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围观群众们的掌声和喝彩声中,几个躲在一边看热闹的片警以英勇无畏的姿态,拨开人群,走到了魔渊面前。
领头的片警贾利一副为民办实事的样子,看了看晕死在地上的两男,扭头问魔渊:“发生什么事了?”
“警察先生,是这位好心的姑娘救了我的孩子。”女人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还觉得胆战心惊,“刚才我正在院子里洗脚,这两个人突然闯进来,抱起我的孩子就跑。要不是这位姑娘帮忙,我真不敢想象会怎样!警察先生,你们快去把这两个坏人抓起来枪毙了。”
“该怎么做,不用你教。”贾利瞪了女人一眼,再次看向魔渊,脸上立马绽出了笑容,“美女,他俩真是你一个人制服的?”
“警察先生,是不是应该先把犯罪嫌疑人抓回警局审问?”一看贾利那双盯着魔渊的色眼,任千成就火大,他霸道地伸手揽住魔渊的肩头,显示自己的占有性。
“他俩都是艾滋病患者,抓回警局少说不下几十次,可每次都因为他们的病,不能监管,所以将他们放了。”见美女有主了,贾利的脸又变了,他嘴角挂起了邪笑,凑到任千成耳边小声说,“多管闲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好好看好你的女人,他俩出来后,一定会找她报仇的。”
丢下这句话,贾利让人记录了魔渊和那对母子的住址及电话号码,让她们随时准备着去警局协助调查。然后一挥手,命令手下将两个男子带回警局。
看着警员们麻利地拿出消毒手套戴上,如逼瘟神般架起昏死的两人,扔进警车里,扬长而去,任千成气得直磨牙,这群吃皇粮不干实事的寄生虫。
第二天,魔渊狠K两名依仗自己身患艾滋病而长期偷抢拐骗的惯犯的视频在各大网站上疯传。瞬间许多热血青年都被魔渊的干练利落的英姿给迷住了,纷纷为魔渊点赞,甚至还有人公开向她示爱。
看到这些消息,任千成差点没把电脑给掰成两半,幸好魔渊从不喜欢关注这些无聊的事情,否则发现一下多出这么多追求者,那她一定会得意忘形的!
你在担心什么?怕别人把她抢走?你这是在吃醋吗?意识到这一点,任千成的心乱成了一团。不可能,自己只是……只是……
还没为自己找到合理的借口,另一则新闻撞进了任千成的眼底:昨夜被扣押的两名患有艾滋病的犯罪嫌疑人在警局审讯室被人杀了,还被放干了身体里的血。
整个审讯室的地板几乎都被血液浸泡了。现场没留下任何痕迹,监控记录里也没有异常,甚至连守在审讯室外的警官也没听到任何异动。
解释不了,大家就都往灵异方向去构想,纷纷认为是两人坏事做得太多,有冤鬼索命,所以他们才会死得如此诡异。
别人怎么猜测,任千成管不着,但他知道索了那两人命的不是冤鬼,而是魔渊。因为魔渊随身带着的兵器饮血,就是一根筷子粗细的圆管,圆管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勾刺。
任千成曾见过魔渊用饮血杀人,当插入大动脉的饮血拔出时,血液立刻如喷泉般喷涌而出,还能听到呲呲呲的响声。
“魔渊,为什么要为两个毫不相干的人去冒险?”刚沐浴出来,只裹了一块浴巾的魔渊没想到任千成会突然坐在屋里,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愣住了。
“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任千成没发现魔渊的尴尬,紧张地追问,“要是为了那两个人渣而暴露了你的身份,你想过后果吗?”
“你先出去,我换衣服。”魔渊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没心思和任千成聊死人。
“害什么臊?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见过!”任千成现在更在意魔渊的安全,“快说,为什么要冒险去杀他们?”
魔渊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一贯的漠然,用无悲无喜的声音讲述着残存在她记忆深处的悲惨童年。
那时魔渊只有五岁,她依稀记得自己一个人在一座小院门口搭积木,旁边的藤椅上躺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
突然,有一只大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接着她就被一个男人抱走了。
再后来她就被送到了一间屋子里,里面有好几个小孩。大家都不敢哭不敢闹,因为一哭闹就会有一个凶巴巴的男人拿鞭子抽打他们。
不知过了几天,警察找到了这儿,这些拐卖儿童的坏人为了保命,就随意拉了几个孩子做人质,其余的孩子都被打死了。
小魔渊很幸运,被一个男人挑做了人质。那男人一手将她勒在胸前,向着屋子后面的大山跑去。
当男人被警察包围,退到悬崖边时,一阵冗长的谈判后,双方达成了协议。本以为自己得救了,却不想不知何处飞来的子弹射中了那名男子。
男子的身子失控地向悬崖下坠去,而他胸前还紧紧地抱着小魔渊。至于魔渊是怎么活下来的,连她都不知道。
当她睁开眼睛时,她已经身处一个有上百名同伴的训练岛,救了她性命的就是严苛的师父。等她的伤养好后,她便开始接受残酷的训练,最终成为了最顶级的杀人工具。
魔渊有时会想,如果当初不是那个可恶的男人将她拐走,她会不会也和普天下千千万万个女孩一样,在父母的关爱与养育下快乐长大?
是这些拐卖儿童的恶人毁了她的一生,所以魔渊特别痛恨这些人。只要让她碰上,就一个字——杀!
第一次听魔渊谈及童年的往事,任千成的心被疼惜所占据。他这才发现一向坚强刚毅的魔渊也有娇柔悲伤的时候,也需要别人的抚慰。
可事后任千成又后悔了,他只是想搂住魔渊,给她点温暖和安慰,为何看着她深入瀚海的眼睛竟然突发出想吻她的念头。
念头一出,他真这么做了,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看着此时蜷缩在自己怀里,如猫咪般安然入梦的魔渊,任千成轻叹一声,看来自己真的没救了。
任千成与魔渊就快要结婚了,当从钱若瑶打来电话中听到这个消息时,萧云先是一愣,怎么这么突然?她隐隐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打电话给任千成,想问一问这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任宇凌。任宇凌旁敲侧击地暗示萧云不要再去招惹他那快做新郎的儿子,两人以后也最好少见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不见就不见!萧云气鼓鼓地挂了电话,但转念一想,觉得整件事都透着古怪,不禁为任千成担忧起来。
难道是她出的主意行不通,任宇凌将任千成囚禁了,然后逼婚?那天飚和柳大伟不就危险了?
萧云现在只能躺在床上,不敢乱动,于是连忙让杨潇帮忙打探任千成的消息,并打电话给了远在么里县的天飚和柳大伟。
得知任千成有难,天飚哪还坐得住?执意要去救人。柳大伟见王梅的病情已经大有好转,不放心腿上未愈的天飚一个人去,也跟着前往。
没多久,杨潇就带来了消息,任宇凌和钱若瑶的确在忙着筹办婚礼,日子就订在下月初五。而任千成那小子一点事都没有,有人还看到他和一个陌生女子去吃饭看电影呢!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害我白白为他担心这么久,他倒好,跟美女花前月下,也不知道给报声平安。”萧云在心里默骂着任千成,突然,她大叫一声“糟了”,连忙拨打天飚和柳大伟的手机,却都已经处于了关机状态。
“怎么动作这么快?”萧云要哭了,两人同时关机,十有八.九是在飞往玉江的飞机上。幸好萧云让他俩先来医院找她商量营救计划。
现在任千成没事了,任宇凌也正忙着筹备儿子的婚宴,应该不会留意到重返的天飚和柳大伟。待会等他们来了,再悄悄把他们送走,就神不知鬼不觉咯。
可惜,萧云的如意算盘打歪了。为了避免引来好奇的目光,天飚陪着柳大伟出门时一般都是女装。你想,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手挽手,那回头率得多高呀?
今天也不例外,天飚里穿一条姜黄呢子裙,外披一件鹅黄风衣,黑丝缠腿,再加短靴和围巾,任谁也不敢相信这样一位尤物是带把儿的。
柳大伟和天飚急匆匆地赶往医院,就在柳大伟去向护士询问萧云所住病房的位置时,一只大手抓住天飚的胳膊,将他拉到了无人的安全通道里。
“你怎么回来了?你疯了吗?”杨潇看着突然出现的天飚,着急上火。可更着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慕容寒灵。
看着杨潇拉着一个女人鬼鬼祟祟地走进通道里,正巧下楼要去给萧云买水果的慕容寒灵忍不住好奇地跟了过去。
认出天飚的模样,慕容寒灵怔住了,怎么会是他?杨潇不是说他是男人吗?那他怎么一直穿着女装?
“老婆……老婆……”听到柳大伟的喊声,天飚连忙出声答应:“老公,我在这呢!”
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天飚一脸幸福地依偎在柳大伟的怀中,慕容寒灵却没被他们的幸福所感染,她心里只有一个声音:杨潇,你竟然用这么烂的谎言来欺骗我!
有人说怀孕的女人会变笨,也会变得冲动易怒。慕容寒灵就属于这样的,没有去深究,她一怒就带着肚子里的球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