都穿的比较大胆时尚,人也漂亮!再经过这么一打扮,你就是海报上的明星了。

  礼拜五我出校门回家,总是可以看到,一些校花级的人物坐上辆黑普桑绝尘而去,那些都是杭州老板,那年头你有辆普桑就是巨富。

  这话题太尴尬我真不想回答,连忙转移话题“哎我这么没看到六子哥他爸啊”听我这么提问,那些大妈的八卦本性瞬间被我点燃。

  “唉~估计还在癞子阿三那里”

  “就是在呢,六子也是知道,我们本来想去叫来的,但六子说了不用去叫他愿意回来就回来,不愿意死在外面都没人管”

  “这娃孝顺,说出的怕是气话,这老话都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这老邵头和六子人都不错,中间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半吊子”

  原来是这样啊,听着这些阿姨们说,我也丝毫没有多少意外,但心中也是有些火,爷爷自小叫我孝道名字也叫彦祖,希望自己能记住祖上传下的话。

  可这六子他爹是真的不像话,里面躺着的是他亲爹,他还在外面耍钱。

  我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话,手中的活也是不停下,我背后谁拍我一下肩膀又甜糯的叫一声“阿彦哥哥”

  我们绍兴话,算是吴侬语系,所以有些发音特别好听软软的!能展现女性的柔美。这龙枕吹出吴侬语是自古就有的话。

  我回过头,是邵爷爷家的邻居,邵卿微!

  “微微也回来了啊”她也在县里读初中,在鲁迅中学里。那成绩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学霸,而且是很变态的那种。

  “是啊,阿彦哥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

  “我爷爷在里面,我嘛也无聊出来,明天后天不是还有双休,也没事儿”

  有了与自己差不多的同龄人,我也不那么无聊了,卿微也是乖巧就坐着边上和我聊天,周围的阿姨看到这里也是起哄“哎我说阿彦啊,你也别外面找了,你看微微多好,凑一起得了,我给你做媒”

  哎呦喂,还是逃不掉。

  “我还小,微微也还小,大妈你说什么呢,等我们打点儿再找你嗷”我只能那么敷衍没办法,这小丫头到是狡猾,剪着手中的布,好似没有听到我们的说话,不过那羞红的脸颊还是出卖了她。

  院子里帮忙的人正热火朝天的干活,这时候院门开了。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六子哥的爸爸。他现在也是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但这估计不是伤心,是打牌熬通宵的缘故吧!

  走进院子后,也不理会院子中帮忙的乡亲,径直的走到里屋,没走进去多久,里屋就炸开了锅,先是六子哥的怒吼,随后里面的哭声是更大了,乱哄哄的变成了一锅粥!

  就这时候空气了的那股子让鼻子不舒服的气味又来了,而且跟浓烈了。我问身边的卿微,她摇摇头说没有啊,还用力吸了几下空气。

  但是我分明可以感觉到,气味还在加重。

  就当我在仔细搜寻气味来源的时候,六子哥和他爸爸从里屋一前一后的出来,走在前面的是他爸,手正往怀里揣着钱。后面跟着的时六子哥,现在正是一脸的怒气!

  六子哥加快步伐抄到他爸前面,双手张开“爸...爸我求求你,别去赌了,爷爷还躺在里面,你还这样做,怎么让他安心的走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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