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里山寨里的居民已经陆陆续续的搬下了山,知白原先已为他们寻好了住处他们下山只用去就是了。
知白送了松子去学堂,松子颇有些不舍的倔强的拉着知白的衣袖,牢牢的看着她不肯松手。
“知白姐姐,能不能让我回去?”他问道。
知白摇摇头态度坚决。
“这次非同小可,我很快就来接你好不好?你在学堂好好待着,节假日的时候就去大虎叔家里,我已经安顿好了,你乖乖的听话。”知白笑盈盈的摸了摸他的头说道。
松子瘪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知白有些无奈,若是以往他撒个娇她二话不说就会答应他,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也不允许她这样做,她不想让松子陷入危险。
她道:“松子听话,只要你乖乖的住一个月就好,一个月之后你就可以回来了好不好?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哦!”
一听这话,松子身体一怔,神色也有些呆愣住了。
他忙答道:“好,那你尽快弄完来接我好不好?”
虽然不想和知白分开这么久但是他不想要知白讨厌他只好乖乖听话。
知白顿了两息才笑着捏了捏松子的脸蛋说道:“好啊,要上课了你快些进去吧,在学堂要听话些知道吗?但是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人欺负了知不知道?”
松子点点头,说道:“我都记下来了,姐姐你放心好了。”
知白点点头,轻轻的推了推松子:“进去吧。”
松子点点头,有些不舍的看了她一眼,想到她刚刚的话,一咬牙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知白在外面站着,知道松子小小的背影消失了才缓缓转过身走了。
不过她并没有要现在回去山寨而是在街上逛了一会儿。
听着小贩的叫卖吆喝声不绝于耳,知白沿路看着摊子上的小东西,有些东西做得很是精致倒是新鲜。
知白走走停停在一处摊子处停下来。
“小哥儿,看看吧?我这的东西好又便宜哩。”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知白点点头嗯了一声,在摊子上一扫而过,拿起一只木雕的兔子。
兔子雕刻得栩栩如生,又用颜料给兔子上了色倒是挺漂亮的。
“这只兔子倒是做得不错。”她道。
老板被夸嘿嘿笑了声,说道:“这是祖传的雕刻技术了。”
知白道:“我要了。”
付过钱知白拎着包好的兔子继续四处走着,走了许久倒也饿了便就近寻了处吃饭。
知白选了桌靠窗子的桌子,点好了菜便倒了杯茶慢腾腾的喝着等着菜上来。
闲来无事,知白总喜欢盯着门口看。
这时进来两三个配着剑的汉子,忙有小二过去接待。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
“吃饭。”
“好咧,客官您随便坐。”小二笑嘻嘻的将帕子搭在肩上。
几个汉子坐下来等着菜上的间隙也聊了起来。
“大哥,你说那些消息到底靠不靠谱?我们就这么过来了万一白跑一趟岂不是……”他话没说完,只是面上露出难看的神色。
“虽然这些消息有捕风捉影之闲,但是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本秘籍我势在必得!”被称作大哥的汉子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那人见他如此神色也不对此话题多说什么了,只是有些唏嘘的说道:“只是没想到何必中这老匹夫藏的这么深,还以为早就死了没想到还活了这么久连那一身功夫都传给了弟子……只是他这弟子却不知怎么样了,到底是山匪里出来的,一些莽夫能有多大的悟性?”
说罢,他冷冷一笑,眼里闪过一丝嘲讽和鄙夷。
知白眼观心鼻观口的悠悠然的喝茶,时不时抬眼看那一桌人一眼,好似对他们口中说的事情有些兴趣。
她轻轻一笑,说来她也是山匪呢,但是她很厉害的。
“只是…若这消息是假的……”他又蹙了蹙眉头。
那大哥闻此言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芒,冷冷说道:“那就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大哥口中的他是将消息卖给他的人。
另一个一直未开过口的人皱了皱眉,喝了口茶,说道:“不过若这事是真的就有点棘手了……”
说着,他神色戚戚的摩挲着手中的茶杯。
另二人闻言面色也变得难看,紧抿着嘴角。
大哥看看两人的神色突然说道:“怕什么?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的,就算武功敌不过偷袭还不行?!”
她说的理直气壮。
知白一口茶险些喷出来,好险憋住了,看那三人的样子就不好惹若是被他们知道了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被她听了个干净恐怕又是个麻烦。
她咽下口中的茶,神色淡定的擦了擦溢出来的水,正了神色。
刚巧这是她点的菜上来了,知白道了句谢便开始吃饭,不过精力却是一点没从那三人身上移开。
“大哥,魔教教主不是走了好几月了吗?怎么现在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传来?”
“按理说不该啊……那妖人多半是没找着,不然被他找着了他不得大肆宣扬?”
“这个是有可能!”
知白失笑的摇摇头,没想到啊,居然连魔教教主都来了?看来这何必中的徒弟身上有宝物啊!
知白眼神闪了闪,不过她不能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过了一会,那一桌的饭菜也都上来了,全是大鱼大肉,知白感叹一声真是不懂得荤素搭配啊。
那一桌人许久没有在谈论这事了,又换了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说着,知白没兴趣听便快速吃完了饭结了账走了。
知白晃晃悠悠的走在街上,看到有一处卖的小吃看上去很可口的样子,快步走上前买了些边走边吃。
走着走着知白忽然愣住了。
前面那一袭月白长袍的,身姿卓越的,风度翩翩的,有着俊郎面容的人可不就是她的前夫吗?
不对,她还没给休书呢!
那他现在是在干嘛?
给别的女人带绢花?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男人,不过走了几天罢了竟然就给她红杏出墙!
不可饶恕不可饶恕!
知白很是气愤,大步大步的往前走,走到一半忽然愣住了,脑子里想起一些画面,她苦笑了一声。
啊…她怎么忘了她们已经恩断义绝了呢?是她冷酷又残忍的逼他离开的,本来就是强抢来的自然婚约也是不做数的了,她怎么还妄想去扰乱别人的生活?
想到这点,她大步大步上前,路过白辞身边时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顿了顿,但很快她便大步离开,仿佛没有看见他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