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前龙骨城某地
胡貌樱从包里取出了新买的恐怖片,这张碟片使她回想起自己早些时候买碟片时的场景。在她所在的小区里,有一家碟片店,她不清楚这家碟片店是什么时候开的,但是每次路过,她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吸引力,驱使着她走进碟片店。
碟片店不大,阴冷潮湿,还弥漫着一股臭味,不过架子上的碟片倒是不少,这里放着的全是一些冷门电影的碟片。
“你想买什么类型的碟片?”老板问道,他长得又矮又黑,下巴和额头异常突出,远看就像是一个葫芦。
“我要恐怖片。”胡貌樱回答道。
“好,你稍等。”老板就像幽灵似得消失了,不到片刻他又出现在胡貌樱面前,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小盒子“这部恐怖片很冷门,以前被禁播了,很吓人的。”
“好,就它了。”胡貌樱感觉自己就像是着魔似得,花了15元买下了这张碟片,她甚至无法在网上找到这部恐怖片的名字。
她拆开了盒子,一阵强风吹在了窗户上,破旧的窗户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嘎声,胡貌樱骂骂咧咧地按下了光驱上的按钮,光驱“刷”的一声弹了出来,当胡貌樱放入碟片后,她感觉到一股冰冷的气息从她的笔记本电脑里不停地渗透出来,电脑的无线信号渐渐地变成了一格,随后完全没了信号。
胡貌樱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打开了播放器,光驱读取光盘的嗡嗡声变得异常嘈杂,她感觉不对劲,想把光盘退出来,但是电脑死机了,她拍了拍电脑,可惜没有反应。
桌子发生了剧烈的晃动,一阵嬉笑声从电脑里传了出来,那是干瘪瘪的笑声,胡貌樱很害怕,她按下了关机按钮,但是电脑没关,房间里的灯却全关上了,黑暗让她忍不住惨叫起来,电脑上的电源灯就像是幽灵的眼睛一样盯着他。
“救命啊!”胡貌樱继续喊叫着,她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渐渐地昏倒在地上,听到声音的胡貌堂冲进了她的房间,他听到笔记本电脑传来了古怪的声音,当他把目光投向屏幕时,他看到了显示屏上出现了血红色的小点,随着小点的逐渐变多,它们逐渐构成了一段话。
“我……”
洪思婷打开了房门,将徐小伟带进了客厅,徐小伟看到自己被拆得空空如也的机箱倒在地上,刚准备说些什么,洪思婷已经打开了橱柜的门,里面放着一排透明的玻璃容器,容器里分别装着徐小伟的内存条、cpu、风扇……还有二手的独立显卡。
洪思婷用双手捧起了装着硬盘的玻璃容器,放在了徐小伟面前“你看到了什么没?”
徐小伟提了一下自己的眼镜,他盯着硬盘看了好久,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没有想到自己的硬盘会变得那么脏,上面还沾满了浅灰色的污垢。
当徐小伟凑近容器时发现,这些污垢有些不同寻常,他们似乎是从硬盘的裂缝里向外渗出的,而且他不像是纯粹的覆盖在硬盘上,部分污垢甚至就像进入失重状态似得漂浮着,观察了数秒后,徐小伟发现这些污垢居然在动。
“呀!这是什么呀?”
“你是不是撞鬼了?”洪思婷冷冷地看着徐小伟,“这些东西是鬼魂在你电脑工作时遗留下的某种粒子,就像是‘脚印’一样。”
“啥!你的意思是鬼在我的电脑里呆过?”徐小伟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上次帮朋友拆电脑的时候,还窜出来一只小蟑螂呢!”洪思婷显得一点也不紧张,“很可惜,你的硬盘修不好了,节哀吧。”
“好吧,被鬼污染过的硬盘,我也不想要了。”
洪思婷抬起头,直愣愣地盯着徐小伟的眼睛看了很久“你居然一点都不害怕?”
“没什么可怕的,更可怕的东西我也见过了。”
洪思婷又拿来了另外一个容器,里面装着被拆得面目全非的光驱“根据我的观察,这些痕迹的源头是光驱。你是不是把来历不明的光盘放进去了?”
“是我同事给我的,他告诉我是恐怖片,叫我把里面的内容拷下来发给他。”
“难怪网线接口处也有这些污垢,你闯大祸了。”洪思婷斜视着徐小伟,她掏出手机,随后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是电话似乎没有打通,她沮丧地放下了手机“必须在它造成大麻烦前,解决它。”
“你是驱魔师?”徐小伟问道。
“半道出家。你也是吧!”洪思婷笑着说,“否则你不会记得那些事情。”
徐小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他低下头,检查了一下主机箱上的网线接口,上面果然有一些灰色的污垢“你的意思是,鬼会顺着网线,爬到其他人家里去?”
“没错。但是有一点我还没弄明白。”洪思婷放下了手中的容器,她喝了一口办公桌上的红茶“它到底要做什么?”
“我昨天晚上产生了幻觉,很可怕的幻觉。”徐小伟将昨闻的所见所闻告诉了洪思婷,但是很多细节他都想不起来了,每当他试图回忆昨天晚上的环境,他总会感觉到一阵头痛。
“它想杀了你,但是不知为什么没有得逞。它放弃了这个念头,我敢肯定,你不是第一个受害者。”
“也不是最后一个受害者,我同事不接电话,我都不知道……”
“他给你碟片的时候,说什么没有?”
“他只是让我把碟片里的内容拷下来发给他。”徐小伟越想越不对劲,他甚至无法回忆起自己当初是为何爽快地答应了胡貌堂。
洪思婷坐在了自己的躺椅上,打开了电脑,搜索着什么,徐小伟紧张地问道:“有什么办法找到它吗?”
“找谁?找鬼吗?就我们俩?找死吗?”
“我倒是认识一个人,他是个很厉害的法师。”徐小伟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但是没有人接,不甘心的徐小伟连打了几次。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一个幽森的声音“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