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佳问道:“姐姐,咱们要去那?”
柳婷婷杨声说道:“鹤庆!”不禁想起方才客栈的每一个细节,想从这些细节中找出敌人的破绽。想到,一进客栈全是武士表情不自然心中定有不轨。小二身材高大脚步稳健有力定是个武士装扮而成。上酒菜如此迅速定是之前便已经准备好。随后一直盯着我们看是在观察反应,自然是早已阴谋。能在恰当的位置设置恰当的埋伏定有高手暗助。到底什么人会费那么大的心思这么做呢?可是世间之大,帮派林立,如何能猜得出呢。不禁想道:“既然有意来犯,也无需寻思,对手自会再来。”想毕加快了速度。
三人行了两个时辰便到了鹤庆镇,此镇不大。随意寻了一家客栈,将胡绝安置好。陈世清盘坐起来,运气自疗,他不想再因为自己拖累了她们,免得又让瑶佳看不起。柳婷婷命瑶佳去请来郎中,郎中为胡绝把了把脉,摇了摇头迅速收起药箱便跑。瑶佳一手将其逮了回来扔到地上,骂道:“见鬼啦,跑什么跑?”
郎中先点一头,又急忙摇了摇头,抱手哀求道:“女侠,此病我无法医治呀,请放了我吧。家里还有老婆孩子靠我吃饭呢,放了我吧!”
瑶佳拔出九龙刀架到他颈上上骂道:“再说不救二字,即刻让你同家人阴阳两隔。”
郎中吓得直哆嗦,话不能语,不断磕头求饶。
柳婷婷扶起胡绝催运内力为他逼出毒,瑶佳收回九龙刀转身走向柳婷婷。那郎中见瑶佳和柳婷婷注意力转开,眼角一愣,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剑推射向柳婷婷。陈世清大吃一惊,翻身扑了过去。短剑将近他衣服,却中了力道变了方向,打到一侧木桌上。余力将郎中推飞,砸到木门上。愿是柳婷婷早就发现这个郎中颇有诡异之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见他冲推出短剑,将早已运足的真力甩出。却不知陈世清不顾身死扑将过来,急忙收了大半的真力,余力绕过陈世清将短剑推偏,推飞了郎中。陈世清扑了个空,却砸得一个哎呀直叫,他慢慢站起身来,侧眼望向柳婷婷,见柳婷婷对他微微一笑,当下心花怒放,喜悦难当。
瑶佳抓起郎中欲逼问,见一只箭穿过窗户呼啸而来刺穿郎中胸口,郎中吐血死去。瑶佳扔下郎中,冲出窗户,只见到客栈外面一切平静自然,毫无奇异,想是射箭之人早已逃之夭夭。跃到柳婷婷身旁问道:“姐姐,你好似早有防范?”
柳婷婷收回真气,将胡绝放躺下,说道:“吃一堑长一智,路上曾扬声说过要到鹤庆来。入城后便仔细观察了四周,有诸多诡异之处。此人来此时显得很紧张,为阿胡叔把手脉之时手势都是江湖人的手法,便是破绽。加之此人演戏时太过投入,连怀中的短刀过重坠住了衣服却不知,杀手之势显露无疑。在为阿胡叔输送内力时我不过假装不注意他而已,早在左手运力等待着他了。”
瑶佳、陈世清两人听了一阵骇然,柳婷婷观察得如此仔细,他们却一头雾,糊里糊涂。瑶佳道:“如此说来,敌人对咱们岂不是了如指掌?”
柳婷婷道:“那倒未必,不过对手在此地势力强大,需谨慎行事。”
瑶佳点头答应,欲提着郎中的尸首出去,突然听到客栈楼下急促的脚步声。瑶佳急忙提着郎中尸首从窗户冲了出去,被门口一队官兵看到叫喊着追了上去。
柳婷婷静静坐在木桌前,随着一阵脚步声,一队士兵上了楼,踢开她们的房门,冲了进来。陈世清紧握长剑,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一个年轻的领头随后走进来,四周看了看,骂道:“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此行凶杀人,给我抓起来。”
陈世清长剑拔出,骂道:“谁敢!”
柳婷婷道:“陈公子,不必惊慌。”陈世清应声,站到柳婷婷一侧。
众士兵随令拿着镣铐走向柳婷婷,见到柳婷婷站起身来,停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柳婷婷走到领头面前暼了一眼,问道:“此地有何死人?”
领头士兵指着地上的血迹说道:“地上的血迹分明还在,证据确凿,若敢拘捕,以叛贼论处,当诛九族!”
陈世清见他对柳婷婷如此无礼,恨不得一剑刺杀了他,但见到柳婷婷侧眼暗示,强忍了住。
柳婷婷冷笑道:“床上有一个病患者,吐出血迹实属正常,若是不信尽可查看。”
一个士兵走到床上看了看,回禀道:“领头,确有个患者。”
领头士兵细细盯着柳婷婷看,不理会那士兵言语,对着柳婷婷软声说道:“姑娘长得好生标致,可愿做我小妾?”
陈世清一怔,一颗心犹如崩裂了一般,跃到柳婷婷身前挡住,怒视领头士兵,骂道:“你算什么东西,听你这话老子都怕弄脏了耳朵!”
领头士兵两眼盯着柳婷婷,懒得理会陈世清,呆立着。
柳婷婷好似没听到般,走到床边看着胡绝,不理会他。又听到一阵脚步声,一队士兵冲进房间。一个士兵说道:“领头,没追到。”
领头士兵走到窗户前,看到窗户上沾有血迹,问道:“姑娘这血迹也是这位患者染上的?”
柳婷婷道:“患者的血迹如何染得到那里去,方才有人暗杀我。正巧尔等赶了来,敌人仓忙破窗而逃留下的罢了。”
领头士兵笑道:“姑娘真会说话,若今日非抓你不可,又该如何?”
柳婷婷道:“无凭无据枉法抓人,恐尔等自犯了王法。”
领头士兵走道柳婷婷身旁,揉声道:“若我便是王法呢?”
柳婷婷走离他,坐到木桌前说道:“若你是王法,便人人皆可做得王法。如此说来,我亦可做得。”
领头士兵坐到木桌前倒了一杯茶饮尽,问道:“如此绝世佳人,尽竟带着这么个‘脓包’行走江湖就不怕遇上了盗匪之类的,还是姑娘不怕死?”这“脓包”之意,自然是在指骂陈世清无能了。
陈世清大怒,骂道:“你这狗……”领头士兵没待他说完,指着他说道:“注意你的言语,身边有那么个美若天仙的佳人,绝对不可以自失形象。”陈世清气得暴跳如雷。
柳婷婷道:“无妨,无妨,俗话自然不可说得。方才你问我不怕死么?敢问天下谁人不怕死,不过就怕死不掉。”陈世清方才确实想用俗话骂那人,听到柳婷婷这么说心里一阵害赧。
领头士兵哈哈大笑道:“我要让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信否?”
陈世清哼了一声,冷冷道:“就凭你,真是可笑!”领头士兵瞅了一眼陈世清,说道:“若是平时,你死上一百次了,今日偶遇佳人,我也不想失了风范,对吧姑娘。”
柳婷婷道:“这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只不过富贵在天,生死由我,就连皇帝也未必就能想让谁死谁就得死,好比我一样,只要我不想死便不会死。”
领头士兵点头道:“聪明,你若不想死只有一条路,便是随了我,由我保护你。不但保你无忧,还可保你荣华富贵。”
柳婷婷大笑道:“你错了!”随声旋身一闪,身影掠过众士兵,待她稳身时,众士兵尽数被点穴倒地。吓得领头士兵仓惶站起身来,说道:“你胆敢截杀朝廷士兵,想造反?”
柳婷婷运力右手一推,一股真力犹如清风拂柳般掠过众士兵,众士兵醒了过来,纷纷捡起武器站起身来,围住她。领头士兵见状吓得冷汗直冒,手脚颤抖。
柳婷婷道:“要杀尔等,实不用烦我出手。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要杀我,派些有用的人来。”
陈世清骂道:“像你们这些‘脓包’饭桶,也不必再来了,要想活命的话,赶紧滚!”
领头士兵自是气涨红脸却又胆战心惊,狠狠瞅了一眼陈世清,大步往屋外走去,喊道:“全部给老子撤。”随声众士兵跟着他哗哗下了楼去。
瑶佳跃回房内,问道:“姐姐,他们没为难你吧?若敢动你一根毫毛,定让他们死无全尸。”
陈世清道:“婷儿如今武功今非昔比,让人叹为观止,何人能奈何得了她呢。”
瑶佳暼了一眼陈世清,道:“哼,若我姐姐少了一根毫毛,我第一个便杀你!”陈世清狠狠瞅了瑶佳一眼,垂下头去。
柳婷婷道:“小心为妙,不可节外生枝。”扶起胡绝催运内力为胡绝逼毒。瑶佳站到一侧,守卫着。陈世清也盘坐起来,运功自疗。
过了一阵胡绝吐出一潭黑紫血污,苏醒过来。柳婷婷收回真气,站起身来。瑶佳急忙扶着胡绝起身坐到木桌前。胡绝问道:“少主,你没事吧?”
柳婷婷点头道:“我、阿佳、陈公子都没事,你们中了毒。半路遭人截杀,其余的人都被擒了。”
胡绝点了点头,说道:“菜饭有毒,酒茶无毒。饭菜我皆吃得甚少,中毒也不算太深。”暗自运力自疗。
柳婷婷问道:“整个丽江郡势力最为强大的是那哪一教派?”
胡绝寻思一下,答道:“鬼毒教。”
陈世清一怔,暗暗骂道:“又是鬼毒教!”
柳婷婷凝思道:“鬼毒教能否掌控官府?”
胡绝道:“鬼毒教教主鬼主亦是朝廷高官,掌控丽江郡一方,自然也能随心使唤官府。”
柳婷婷点头道:“原来如此,阿胡叔,何种药能解你之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