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惊天一伸手把自家兄弟扶起来,嘿嘿笑着:“我就知道你子阴魂不散,看样子,咱俩真是血脉兄弟,一衣带水,我上哪,你肯定就跟哪。”
南净天算是看见亲人了,想起自己所受的痛苦,眼睛一红,眼泪差没流下来:“我……你……你怎么……”南惊天笑笑:“事到如今,我也看了,其间必是天意所为。兄弟,我也不瞒你了,我来此地是来拿一样东西。”他看着南净天发愣的眼神,就从怀里掏出一个手镯来:“就是这个,镇尸镯。”
镇尸镯宽有一寸左右,看样子是铁制的,上面还刻有一些纹理。这些图案跟祭祀台大门上的纹理一模一样。南净天脑袋发木:“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南惊天:“在青瓦寨的时候我曾经看过咱们爷爷南子仲留下来的一份锦囊,上面要我们把那个酒盏……”着,他用手一指不远处石头上的绿色酒盏,继续:“带到这个纱岛来,换取镇尸镯。我想,这镯子必有古怪,肯定跟爷爷的宝藏有关系,就冒险前来。我在码头晃了一早晨,那帮船夫一听是去纱岛的,吓得当场尿裤子。还好,其中有一个叫‘水大胆’还真是大胆,硬是接了我这个活,我俩就出了江。”
南净天恍然大悟:“原来水大胆是跟你走的。”南惊天“嗯”了一声:“我一开始以为这子是财迷心窍,后来一聊才知道,原来他是为了自己朋友而来,那个朋友的老爹得了重病,非要纱岛的一种叫枯叶草的奇珍植物才能救,水大胆也够意思,借着我的活,自己单枪匹马跑这里找枯叶草,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现在?估计是凶多吉少。”
南净天长叹一声:“死了,喂了这水怪了。”
南惊天:“这怪物残暴成性,对人的气味尤其敏感,吃了不少人。你这是命大,它刚吃完人,肚子饱了,吃不下了,想储备一些粮食,这才把你给生拉回来。”南净天疑惑地问:“它为什么不怕你?”
南惊天嘿嘿笑着:“因为酒盏啊!你知道镇尸镯放在哪吗?就套在这怪物的手臂上,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干的。要是没有这酒盏,我也肯定交代在这了。”
南净天感觉事情越来越复杂,理不清思绪,只能静静地听南惊天。
“净天,原来酒盏和水怪之间有着某种很神秘很奇怪的联系,就好像我们在沙漠里看到的死亡之虫和打鬼仗。酒盏可以影响这只水怪的行为和思维,让它变得很乖。哈哈,很有意思,所以我才能十分顺利地取下镇尸镯。”
“那你是怎么到这里的?难道那些黑衣人没抓你吗?”
南惊天摸摸自己的下巴:“就因为这酒盏,这里的六甲家族好像守护着一个惊世秘密,而这个秘密就藏在这只镯子里。他们家族有规定,带酒盏来的人都为上客,只有他才能取出镇尸镯。咱们爷爷只知道有样古物可以来这里取镯子,但并不知道这古物就是酒盏。据我推理,爷爷去过沙漠,可惜没找到打鬼杖,所以他知道青瓦寨,但不知道酒盏。没有酒盏,自然就无法平安地取得镇尸镯,所以他选择了硬闯。”
南净天惊叫一声:“硬闯?”
南惊天头:“这是教长亲自给我听的。半年前,曾有一人硬闯纱岛,自称姓南。此人技艺超群,连闯数关,而且如风如影,根本就让那些人摸不到皮毛,可惜啊,他手儿再高,对付人还可以,但是对付水怪差了火候,几乎命丧在这里。他拼了老命才出了岛,但那伤受得离死也不远了。”
南净天灵光一闪:“所以他在临死前,布置好一切,让你和我继续来完成他的这个遗愿?”
南惊天也没想到这,经他这么一提醒,仔细想想整个事情,觉得很有道理。他:“这个先放放,咱们先这个镯子。爷爷的锦囊里,镇尸镯全称为金银子母镯,我现在手里拿的是银镯,应该还有个金镯,但不知道在哪里。”
南净天一笑:“我知道镯子在哪里,但你得先帮我救人。”
南惊天愣了一愣:“你知道在哪?哈哈,那就还好了,我早过我们兄弟同心,没什么做不成的事。”南净天一撇嘴,你什么时候过了?南惊天:“救什么人啊?你。”
皮特和舵哥浑身五花大绑,背后插了一支冲天牌,被推到祭祀台中心。台上还站着两个拿着鬼头大刀的两个黑衣人,每个人都是面相剽悍,满脸横肉。教长在面沉似水,那脸拉的跟长白山似的。
他走到皮特和舵哥的身前,怒喝一声:“跪下。”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齐声喊着:“跪下。”
舵哥和皮特毕竟是凡人,一看这场面,腿肚子都哆嗦,不由自主地就跪在台上。
教长倒背双手在二人身前走了两圈,台上台下这么多人,但此时静悄悄的,只能听见火苗劈啪劈啪的声音,气氛极为压抑,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教长把手里的刀砍在台上,“铛”一声,极为清脆的金属音。
皮特给吓得浑身一颤。
教长声音极为洪亮:“这两个人罪大恶极,居然破坏我们的祭祀。我们的老祖宗差死在他们手里,他们该怎么办?”
台上台下所有人都喊了一声:“杀!”
教长:“不错,杀!行刑!”
两个黑衣刽子手走过来,把他俩头给摁下去脖子露出来,然后把手里的鬼头刀给举起来了,这大刀极沉,背厚刃薄,别砍头,砍猪都绰绰有余。刽子手含了口烈酒,喷在刀上,这口酒既是提胆,也是拜刀,据是用来镇住刀下亡魂。
酒淋在刀口,顺着刀刃下流,那酒是红颜色的,在火光下映着刀身惨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