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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却只说有点累,让我别多问,就抱着我睡下了。
难道是君御邪体内的蛊毒发作了?可他体内的毒不是七天才发作一次吗?
我觉得事态有问题,就让人唤来了太医穆佐扬。
穆佐扬清俊的身影走进大厅,单膝跪地,不卑不亢的道,“下官穆佐扬,参见皇后娘娘。”
我坐在椅子上轻轻啜了口香茶,淡淡的道,“穆太医免礼。”
“谢皇后娘娘。”穆佐扬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我,“不知皇后娘娘传下官前来,所为何事?”
我要问的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我玉手轻轻一挥,随侍的太监宫女们全部退下了。
我担心的问,“穆太医,本宫想知道,皇上体内的蛊毒怎么样了?”
“萱,皇上体内的蛊毒日趋严重,现在已经到了三天毒发一次的地步。”
穆佐扬走到我面前,很自然的想摸摸我柔嫩的面颊,我向旁侧移了移身,避开了他的碰触,穆佐扬的大手落了个空,他表情变得僵硬不自然。
一层黯然袭上穆佐扬幽黑漂亮的眸子,他被我的举动伤到了。
呜呜……我居然伤了帅哥的心。
我的心头闪过一抹不忍,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君御邪只爱他一人。
萱萱我决定改头换面,为君御邪放弃其他的帅哥。
我尴尬的站起身,莲步移至大厅中央停住步伐。
我背对着穆佐扬,继续问着君御邪的事,“可不可以想办法治好皇上的病?”
“只有皇上的亲骨血降生时,从新生婴儿肚脐上剪下多余的那截脐带,配合药物煎来服用才能解除皇上体内的蛊毒。奈何中此毒的人已经基本没了生育能力。”
“那,减轻病情的方法有吗?”我依旧不死心。
“有,只要皇上能有亲骨肉,哪怕只是他亲骨肉的血液,对皇上都会有莫大的帮助。”
“你这说了不是等于白说嘛。”我翻了个白眼,“穆太医,你说中蛊毒之人只是基本没有生育能力,是不是还是可能有的?”
“除非是奇迹诞生。据下官所知,中了‘喋血虫蛊’的人,不论男女,至今没有一个留有后嗣。”
这个答案让我的心凉了。
我难过的闭上双眼,“皇上下次毒发估计在什么时候?”
“回娘娘,应该是三天后的晚膳时分。”佐扬继续道,“下官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既然提了,就直说吧。”
“中蛊之人若是能保持七天才毒发一次,并无生命危险,但皇上他体内的蛊毒已经三天发作一次,恐怕……”穆佐扬欲言又止。
听了穆佐扬的话,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恐怕什么,你倒是说啊!”
“回娘娘,依下官推断,恐怕皇上他活不过三个月。”穆佐扬漂亮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惋惜。
“天啊!怎么会这样?”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内心无比沉痛。我不想,也不愿意失去君御邪!
“萱,别难过……”穆佐扬从背后轻轻抱住我,“中了‘喋血虫蛊’之后,毅力再坚韧的人也没撑过三年。皇上中此蛊毒至今,已经有三年零一个月了,能活到今天已经很不错了……”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潸然泪下。如果我早一点知道君御邪的身体状况,我就会对他好一点了。
君御邪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呜呜……
“萱萱,我不说,是因为皇上他不让我说。你知道么?皇上他爱你,可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他本来不想利用你夺回皇位,但他怕他的身体有一天突然支撑不下去了,皇位却仍旧没从祁王行云手中夺回来,那么他所受的一切苦楚都白费了,是以,他忍痛利用你。”
“他在搞什么?‘喋血虫蛊’这么可怕,他为什么选择服这么恐怖的毒?”
“这就是皇上,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是他的江山,他一定会夺回来。皇上他曾说过,如果又残又哑的做只缩头乌龟过一生,他宁可受尽蛊毒的折磨换取短暂的性命,夺回他应得的。”穆佐扬叹息着摇摇头。
“我明白了。”我轻轻挣开穆佐扬的怀抱,退离他三步远,看着穆佐扬俊逸的帅脸,我难过的道,“佐扬,本宫是皇后,你身为臣子,皇上他余下的日子不多了,我们就做好皇后跟臣子该做的事吧。”
穆佐扬俊脸惨白,“萱萱,你可知,一日不见你,我思之如狂,两日不见你,我形同枯槁……既然萱萱你这么决定,佐扬就当一个好臣子,佐扬可以强忍着不越矩碰你,可是有机会时,你不要拒绝我远远的看你一眼,好吗?”
我很想拒绝,开始看着穆佐扬超帅的面孔,拒绝的话硬是卡在了喉咙,我轻轻颔首,“好。”
“萱……”穆佐扬的眼里多了丝欣慰,“如果皇上哪天英逝,我们……”
“不!他不会死!”我直觉的打断他,“君御邪不会死,我不会让他死的!”
听了我的话,穆佐扬高大的身子一震,他肯定的道,“萱萱,你爱皇上。那么我呢?你曾说过,你爱我,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我也不知道算什么?性伴侣?不止,佐扬,我喜欢你,深深的喜欢。有人说,喜欢是淡淡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我张颖萱是个博爱的女人,我的爱,太多情。”我苦笑这说了实话。
“我明白了。”穆佐扬脸色苍白的点点头,“皇后若无他事,穆佐扬告辞。”
他叫我皇后,没叫我萱萱,我身体一僵,那就保持距离吧,“等等,本宫想知道皇上在哪治疗蛊毒?”
“皇上治疗时不宜旁人观看,皇后还是别问了。”
哼,你不说,我就查不到了吗?我玉手轻扬,“你下去吧。”
“是,娘娘。”
看着穆佐扬渐行渐远的清瘦背影,他的背影异常沉重,原本矫健的步伐甚至有点踉跄不稳,我的心深深纠痛了。
穆佐扬,你还是别爱我吧,爱我,注定要心碎。
三天后,我跟君御邪一起用完晚膳,君御邪就推说有很多奏折要批,匆匆离去了。
我心里清楚,快到君御邪蛊毒发作的时间了,他不愿意我看到他病发时的脆弱,避开了我。
我没有跟在君御邪身后,因为君御邪武功高强,我跟着他,会让他发现的。
君御邪走后不久,几名大内侍卫前来见我,“参见娘娘。”
“皇上人在哪儿?”我淡然的问。这几名侍卫都在这个时辰当值巡逻,我让他们暗暗注意了皇帝的行踪。
“回娘娘,皇上他进了御药房后方,穆佐扬太医的单独院落。”
“很好,带本宫去。”
“是,娘娘。”
我跟在侍卫后头,朝穆佐扬在宫中的独院走去,刚到院子里,见转角处一件偏僻的厢房门口站了八名禁卫军,我心知君御邪应该在房中。
看到我,八名禁卫军恭敬的向我行礼,“属下等,参见皇后娘娘。”
“皇上在里面?”
“是的娘娘。”
“本宫要进去,你们让开。”
“皇上他吩咐过,谁也不能进去打搅,违令者斩。”
“哦?这么说你们是想斩本宫喽?”我挑起黛眉。
“属下等不敢。”
“本宫给你们两个选择,其一,你们放本宫进去,本宫保你们安全。其二,本宫现在就让人砍了你们的脑袋。挑吧。”我冷笑。皇后的派头,该耍时就得耍。
八名侍卫面面相觑,很快就让开了一条道。
考虑到君御邪是在里面治疗蛊毒,不宜太多人打搅,我对着身后的宫女太监们吩咐,“本宫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们都守在这里,不得再让人进来。”
“是,娘娘。”
推开房门,里头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卧房,连一个人都没有。我的视线停在角落处的一幕垂帘。
垂帘后应该别有洞天吧。
缓缓移步,掀开垂帘,入目的是一间偌大的内室。
室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九角铁鼎,下方烧着旺盛的柴火,加热着鼎中的热水,两名小太监正将鼎中的热水用木瓢舀到旁侧的浴桶中,看来,待会君御邪需要沐浴。
看到我,两名小太监刚想向我行礼,我轻轻一摆手,示意他们忙自己的。
一扇八折的紫檀木雕花屏风挡住了我的视线,硕大的屏风讲室内分成了两半。
透过屏风,隐隐还看得到人影在晃动。我的心头一紧,知道那晃动的熟悉人影一定是穆佐扬。
转过屏风,几个一米来高的低矮木架放在一旁,木架上摆满瓶瓶罐罐及针灸用的银针。
屏风后的面积很大,正中央摆着一张大约五十公分高的巨大长方形白床,看那床的材质,应该是价值连城的白玉。在床的四个角处,有四根特定的粗大圆木柱。
君御邪双目紧闭,看得出陷在昏迷状态,他全身**,受教呈大字型摊开,手腕脚腕上都被套着粗粗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锁在床角的四根圆柱子上。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帝王,居然像个囚犯一样被锁着,我的心一阵阵的疼。
穆佐扬**着上身,正在烛火上烤银针,我激动的走过去,怒道,“天啊!他是皇帝,你不能这么对他!为什么要将皇上锁起来!”
“皇后?”穆佐扬讶异的抬起头,似是现在才发现我的存在,他眉头淡凝,“你果然熬不住,还是来了。皇上他武功高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