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灵也跟着行陀发出几声嗤笑,说道:
“行陀哥哥,似这礼客驿站的楼下马车的叮当声在这不算很大的伯齐城内叫嚣着,我们都难免会排斥这些,但更多的也是在慢慢适应,不然以后怎能成为礼客驿站楼下那辆马车的主人呢?”
行陀随之说道:
“刀灵你说的这个多么痛彻心扉啊!在一座奇怪的城里头寻找弥补的方法,因曾失去的圆。本来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甚至可以过上神仙般的生活,可是就因为那个圆,让那本应存在的,一刹消逝。追首溯尾,那个失去的圆究竟是什么呢?直至现在都疑惑着,只记得那个圆急需弥补,因为此时的圆还不能算是圆,顶多是个半圆。”
刀灵彻悟说道:
“原来我在自己的闭塞思想里活了那么久,急想着冲破,可是一旦冲破,那原汁原味的佳肴就会改了口感,为了满足胃,只能再受点儿罪了,毕竟不用饿肚子不是吗?”
行陀说道:
“减掉一半的生命换一段精彩万分的历史可以吗?贪生怕死的我毅然答道,绝对不可以。想必贪生怕死的不在少数。”
刀灵利利索索的说道:
“沉没在深不知底的海里,即便坠入海底,也不能表示自己能耐有有多大,顶多就是说明溺水了,而且尸体不易打捞。不仅如此,还有可能尸骨无存。这也间接解释了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因为我体验过,万幸的是我从深海中逃离了出来,身体及灵魂没有丝毫损伤。”
刀灵插一句道:
“用尽浑身解数,终于把阻挡前行的难题,一一解开,之后不觉轻松自如。”
行陀嗯了一声,说道:
“试想过如果解不开难题,是不是会沦入万劫不复之地呢?可能性很大,但不能真正如此,因为我没有办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滋味在心头了。”
刀灵长叹一声说道:
“费尽一切力气,耗尽所有精力,把自以为无上荣光的真理发扬光大,这有可能是值得的,因为现在我感觉我的世界光艳无比。”
行陀说道:
“坐落一角没多少情绪,也就别提思绪了。原以为沉下心来万物都能号令,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太过稚幼。一时风波将起,之后也只能将就,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刀灵说道:
“对于一个道貌岸然的思想者来说,做什么,说什么都会是笑话,能做的,能说的也只是冷笑话而已。就像一只瘸腿的犬,除了吠声就是偷生了,很可怜的被称为丧家犬,做一只没多少本事的狗。”
行陀一笑说道:
“我看着万物,就像万物看着我一样,我没多少情绪,万物也一样。想握住难于上青天的希望,然而只能是想想,就算有的人认为只有拼过才能赢了。”
刀灵哈了一口气,再揉了揉眼睛,说道:
“听说马是通灵的,它可以从主人的表情分辨出主人的喜怒哀乐,或者能懂得主人的心,分辨喜怒哀乐不足为奇,但懂得心就很是出奇了。这样的马稀少,也不是说好马就能做到这一点,显然马的好坏取决于主人的认知。”
行陀再一笑说道:
“从很多年前我就学会了一项技能,这可谓是无师自通,还明白了一技之长走天下的说法极其正确。很荣幸,也很欣慰,更有了奔头了,觉得前方仅对我来说无险无阻,这项技能的学名叫——‘混’。”
刀灵十分叹息的感慨道:
“如果看透世事,看明人心,那么你就是个智者,如果不透世事,不明人心,那你只能是一个庸才。对于我来说智者,庸才没什么区别,就好比马跟骡子,马再怎么厉害也和骡子存在血缘关系。”
行陀哈哈一笑说道:
“我看不透这个世界,那么这个世界也休想看透我,在有限的生命中,做一个谜一样的人也是很不错的,最起码受不到一丁点儿外界的干扰,如果有限再不能形容生命了,那么之后也不枉潇洒一回,只不过我刚刚迷迷糊糊的明白一些片面东西。”
刀灵又十分叹息的感慨道:
“是啊,行陀哥哥,一棵树苗长成大树需要很多个春夏秋冬,然而一棵大树成为树苗只需一秒钟。时间的概念让我们的分辨力促使心理恐惧,一个不走心的假设把人生解读为无趣。不想这样又能怎样呢?顽皮的天帝总喜欢和我们这样,那样的开玩笑,而我们在笑的同时又不觉想哭,就是这般直到山穷水尽的田地。”
行陀也是十分叹息的感慨道:
“花开艳时多招蜂,象征性比拟下自己此刻的心境吧。以为的真的只是以为的?如同没有肉的骨架非说自己是人,这有可能吗?有可能是必然的,只是双时空在平等状态下人们宁愿选择漂浮,因为他想的只是不可能。我不能将自己的梦想泯灭是因为梦想对我而言很是理想,然而理想非要靠近所谓的现实,我只能费解了。”
刀灵嘿嘿傻笑道:
“对,对,就好像一只猴子在快要吃上香蕉时表现的怎样程度的垂涎欲滴,即便它能吃上香蕉。”
行陀随之说道:
“很多的高手都会在这个乱糟糟的江湖中勾画出最美的词汇,可对于我来说,不会。因为良心告诉我,我的江湖只能是荒唐,于是我不得不相信,我的江湖很荒唐。就像是感慨这鸟了个鸭的玩意儿。”
刀灵打了一个哈欠,眼眶中噙满了不是泪水的水,说道:
“如果我是个是诗人的话,在一个差不多的时间里,在那黑夜中注视灯下的笔和纸,以待有一个依靠,哪怕最终会墨干纸亡。这听起来显得如此悲壮,凄凉,可谁又不知道呢?心若死了,任何灵丹妙药都将作废。”
行陀很理解的说道:
“刀灵啊,你劝说自己放下,就算是假的也好,可是心已经承受不了这些,那又能如何装假呢?以前和现在不会有太大改变,这不是证明自身懒惰,而是心已经死了,所以逐渐我们的江湖必须荒唐,因为规律告诉我们只能如此。”
行陀苦笑了一声,继续说道:
“我的江湖荒唐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的梦也醒了,我的所有空了。我不知道这是所谓的规律,还是所说的规矩,我只知道梦醒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此时已经午后了。
天也快要黑了。
行陀和刀灵感慨了这么多,又消停了下来。
他俩还是木讷的看着那房顶。
好像配角都是这样的,很无助,很孤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