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时,猛然想起,问向他:“刚才那男的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姓甚名谁?”
他的脸色微微地泛着不爽,抿了抿唇,説道:“那男人就是房乔之子房遗直。”
听完,我的眼睛也不禁睁大,正在嚼的饭也差点喷出来,勉强将饭吞落肚中,低声念道:“原来他就是要跟我成亲的人。”
我话音刚落,那边李元嘉就将碗筷重重地放在桌上,然后一手用力握住我正欲夹菜的手,説道:“他才不是要跟你成亲的人!除了我以外,不管是谁,這辈子都别妄想跟你成亲!有我在,谁都不可以动這个念头!”
虽然手被握得很痛,但是他的话也让我心头泛起一丝丝的甜意,這呆瓜!
轻轻将自己手中的碗放下,笑看向他,説道:“好了,大笨瓜!吃饭吧,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默默地吃起来。
隔了半晌,他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看我道:“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叫你笨瓜不愿意么?那我去叫别的男人笨瓜哦。”拼命忍住笑不去看他那几近抽搐的表情,却还是没能忍住。
偷偷瞄向他,他一副想生气却又得拼命压住不去生气的样子,闷笑得我几乎喷饭。
快乐似乎来得快去得也快,也许逃婚本身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否则怎么会让我觉得造化弄人這个词此时此刻這么适合我?
房遗直被赶出去王府后的第三天,韩王府中来了群人,来势汹汹,想必大家也能估计得到,到王爷家中都可以如此气焰嚣张的人自然他的靠山来头也不会小。
至于是谁向那靠山告的状也不用猜了,只会是那房老头子。
但是這一切一切,包括我会被押送回房府我都不觉得意外,唯一让我难过的是李元嘉竟然可以眼睁睁地看我被押送走,不做丝毫地反抗和挣扎。
這让我讽刺地觉得前几天所发生的种种都只是我的幻觉,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分明可以看出他有话想要对我説,他却一直站在角落里,动也不动。
我紧紧咬着唇,用眼神去询问他,他却有意识地躲掉,似乎怕面对我一样。
终于,别过头,忍着眼眶里的泪,不再看他。
临进那让我觉得有如牢笼般的软轿之前,深深地望了一眼王府的大门,狠下心来坐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