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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悬念的故事之四

心之漂泊 盛顺丰 2614 2024-11-18 23:53

  () 没有悬念的故事之四

  别人称我们这里为西部,那是因为他们在我们的东方,而真正的西部却是塞外辽阔的大地。也许正是因为它们的辽阔,视野的无际,令许多人向往,到了那里,什么都能摆放得下,也转得开。

  这也是我再次踏上塞上的真正原因,我又一次来到了塞上江南——银川,这次,是为了多年的承诺的兑现,经妻子的表姐再三邀请,我们一家三口登上了西行的列车。

  火车经过一整夜的奔驰,终于在晨光中驶进了西夏故土,夏季(其实是初秋)明媚的阳光,把车窗外有别于三秦的风光展现给人们,妻子抱怨;“哪有骑摩托车带回族姑娘的风景?”我:“独特的东西重复的机会几乎是零。”。

  这时,只见远处一辆驴驴车向火车方向缓缓驶来,原来脚下是道口,只见驴驴车上有几个宁夏婆姨,白sè的穆斯林包头,象一片片白云随风飘动着,赶车的回族伙子也许是因为拉了一车花媳妇,脸上喜气洋洋的。列车一掠而过,我提醒妻子欣赏车窗外的风光,总能看到一排排高大的白杨树,它们时而出现在铁道边,时而把碧绿的稻田围抱,时而又沿潺潺的渠水蜿蜒伸展;突然妻子喊女儿过来看,有几十亩高大的向rì葵,在充足的阳光中,昂头向着太阳,格外耀眼和壮观,一家三口的兴奋都挑了起来,我告诉妻子,在向rì葵地边那些红白相间的,便是夹在女儿笔记本中的宁夏野菊,妻子叹道:“要是能下去摘上一把就好了!”。

  我们在极度的兴奋中,随着塞外奇特的田园风光,又经过了几片戈壁,到了近午时分,终于踏上了塞上古城的迎宾台,表姐老远就喊着女儿的名字扑了过来,她激动地一手拉住女儿一手拉住妻子,脸上的喜悦自不用,她告诉我们:“我一下班就直接从单位到车站了,你姐夫专门请了假收拾屋子,毛弟也高兴的不得了!”她帮我们提着行李,一同出了车站,她告诉我们把行李放在车站广场的一角,自己跑到了一个IP电话亭打电话,过了一会儿,她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告诉我们:“今天真巧,单位的车闲着,车马上就来接咱们!”彼此寒暄了几句,她和妻子迫不及待地交流着:“我们家很少有客人来,尤其是亲戚,你们来,我们比过年还热闹!”。

  大约过了有半时,一辆白sè的面包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一位中年司机招呼我们上车,他帮着我们将行李放到车上,我掏出香烟递过去,他憨厚地摆摆手,:“谢谢,我不吸烟。”表姐告诉我:“马师傅是穆斯林,烟酒不动。”妻子抱怨我:“你也别抽了,免得我们受害!”表姐责怪她:“看你,限制人家干什么?你姐夫抽得才凶呢!”我没有着,将抽出的烟有插进了烟盒:“好吧,不薰你们了,等会到家里抽宁固牌的。”表姐很惊讶:“你怎么连银川的烟牌子都知道?”我笑了:“我和女儿来过银川,”表姐问:“那你们为什么不到家里来?”我告诉她:“我们是随旅行团来的,时间根本来不及。”表姐头。

  车子经过民族广场、老街、大清真寺,我给妻子介绍着**等景,表姐很赞赏我的记忆:“你记xìng真好,有时我都搞不清楚,你才来了一次就得头头是道。”我诚恳地告诉她:“我对银川印象很深,非常喜欢这座城市。”表姐谦虚地:“银川太,没有你们西安繁华。”车子又拐了几个弯儿,终于停在了她家的门前,司机又帮我们卸行李,我们都再三道谢,并邀请他上楼,司机还有事,便开车走了。

  表姐冲着三楼喊着姐夫的名字,只见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伸出头,那是表姐的儿子,他替父亲答应着,不一会儿便冲下楼来,这是一个清秀而又清瘦的中学生,样子很乖,他*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向我们一家三口问好:“姨、姨夫、曦曦妹妹。”走到楼梯口,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提着菜篮下楼,我们连忙侧身让路,但老太太却执意让我们先过:“你们先走,你们是客人嘛!”表姐告诉她:“这是西安的我表妹一家,他们来逛沙湖的。”老太太跟表姐很熟:“那你可得好好陪陪。”然后爱抚地摸摸女儿的头:“看看,大城市的娃娃多好看呀,”女儿很有礼貌地问候:“nǎinǎi好!”老太太连连头应着,然后望着已经走上去的表姐:“缺啥到我这儿拿?”表姐边走边答:“好,谢谢大娘。”姐夫早已迎在三楼门口:“快进屋!”表姐抱怨着:“你咋那么大的架子呢?!”姐夫解释到:“我正杀鱼,满手是血。”

  一家人出门旅行是件非常愉快的事,而在千里之外的目的地有亲戚更是件令人欣慰的事,这次可要好好打量一番西夏古城的面目,而我后悔上次没买的西夏文对照帖,不久就会弥补缺憾了,女儿上次在电影城未照的《西游记》场景也会得到满足,妻子呢?她最大的满足一定是可以和自己的叔伯姊妹促膝长谈了。

  在银川大约待了近一周,该玩的几乎都去了,那只不过是一个几年前的愿望的兑现,上次和女儿随团匆匆一游,因为少了妻子,总觉得不圆满,而这次满足的令人简直受宠若惊,银川郊区之游几乎是一rì一景,总是表姐的儿子陪着,真没想到,许多地方他也是第一次去,比如西夏王陵,他无法理解我为什么那么痴迷西夏文字,女儿和他在一起,彼此都唤起了童心,而在我们眼里,他们总是长不大的孩子。

  最后一天我们去的沙坡头,我想把最诱人、至少是最触动我的地方留在最后一刻。来此之前,妻子看过我和女儿在这儿的照片,似乎是一种深入和镜头重放,在我写的几篇随感和散文中所描述的景象,妻子都一一折服,这一回,我们骑了骆驼,补上了沙漠行舟一课,而女儿最感兴趣的仍是渠流水,妻子最喜欢的是坐在沙坡上临风饮水,那男孩和我对羊皮筏有着绝对的共识,真没想到,我们登上羊皮筏,撑筏的竟和上次是同一个人!上坡头真,得连主角都不用换;黄河、腾格里真大,大得容得下几年的回忆。着一次,女儿大胆地摘足了野菊和油蒿,她是有备而来的,她的标本可以采遍天下,因为那是她永远不舍的爱好。

  若是把在银川的每一幕都讲述出来,恐怕冗长的连我自己都多嫌,捡几段jīng彩的记下来,锁进记忆的东西太多太多。到了那晚临上火车时,表姐一家人一直送我们出了车站,东和西本是两个抽象的概念,一旦具体起来,却是千里有别,妻子流泪的缘故绝不是对银川的眷恋,而是姊妹间的亲情;女儿的兴奋,是因为玩够了要回家,临上车她邀请伙伴一定来西安。独有我,更加留恋塞上的风情,心一下飞到了银南神秘的黄河古渡边,而面对表姐一家,我更多的是感激,并从内心期望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居家同来西安,我从心底里期盼着。

  (盛顺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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