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晴了。是个无星的夜。有些儿的冷。翌rì的清晨,朝阳照shè,然而也提升不了多少温度。大家起得很早,呼吸这新鲜的空气。血狩仍然沿着海岸裸奔;平常他是穿着长裤敞着胸膛,但是跑步及击鼓的时候,他必然全裸。他,这是一种激情。其实谁都晓得,这只是他作为“野人”的习惯罢了。
回程的时候,他看见林玉凤在海岸打坐,离得营地有些远。他停在她身旁,气喘呼呼地道:“你在练功吗?坐着练功很累,躺着练功才舒服。你停一会好吗?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
林玉凤收功睁眼,转脸过来仰望他,笑道:“血狩啊,你跑步回来啦?要跟我商量什么事情?”她笑得媚艳,在朝阳映照下,显得特外的妖娆。
血狩道:“我想和你商量你的老公的事情,我觉得他应该和我们一起跳舞,成为我们的‘海滩上的黄金组合’的一员,你意下如何?”
林玉凤道:“我也觉得他应该和你们玩玩,增进一下彼此的友谊,但他和我一样都是喜欢安静的人,所以我估计他很难与你们相处。”
血狩想了一会,道:“那就算了,我跑了,你慢慢练功。”
“等等!”林玉凤挽留道,“你刚才不是躺着练功舒服吗?我不懂得如何躺着练功,你能不能教教我?”
血狩道:“这个很容易的,应该怎么呢?我原来也是坐着练功,可是练着练着我就睡着了,久而久之,我自然而然地变成躺着练功。”
林玉凤突然问道:“血狩,你很赶时间吗?”
血狩摇摇头,道:“我不赶时间,我的时间多的无法想象。”
林玉凤站起来,道:“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可否与我到那边的树下坐一会,顺便教教我躺着练功如何?”
“好啊!你等我一会,我到海里泡泡,这浑身汗水的,汗味熏你。”血狩进入海里游了一会,上岸之后,他右手搂着林玉凤的腰身,兴致盎然地道:“走,到树下,我教你躺着练功。”
林玉凤妖娆地一笑,竟然没有抗拒,任由血狩搂着她的腰。如此差别待遇,若是被李风长知晓,估计李风长那无敌的心也难以平衡了。
到达树下,血狩便要坐下去,林玉凤急忙道:“你先别坐,这里比海滩还要脏,早知道就不来了。让我想想办法……”着,她已然开始解道袍,“我把衣服脱了,铺在地上吧。”这办法想得真快。真妙!
“哦哦!脱了衣服好,脱了衣服舒服,所以我不喜欢穿衣服。”血狩高兴地道。
林玉凤神秘地一笑,道袍解开,露出伊的红sè内衣,道:“血狩,你也许不知道,有时候女人比男人更不喜欢穿衣服呢。”她蹲了下来,把道袍铺好,坐在道袍上,拍了拍道袍,诱惑地道:“这铺得不够宽敞,可能有挤哦。”
“天气有冷,挤挤更暖和。”血狩的话音刚落,已然挨着林玉凤坐了下来,“可是要两个人同时躺下来就有些难了,这样吧,我先躺着练功给你看,然后你再躺下来练习。”
“好啊,我最想看看你练的是什么功。”林玉凤难以抑止心中的惊喜。
“天魂海魄。一种锻炼体魄纯净灵魂的,坚持修炼有益身心健康。”
血狩觉得解释得够明白了,于是躺了下来,闭起双目,毫无顾忌地修炼。
林玉凤紧张地注视着他,希望能够看到这个把李风长击败的、能够变形的怪物的功法或妖术,然而她失望了。整整半片刻钟过去,她看不到血狩身上发生任何变化,也感觉不到血狩应该拥有的强大气息。她看到的,是他的那张俊帅得邪恶的、却又显得安详的脸庞;她看到的,是他那付健壮得令人惊叹的身材、以及令女人尖叫的雄xìng图腾。
她是修道的女人——确切地,她是修练yīn合之道的女人。她有着固定的双修者,便是她的丈夫黄益厚;因此她可以结婚、可以生子,当然也可以像她的丈夫那样暗地搞些手脚——好比那红杏出墙偷得资质好的男人的阳元亦是有之。
她可以确定眼底下的男人资质好得过份,假如能够采得他的元阳,凭着她的采阳妙术,定然能够令她的道法修为倍增。哪怕撇起道法的得益不提,这个男人亦是成熟女xìng所期待的、万年难遇的床伴……,如此的男人,岂是李风长那种肥猪能够相提并论?她开始兴奋了;一种属于女人独有的兴奋:像那太阳雨,晒烘中见毛雨,cháo意里藏热情。
“血狩,血狩!你不躺着练功给我看吗?为何我感觉你没在练功?”林玉凤试探尾地道,却得不到血狩的回应,她继续静坐片刻,缓缓地伏身下来,趴卧在他的身上,近距离看他的脸庞,愈看愈心烧,这年轻的野人的厚实的嘴唇真是xìng感啊,撩得她的chūn心也荡漾……,她竟然有了片刻的痴迷,于是吻落他的嘴唇。
女人呐,你咋如此抵挡不住帅哥猛男的诱惑,心被逆袭……
“啊呼!”血狩喃语,睁开双目,眼前一片黑——女人的黑发挡了他的视线。他推开她的脸,看见她的艳销的脸,听见她的撩急的呼吸,他道:“你亲我?”
林玉凤怔然刹那,笑道:“我见你睡得这么可爱,忍不住亲了一下,你不喜欢吗?”
“不是很喜欢,因为你不是我的老婆。”在血狩的认知中,只有夫妻的亲吻才是正常的。“我刚才睡着了吗?”
“好像是吧,我没有感觉到练功应有的气息。”林玉凤得有些遗憾,“你继续练功给我看好吗?”
“不好。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帮忙做饭。”血狩拒绝,他抱着她坐了起来,然后把她置放一旁,站起身低头一瞧,怪叫道:“啊呀!这东西怎么雄起啦?我肯定是睡了很久,尿憋了。那个,以后有空再教你躺着练功,我得赶紧撒泡尿去。”
“你在这里撒便好……”
“我正是要在这里撒。”血狩肆无忌惮地在林玉凤眼前嘘哩啪啦地尿了,“我尿得厉害不?你老公有我尿得这么远这么有劲吗?”
“没有。”林玉凤的心里不知作何感想了,但她的话却是真言。
“果然是我厉害。”血狩获胜似地道,得意地把尿撒完,接着……撒腿就跑。
“血狩,你这样跑了,姐姐怎么办?”
“你继续练功吧,坐着或躺着,随你喜欢。”
血狩一边奔跑一边回答,他那雄武的背影,在海岸线上掠出一股野xìng的风。
“不懂风情的野种,害得老娘的底裤都湿了,你逃不出老娘的手掌心!”
林玉凤怒哼着女人的sāo浪的狠话之际,血狩已是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