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一通抢救之后,终于算是保住了老顽童,也就是伯一兴的爷爷伯正浩的一条性命,只不过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同医生说的,一切都看伯正浩的自己。
说白了,就是看天意。
贝玲儿和官清月一直站在病房的外面,看到不久前还是一个老顽童一样的老头,突然变成这样,似乎就算是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都感到世事变化无常。
看到伯家的人一个一个的难过的表情,贝玲儿突然觉得,同样都是豪门众人,伯家和恭家还真的是两个家族。
似乎,高家相对而言就是最幸福的一个家族。
许是想到这些,看到在一边沉默的高安邦。
原本对这个人不喜,此刻看到他孤独的站在角落中,眼睛一直看着远方,似乎连眼神都变的复杂。
对这人的印象不好,他总是挑刺,贝玲儿有的时候,也是处处不留面子,可,此刻看到他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不忍心。
对老一辈的恩怨,自己不清楚,但,贝玲儿清楚的知道,伯正浩之所以倒下,全都是因为他们的感情纠葛。
原本以为能那样大方的说出来,定然不会是太大的伤痛,就算是,也在这么多年过去之后一切都跟着烟消云散,现在,看来未必……
至少在伯一兴的心中,在高安邦的心中,这并不是过去,是刚刚开始。
感情,自己也经历过,有些事情,说过去很快就能过去,也许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如果说过不去,哪怕是一辈子,那都是心底永远的伤痛。
贝玲儿走过去想要对高安邦安慰几句,她刚叫出“二爷爷”,对方却已经走了。
担心这时的高安邦就是下一个伯一兴,贝玲儿还是跟在高安邦的身后,他走的快,贝玲儿也跟着快走,他走的慢,她也慢慢的跟着,始终保持在几步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让对方觉得心烦,不会跟的太远,万一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不能施以援手。
就在贝玲儿跟着高安邦走出医院,慢慢的来到医院旁边的一个小树林的时候,看到高安邦突然在地上直接坐下了。
贝玲儿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没有靠近,而是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
就在这时,高安邦抬头看了一眼贝玲儿,“你一定很好奇吧?”说的自然就是他和伯一兴之间的那个女人。
贝玲儿摇摇头,“我是好奇,可我不想知道,知道了,心会累。”
“可我如果想说呢?”
“你可以找个更好的听众,”摆明了就是拒绝,如果是好事,她愿意倾听,只因为这样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好,可明显就不是什么好事,她听了,也知会增加烦恼。
高安邦似乎没有听到贝玲儿说的那话,而是把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当初闹的太大,还搭上了一条人命,而我也戴上了一顶不光彩的帽子,可谁又能知道,当时的我是多么的冤枉,却没有人会相信,就连当时的我也觉得这就是我作孽太多遭到的报应,谁又能知道,当我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怎样的气愤,”
“真相?”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
贝玲儿刚出声,立刻遭到高安邦警告的一眼。
贝玲儿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原来就是一个发泄的途径,并不是真的要说给自己听,无奈的同时,她还只能听下去,只因为有些事情听了一半,如果不听完,自己会好久都在心中如同一个疙瘩没有解开似得。
“那时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众人对我的指责,当我开始逃离,就在这时无意中遇到了当初的那个医生,是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当时几乎放弃一切的我开始疯狂的调查,只是没有想到……”
贝玲儿安静的听着,听到最后看高安邦的时候,眼神中不免带有一些同情。
在经历那么多事情之后,尤其是那么多指责之后,发现这一切竟然是那么的慌缪。
说来,人的感情,可以简单,也可以复杂,主要是你把自己放在一个什么样的角度,但贝玲儿不能否认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如果当初的高安邦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后来的那一步,只能说,高安邦并不是无心,而是有心,才会早场了今天的局面。
许久的安静,只听到周围风吹树叶的声音。
此刻也许是因为心情不同,以至于听到这样大自然的音乐,觉得带有一丝伤感。
许久,贝玲儿试探着开口。
“你这么说,是想让我告诉你,你真的很伟大,应该把事情的真相散播到世界各地,让所有人的人都敬仰你的付出,让曾经误会你的人,跪在你的面前忏悔,还是你想让我告诉你,你真的是个男人,有担当?”
高安邦看了一眼贝玲儿,似乎这个女人看起来不是那么讨厌,至少这曾经是他心底的一种想法。
“我认为,你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会实现你的想法,但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让你更臭,如同大街上的臭豆腐一样,只会吸引一些志同道合的人,而讨厌你的人,看不起你的人,他们仍然还会继续瞧不起,觉得你是一个没有担当的人,更是一个卑鄙小人。”
“哼,你认为,你又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丫头,人不大,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高,免得自己摔死。”
“那不知都二爷爷可曾听说过一个叫贝玲儿的人?”贝玲儿歪头看向高安邦,似乎带着一点炫耀的味道。
“你还真是厚脸皮。”
“那,可听说过春信集团的董事长贝玲儿?”
“贝玲儿,你到底什么意思?”原本还以为贝玲儿跟了他这么一路,应该是想要开导自己,没有想到,竟然是看在自己伤心、难过的时候过来踩上一脚,同时还在炫耀她可耻的过往。
“那二爷爷应该听说过,我只不过是用一个厂房的建筑,直接走到国际的舞台!”贝玲儿眼中的骄傲是那么明显,不用自己费力,只不过是原本应该正常的一件事情,却不费吹灰之力,走到了国际的舞台,还同时把她新研发的汽车炫耀了一把。
这样的宣传策略,引起了业界人士的关注,相信,就算是这个高安邦住在山林中,也会知道她的业绩。
说白了,那就是用自己的成功,彻底激怒对方的同时,还狠狠的炫耀一把。
有的人已经活到老,可惜却没有自己这样的能力。
同时也相信,就算是当初的高安邦获得再多人的眼球,也不会自己的吸引的目光多。
正反相比,才能显示出贝玲儿高人一等的地方。
“你得意什么,那还不是思元的功劳,如果不是他,你会有今天?”对这件事,他也啧啧称奇,但相信有这样头脑的人定然是高思元。
可是此刻被人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尤其是贝玲儿的表情,应该没有人到这种厚脸皮的地步,想到他遇到的那个女人,突然觉得女人都是狡猾的。
“那奖杯为什么要指明送到我的手中?”贝玲儿说着看向高安邦的时候突然笑了。
原本还觉得那个奖杯就是太过于招摇,对自己没有任何的好处,此刻成为她炫耀的工具。
高安邦哑口无言,再也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只因为看着此刻的贝玲儿,也许,女人并不是都一样,至少和自己遇到的是不一样的。
两人再次沉默着。
不过此刻的高安邦在心里挣扎着,如果这些真的不是高思元的主意,如果真的是眼前这个不起眼女人做的,那说明这个女人年龄小,可不见得心智小。
尤其是在汽车的市场在饱和的状态下,一个不算是太出名的集团,能借着别人的手,打响国际中的第一炮,那要有多大的才智,多大的胆量才能有这样的开始。
想到他得到的消息,不但是春信集团因此登上了国际的舞台,还首先打破的一个惯例,那就是接受私人订单。
想到那昂贵的价格,想到那庞大的数据,突然觉得身边的这个原本看不起的女人,怎么就和一颗耀眼的珍珠一样突然散发出无限的光芒!
“二爷爷,你也许不知道,我的梦想是把春信集团生产的汽车满世界的跑,让所有人都为拥有一辆春信集团生产的汽车而骄傲。”
“你野心不小呀!”
“当然,没有野心,那还当董事长干什么,直接辞职回家当个全职太太就好了。不是我吹,你可是除了我信任的人,你还是第一个知道我这伟大的目标,虽然不知道是五年,还是十年能实现我的愿望,不过我一直都在努力着。”
“吹,继续吹,等到你死的那一天,我看都不会实现。”带有故意打击的成分,为的就是刺激一下某人膨胀的心。
“你放心,我一定会在你死之前让你亲眼看到!”
高安邦把头扭到一边,就是不愿意看到这张自信过分的脸,而他的心里也清楚的知道,如果那些都是这个女人做的,那么实现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有人说出了高安邦此刻的心里话。
“贝董事长,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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