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老辈人就常常的说,一个善于忘记自己的人,是这个世间最难能可贵的真人。
人做到真人用难来形容,简直是简单到太无情了,因为以保持中立用绝对平等的衡量来看这件事的话,往骨头缝里想,它就是不通的,没有别的什么可能。
申屠远和唐八千驾上追风马,带着武成义着急忙慌,日夜兼程的赶到西域的风花城,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夜,这段路程,想必是申屠远在江湖路上走得最长的一条路。
赶到风花城之后,唐八千便被申屠远差遣去别处拿一些重要的东西,于是唐八千便向风花城的北边继续行去。
则申屠远和武成义二人,来至风花城的一个风楼,进了风楼之后,踏上楼梯向楼上冲去,他们二人急促踏在楼梯上的声音,似从山顶上往山下滚落的巨石,在滚落的途中,碰到山体上一个个凸起的暗石,闷响或者脆响,震得心里惶恐不安。
申屠远来到二楼拐角处门前,正打算推开门的时候,只见虚掩的门缝里,钻出几缕淡蓝色的烟,直逼申屠远鼻口,申屠远不慎一嗅,再直感到眼前一阵黑,且金星直冒,申屠远抓住把手,尽力控制住自己,但又感身子忽闪忽闪的要往地上沉,腿不停的打颤,站立不稳。
紧跟在申屠远身后的武成义一见,即刻举起手势,速速从口袋中取出一木珠,指尖一发力,弹至申屠远脖梗处一穴位,这才只见申屠远晃晃悠悠站直了身子,一切突发转自安然。
武成义从怀中,掏出两条手帕,那手帕上散出浓浓中药味和淡淡酒香,一条自己捂住口鼻,再速递给申屠远一条,示意申屠远捂住口鼻。
申屠远一时分辨不出是何情况,只得精神恍惚的接过手帕,捂住口鼻,缓了一会儿,申屠远有了神智,他突然脑子中出现一灵光,心咯噔一下子,‘不好,出大事了。’
申屠远赶紧推开门,快几步走进房间,一见便就傻了眼,房间里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床上的卢凡之没了踪影,紧靠床榻一角的灯桌,蜡烛虚着分开两半,单靠蜡烛中的灯芯支撑,才没彻底断掉,歪扭的挂在桌沿。
申屠远见这一切,觉着脑袋像被红衣大炮不差分离的轰了一下,身体被人从后面猛地一推,跌入到深海里,耳朵嗡嗡的,心里翻江倒海着,说不出来的难受滋味。
武成义见这一状况,赶紧的推开了窗,以散气味。
申屠远待了好一会儿,汗珠混着泪珠,滑到嘴边,嘴角不由得一哆嗦,慢慢说道:“师父终于遇难了。”
武成义一听,似明白了一大截,说道:
“申屠公子,你方才状态,是被东谷毒气所中,解这毒气,只能用四灵角混着西域黄酒才可,刚我递与你的手帕便是染过那解药,我断这此,定是那东谷的毒蝙蝠安之乐所为,申屠公子此事你也放心便好,那安之乐虽然掳去卢兄,但绝不会加害卢兄,毕竟他们之间有所关联。”
申屠远腿脚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神色紧张道:
“师父几年前得罪过安之乐,他因厌恶安之乐在江湖上常常阴险用毒,江湖之人哀道,心生气愤,便己身一人去那东谷毒狼谷砸了他家的毒泉,可知那毒泉里养着各样地狱虫,是供毒之体,那安之乐清楚自己,武功平平自不能斗过师父,只能心中记恨着,这几年师父患了病,想来定是安之乐从墙头听闻了,趁机会来报复师父。”
说着,申屠远见床边闪过兵器锐气,慢慢站起来,无精打采的走过去,拾起来一看,果然是东谷的毒镖,这叫申屠远更是担忧,脸色甚是凝重,有气无力道:
“一直提心吊胆着师父的身体,怕出什么意外,这样一来,万一......”
申屠远说着,瞬起气愤,狠的将手中毒镖甩出窗户,再看窗外,那毒镖猛地穿过老树的树干,穿了一个洞,再深深嵌到石墙上,在这同时正巧一只壁虎爬过,叫那镖还未散的锐气,截成了两半。
武成义体会申屠远此时的压抑,劝说道:“申屠公子,现时老夫劝你切莫乱了立场,卢兄天命,自然天顾,再说那安之乐也知江湖规矩,绝不敢造次,在此之时,且明白了安之乐的用意,所以且先找下这房间里有没有留下什么字迹。”
申屠远听完,一浑想,说道:“好,那我先找一找。”说着,在房间内寻摸起来。
一通寻找,申屠远见到房间主梁上似约莫写了一行字,接着一跃到梁上,细看着,这上面写着,‘成神的东西换之。’
申屠远跃下房梁,对武成义说道:“武大师,果然那安之乐留了字迹,上面写着,成神的东西换之。”
武成义一想,说道:“成神的东西!”摇了摇头,继续道:“安之乐也是野心那成神的东西,可是安之乐他为何向申屠公子......”
申屠远截住武成义的话,长叹一声,说道:“晚辈知道武大师为人,所以也不用避讳,其实安之乐要那成神的东西,我也知做何用,曾之前不就,那成神的东西就有过风波,当时是师父镇压,也就因为师父好心,导致江湖上谗言说师父得了成神的东西,为之师父有不少不该事,但到现在,谗言之人换了好几拨,才渐渐淡了,可谁料那安之乐竟不知在哪里得了这谗言。”
武成义眉头一锁,说道:“原来如此,这事我知如何了了,申屠公子若信得过老夫,便随老夫去那东谷毒狼谷,找那安之乐,彻了此事。”
申屠远一听,眼神之中直冒亮光,激动道:“武大师,您可叫晚辈的知道了这江湖正义,长辈大恩,晚辈真不知该如何谢了。”说着,拱手恭敬着。
武成义客气道:“申屠公子说的外道话了,讲谢太过于重,凡是这江湖事,如这江湖人,定当鼎力,这事不可耽搁,且牵两匹快马,你我连夜去那西域。”一声长叹,继续道:“唉,这大事终于还是要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