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玲儿听言,几乎直了眼睛。
这是真的吗?怎么自己不知道?
看向高安泽,还真的没有看到与他话中相符的表情。
怀疑的同时,看到那如同罚站一样的高安泽和伯正浩,想到那天的情景,可不是今天这个样子,而贝玲儿几乎立刻知道,能让他们两个人有这样变化的原因。
看向一边的伯一兴,不管是处于什么样原因,也是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的,虽然有些不地道,可她还是觉得既然都发展到这一步,既然有人想让自己背黑锅,还不如拉一个垫背的。
“伯少,你看呢?”
伯一兴开始还在状态外,突然听到自己点名,尤其还是贝玲儿点名,此刻的心理有些激动,刚想要开口,却突然想到事情似乎有些难办。
犹豫过后,还是开口问道,“贝董事长,你觉得现在青阳市的商业板块怎样?”
贝玲儿听到这话,心里笑了。
果然,伯少和自己是同样的意思。
不过,这话曾经听到伯一兴问过,此刻再次问起,似乎觉得她真的该说些什么,冲着高安泽说了一声,“爷爷,真的很抱歉,这几天一直在养伤,却忘记和伯少还有业务的往来,那么,我先失陪了。”贝玲儿说完后,不等高安泽回答,而是冲着伯一兴开口,“我们先去看看再说,没有看到,我还真的不敢轻易开口。”
“也好,有劳贝董事长了。”伯一兴做出一个请的姿势,与贝玲儿一起离开。
英子看到贝玲儿都走了,自然跟着一起离开。
走到拐角处的贝玲儿往后面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也觉得是时候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三个老人,和两对夫妻站在旁边。她的嘴角浅笑,高安泽这个老狐狸明明就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说出来,更不想当这个坏人,可他又觉得,高安邦被人欺负那么多年,总要讨回一些什么,把自己叫来,让自己开口,显然就是让自己扮黑脸,自然最后高安泽是扮好人。
可惜,自己又不是傻子,才不会轻易上当。
原本只是一个离开的借口,可在伯一兴的盛情的邀请下,还是来到所谓的伯一兴的新基地参观。
直到现在贝玲儿才知道为何伯一兴前后的变化那么快。
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是营业中的银座商场再好,和眼前的比起来,还真的差了太多。
现在看来,伯一兴他们并不是赔了,而是大大的赚了一笔。
想到这个,不免为高思元的付出感到兴奋。
原来,他在背后竟然做了这么多!
伯一兴带着贝玲儿参观他的新基地,一边走着,还介绍着,为的就是担心,贝玲儿不够了解,以至于下了片面的决定,也不会因为不了解,而轻易的给他下定论。
这是一个新兴起的行业,随着现在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自然有很多人总想要留下一个难忘的记忆。
伯一兴真的很大胆,也很前卫。
纵然他这个婚庆策划在别的大城市,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那是因为没有眼前这人的野心。
看着不同的一个一个的区域,自然满足了很多客户的要求。
随着伯一兴的一番介绍下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最后,伯一兴带着贝玲儿来到休闲区,先是送上水果,然后伯一兴等待着贝玲儿的指点。
“伯少的想法很好,可你不觉得只是婚礼策划有些浪费了吗?”走过很多的地方,看到还有大片的空地,显然是还没有规划好。
再就是这个婚礼策划,显然每个人都会结婚,可一般的情况下,只会结婚一次,就算是有二婚,有三婚,也不会有第一次来的隆重。
如果把这么庞大的投入全都到婚礼策划中,难免,最后会有些捉襟见肘。
说白了,办的再好,最后还是因为这庞大的支出和维护的费用,也会把伯一兴拖垮。
在商言商,弄出这么大的地方,给了足够的发挥空间,哪怕就算是实现了多年来的愿望,最后把自己,或者是整个伯家都拖垮了,那也是一次失败的冒险。
“这?”伯一兴有些丧气,难道连贝玲儿也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过于大胆了吗?
想到现在可是把整个伯家的家底头投入进去了,万一真的失败了,那他岂不是要成为伯家的罪人,更会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
贝玲儿并不知道伯一兴心底的想法,她的心中还觉得有些惋惜,那就是看着眼前大片大片的空地。
纵然这里是在郊区,可这里的交通四通八达,这个地段,对现在的青阳市来说,并不是最好的地段,但在几年后,谁能有说的清楚。
“还请贝董事长指点,实不相瞒,这是我多年来的梦想,终于有机会实现的时候,我说服了家里的所有人,把所有的继续都投注到这里,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弃了,似乎…有些……”原本满满的信心,可是在贝玲儿的一句话后,他也有些后悔,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万万没有回头的可能。
唯有能发掘出一条稳妥的生路,可,事情发胀到现在这一步,显然收到非常大的局限性。
也许,这个时候把这个地方盘出去,还能有一线生机,可,放眼整个青阳市,没有谁能吞下这么大的馅饼,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绝处逢生。
贝玲儿看向伯一兴,知道同样都是豪门中人,知道其中的心酸。
也多少知道一些,伯一兴为什么想要开辟新的天地,那就是伯家没有涉及过的行业,如过真的成功,那就是他伯一兴能力最好的证明。
想到宋子恒,想到恭尚文,也许,伯一兴就是看到了现在的他们,才会想要找自己指点。
可惜,她对这个行业很陌生,觉得伯一兴这么做就是在冒险,对宋子恒,对恭尚文,她也没有出多少力,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句话,最后的结果都往好处发展,这也算是自己的幸运,不过,有些人把自己变的神话了。
看向伯一兴原本满是希望的眼神,此刻变的暗淡,她知道这时的伯一兴在心里有很大的变化,而不管事情最后的结果如何,一个人的信心很是关键。
不想一个人的计划才刚刚开始,就因为自己变的失去了信心。
看了一眼周围,想到伯一兴的解说,她试探的开口,“伯少,你难道不觉得这结婚的人是很多,但他们未必每对小夫妻都有能力接受这高昂的消费?”
伯一兴看了一眼周围,的确够豪华,但豪华的同时,需要钱来做铺垫。
点点头,心底有那么点点的不情愿,可还是勉强算是同意贝玲儿的观点。
“这样会减少你的客源,也会阻碍了你的发展,我觉得…其实……”
“你说?”伯一兴有些着急,只要有希望,只要是贝玲儿说的,他都会去做。
贝玲儿还没有想好怎么说,说些什么,在伯一兴的眼中变的急切,更觉得是他死灰复燃的信心再次回来了。
“其实,喜庆的事情并不是只有婚礼,还有一些宴会的策划,或者是对有些人而言,一些重要的节日也需要庆祝,再就是,既然周围有那么的空闲的地方,你也可以关键的时候和别人合作,共同在这个地方办宴会,再就是……”
伯一兴听到这些,简直激动的跪在地上。
原本当初家人反对自己的理由,那就是婚礼策划,毕竟是结婚的人太少,再就是万一,这隆重的婚礼过后,不久就离婚,难免不好在商业中立足,经过贝玲儿这么一说,思路广泛了,自然不愁没有客户来源。
伯一兴几乎激动的三跪九叩的跪在地上看着贝玲儿离开,他却是更努力的把精力都投入到这些新的点子当中。
离开的贝玲儿却变的安静许多,英子一边开车,多次看几眼贝玲儿,“你说的都是真心的?”
“也许吧?”
“看来是敷衍。”
贝玲儿摇摇头,“怎么会,我只是发现,好像在宋子恒,在恭尚文的是事情之后,有人把我神话了,好像只要我说那么一两句话,对他们来说那就是人生的一盏明灯。”
“我看,不但是伯一兴,就连那个高安泽,也是这样想的。”
“他?怎么可能。”平时用来斗气还可以,让一个固执的老头子,因为自己改变多年来的习惯,她才不会傻傻的那么去想。
英子似乎也不打算狡辩,而是把车停在一边,只见这时,英子抬手一挥,原本车前面的玻璃,此刻如同就是一个电视,而在这个‘电视中’播放的情景,竟然是高家,如同现场直播的一幕。
贝玲儿看到惊奇的一幕,着实让他吃惊,可,看着看着,贝玲儿却乐了。
此时,高家。
高安泽坐在沙发上,高安邦、高建国、韩雅如同受教的学生一样,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下。
“肯定是伯正浩故意让他那不成器的孙子去闹场?”高安泽气哼哼的道,几乎随着他说话,连眉头都开始跳动了一下。
“大哥,我们的事您就别掺和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反正人都死了,说再多也没用。”
“没用,那在医院里和被人打滚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
高安泽就是对高安邦有种恨铁不成钢,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可他呢,还为了那个虚伪的女人折磨到现在,终于事情都摊开了,高安邦还是这样,他的心里怎么能不上火。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高安泽就反对高安邦和那个女人交往,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他的心里怎么能不生气,尤其是这么多年来高安邦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的心里怎么不清楚。
“弄死他!”高安邦在许久的沉默过后,咬牙切齿的说出来这话,着实让大家吓了一跳。
生气归生气,也可以发怒,但还没有到真的弄死对方的地步,尤其刚才高安邦说话的语气,让他们觉得害怕。
如果弄死一个人,不需要负责人的话,他们到是不反对,可,现在是法制社会,真的弄死人,那可是要偿命的。
“我觉得二爷爷说的对,弄死他,这样心里就舒坦了,如果二爷爷下不了手,那我来弄死对方,也是可以的。”
随着冷冰冰的声音出现,高思元的身影只不过眨眼间来到他们的面前。
开始众人看觉得高思元说这话,比刚才高安邦说的那话更是恐怖,就在他们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高思元那抬起的手中竟然有个慢慢变清晰的人影,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议论的主角伯正浩。
此刻伯正浩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似乎,只要高思元稍微用力,那么,伯正浩连呼吸的权利都被高思元剥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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