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儿啊,蒜头,上马,抓紧时间去唱新戏了。”于天翔非常着急的催促道。
李蒜头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说道:“不是等公共牛车吗?”
于天翔无奈地向李蒜头解释道:“蒜头啊,咱有黑色追风大马,为什么还要坐公共牛车呢?听话,快上马,不然迟到了,于爹爹会着急的。”
李蒜头一副傻到无人能敌的模样,说道:“天翔哥,咱上外面都得坐公共牛车的,因出村的大路不太好走,公共牛车一天一趟,得抓紧机会,刚我看了看太阳,还有一小下差不多到了,再等等。”
于天翔彻彻底底感到无奈至极,他闷声不语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自己身后的王水仙。
王水仙收到指示,又眼神示意给坐在自己身后的的陆军,说道:
“军,组织这项艰巨的任务交于你了,加油。”
陆军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烟蛇,紧接着丢到李蒜头跟前,说:“蒜头,把烟蛇给我捡过来。”
李蒜头捡过烟蛇,走到黑色追风马前,举着欲递给陆军,只见陆军以异于常人的速度,连贯几个动作,将李蒜头一把拽上马背,嘿嘿笑着说道:“小子,跟哥哥们玩智障个性还太嫩。”
于天翔一看这节骨眼,赶紧往马鞭绕过王水仙和陆军的两条腿,一抽马屁股,黑色追风马萧萧一声长叫,哒哒的向前方奔去。
李蒜头奋力挣扎,大声呼喊并无奏效,他将头转向后面,看见缓缓驶来的公共牛车,眼泪横流的哭腔着说:“公共牛车我要坐。”
陆军大力拍了下李蒜头后背,无奈的大声问道:
“蒜头,你这脑子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李蒜头的双眼透着无知,且流着愚昧的泪,着实叫于天翔他们伤透脑筋。
坐在于天翔身后的王水仙村学究语之后,才叫执意要坐公共牛车的李蒜头有所缓解,变得开始适应了黑色追风马。
于天翔用两指狠掐了一下黑色追风马的脖子,黑色追风马又是一声长啸,高声道:“墨守成规的蒜头,何时能明白步月登云是何含义呢?”
黑色追风马在还算平整的大路上迅速向前。
大路上,骑着小毛驴的,拽着老黄牛的人们都在感叹黑色追风马的潇洒飞快,还有黑色追风马雅致外观和不可能达到的速度。
于天翔驾着黑色追风马沿着大路向南驶去,黑色追风马上的于天翔就现在而言,与当初于天翔他羡慕不已的‘高等身份’可以说是比肩齐声,并驾齐驱了。
路两旁的杨树挺拔不失高调,陆军说它们是捍卫‘东吹西弹南敲北叫唤’的卫兵。
但王水仙争执说是两排紧挨着卖土锅烧大鹅的,李蒜头不知哪里来的懂事,和事说是卖土锅烧大鹅的卫兵。
遗憾的是,王水仙和陆军都无法接受李蒜头的意见,于天翔他担心王水仙,陆军两人会争得头破血流,为了防止于天翔自己所担心的一幕发生,于天翔便一人给了一巴掌,于天翔他觉得‘蛮汉策略’可抑制不良现象发生。
可更遗憾的是,于天翔他的担心居然是多余的。
台子戏大戏棚是县城里最顶尖的,名叫旮旯藕開,一听名字便知道是戏曲界当中最权威,最实用,而且最高端的大戏棚。
于天翔逮了只信鸽,给于奉金飞了一封信。
于天翔的信上是这么写的:
“干爹爹,您干儿子我和三个一直想认您做干爹爹的到县城里的‘穷得富购物杂货铺’旁边的‘梅油钱’紧靠‘万利达达’临着的‘花花街都’了,这个旮旯藕開在哪儿呢?干儿子找了大半天没找到哇。”
那只鸽子飞的极速,很快于天翔就收到了于奉金的回信:
“这么快啊,干儿子,呵呵呵,旮旯藕開在靠近‘万里无云’小吃街十字路口正对过,上面有个标语,叫‘台子戏是从最基层的种地开始的’,特别醒目的是有一个黄鼠狼的标志。”
于天翔回信:
“哦,好的,干爹爹,您亲爱的干儿子清楚了,不用半个时辰就到,拜拜。”
于奉金再回信:
“好,拜拜。”
李蒜头叫陆军抓稳自己,然后他就把身子从马背上探了出去,接着他对着街对面的一个好像是乞丐的乞丐说:“嗨,哥们儿,你这工作挣银子吗?”
好像是乞丐的乞丐摇了摇头,远远地向李蒜头伸出了‘援助’之手,欲走过来。
李蒜头冲距离‘乞丐’约莫五米的小妹抛了个媚眼,又一种鼓励的眼神对着‘乞丐’,说:“哥们儿,别过来,这黑色追风马不是我的,给你出个主意,没事儿碰个瓷,摔个倒,撞个马车,撒个泼,比这挣得多,还有——”
没等李蒜头说完,于天翔马鞭子一抽,错开了李蒜头与‘乞丐’相视对话的画面,李蒜头再将脑袋向后一转,看刚刚抛了媚眼的小妹,呆在原地,一脸幸福的样子。
小妹的潜台词可能是,“富二代居然留意我了,我的拜金生涯即将迈出第一步。”
然而之后,于天翔却因驾驶黑色追风马超速行驶,在下一个路口被专管交通的衙役给拦挡了下来。
交通衙役向于天翔亮出了一个红色的木牌子,甩出一个‘你怎么这么牛’的表情,再一个‘小子,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的手势示意于天翔停下马。
于天翔他们很是狼狈的下了马,统统摆出一副‘原谅我无知’的表情,四人的心跳声大过了街道上嘈杂声。
交通衙役拿出一个小册子,指了指于天翔,说道:“你是马主?”
于天翔磕磕巴巴的说道:“是,是,衙役叔叔。”
王水仙的腿一个劲儿打哆嗦。
李蒜头表演路人。
陆军索性坐到马路牙子上拾了根牙签当盲人。
交通衙役一个犀利的眼神,说道:“出示你的驾马证。”
于天翔瞳孔放大,满脑子里问号密布,说道:“衙役叔叔啊,在下实在是不太知道,这个驾马证到底是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