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大伟红了眼眶,有湿意上涌,天飚立刻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大伟,你别哭,我……”
天飚被柳大伟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话音也戛然而止。两人就这样静立地相拥着,默默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存在。
直到滚烫的泪水灼痛了天飚的脖颈,他才温柔地轻拍着柳大伟的后背,说:“大伟,我没死,我没失信,我的命是你的,我会用一辈子来偿还你。”
“你竟然骗我!”天飚的话让柳大伟从他死而复生的惊讶中清醒过来,接着便是漫天的怒气。
只是没料到柳大伟这么一推,天飚的整个身子就向后跌去,并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你的腿……”柳大伟这才留意到天飚的膝盖处卡着金属架,一根纤细的拐杖掉落到了一边。
“没事,只是现在走路不太方便,慢慢会好的。”天飚想自己爬起来,努力了几下,却是徒劳,不由得歉然地看着柳大伟,“我这样,你不会嫌弃我吧?”
柳大伟弯腰将天飚从地上抱起来,发现他的体重轻了好多,瘦了整整一圈,不禁有些心疼:“到底怎么回事?我亲眼看到你的尸体被警方发现。你是怎么逃过一劫的?”
“是少主救了我。”被柳大伟抱在怀里,天飚心里跟吃了蜜一样甜,他伸手环住柳大伟的脖子,眼里的柔情能滴出水来。
那天,天飚被任宇凌抓住,并开枪打穿了他的膝盖。这一幕正巧被来寻找自己外公王天的姜茗妤看到了。
等任宇凌派人押着天飚离开后,姜茗妤发现自己的外公已经死了,子弹打穿了了他的头颅。
姜茗妤伤心害怕,但她不能让外公就这样白白枉死,更不能让对她的孩子有救命之恩的天飚落入坏人之手,于是她壮着胆子,偷偷地跟在任宇凌一行人的身后。
当看到天飚被人押进一幢别墅,姜茗妤正想报警,却看到任千成从另一边走了过来。
听天飚提及过任千成是他的少主,也是他的生死之交,为了不打草惊蛇,让天飚的处境更加危险,姜茗妤连忙拉住任千成,将天飚被抓的事告诉了他。
任千成急忙让艾伦找借口把任宇凌引开,用一个身材与天飚相近的弑杀兄弟荛珂将其调包。
因为天飚曾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荛珂的父母,所以他一直心怀感激,主动提出,愿替天飚死。
为了避免任宇凌察觉,荛珂换上了天飚的衣服,戴上了他脖子上的银质子弹项链,自毁容貌,用枪打穿了膝盖,还喝下了哑药。
负责审问天飚的杰瑞被他舍身救人的英勇气概折服,同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天飚枉死,于是愿意与他们一起欺瞒任宇凌。
当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依然紧咬牙关的假天飚,任宇凌已生了恻隐之心,想饶过他一命。眼见事情有可能败露,荛珂用眼神示意杰瑞。
在任宇凌下令将荛珂关进地下室时,锁住手脚的铁链被解开,荛珂便拼尽全力扑向了任宇凌。杰瑞会意地抡起放在一旁的铁榔头,狠狠砸在了荛珂的后脑上。
荛珂血溅当场,任宇凌误以为天飚竟然为了柳大伟而想与他拼命,气愤异常,所以命人把荛珂的尸体抛进了海里。
而真正的天飚,任千成为了让所有人都相信他已经死了,为了不让任宇凌有所察觉,就将其交给了姜茗妤照顾。
“既然你没死,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还害得我……害得我……”天天以泪洗面。这样肉麻的话,柳大伟实在说不出口。
“对不起,害你为我担心了。”天飚仰头望着面容憔悴的柳大伟,心揪在了一起,“不是我故意躲起来,而是我直到前几天才能下床活动。”
“让我看看你的伤。”如果只是膝盖受伤,天飚不可能在床上躺那么久,柳大伟着急地想去脱天飚的衣服,可看到他的女人装扮,实在无从下手。
见柳大伟的脸红了,天飚也不禁别扭起来:“我没事,还是把我放下来吧。知道你想我,但也不用一直抱着呀!”
“谁想你了?”柳大伟的俊脸更红了,他把天飚轻轻地放在客厅沙发上,拧眉说,“干嘛穿成这样?还学女人说话,不伦不类!”
“你不是更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天飚嘟起嘴,一脸委屈,“我说过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愿意,就算让我去做变性手术,做一辈子你的女人,我也……”
“什么?你去做变性手术了?”柳大伟瞪大了眼睛,一把扯开天飚的领口,看到里面被鹅黄色内衣包裹着的傲人胸脯,他觉得一股燥血直冲天灵盖,“天飚,你发什么神经?我喜欢的是真实的你,你给老子变回来!”
“你说你喜欢我?”天飚激动地看着柳大伟,丝毫不介意面前的男人已经变成了喷火龙。
“天飚!”河东狮吼仍然唤不回手舞足蹈的天飚,柳大伟干脆伸手捧住他的头,然后用吻来加强自己的存在感。
第一次被柳大伟主动热吻,天飚懵了好几秒,这才开始做出热切的回应。吻至动情处,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了一起。
突然,感觉到有异物抵在自己的腹部,柳大伟的怒火噌一下又被点着了。他推开天飚,怒吼道:“天飚,你小子又在骗我!”
“我没有呀!我只说我愿意为你去做变性手术,但没经过你的允许,我哪敢去?”天飚辩驳得振振有词,让柳大伟一时语塞。
趁柳大伟又气又恼之际,天飚化被动为主动,翻身压住他,继续完成他们想做、爱做的事。
等柳大伟想起答应萧云的事时,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了。这三天里,海边别墅成了他俩的逍遥窝。客厅、厨房、阳台、浴室……到处留下了他俩纠缠的痕迹。
至于到底谁是攻,谁是受?这问题似乎很难以回答。因为角色在随心所欲互换,两人都是攻受全才。
听说柳大伟要去么里县,天飚不顾自己的腿伤,像粘人精一般,也吵着要去。柳大伟同样舍不得与这个时而阳刚,时而妖娆的恋人分开,于是点头答应了。
当柳大伟推着轮椅上的天飚出现时,斑蝥震惊得差点以为自己中邪了,不然怎么可能同时看到两个明明已经死去的人?
在听了天飚的讲述后,斑蝥紧紧抱住了他:“没死就好,没死就好!这么久没见你,我还真想你。以后有你陪着少主,少主就不会老欺负我了。”
被斑蝥的激动传染,天飚伸手拍着他的后背:“斑蝥哥,我也挺想你的。不过……”
“放开。”柳大伟一声吼,吓得天飚赶紧推开了斑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讨好地冲着柳大伟傻笑。
早就知道天飚对柳大伟有基情,斑蝥戏谑地说:“弟妹家教真严,天飚,你可惨了。”
斑蝥的话让柳大伟的脸黑成了一块煤炭,天飚连忙解释:“斑蝥哥,他是我的老公,不能叫弟妹。”
“呃……”斑蝥彻底无语了。搞了半天,这弑杀第一高手竟然成了小受?这丢脸也丢得太大发了吧!虽然咱不歧视Gay,但好歹你也别是被捅的那个呀!
没人理会斑蝥的痛心疾首,大家簇拥着柳大伟和天飚回了欧阳家的别墅。安置好住的地方,柳大伟就开始给王梅看病了。
经柳大伟诊断后,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柳大伟有把握将王梅治好,但需要善于西医疗法的斑蝥帮忙。
坏消息是王梅的病拖的时间过长,又接二连三受刺激,不可能一下子痊愈,需要很长时间治疗和调养。
好在柳大伟和天飚现在都是死人身份,有的是大把时间。所以两人很乐意在山清水秀的么里县住下来,一边为王梅治病,一边给天飚养伤。
萧云本打算多陪陪王梅,可她接到了杨潇催促她回玉江的电话。
电话里,杨潇告诉萧云一件很神奇的事。他听从慕容寒灵的吩咐,将元明珠拿去请著名的珠宝设计师罗绎帮忙分开,做成手链和项链吊坠。
没想到,罗绎发现这元明珠竟然曾被人切成了两半,然后再粘合起来。更匪夷所思的是,元明珠里面居然藏着半截青铜钥匙。
看着杨潇发来的青铜钥匙照片,萧云觉得钥匙顶端雕刻着的花朵图案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似乎在哪儿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花纹……好像在哪见过!”欧阳思雨看到萧云手机上的图案,也觉得很眼熟。
“你也见过这图案?”萧云很意外,两人会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相同的图案呢?
“雪玉观音!”两人拧眉思考了一会,异口同声地说出了答案。
难道元明珠和雪玉观音有什么联系?元明珠里藏着半截青铜钥匙,那么另外半截钥匙,会不会就藏在雪玉观音里呢?
这青铜钥匙又有什么特殊意义?需要将它藏得这么隐秘?它能打开的锁会在哪儿?
任宇凌费尽心思想要得到雪玉观音,会不会就是为了这把神秘的青铜钥匙?
一系列的问题如迷雾蒙在了萧云的心头,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解开谜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