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大结局(二)
现在:白鸢鸢一个人穿街走巷、脚步匆促,突然一个急转身,凌厉望着将自己逼入死胡同的人,警惕问之:“你是谁?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此前就觉察到暗中有人跟踪,为了不连累二师兄和青青嫂子,一个人走了岔路将人引来,眼下,才发现不慎引入了绝境。
然而,来人却毫无敌意——
七王濮阳昭远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满目的沧桑透出不可置信:不可置信旧地重游,居然还能遇见相似的脸和清澈的眸,恍如隔世。
“你……你会舞吗?”他的问话,有些紧张而迟疑。
白鸢鸢蹙眉:这人有毛病,自己这身江湖侠女的行头,一看就是江湖中人,岂能不会武?于是挑眉,傲慢且嚣张:“当然!我会玉女剑法!”
七王一怔之后展颜一笑,眉目淌露浓浓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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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的舞池里,璀璨的灯光聚焦一位身着橙红晚装的女子身上,她婀娜的舞姿、妙曼的舞步引得场内阵阵热烈掌声。
今晚的舞会,恐怕谁人的伦巴都不及她,热辣中透着瞬息百变、浪漫中倾泻侠骨柔情,她一枝独秀一曲终了,却无人胆敢入池挑战。
周旁不少男子早已对她青睐有加,却苦于自己没有拿得出手的像样伦巴,而不敢与之共舞,她正欲翩然离场,一个磁腻的男音却留住了她:“白小姐且慢!”
女子回头,但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其实他不必走出也足够卓尔不群,那倾绝天下的俊逸不凡,当真是如谪仙一般人间难有,何况是在这个伪娘高产的二十一世纪?
女子嫣然莞尔、风情万种:“濮阳公子有何见教?”
“与我共舞如何?”濮阳越走入舞池,向她伸手。
白岚果忍不住笑歪了嘴,露出虎牙两颗,风情稍逊、娇美有余:“好啊。”
于是牵手,于是音乐起,于是缠绵共舞,于是挑逗传情。
已经两年了,濮阳越的现代生活适应得相当之好,好到他的伦巴之精湛,令白岚果折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他二人参加舞会,以陌生人的身份在众人面前秀一场以舞相恋的恩爱,每一次,都能令全场轰动,让无数男女羡慕嫉妒恨。
彼时,濮阳越将唇轻轻低到她耳畔,吐气如兰:“刚才那边一个穿燕尾服的老男人一直盯着你看,让我心里很不爽。”
“那你怎样人家了?”
“我弹了一颗葡萄过去。”
“……”白岚果哑然,真是啼笑皆非,这厮的现代生活混得不错,就是偶尔手痒喜欢玩玩暗器,没有月舞,但是各种小玩意儿都是他的武器,运用起来得心应手,不少人遭他暗算,死了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想起两年前,自己的魂魄飞出体内,四处寻找神与仙帮忙,可是自己一缕幽魂拿不到召唤埙,无奈之下飘飘荡荡遇见了白鸢鸢,她说她寻母未果想要回去,已经知道了白岩就是她亲爹,问白岚果能否还她身体。
白岚果心中万般不舍,可实在没好意思赖着不走,何况自己的魂魄比白鸢鸢弱太多,终究还是争不过她被她先扑到了肉体,白鸢鸢回穿之前只对她说了一句话:“你的世界还在等待你的苏醒!你会得到幸福的!不要恨我!”‘
当时白岚果没能理解这句话,但是事实很快给了她答案:白鸢鸢回穿的一瞬间,日全食达到食甚,白岚果只觉一股巨大的压力在将自己往天空尽头的方向扯,扯得自己血液逆流、身形扭曲,骨头都快散架。
可是走之前好想最后看一眼濮阳越,这个自己深爱也深爱自己的男人,却赫然发现他已经不在苏醒的白鸢鸢床榻边,正疯狂寻他,却蓦地发现自己的爪子被一只大手牵住。
“带我去你的世界!”濮阳越的声音,尽在耳畔……
白岚果在二十一世纪的身体以植物人的状态保存了三年,这三年里,父母不放弃不抛弃的悉心照料让她重新顺利附上了肉体,然后苏醒。
白父、白母日夜企盼上苍让他们的女儿尽快苏醒,然真的当白岚果赫然睁眼、然后哇哇大叫着跳下床来扬言要去找什么太子的时候,委实把白父、白母给吓坏了,愣在原地半晌没能回过神来。
等他们反应过来,女儿已经不见了,半日后,她从天桥底下捡了一个男人回来,那男人,生得极俊,言行举止却不一般,跟个古人似的,可自家女儿却偏要嫁给他不可,还非要改名为“白岚果”,白父、白母就想不通了,原来的名字——白恋竹,不好听吗?
后来白父、白母才知道:是捡来的那个男人不准她叫“恋竹”,说是什么和他八字相冲,不吉利。
白父、白母就纠结了,凭什么一个野男人说不喜欢就不喜欢,遂问那野男人是哪里来的、叫什么名,谁知那男人居然理直气壮地对未来岳父母不敬:“濮阳越是我当太子爷的大名,夕楼月是我行走江湖的侠号,随便你们叫哪个,但不准叫我‘野男人’,我是果果的男人,你们要是不收我,我就带果果远走高飞!”
濮阳越当时就被白岚果揪了耳朵:“你个全穿的还这么嚣张,你知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连个身份证都没有,我可以把你卖去山区给人开矿!”
于是为了不开矿,濮阳越从此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半年后,凭他那龙飞凤舞的书法和国画,开了一家画廊,办了一期画展,从此功成名就……
“趁那个被你弹了葡萄的人还没觉醒然后杀过来,我们快走吧?”眼下,白岚果攀上濮阳越的肩膀,小心翼翼地征询这位太子爷的意思。
“我出手你还不放心,他不会发现是我干的。”濮阳越却胸有成竹、自信满满。
“可是……可是那个穿燕尾服的老男人,正朝我们走过来呀!”白岚果忽然踮起脚尖趴在濮阳越肩头,一头黑线地告之他。
濮阳越身子一怔,回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