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一品嫡女:丞相大人,求抱抱

第238章 丞相府被劈了

  是夜。

  月上柳梢。

  书册奏折,瓷碗笔架,通通都被摔砸在了地上。

  凌乱的纸张,碎裂的声响,白衣溅上墨渍,茶水弄脏纸页。

  触目之处皆是满地狼藉。

  “殿下息怒!”屋里动静太大,到底惊动了门外的冷云,早在白日里就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冷云早就知道会有现在这种场景,也不会觉得意外,只是刚才那声,还是给了他一种下一秒就要出事的感觉。

  “退下!”慕容祈赤红双目死死的盯着案牍上的兵书,他随时都处于暴戾恣睢的边缘,但他仍在极力忍着,将屋内下人都赶走,慕容祈到底陷入了短暂的茫然中。

  委屈吗?愤恨吗?好像都有吧。

  没错,他是的确南辰皇城里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但他也深知这些殊荣恩宠都是浮于表面、流于世俗的,看似坚不可摧,实则不堪一击。他是被人捧着赞着,却也沉沉浮浮如欲海行舟一般,世人虽是望着他赞赏他,却全都是因为他身份使然。

  若是他不是太子殿下呢?

  谁会高看他?

  但慕容祈还是忍不住的暴躁狂怒,他将案牍上画有江沐尘的画像,拿着匕首反复的扎,直至扎的面目皆非才略微收紧了刀缓了力道。

  慕容祈恨江沐尘的原因很简单。

  江沐尘他凭什么就能得到皇上的赏识和偏宠?他作为太子每次入宫尚且都得向皇上请命宣告,江沐尘却能拿着玉佩享此殊荣,同样的问题他提出来就是不切实际,江沐尘提出来就是未雨绸缪。

  皇上永远偏袒着江沐尘。

  但,为什么?

  约莫是第六感使然,慕容祈早在第一眼见到江沐尘时就察觉到了危机感,那份威胁停于漂浮在他身边,时不时的,冷不防的,就会来刺他一下。

  江沐尘也总是很优秀,像是没什么能难得到他的,且他无论做什么都将比他技高一筹,不多不少,只高三分,却就是那三分,使他总觉得被江沐尘强压一头。

  今日也是——那溢于言表的威胁,就是在威胁他如果不想如江沐尘的意,江沐尘就能拿着烤鸡跑到皇帝面前让皇帝评判输赢胜负,到时凭借他那三寸不烂之舌还能反污他嫉恨木清如如今活的风生水起而故意设绊。到时他怎么也是解释不清的。

  慕容祈森森笑了,“江沐尘如今都敢威胁本宫了,当真是胆大包天,是真仗着皇上偏宠,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你最好祈求一辈子都别落本宫手里。”

  木清如心情很高兴,所以每天花式在丞相府里做饭烧菜,心情好的时候烧出来了个满汉全席都是轻轻松松的,就是可怜于流风每次都会口水直流三千尺觉得自己能大饱口福的时候,总是会在下一秒被自家相爷被指使着去做各种琐事,反正就是已将近一周,他还没能吃上一口木清如烧的菜。

  流风:命苦啊。

  江丞相收到皇帝派人送回来的几份奏章后,脸成功的变了色,当即决定为了批阅奏章时能安心精心,让流风在院子里给木清如做了个秋千,让她自个去玩,千万别招惹自己。结果江丞相正待要气定神闲的翻阅奏章时,耳边突然传来木清如清脆如银铃般的笑声:

  “幽莲你快点啊,推大力一些嘛~”

  “哦,飞咯~”

  江丞相有些牙疼,感觉自己更焦虑了点,焦虑的感觉甚至连头发都快跟着掉了。

  在用自制耳塞堵住耳朵却仍能听到木清如那能洞察人心的笑声时,江丞相决定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当即就选择出面,“木清如,你能不能消停点?”

  突然被问罪的木清如感觉很无辜,顿了顿却从江沐尘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表情里看出来了几分羞涩,当即明了,“相爷你也想玩秋千呀,来嘛来嘛,一起玩儿咯?”

  江沐尘:?

  “本相在批阅奏章,你太吵闹,以至本相无法静心凝神。”

  木清如不听,“你看你还找理由,不就是想玩秋千嘛,有啥大不了的,我又不是不让给相爷你,来来来一起一起~”

  江丞相表示:“本相若是有丝毫想想玩秋千之意,便让天雷劈了本相的丞相府。”

  于是当夜,丞相府就被劈了。

  是时正是深夜,江沐尘还未睡下,他平日里睡的就晚,最近更是国事繁忙不得闲,加之木清如吵闹使他无法静心,所以熬到天亮都是有的事。而今天他正同往常许多个夜晚一样翻阅奏章,月色下远处的宫殿高阁都熄了灯火,只余模糊不清的幢幢黑影。而几乎整座皇城这方区域里唯一灯火通明的,大概就是这里了。

  雷击就是这个时候发生的。

  “轰”的一声,一道炫目电光突然就带着能劈开大地苍穹的力道以万钧之势击在了寝殿檐角,碎瓦乱尘瞬间就迸裂开来,吓得门口值夜的流风从半梦中惊醒,魂儿都差点被吓出来了,待瓦块掉落的声音终于停下来时,他总算是想起了屋里的人。

  “相爷!”他着急的拍拍门。

  屋里没有回应。

  而恰时木清如也披着披风跑了出来,听到下人的转达后也没有犹豫,直接推门闯了进去。

  江沐尘还在屋内,没有睡,却显然也不怎么清醒,只是定定的站在窗边望着夜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发冠已经取了下来,长发如瀑却又只用一个小小的素色发扣简单束了一下,纯白中衣外披了一件暗银水纹的白色外袍,后摆长长的曳在了地上,显然是他刚刚穿上走到窗边去的。

  “相爷!”木清如又叫了一声,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和男女有别,着急的跑了过去,“刚才突然打雷了,你没事吧?”

  江沐尘闻声微微侧过头,屋内的灯并不暗,可窗外的月光也不逊色,温软烛光和清冷月色交织,映出他清风暖雪般完美的侧颜,木清如都被恍惚了一下,然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今夜分明是个晴天,怎么会打雷呢。

  难道……

  江沐尘白天里说的话都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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