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府准备了盛宴,迎接北方的来客。血狩对于宴席中两名新面孔甚感好奇,因为他从东方羽龙口中得知这两个家伙是来向东方静提亲的,他很想知道他们之中哪个想娶东方静。“姐姐,你想嫁给谁?”他坐在东方静与东方羽龙之间,于是他轻声地问了坐在左侧的东方静。
“血狩,不要话。”东方静低声劝道,她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尴尬的场合,然而霍家的人坚持要她出现在晚宴上,她只得淡妆出席,却依然掩饰不了她的高雅和秀美。
打从她出现以来,霍氏两兄弟的目光便被她所吸引,她感觉到他们的炽热的目光,从头到尾地垂着她的脸儿。
东方羁姗姗来迟,诸人纷纷起立恭迎东方羁入座。
“东方老爷,久仰大名……”
“废话少!你们两个,谁要娶我的孙女?”东方羁自顾自地喝了一杯酒,落杯便是一声嚎喝。
比较年轻的男人回道:“东方老爷,我的大哥爱慕东方静姐已久,诚心想与东方静姐喜结良缘。”
东方羁看着话的男人,道:“你是霍老二的儿子?”
“侄儿霍同远,此乃我大哥霍道临。”
东方羁冷笑道:“你如此自称,岂非yù与我的儿子同辈?我的孙女岂不是成了你们的侄女?却是为何还要娶我的孙女?”
霍同远顿时无语,尴尬地吱唔:“这……,这……”
“东方老爷,世间婚嫁不论辈份乃是常有之事,我若与东方静姐成婚,你便是我的祖父。”霍道临沉声答道。
东方羁看着霍同远,道:“不愧是霍家长男,有气势,不错!”
霍道临甚喜道:“谢谢东方老爷夸奖,侄受宠若惊。”
东方羁举杯邀约:“与我喝杯酒,压压惊。”
诸人齐齐举杯同饮,唯独血狩面前没有酒杯,自然他就不能够喝酒了。
“喂!喝酒好像很好玩,为什么我没有酒喝?”血狩稚声大作,抗议如此不公平的待遇。
东方羽龙道:“你未成年,喝什么酒!”
血狩问道:“谁规定必须成年了才能够喝酒?”
东方静劝道:“孩子喝酒对身体不好,所以一般是不允许孩子喝酒的。”
血狩不屈不挠地道:“那孩子应该喝什么好?”
“喝nǎi!”东方羁大喝一声,“你子就应该去喝nǎi!”
血狩瞪着东方羁,同样大声喊道:“老头,哪里有nǎi喝?”
东方羁道:“女人的nǎi子里……”
“爸!”周凤玲尴尬地阻止道,“有客人在呢,你能不能正经一?”
岂知血狩瞅瞅周凤玲,又看看东方静,然后扫视宴席周围的奴妇,最后目光锁定东方静的胸脯,兴致勃勃地道:“我记起来了哦,我五岁之前,都喝妈妈的nǎi。那个,老头,我想喝东方静姐姐的nǎi,可以吗?”
东方羽龙一掌拍在血狩的后脑勺,低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血狩侧脸过来看了东方羽龙一会,突然站了起来,推开身后的椅子,摆出邀架的姿势,稚声大喝:“东方羽龙,干嘛拍我脑袋?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不解释清楚,我就把你打趴在地!”
“静儿,你带他回去吧。”东方图宁叹道。
东方静心中早就想离席,听得父亲如此一,她起身略为施礼,牵起血狩的手,道:“血狩,你陪姐姐回屋。”
“姐姐,我还没有吃饱……”
“姐姐屋里有吃的。”
“也好,我吃饱了,再找东方羽龙决斗!无缘无故地拍我的脑袋,有损我战士的威严!不决斗,不罢休!”血狩口中得怒愤,脚下却走得愉快,“姐姐,我喝你的nǎi,行吗?”
“姐姐……没有nǎi水……,明天我让仆人帮你准备牛nǎi……”
东方静和血狩已经离厅而去,两人的谈话声也渐渐消失。
霍氏两兄弟愕然地扫视东方家的人,霍同远忍不住道:“我不曾听东方家族有这样一个男孩……”
东方图宁友善地道:“他是我们远方亲戚的孩子,不是很懂规矩,请你们莫要见怪。”
霍同远笑道:“图宁兄别这般客套的话,孩子嘛,都是这样吵吵闹闹的,我们早已习惯。”
东方羁道:“如此,你们都是有孩子之人?”
霍同远错愕片刻,已然明白东方羁的话外之间,他略显尴尬地道:“我和大哥已是三十多岁的人,岂能无孩?”
东方羁脸sè一沉,看向霍道临,问道:“请问你有多少个妻妾?”
霍道临也正sè道:“一妻二妾。”
东方羁道:“你yù娶我的孙女当三妾?”
霍道临道:“正是。”
东方羁喝道:“霍道临,你端得有种,但老子岂能让我孙女嫁你为妾?”
霍道临冷道:“东方羁,我敬你曾是圣渊洛王朝的战将,一直心怀诚敬之意,但你如此的咄咄逼人,却是为何?”
东方羁沉喝道:“我的孙女,只做妻不当妾!你们霍家若想娶得我的孙女回去,必须派一个未娶妻的男人过来。”
霍同远道:“东方老爷,我们霍家二十五岁以上的男子,都已经成家立业。”
东方羁怒喝:“图宁,送客!”
霍同远紧张地道:“东方老爷,我们真的是诚心而来……”
“二弟,我们走!嫁过两次、克死两个老公的妇人,还想做我们霍家的正妻,岂非笑话?”霍道临冷然离席而去。
“滚!”东方羁暴喝一声,“你继续放多一个屁,我立刻毙了你!”
霍道临回首怒视东方羁,霍同远急忙推着霍道临离开。
“大哥,别动怒,结不成亲家,也别结仇,这是大伯交代的。”
霍道临听得堂弟提起父亲的嘱咐,怒愤愤地随堂弟离开了。
“叮!”东方羁把酒杯砸到地上,怒骂道:“狗崽子们!纳妾便纳妾,派个最年长的家伙来纳妾,把老子当傻瓜玩是吧?娶了我的孙女当妾,逼老子为你们霍家卖命?狗娘养的崽子,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
东方图宁叹道:“爸,这事应该问过静儿的,若是静儿愿意呢?”
东方羁骂道:“愿意个屁!那家伙都将近四十岁了,又是妻又是妾,家里还有一堆女婢,在外面又是jì又是偷的,一个月能睡静儿几次?静儿嫁给他,不等于是守活寡吗?”
周凤玲窘道:“爸,你话的习惯怎么总是改不了?”
东方羁粗鲁地道:“你爸的是实话,妇人就是欢喜被男人睡!静儿嫁给男人,却不得男人睡,她能够幸福吗?与其嫁过去守活寡,不如在家里呆着,逮着机会找个命硬、卵也硬的家伙塞给她当老公,皆大欢喜!”
“丽苑,你和我出去吧,别听你爷爷胡。”周凤玲离席,杜丽苑跟随而出。
东方羽龙道:“爷爷,我总是想不明白,为何在你的教育下,爸爸依然这么的文雅?”
东方羁道:“你nǎinǎi教的,不是我教的。”
东方图宁端来新的酒杯,给东方羁斟了一杯酒,道:“爸,我们如此拒绝霍家,可能会引起一些麻烦。”
东方羁喝了半杯酒,渐渐地冷静下来,道:“生或死,早已看淡。苟且地活在人世,不是为我自己,而为了你们!如今竟然有人敢上门来嘲笑我的孙女,我没毙了他们,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羽龙,那子的命够不够硬?”
东方羽龙疑惑道:“爷爷,你指的是谁?”
东方羁道:“血狩,种驴!”
东方羽龙道:“很硬!”
东方羁道:“好!养他五六年,让他做你的姐夫!”
东方羽龙惊得失语:“爷爷,不可以,我才是他的姐夫!”
东方羁道:“你算什么他的姐夫?他有姐姐嫁给你吗?”
东方羽龙解释道:“他是灵莺的丈夫啊,我当然就是他的姐夫。”
东方羁不悦地道:“你也当我是傻子?杜灵莺是司空墨鹰的未婚妻,会是他的妻子?”
东方羽龙无奈地道:“爷爷,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之我不喜欢姐姐嫁给那子。”
东方羁喝道:“难道你喜欢看着你姐姐一辈子守寡?”
东方羽龙他看向父亲,道:“爸爸,你愿意让姐姐嫁给一个比他二十岁的男人?”
东方图宁凝望手中的酒杯,一语双关地道:“只要杯子未碎,无论是陈年老酒还是新酿佳之酒,皆可容纳。”
东方羽龙看看父亲又瞧瞧祖父,长叹一声:“看来我得把屁孩送回杜家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