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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我看着任轻风云淡风轻的表情,虽然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当然,能看出他帅得不能再帅,不过,从他有意问史耀前举动,说明他怀疑史耀前就是卧龙居士。
我否认史耀前是卧龙居士的说法,引起任轻风的怀疑了,任轻风的观察力真他妈敏锐。
史耀前确是卧龙居士没错,他会对不出小小的一阙词?哼,姓史的是怕身份败露,故意不出对罢了。
见我不以为然的神情,史耀前朝我讽道,“妹婿一向才高八斗,李探花这一阙词,应该难不倒你吧?”
姓史的就是看我不顺眼,很想让我在众人面前丢脸滴说,可惜这阙词我还真对得出来。
“既然大哥这么抬举我这个妹婿,我又岂能让大哥丢脸呢?”我摇开折扇,潇洒一笑,“跬步启风雷一筹大展登云志,雄风惊日月十载自能弄海潮!”
“哇……张兄之才,我等佩服……”不少人将马屁转向我拍。
所有的人目光都惊看向我,眼里无尽折服。就连一直在我身后默不作声的史名花也拽紧了我的衣袖。
貌似不少在场的女性同胞们都朝我投来爱慕的眼光,萱萱我实在太优秀了,史名花怕我跑了才拽紧我袖子滴说。
我抢了李子渊这个主人的风头,李子渊似不服气,他谦逊地道,“听闻张兄之才让祥龙国第一才子候爷任轻风都为之折叹,不知李某可否有幸让张兄赐教?”
任轻风与楚沐怀and史耀前都信心满满地看着我,貌似认为我一定会让李子渊吃鳖。汗!请不要对我太有信心撒,要知道萱萱我作的诗多数都属剽窃别人的,呜呜。
李子渊的话让众宾客们纷纷点头,都期待我给赐教,咱丢了里子不要紧,可不能失了面子,硬着头皮上阵吧。
我客气地道,“既是皇上钦点的探花郎想让我指点一下,那我就好好指点你!”
“那就请张兄听好了,可别对不出来!”李子渊脸色微变,吟道:
兴华时有凌云志,报国常怀赤子心。
自古风流归志士,从来事业属良贤。
“我还当探花郎要出多难的诗句呢,小儿科。”我笑着接下阙:
青春有志须勤奋,学业启门报苦辛。
长江后浪推前浪,盛世前贤让后贤。
“哗……好个‘盛世前贤让后贤’!”众人惊叹,还来不及赞我什么,李子渊又道,“金榜题名时,高朋满座。飞黄腾达日,全家皆荣。”
“新春共庆日,阖家同欢。飞黄腾达时,阖府全邀。”我再次轻松接下。
李子渊急得流冷汗,他再道:
一年之计春为早,千里征程志在先。
持身勿使丹心污,立志但同鹏羽齐。
“李兄不愧是饱学之士撒,”我优雅一笑,继续接道:
苦经学海不知苦,勤上书山自恪勤。
天下兴亡肩头任,胸中韬略笔风云。
李子渊凄苦一笑,望了眼众宾客们,他缓缓又吟:
金榜题名时,高朋满座。
寒窗苦读日,深夜灯明。
想来,这李子渊是慨叹现在飞黄腾达了,众人都来巴结他,可他没考中探花前,门庭冷落。
我理解地朝他轻点个头,“我想,人生四大喜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听闻李兄尚未婚配,李兄这阙诗,张某调侃你几句,相信李兄不会介意吧?”
“这个自然。”李子渊笑道,“张兄且接下阙。”
“好说。”我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微笑着说道:
荣归故里日,贵气冲天。
玉女入房时,嗯嗯啊啊。
众宾客们听了我接的下阙窃笑不已,我笑问,“李兄对我接的下阙可还满意?”
李子渊俊脸涨得通红,“张兄才华卓绝,为人幽默,我李子渊甘拜下风。”
楚沐怀与任轻风的脸色倒是不怎么好,他们晓得我是女的,作这种下流的诗,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女的这么大胆,不太妥当。
有宾客慕于我的才华,对着任轻风荐言,“候爷乃皇上亲笔御封的祥龙国第一才子,可此头衔几乎让张兄掩了风头,请候爷出一阙让张兄鉴赏接对一番。”
“是啊是啊……这位仁兄说得有道理……”众人纷纷附和,“就让我等见识下候爷之才……”
任轻风笑问,“三弟,非二哥为难你,而是你才华之卓然,实在让二哥惊讶。二哥就给你出一诗,你看如何?”
“既然二哥这么说,那就出吧,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我冷哼一声。
萱萱我还是皇帝君御邪亲笔御封的祥龙国第一才女呢。可惜,这话我不能说出来,不然满世界都晓得我是皇后了,君家三兄弟还不立马追过来?
第一才子对第一才女,好玩!
“你向来都让我心服口服。为兄这一阙是……”任轻风淡然一笑:
久旱逢甘,露几滴。
他乡遇故,知仇敌。
洞房花烛,乃隔壁,
金榜题名,时落弟。
“候爷高明啊!人生四大喜事,居然在候爷巧妙篡改中变成了人生四大悲事,我等心服口服……”众人马屁声不停。
我一脸阴郁,妈的!这诗难度好高撒,任轻风真他妈的聪明,我还真对不出来了。呜呜……我死火了,呜呜呜……
楚沐怀看着我阴郁的脸色,关心地问,“三弟怎么了?”
你他妈就会废话,当然是对不出来,脸色不好撒。我给了楚沐怀一道大白眼,一个字也没说。
“看来候爷之才,没人能胜过,想必世间能与候爷平才而论的,只有卧龙居士了……”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看向史耀前一脸看好戏的神情,我就想给他两拳,姓史娃娃脸就想看我出丑。
任轻风体贴地道,“三弟,对不出来无妨。为兄也偶有诗句对不上来。”
李子渊讶异地挑起眉,“看来候爷相当关心张兄啊,听闻候爷从没有对不上的诗词,想不到为了张兄,如此过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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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用你让着我。”我冷哼一声,倐然想起我跟任轻风在大雨中‘爱爱’时的情景,我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我一脸淫笑地盯着任轻风,直到他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才笑吟:
天降大雨,啥心情?
无亲无故,寻爱情。
清澈河中,老偷情,
李府赴宴,好事情。
众人纷纷笑曰:“哗……张兄接得好。连用四个‘情’字,看来张兄真是风流不羁……”
任轻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脸色微微泛起了红晕,楚沐怀不赞同地看着我,小声地以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三妹,你是女儿身,怎能如此……”
“如此什么?如此轻浮?”我不悦地瞪他一眼。
楚沐怀见我不高兴地脸色,他无奈地投了降,“没,三妹高兴就好。”
“这还差不多。”楚沐怀要敢说我轻浮,我一脚就踹飞他。我张颖萱少了他一个男人不算少。
我转言笑着对众人说道,“呵呵,各位兄台信过奖了,我张轩有妻有妾,实乃风流不下流!”
众人一片哄笑,楚沐怀与任轻风听了我的话,双双变了脸,连史耀前的娃娃脸也浮起不悦之色。
此时有宾客说道,“张兄如此多才多艺,听闻张兄娘子史氏弹得一手好琴,可否请史氏为众人弹曲助兴?”这名宾客这么一说,其他人都连连附和。
一直站在我身后的史名花用询问的眼光看着我,我无所谓地耸耸肩,“随你便吧。”史名花兴奋地道,“那小女子献丑了。”
貌似我娘子也跟我一样满虚荣滴说。呵呵。
“张夫人过谦了……能听到张夫人弹奏的仙音,是我等之福……”有人谄媚地拍着马屁。
晕,都还没听到史名花弹琴,就说是仙音,这马屁拍得,还真拍到马屁股上了,翻了个大白眼。
李子渊吩咐下人将琴取来,史名花端坐在琴案前悠然弹奏,动听的琴声随着她手指的拨动缓缓传出,众人鸦雀无声,全都洗耳恭听,史名花的琴弹得的确相当好,但是还谈不上登峰造极。
史名花琴弹到一半,砰!一声,琴弦突然断了一根,众人一愣,随即喝倒彩,“史名花弹得也不怎么样……听闻断弦乃凶兆……不祥啊……莫非史氏是不祥之人……”
众人的话让史名花吓得瑟瑟发抖,她惨白着小脸,不知所措地看着我。
我老婆有难,我当然要为她解围了,我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史名花立即从琴案前起身,躲到我身后。
唉,看来史名花有点依赖我了。我握了下史名花的手,以眼神告诉她,一切有我。
我大步走到琴台前,食指与中指夹起断弦,优雅地顺过弦身,将弦接上,我淡然地对着众人说道,“琴弦断却乃凶兆,琴弦接上乃大吉。凶已过,吉自至。一曲《花好月圆》送给在场的所有人。”
听了我的话,众人不再多说什么,我的嘴角弯起一抹绝美的笑容,纤指抚上琴弦,宛如天籁般的琴声随着我指下的轻拨潺潺泻出,众人听得一阵失神。
随着悦耳动听的琴声,我清莹好听的嗓音湿润地轻唱着:
春风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
月儿高高挂,弯弯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只许前进不许退。
我说你呀你,可知流水非无情。
载你飘向,天上的宫阙。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两心相爱心相悦。
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明有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就在这花好月圆夜,有情人儿成双对。
我说你呀你,这世上还有谁?
能与你鸳鸯戏水,比翼双双飞!
歌声清柔动听,琴声悠扬悦耳,歌与琴相结合,谱出一曲赛过天籁的绝妙音律,再加上我绝色过人的相貌,众人听得心旷神怡,看得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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