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得知孟秀霞和鲁浩在一起,而且两人都喝醉了后,萧云的脸色一直没有好过。她的脑海里总不断回放着孟秀霞和鲁浩抱在一起的那一幕。
尽管她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不该那么小心眼,但心底的不安感却逐渐扩大化。
到达码头,任千成、李彬和张凌又在为谁送萧云回家而争执不休。萧云心烦意乱,指着站在一旁的宋伟:“宋秘书,麻烦你送我回家!”
“这……”被三束怨恨的目光盯上,宋伟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为难地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拒绝。
萧云将视线一射向张凌,他立马赞同,并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宋伟:“你去吧!务必把丫头安全送到家!”
“是,老板!”接到命令,宋伟不敢不从,连忙将车开过来。
萧云一屁股坐进车里,临走前不忘留下警告:“谁也不许跟来!”
三人没听到萧云打电话,一致认为她发火仅是因为他们没按时返航,所以忙不迭地点头。看着如此怒气冲冲的萧云,谁敢去玩跟踪?那不是捋龙的逆鳞,没事找抽吗?
宋伟就更不敢停留了,将萧云送回碧水公寓,看着她走进电梯后,就急忙开车回去找张凌复命了。
萧云站在公寓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后,才伸手按响门铃,可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门。难道他俩都醉得不省人事,连门铃声都听不到?
无奈,萧云只好从包里拿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屋里充斥着酒味和奇怪香味的混杂体,气味迎面袭来,让萧云觉得有些不适。她放眼望去,餐桌上摆满了饭菜,却不见人。
突然,从虚掩的卧室里传出了一连串撩人的吟哦声,让萧云的心里如引爆了一颗巨型炸弹,轰一声后便没了任何感知能力。
“不可能!不可能……”萧云想转身就逃,可双脚却像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挪不动。
引人遐想的声音时断时续、时高时低,似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了萧云的心,狠狠揉捏着,让她痛得无法呼吸。
“一定是假的,我不相信!”萧云在心里呐喊,扔下手中的包,几步跑到卧室门口,一掌推开了门。
卧室里的大床上,两具雪白的躯体在交织纠缠着。光.裸的孟秀霞骑在鲁浩的腰上,上下起伏,不停有满含情.欲的单音从唇边溢出。
鲁浩则紧闭着双眼,大掌紧扣在孟秀霞纤细的腰上,一脸享受,承接着她带来的性.爱洗礼。
望着完全沉浸在水乳.交融中的两人,萧云死死咬住了下唇,才把涌到喉咙的尖叫硬生生咽进了肚里。
轻轻关上门,萧云转身奔进了电梯,强忍多时的眼泪才流了下来。她慢慢蹲到角落里,伸手紧紧环抱住自己的肩头,哭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小姐,你没事吧?”一对相拥而来,想乘电梯的年轻夫妻,看到蜷缩在电梯里哭泣的萧云,关切地问。
萧云抬起头,伸手擦了擦眼泪,发现电梯已经降到一楼,于是扶着电梯壁站了起来:“我没事,谢谢关心!”
小腹突然传来几丝隐隐的绞痛,萧云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的背上,走出了电梯,慢慢向公寓外走去。
可没想到,腹部的绞痛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剧烈,等走到路边时,萧云已经大汗淋漓,完全直不起身子。
“求你救救我!”萧云捂着肚子坐在地上,想打电话,却发现包没拿,只得向路人救助。
可当今社会,不是人们变得冷漠了,而是骗子让善良的群众吃亏太多,大家都怕了。所以,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子黑夜里趴在地上求助,众人都选择相信她就是骗子,纷纷绕道而行。
就在萧云痛得意识开始变得模糊时,正巧坐着出租车路过此地的魔渊看到了路边上的她,于是果断地下了车。
“你怎么了?”魔渊蹲下.身子,将萧云扶起来,“哪里不舒服吗?”
“救救我的孩子,我的肚子好痛!”萧云一手捂住肚子,一手紧紧抓住魔渊的手臂,“求你!求……”
话还没说完,萧云就陷入了昏迷。看到她的裤子被染得殷红一片,魔渊的心咯噔一响,连忙抱起她就冲到路中央截车。
在魔渊强硬的搭乘要求下,一辆奥迪车司机只得火速将萧云送到了医院,然后屁都不敢放一个,再次火急火燎地驾车跑了。
尽管魔渊逼着司机用了最快的速度送萧云上医院,但她肚里的孩子还是没能保住。萧云流产了!
而且医生还给出了一个可怕的诊断结论:病人两次流产,导致子.宫严重受损,将会严重影响以后的怀孕,受孕几率仅是正常女子的千分之一。
接到魔渊打来的电话,任千成怎么也不感相信。几个小时前,萧云还和他们有说有笑,怎么才离开他的视线没多久就流产了呢?
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看到脸色苍白得如僵尸一般的萧云,任千成心痛难忍。他一把抓住主治医生问:“她为什么会流产?她几天前做过孕检,说胎儿一切正常,怎么可能说流就流了?”
“病人是因为异常宫缩,导致流产的。”主治医生如实回答,“但我们也查不出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了强烈的宫缩。”
任千成拧眉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魔渊,伸手揪过主治医生的衣领,恶狠狠地说:“异常宫缩?既然觉得异常,就给本少主查出原因来,否则后果你和你的家人都承受不起。”
经任千成这么一吓,主治医生差点没大小便失禁,连忙集结了几个权威产科医生,对萧云的情况进行了详细分析,最后一致认为人为因素比重较大。
“什么叫人为因素?给本少主说清楚点!”任千成一发火,跟着他的十多个手下便跃跃欲试,个个都一副想出手打人的架势。
“就……就是两种情况,要么病人……病人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或惊吓,要么……有人给病人下了我们……我们暂时善未检测出来的打胎药物。”主治医生结结巴巴地说出了结论,脸上的汗水多得跟淋了一场大雨一样。
“打胎药物?!”任千成垂首望着萧云了无生气的脸,赶走医生护士,心里有了决断,“魔渊,是你做的,对吗?”
“随你怎么想!”听到这话,魔渊不想辩解,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任千成慢慢捏紧拳头,冷声下令:“抓住她!”
艾伦领命冲了上去,却被魔渊一个侧身后踢给踢飞了,跟着他的几人也很快被魔渊撂倒。
“站住!再动我开枪了!”任千成低沉的声音在魔渊身后响起。魔渊刚迈出一步,一粒子弹便撕破空气阻力,瞬间飞进了她的右边肩胛骨。
子弹击穿骨头的剧痛让魔渊停住了脚步,她慢慢转身看着双手握枪的任千成,面无表情。
“不想死,就别反抗!”任千成一亮枪,艾伦他们也掏出枪来,全瞄准了魔渊。
带着她来到一幢隐蔽的别墅里,任千成命人将魔渊用铁链锁在了一根十字形的石柱上。
任千成站在魔渊面前,眼里杀气四射:“说,为什么要伤害萧云?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没做过的事情,我不会承认!”魔渊依然面无表情,只是脸色因为肩胛骨传来的痛楚而有些发白。
“没有?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任千成伸手紧紧捏住魔渊的下巴,“从你在医院救了萧云开始,我就知道你是在故意制造机会接近她,取得她的信任,为你现在下药谋害她肚里的孩子做铺垫。”
“既然你已经给我定了罪,那就杀了我替她报仇吧!”魔渊平静地望着任千成,眼里无波无澜。
任千成用力甩开魔渊的下巴,举枪抵住她的脑袋,语气里尽是狠绝:“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当初我救你,是因为孩子。但你竟然胆敢伤害这世上我最宝贵的女人,那就算天王老子来,也保不住你!”
“那就开枪呀!”魔渊将视线挪到地面上,表情淡然得似乎即将被杀的人不是她一般。可没人知道,她的心此时在没来由地抽痛着。
“好,那我就成全你!”
见任千成真的要开枪,艾伦连忙单膝跪下求情:“少主,现在事情还没查清楚,千万别冲动。要是少主这么仓促地处决了魔渊,恐会引得主人不悦,反而降罪于萧小姐。”
艾伦的话让任千成迟疑了。要是任宇凌知道他为了萧云而杀了魔渊,的确会来找萧云的麻烦,那就真的陷萧云于危险境地了。
任千成收起枪,没再说一个字,转身离开了那间屋子。但半个小时后,他去而复返,并且手里端着一只碗。碗里褐黄色的汤汁散发着难闻的草药味。
“喝了它!”任千成把碗凑到魔渊的嘴边。
“这是什么?”魔渊的心里升起了深深的恐惧。这是从她单枪匹马杀掉所有人,冲出部落后,第一次感到了害怕。
“特地让斑蝥配置的打胎药!”
“不要!”魔渊不停地摇头,脸上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恳求。她不怕死,但怕失去肚里的孩子。
“这由不得你!”任千成伸手捏开魔渊的嘴,将碗里的汤药全灌进了她的胃里。
片刻,腹部传来了剧烈的绞痛,紧接着有热流从魔渊的下.体涌去,但她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地望着墙壁,似乎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痛苦。
哀莫大于心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