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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宛然中毒

三合屯的故事 金鹏飞 2412 2024-11-19 00:30

  我回到宿舍,见于姐正在发苞米面,她用手蘸了点水往和好的苞米面上拍了拍.盖上面盆放到炕上。我说道:“于姐,你准备啥时候贴饼子?”

  于姐道:“明天早晨贴。”我说道:“你放到炕上,明天早晨还不捂臭了?”

  于姐问道:“能吗?”

  我道:“你炕烧火不?这大夏天,你炕在热,能不发臭了吗?”

  于姐道:“可也是.”她寻思了一会又说道,“看来得找个凉快的地方了。”

  于姐把面盆放到了一个凉爽的地方,回头锅里添上水开始做大楂粥。用另一口锅炮小杂鱼,切了半个咸萝卜,就等着同学们回来吃饭了。

  同学们回来了,宛然道:“咱们到河边洗洗澡吧,出了一天臭汗。”

  麻三晾随声附合着,男同学一哄声的都走了。女同学也要洗,我一看,赶紧躲出去了。等了四十多分钟,女同学洗完了,男同学也回来了。毛罕同学边走边嘟囔:“我的一块肥皂都让你们用去了半块,再也不跟你们一块洗澡了!”

  麻三晾道:“我们不是没带嘛。”

  这时粥也凉了,每人盛了一碗粥,夹上点咸菜和小杂鱼,坐在院里的一根木头上喝粥了。班长麻三晾说道:“咱们能吃上咸杂鱼,你们说咱得感谢谁呀?”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得感谢都远!”都远就是我。

  宛然开玩笑说话:“要我说呀,得感谢他铲掉的那半垄小苗。”说的大家哄堂大笑,嘴里的饭都喷出来了。

  晚上,该上蚊子了,大家抱来了香蒿放到窗下点着熏蚊子,刮北风还好说,要是刮东南风这屋可就呆不住人了,那烟被风一吹可就满屋子是烟了。这时,我们就只好坐在火堆旁唠家常了,直到蚊子退去,屋里烟散尽,才能进屋睡觉,第二天脑袋昏昏沉沉的。

  早晨,我照样去小河边起须笼,又是个大丰收。我倒出小鱼,又把须笼放回原处,拎着蓝子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于姐正在起锅,掀开锅盖于姐傻眼了,那大饼子黄一块红一块的,她问自己:“这是咋整的,怎么成了三花脸了?”

  我说道:“找朱奶奶问问吧,她会告诉你原因的。”

  于姐道:“恐怕人家还没起来哪,等一会再去请教吧。”

  我掰了块大个饼子尝了尝说道:“于姐,还不太涩,能勉强吃。”

  麻三晾过来一看,呕鼻子了,问道:“这大饼子怎么成了花脸婆了?”

  我说道:“别看不好看,吃着还可以,不信你尝尝!”

  麻三晾尝了一块,说道:“可以,还能吃。”说着他拿块萝卜咸菜蹲在门口吃上了。宛然吃了半个大饼子就觉着不得劲,勉强吃了块咸菜上工去了。

  大家走了以后,于姐拿着个大饼子来到了朱奶奶家。她问朱奶奶这大饼子的花脸原因。朱奶奶道:“你这是碱没和开,你是怎么掺的碱?”

  于姐道:“我就把碱擀成面撒在发好的面里边,错了吗?”

  朱奶奶道:“熟练的人是没错,可你头一回做,还不熟练那就另当别论了。”

  于姐问道:“我该怎么做?”

  朱奶奶道:“你可以将碱面化成水,用碱水来和面,这样就和的就均匀了。”

  于姐自责道:“我真笨,这么浅显的道理我都没想到。朱奶奶,谢谢你老了!”

  说完,于姐回到了宿舍。这时,见麻三晾等同学抬着宛然回来了,于姐问道:“宛然咋的了?怎么抬着回来了?”

  麻三晾擦了下汗水说道:“他就是呕吐,双手冰凉,我也不知道他咋的了。”

  于姐道:“赶快找赤脚医生啊。”

  麻三晾对毛罕道:“快去请赤脚张医生,快去!”

  毛罕找来了赤脚医生,张医生用听诊器给宛然听了听说道:“我查不出是什么病,公社卫生也都是些二五眼,去县医院那可费了劲儿了,患者能不能子等到医院还两说着哪。”

  麻三晾急的直搓手,问道:“那可咋办,那可咋办?”

  张医生道:“咱这有个人能治,可就是怕他不敢来。”

  麻三晾问道:“他为什么不敢来?”

  张医生道:“他原来是国民党军医,在这接受改造哪。”

  麻三晾问道:“那得怎么才能把他请来哪?”

  张医生道:“得大队领导发话,不然他是不敢来的。”

  麻三晾说道:“这回得我出马了,我这就去!”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出门直奔大队部,在队部见到了汤大队长,说明了情况。

  汤大队长道:“这些事归书记管,你赶快去找他吧。”

  麻三晾来到了书记办公室,见马良正和一个女人在闲扯白,他见麻三晾进来没敲门,不高兴地说道:“进来也不敲下门,真没修养。”

  麻三晾也来不及和他理论,把请那位国民党的军医治病的事说了一遍。马良道:“让他出来看病不行,他是我们**的对象。”

  麻三晾道:“医生是无国界的。”

  马良道:“无国界?在我这他就是有国界的,是我们无产阶级的**对象。”

  麻三晾急了,说道:“宛然要是有个好歹的,我们这帮人就造你的反!”

  马良也急了,厉声说道:“你在威胁我?”

  麻三晾更急了,喊道:“威胁你能把我怎么着?你不就一个儿子吗?看咱谁能治得了谁?我们人多,法不责众!”

  一说到他儿子,马良害怕了,他知道这些学生是天不怕地不怕,敢作敢为的一帮年轻人,要是那个宛然真有个好歹的,他们非把自己的儿子弄成个残废不可。他瞅了一眼那个女人,那女人把活往回拉了拉:“书记也没说不行。”

  马良借高下驴说道:“是啊,你得让我想想见着他怎么说呀。好了,咱们走吧,去找那个国民党的残渣余孽。”

  麻三晾也得给马良一个台阶下:“我理解书记的苦衷。”

  两人向那说医生的家走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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