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时候,拥有什么权势,那都不如自身实力强劲来得好啊!
这,毕竟是一个经过了无数人检验的真理!
又过了些时日,外门的资源也奉送而上,与杂役院那帮子人的目的一样,就是要搞宁南,要让宁南永世不得超生。
何言对此啧啧称奇。
因为目前为止,送来资源上下打点的,好像都是宁南的仇家,都是想要了宁南的命。
而想要保住宁南的,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得不说,这样的场面,实在是有点讽刺。
明日,又要开审了。
何言倒是有点好奇宁南的想法,索性,便下了狱打算跟宁南聊聊。
到了刑律院大牢后,何言看到宁南正盘膝坐在地上闭目养神,倒也生出了几分感兴趣。
这世上,同时得罪很多人,也没有朋友愿意帮,还能活得好好的家伙,真的很少。
宁南在何言眼中,无疑就是如此。
“宁南,你可知道在你将要被堂审的风声放出去之后,前来打点的,都是想要置你于死地的?我还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得罪这么多人的。”
何言淡笑着,隔着铁栏问道。
宁南眼睛都没有睁开,懒得回答。
“倒是傲气,不过,你明天还能如此么?”何言见状,只是哼了一声,讥讽道:“作为一个有前科的人,此番入狱又是因为与邪魔相关之事,你觉得,这次还能活下去么?”
“宗门给了你一次机会,绝不可能再给你第二次机会,你就这样继续傲气吧,哈哈哈哈.......”
说罢,何言也懒得管宁南了,转身离开。
虽然他对宁南感兴趣,可是更多的,还是想看看宁南临死前的挣扎,给自己增添几分扭曲得快意而已,别的,他还真的不在乎。
在何言离开很久之后,宁南才缓缓睁开了眼。
他的拳头死死攥紧,捏得关节一阵发白。
很快,这一天便过去了。
第二天如期而至。
审堂之上,惊堂木重重拍下。
何言坐在主审位,看着宁南,淡然道:“宁南,宗门怀疑你偷偷修炼魔功,更是导致杂役弟子赵凌云身亡,如今公堂之上,公平公正,若是你无罪,自然无事,要像证明自己,请先将此番事情经过,完整复述一遍。”
“公平公正?”
听到这四个字,宁南没来由的觉得很嘲讽,但他也懒得多说什么,既然事情一定会朝着自己不利的方向去走,那么他也懒得挣扎。
现实就是如此,有时候,世事真的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
随意复述了当时的情况之后,宁南没继续多说什么。当然,一些重要的,对他不利的消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你的意思说是赵凌云拿了一柄诡异的剑之后被邪魔之气入了体?而你无辜的?”
何言皱眉,旋即冷笑道:“既然赵凌云入魔之后那么凶残,连同门都杀了个干干净净,你一个连灵海都没有的家伙,怎能活下来?!从实招来!”
宁南闻言,对于这何言故意将话题引向他宁南修炼了魔功这一层,他也不意外。
毕竟,昨天这老不死的就翘着尾巴在他面前招摇过了啊!
从那时候起,宁南就知道,这老狗不会安好心!
“怎么,不说话?沉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若是不配合,那我只能定你的罪了!”
何言见宁南不说话,便喝了一声。
“其实,要论实力,那赵凌云我单手便能碾压,以为灵海被毁我就废掉了?也就只有杨有方那种蠢狗才会相信这种话!”
宁南忽的,哈哈大笑,说道。
“放肆!审堂之上,岂能容你大放厥词?!”一名陪审长老见到宁南这般作态,当即怒喝道。
说罢,他还与何言对视了一眼,两个老东西只凭眼神,就知道了对方也受过某些好处。
既然目标一致,那事情就简单许多,两人就这样联起手来。
“宁南,你这般狂妄,可将我等放在眼中了?”何言冷着脸,一挥手,道:“先打十鞭以做训诫
!”
当即,便有侍卫持鞭而出,狠狠抽击宁南。
前几天宁南白挨了二十鞭被打得皮开肉绽,直到现在,伤口才勉强结疤,但此时又被戒鞭抽击,当即,之前结的疤也就崩裂开来,与血肉糊做一团。
宁南咬牙坚持着,伤上加伤,哪怕他是没有知觉的铁人,也会遭不住。
“老狗!若是此番我活了下来,你跟唐朝那老狗统统要付出代价!”
终于,十鞭抽完,宁南被抽得痛怒交加,恨意浓郁到无以复加,竟是当众说出了这样的话。
顿时,一片哗然。
要知道,刑律长老在宗门的地位相当特殊,基本上就是见人大一分的存在,很少有人会说出像宁南这样的话。
其他的人,就算是恼恨,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这宁南,难道失心疯了么?
他不知道这样一来,何言会下更多的黑手么?还是说,这家伙真的不要命了?
不得而知。
在听到宁南的话之后,何言果然脸色一阴,不过,他并没有立即下黑手。
便是有陪审的刑律长老想要出手,也都被他拦了下来。
这倒不是何言心善脾气好,只是,他知道,宁南今天,绝对不可能从他手上活着离开!
既然结局都提前知道了,那,他又何必跟一个死人计较那么多?
这宁南骂得越狠,他这心里,倒是越畅快啊!
这种掌控别人生死,冷眼旁观别人拼死挣扎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妙不可言!
“宁南,你还没有回答,你是怎么从入魔的赵凌云手上活下来的,事实究竟是怎么样的?莫非入魔的,其实是你!那赵凌云,身为一个拥有光明未来的人,便是死在了入魔之后的你手中,而你,担心受罚,所以刻意扭曲事实?!说!从实招来!”
何言暴喝一声,这问话中,甚至带上了一丝魂力,能够震慑被问话之人!
“呵......”
然而,这种何言最为得心应手的讯问手段,却是在宁南身上失了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