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营和天龙兵团的士兵相互对峙不让,彼此间的战斗一触即发。
李蜜儿见状连忙跑到江暮雨的身旁,恳求道:“江姐姐,求你快劝劝他们吧,这样打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江暮雨本不想牵扯到风玄和云山河两人的斗争中,但一想李蜜儿的话也对,加上对方不停地跟自己撒娇,她也架不住,只得应承了下来。
只见她款步走到两大兵团的中间,绝世清丽的容颜上看不到任何表情,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云大统帅,风统领私自行军,顶撞统帅,确实不对,但他毕竟是花了很小的代价解救了瑶国边境之危,这个功劳也不小,至于他的功过赏罚,小女子觉得还是交由瑶国君定夺比较好,现在嘛,还不宜将他拿下!”江暮雨说的委婉客气,又搬出了瑶国君的面子,使得云山河无言以驳。
“江统领说得有理,那就依你所言!”云山河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江暮雨表现很有绅士风度,接着又转向风玄,笑脸立马变黑脸,厉声道:“姑且让你再逍遥几天!”
随即转身拂袖而去。
当晚,云山河便草拟好了奏折,将风玄的罪行一一罗列而出,并刻意夸大,而针对他的功劳却只字未提。
第二天,当云山河准备叫人将奏折快马加鞭送往兰考城时,却有君旨将领,而君旨内容令他不禁气得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原来,风玄以少胜多,战败杞国名将拓跋龙城,击退杞国侵略大军的捷报早已传入京都,瑶国君闻之大喜,随即便降旨册封风玄为镇远将军,总领嘉陵关、云烟城边境军政,镇守瑶国北境,其他四大兵团人马立刻起兵撤回兰考城。
凝听着那尤其刺耳的君旨,云山河在愤懑不已的同时,也意识到陈述风玄罪行的奏折不能再送入瑶国君手中,否则很有可能会给人留下一个“妒贤诬告”的口舌。
不过,云山河也不会让风玄安安稳稳地做他的镇压将军,细思之下,他将风玄中途独自行军、顶撞无视全军统帅以及与拓跋龙城私下和谈等一些事报告给了相国楚云。
楚云是什么人,那可是瑶国政坛的一只千年老狐狸,狡猾的让人望尘莫及,他一看云山河报告的这几件事,便想出了对付风玄的计策。
“风玄啊风玄,别怪老夫不给你留活路啊,怪只能怪你自己太特立独行了,不肯为老夫效力,即不肯为老夫所用,那就只有毁了你!”自言自语之间,楚云便已拟好了奏折,随即吩咐下人道:“来人,备车,去君王宫!”
瑶国君王宫,御花园,湖心亭中。
瑶国君正在与南宫玉对弈,正到酣处,却有宦官上前,唯唯诺诺地报道:“启禀君上,相国大人求见!”
兴致被无故打搅,瑶国君自然不高兴,不耐烦地说道:“寡人与南宫先生正对弈厮杀的痛快,谁也不见,去告诉楚云老匹夫,有什么事,明日早朝再说。”
“不可,君上!”南宫玉放下手中的棋子,语重心长地说道:“楚相国此时前来,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君上还是以国事为重吧!”
南宫玉虽然在瑶国没有任何的官衔爵位,却是任何人都不敢得罪的,他深得瑶国君的信任,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有着非常超然的地位。
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也没有人知道他何时出现在瑶国君的身边,更没有知道他究竟有着怎样的实力,“瑶国第一高手”的赞誉,只是人们的肆意揣测,并没有得到过证实,满身神秘的色彩,令瑶国所有臣民对他既敬且畏。
“即然南宫先生都这么说了,那就让楚云那老匹夫过来吧!”瑶国君卖给了南宫玉一个面子,一边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片刻之后,只见楚云一路小跑,来到瑶国君的跟前,跪地行礼道:“参加君上!打扰君上雅兴,老臣罪该万死!”
“你知道该死就好!”瑶国君白了楚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相国大人,有什么大事,起来说话吧!”
“谢君上!”楚云缓缓站起身,一边恭恭敬敬地递上奏折,一边慢条斯理说道:“君上,微臣前来是有几件关于风玄的事情要启奏给您。”
一提起风玄,瑶国君倒是显得很是开心,他将递上来的奏折扔到石桌上,笑着说道:“风玄这小子深得寡人之心啊,不光武学造诣不俗,还能带兵打仗,算得上是一个全能的人才了,在他的身上,寡人隐隐看到了当年令狐将军的影子。”
楚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恭敬地说道:“令狐将军智勇双全、忠义无双,风玄那小子虽然有点小才华,但若跟他老人家比起来,却还相去甚远,而且,微臣还听到了有关风玄的一些不好的传闻。”
“哦?”瑶国君将信将疑地说道:“是哪些不好的传闻,说来听听!”
“据天龙军团的统领云山河来信向微臣报告,风玄在行军的途中无视最高统帅军令,擅自行军,脱离大部队,虽然最后侥幸胜了拓跋龙城率领的杞国大军,但军法如山,而且最高统帅由君上您任命,他不听统帅的军令,便是忤逆您的威严,这是何其狂妄!”
楚云说道这里,突然顿了下来,偷瞄了下瑶国君的脸色,见对方由刚刚的满脸笑容变得愈来愈阴沉起来,不禁心中一乐,接着火上浇油道:“不过,相对于风玄做的另一件事,微臣刚刚所说的就都算不足道哉了。”
“什么?”瑶国君闻言开始震怒起来,霍然站起身,手指着楚云,厉声问道:“说,风玄还有什么事!”
“微臣只是听闻,没有真凭实据,故不敢在君上面前胡言乱语!”楚云故意卖起关子。
“寡人赦你无罪,快说!”瑶国君急了,要不是顾及君王威严,恐怕都已经跳起来了。
“是!”楚云装模作样地行了个礼,慢吞吞地说道:“微臣听闻,风玄偷袭拓跋龙城成功之后,将其围困在嘉陵关和云烟城之间,杞军当时已无一丝粮草,我军完全可以据守不出,将敌人活活困死,杀他们个全军覆没。”
“说的没错!”瑶国君点头表示赞同楚云的观点。
“然而,风玄却并没有这么做,他在那种情况下,竟然要与拓跋龙城和谈,公然放走了杞国近十万的军队,这根本就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呐,而且,据臣的人来报,和谈的时候,风玄竟亲自只身前往杞军大营谈判,谈判的内容,只有他和拓跋龙城两人知道,这样的举动,未免太值得怀疑了。”说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楚云故意凑到瑶国君的跟前,压低嗓门,轻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瑶国君紧紧地盯着楚云的双眼,目光凌厉,语气冰冷地说道:“风玄有可能与拓跋龙城私通卖国?”
楚云故意做出一副惶恐的神态,诺诺地说道:“微臣只是推测,并没有实据,不敢凭空诬陷好人!”
“哼!”瑶国君气哄哄地说道:“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了,还要什么证据,亏寡人如此信任于他,授予他镇远将军,令他总领边境军政,想不他却如此报答寡人,真是大逆不道!幸亏,相国你为寡人多留了个心眼,否则,那可真是养虎为患啊!”
楚云听了瑶国君的话,不禁在心里得意地冷笑起来,表面上却摆出一副老好人的姿态,语气诚恳地说道:“君上,凡事都得讲究证据,风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是错怪了,那可是我大瑶国无法估量的损失啊,还是查清楚的好!”
“嗯,也好!”瑶国君幽幽叹了口气,略显忧郁地说道:“相国一心为国,明察秋毫,真乃寡人肱骨之臣啊,此事就交由你去彻查吧。”
“遵旨!”楚云等的便是瑶国君的这句话,让他彻查风玄,那就等于是握住了风玄的生死,有罪无罪,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于是,瑶国君传旨,给风玄半个月的时候稳定好北境的局面,然后速速回兰考城。
瑶国北境,云烟城,将军府内。
瑶国君派出的传旨宦官前去降旨,却正巧赶上风玄正在修炼,处于忘我之境,怎么也叫不醒,让那宦官等了许久,才得以面见风玄降旨。
这使得那传旨宦官心里十分不爽,又加上他早已被楚云收买,所以回去之后,便在瑶国君跟前添油加醋、声情并茂地说了一番风玄的坏话,使得瑶国君对风玄的疑心又加重了一层。
而此时的风玄,全然不知道自己已被小人算计,君旨上让他回京都兰考城一趟,他也没有丝毫的多虑,忙碌了半个月后,便将边境事宜交由铁凌云负责,有萧龙行和南宫晟云辅助,然后带着李蜜儿、土肥、毛猴和文健四人踏上了回兰考城的路。
孰不知,此次的入京都,却有一场正在酝酿着的阴谋,在等待着他的到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