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嫂当真是不认得我,真真是无情得很。”麟渊捂住胸口,哀怨的看着林知白,眸子里淌着一抹伤心的神色,直让林知白愧疚又脸红。
林知白抽搐着眼角,只叹时运不济。她好好的撩个美男子竟撩到了白辞的同胞兄弟,这是什么孽缘?
不过也不能怪她是吧?她与麟渊也只在大婚那几日见过而已,那时麟渊可没有长着这样一副俊美的面容,她想记住有些困难。
“麟渊呐,这可不怪皇嫂啊,着实是你变化太大了皇嫂才没认出来,怪道这么多人我怎么偏偏找到了你,原来是这层缘由。”林知白呵呵笑道,有些尴尬。
“皇嫂,这可不是我的原因啊!只是皇嫂当时那一双眼睛啊,恨不得粘在皇兄身上才看不见我罢了!怪只怪我生的没有皇兄好,入不了皇嫂的眼。”麟渊悠悠叹气,憋着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林知白无言以对,初见到白辞时她确实是心里眼里都只有他。
林知白咳了咳嗓子,心想绝不能让麟渊把这段丑事告诉白辞,否则她定会成为笑柄。于是林知白嘴角扬起一抹笑,慈爱的看着麟渊坐下来:“麟渊啊,其实吧,皇嫂现在才发现你比你皇兄长得好看多了。”
麟渊听完一笑:“皇嫂你可莫要唬我,我心里清楚着呢。”
“不唬你不唬你,我是真觉得你好看。”林知白连忙摆手,“我跟你说,其实这长得好看可方便着呢,有些人明明长得好看还不许人说,还要发脾气。唉……”
麟渊嘴角抽了抽,盯着林知白看。巧了,他就是那类不爱别人说他好看的。他是个行军打仗的人,于他而言长得好看并不是什么好事,敌军部下看他也只会觉得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小王爷,并不会敬重他。
所以他说出那些话也只是为了逗逗这个小皇嫂罢了。
“不过,麟渊你不是驻守边疆吗?怎么回来了?”
麟渊一听,泄了气,说道:“皇嫂啊,我如今都二十有二了,至今还未娶妻,我一人独守边疆甚是寂寞,特地回来求皇兄赐我一美人成婚,省的我那些部下终日里嘲笑我。”
“哦哦哦,我懂我懂。也真是可怜你了。你皇兄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一点也不上心,没事啊,改天皇嫂替你好好瞧瞧,定给你寻个貌美如花的美人。”林知白拍着胸脯作保证。
“不光要貌美如花,还要贤良淑德!”
“没问题!”
“善解人意。”
“可以。”
“婀娜多姿,气质也要好的。”
“……”
“麟渊啊,我们打个商量吧……”林知白干笑两声。
“皇嫂你说,和我不用客气。”
“那我就…我说了啊?”
“说吧。”
“你…不如打一辈子光棍吧?啊?”要求这么多,挑三拣四的,要什么媳妇啊!打光棍好了呗。
麟渊用眼神控诉,哀嚎一声:“皇嫂!!”
“叫什么叫什么?生怕人不知道我们的身份是吧?”林知白吓得用力打了麟渊一巴掌,“这外面这么乱,万一被人晓得我的身份了出了好歹怎么办?我很怕疼的!”
麟渊委屈的揉着被打的地方,别看林知白身形娇小,打起人来力气可一点都不小。麟渊猜想被打的地方肯定红了。
“我也怕疼的啊……”
“你怕疼你上什么战场啊?!”林知白眼皮一翻,一个白眼飞了过去。
“不过,皇嫂你今日是做什么呢?装成良家少女的样子,还装成出来大邑人生地不熟……”麟渊话锋突转,语气中透着凌厉。
“嗯……难道不明显吗?我这是来寻欢啊!”林知白可不怕他,实话实说了。
“寻…寻欢?”麟渊一口茶喷了出来,“皇嫂你寻什么欢?莫不是皇兄惹着你了?”
“……我就是觉着吧,这世道真是不公平得很,男儿家为什么就能三妻四妾的,女儿家就要从一而终。”
“莫不是皇兄要选秀了?”麟渊一语中的。
“……”林知白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只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麟渊怎么这么聪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被我猜中了?”麟渊眉头微扬。
“皇嫂我跟你讲,其实皇兄最重情意了,你也不用怕。”
“他要重情还纳什么妃?选什么秀?”林知白忿忿的道,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
“哦!所以皇嫂你想报复皇兄,所以寻欢来了?”麟渊拖长语气,一副我懂了的样子。
……
“麟渊呐,今日的事你可别跟你皇兄说。”林知白放缓了语调,好声好气的道。
“为何?皇嫂你不就是想气气皇兄吗?”
林知白无语凌噎,这事一出可就不是简单的气气他了,都霍乱到麟渊头上了,这是霍乱朝纲!
她这只红杏花骨朵都还没冒出来就被掐断了。
“总之你别说!若是被我晓得你说了,哼哼哼,我让你打一辈子光棍!”
“我不说,我绝对不说。”麟渊无奈的举起手。他可不想打光棍。
“姑且信你。”
晓得面前的人是麟渊后林知白也不装作知礼守节的良家小姐了。林知白随意霸道的半靠在椅子上,用手捏着一颗花生米送进嘴里嚼了嚼,花生酥的很香脆,霎时便唇齿留香。
……
金乌西斜,暮色渐起。
林知白将盘里的花生米吃去一半后起身拍了拍手道:“天晚了,我也该回宫了。你自己玩吧。”
“麟渊送皇嫂。”
“不用,自己有嘴有腿的。”林知白潇洒的离去,冲他摆手。
然而林知白出了酒楼并不是往皇宫的方向走,而是往集市去了。
林知白在一处卖小把戏的摊子停了半刻,翻看着这些小玩意儿。
“这个做的挺精致的,怎么卖的啊?”林知白手中拿了一只刻有梅花的玉簪子。
“姑娘好眼力,这簪子啊只要二十两银子。”小贩笑眯了眼,看林知白的样子定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物价的主,今个儿他怕是要赚得盆满钵满。
“二十两啊?确实不贵。”林知白点点头,放下簪子。转身欲走。
“姑娘不要这簪子了?”小贩一看不对劲啊,不是应该手一挥买了这簪子吗?这副要走的样子怎么回事?
“哦,没钱!”
林知白转啊转,又来了上次与白辞来吃的馄饨摊。
林知白挑了个桌坐下扬声喊道:“阿婆来一碗混沌。”
“诶。”阿婆大声应了。
林知白望着阿婆忙碌的身影不禁面含微笑。
桌上的人大多都成双成对,林知白独自一人显得有些落寞。
等着馄饨端上来林知白干坐着有些无聊便揉搓起自己的衣裳,顷刻间便布满了褶皱。
“要是阿辞在就好了。”
林知白低声嘀咕了一句。正想着背后突然被人碰了一下,林知白转头看去,见着一张熟悉的面容,愣了愣,忽而笑道:“怎么是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