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馨容面临过许多艰难的事情,都不像现在这般令她束手无措。虽然血狩只是一个九岁的孩童,虽然他没有任何邪恶之心,然而他毕竟还是男孩,就那么理所当然地站在她的面前等待她替他穿衣服,这让她心中懊悔不已。
曾经她常常打扮自己的妹妹,可是她从来没有帮男孩穿过衣服,这让她如何是好呢?曾经她也看过一些男人的**,那种本该是难堪之极的时刻她都能够坦然面对,偏偏此刻有不敢正视男孩的身体,她到底是怎么了?脸儿仍然烫热烫热的,却是还在烧……,她不经意地低首,瞄到男孩的尿儿,忽然想起那个红发巨人的物事,她羞得急忙抬首起来,把手中的衣服递给血狩,走到席毯前,背对着血狩坐了下来。
“血狩,姐姐要想重要的事情,你自己穿衣服吧。”
“姐姐想什么事情呀,我也帮姐姐想想。”血狩很天真地道,他抱着女xìng的衣裤,再次站到陈馨容的面前,又因陈馨容此刻是坐姿,她的双眼自然而然地看到他的锤儿摆啊摆那个摆……闪眼!闪得她慌忙垂首。“姐姐,妈妈我是聪明的孩子,我很会想事情的。”他没有任何顾虑地坐在她的面前,曲起双膝,双手托颌,闪闪的黑亮的眼睛无邪地望着她。
这时艳什么时候回帐呀?孩子不懂事,全裸地坐在她的面前,眼睛尽往她的火辣辣的脸儿瞅,叫她如何处理啊?本来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与“害羞”绝缘,她的心中只抱着“复国”的坚定意志,在那么多男人面前,她都从容不迫,为何却在一个孩童面前失态呢?她真的好想对他发脾气,但是,他只是个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他觉得这般是正常的,她拿什么理由生气?唉,复国之路还没有踏出一步,自己紧抱的“冷酷之心”,就要被一个男孩无意地敲碎……
“姐姐不想事情了,你站起来吧,姐姐帮你穿上衣服,然后你就要离开姐姐的帐篷,不能打扰姐姐想事情,好吗?”陈馨容妥协了,她把自己包装得多么的成熟多么的庄冷,她始终是个双十年华的女孩,总而有着女xìng特有的温柔与爱怜。
血狩听话地站直身体,双臂乖巧地张开,道:“姐姐,我只是这几天穿衣服的哦,你们离开之后,我就不穿衣服了。”
“嗯嗯,姐姐离开以后,血狩可以不穿衣服。”陈馨容拿起女孩的上衣,俯身下来帮他穿上,他很安静地配合着,她的手儿却有些莫名的、细微的颤抖。帮他穿好了上衣,她稍稍地看了一眼,心中甚是惊叹,忍不住“扑哧”地笑了出来,这妖惑般俊美的孩童,即使体肤古胴,但穿上了女装,却是如此地漂亮,如果让他留长头发,稍加打扮,便是一个漂亮而妖魅的女孩吧?嘻…!她不由得赞叹一句:“血狩真漂亮,是姐姐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
“哦哦,以前的姐姐们也是这样,她们如果我能够白些,会更加的漂亮和可爱呢。”血狩很干脆地接受陈馨容的赞美,没有半丝的客套。
陈馨容很想问问他口中的“以前的姐姐”,但他起某些具体的事情总是乱七八糟的,好比他一会他是九岁,一会又他五百多岁……,总之他的言行貌似真诚,却常常凌乱无绪,所以她懒得对他的身世、经历等问题追根问底。她不需要了解他太多,她只需要他斩时当她的导演,能够好好地带着她搜索一遍此片海域的各个海岛。或许,她也不能够太依赖孩,然而荒岛之上得以遇见的也就是这个孩子,只能将就一下。
“漂亮的男子应该自己穿裤子,血狩可不可以自己穿裤子呢?”原来她赞美血狩是另有目的。
血狩稚声坚决地道:“我不!我要姐姐帮忙穿……,姐姐过帮我穿的,不能够反悔。”
“好吧。”陈馨容硬起头皮,弯腰下来之际,又看见他的锤锤,便在此时,血狩的双手搭放在她的肩上,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几乎要被按压得一脸撞向他的裆部,惊得她陡然直身,嗔意心生,却见他好像被吓到了,她的脸sè就缓和下来,轻声问道:“血狩,你怎么把手放到女人的肩膀?”
血狩茫然地回答:“姐姐要帮我穿裤子,我把手放到姐姐的肩膀,才好踮起脚儿……”
原来是陈馨容误会了,她忽然埋怨自己大惊怪,想当年她帮妹妹穿裤儿的时候,妹妹也是把手放到她的肩膀,再往遥远的回忆里回想,当年她同样把手儿搭放在母亲的肩膀……
“血狩是个战士,双手放到姐姐肩上,太使劲了,会把姐姐按倒的,姐姐跪着帮你穿吧。”陈馨容不晓得,她的这段话,也会令人误解,好在这里只有他和血狩,没有别人关注她的话中的“语病”。她双膝跪下,双手张扯开裤头,让血狩把脚伸进去。血狩再次把双手轻轻地按在她的肩膀,她默许了。
血狩的双脚都套进了裤筒,她心中暗暗地松了一口气,缓缓地提起裤头,却在此时,帐门被掀开,她急忙回头看去,却是时艳和庄蝶进来了。
庄蝶是个浪情妇人,看见此情此景,她张嘴便道:“公主,你在帮我们的血狩做口活……”
陈馨容一听,心中一羞一乱,忙中出了错,急忙缩回的双手忘了松开裤头,竟把血狩拖扯得往后仰跌,孩遇急之际也紧抓她的双肩拉着她趴跌过来……,这真的是无巧不成书啊,如此双双跌倒,陈馨容又惊叫一声,她的脸庞扑撞下来,张开的嘴儿就咬到了血狩的锤锤……
“啊呀…,好痛!”血狩痛呼出声,“姐姐咬我的尿尿,姐姐咬的尿尿,好痛……”
“奴家什么都没有看见,请公主原谅奴家刚才的失言。”庄蝶虽然是陈馨容的长辈,然而陈馨容毕竟是公主,她看到陈馨容失足地“吃”了男孩的物儿,她也惊得花容失sè,掉头就冲出了帐外。
陈馨容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遇到这种难堪的事情,她慌得急忙抬首,那张绝世艳美的脸蛋已然爆红如熟桃,难以压抑的羞怒喷发出来,叱道:“血狩,你出去,离我远远的,别再让我看到你!”
血狩惊呆了,他似乎害怕陈馨容生气,而且他心中有很多的不解,为何陈馨容咬了他,却要对他生气?应该生气的是他啊?刚刚被她咬得挺痛的,尿尿儿怕都被她咬坏啦,以后怎么尿尿呢?好痛的耶,真的坏掉了吗?他得赶紧看看……,于是他仰首坐起,低头一瞅,没流血,没坏掉。
时艳过来看看陈馨容又瞧瞧血狩,心翼翼地道:“公主,他不是故意的……”
“把他赶出去!”陈馨容怒声娇叱。
血狩再怎么不懂事,也看得出陈馨容讨厌他。“姐姐,我不用赶,我会自己出去。”他得很委屈,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晓得陈馨容是真的生气了。他站了起来,裤子也不穿了,径直地往帐门走出去。
时艳看着他那倔强又可怜的模样,叹道:“血狩,你回来,时艳姐姐帮你穿裤子。”
血狩回首,看了一眼时艳,又把目光转向嗔怒不语的陈馨容,他就那么地看着她……
如此一会,他告别道:“陈馨容姐姐,我要回家了。”
“让时艳帮你穿上裤子再出去。”陈馨容心中虽气,但刚才的事情并非血狩之错,再且此她竟然有怕以后找不见他了。“你就呆在营帐,一步都不得离开,明天带我们回你家。”
“哦哦,我听姐姐的话……,可是我现在想出去尿尿,刚才被姐姐咬得尿憋,这尿尿儿像棍棍……,要撒了尿才能够缩……”
两女朝他裆下一瞅,真是…啥事都能发生!屁孩,尿挺挺,气煞人,不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