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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静安祈福(1)

梦蝶王妃 野地寻梅 2341 2024-11-19 00:40

  梦蝶猛地扑进他怀里,失声痛哭。——这个男人,在她活着的时候,愿意放弃天下,陪她游戏人间,当她将死的时候,更决意要放弃生命,陪她一同赴死。她庄梦蝶,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他?!

  他静静地抱着她,让她依靠,任她像个孩子一样,把眼泪尽数抹在他的衣襟上。直到她哭得透不过气来,惹得一阵咳嗽,他才赶紧拍着她的背,宠溺地道:“乖蝶儿,可别再哭啦!可怜我这身衣裳,还是刚换的呢!”

  梦蝶正哭得痛快,一听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再咳了两声,瞪他一眼,眼泪却又忍不住地往下掉。

  凌子墨忽然低下头,在她唇上狠狠地吻了一口。梦蝶“呀”了一声,却见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这可是你逼我的。你要是再哭,那我就继续!”说着作势又要吻她。

  梦蝶急忙挣开他,退后两步,却终于止住了泪。愤愤地盯他两眼,见他笑意盈盈,又宛若从前那个俊俏王爷的风流模样,知道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抛开顾虑,才会显得如此轻松。心里一软,不禁涌上一种又酸又甜又苦的滋味,眼前的人影又渐渐模糊……

  她眨眨眼,努力把眼中的泪意忍回去,重新走回他身前。

  他挺拔,而她娇小,她仰起头,正好直直看进他眸子里。

  “子墨,你放心,”她也像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坚定,“你说过,要带我去游山玩水,而我答应过,要等着你的。你不要食言,我也一定会做到!”

  他的眼眸依然灿若星辰,她的目光依然清如泉水。

  他伸出手,掌心朝上,指上戴着的,赫然是她元宵之夜所送的玉扳指:“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梦蝶也将手伸出,缓缓地置于他掌上:“天涯且为伴,生死与君同。”

  两人执手相看,默契一笑,久久无语。

  此时此刻,二人心意相通,而这世间,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俩分开。

  黄昏,絮园。

  一张红底描金泥的帖子静静躺在桌上,梦蝶、凌子墨、林夕寒三人围坐桌边。

  梦蝶看看凌子墨,又看看林夕寒,轻轻一笑:“我自然得去。”

  原来,这帖子是太子妃所发。帖中共邀煜王与炜王家眷,于五月十八,赴城郊静安寺吃斋祈福。一来,为求大周国运昌盛,国泰民安,二来,皇帝久病不起,祈他早日康复,益寿延年。

  吴佩卿那日来闹过之后,凌子墨为免再有人敢来絮园放肆,重将梦蝶扶为正妃。其实是不是正妃不过一个名号,他对梦蝶的宠爱,王府诸人都看在眼里,也只有吴佩卿这样白目的人才敢去絮园生事。

  太子妃既发来帖子,梦蝶自然也在邀请之列。

  皇媳们吃斋祈福,若是放在平时,也不过寻常之事。但此刻,太子与炜王正斗得不可开交,太子妃突然向诸人发出这样的邀请,便让人不得不有几分猜疑了。正因如此,虽然凌子墨和林夕寒都担心她的安危,梦蝶却打定了主意要去。毕竟祈福的理由如此堂皇,推拒不去,不仅是对国不忠,也是对亲不孝。她身为煜王妃,岂能让凌子墨蒙受这样的骂名?

  凌子墨苦笑一声:“看来还是得废了你这正妃才是!”

  林夕寒摇摇头:“只怕你再废一次妃,梦蝶还是得去。”

  凌子墨闻言,苦笑更深:“我如何不知?”

  “既然如此,你们还犹豫什么?”梦蝶从容道,“不过是去一天静安寺罢了,何况如妃并不同去,能有什么事?再说,太子妃性子纯良,更加不会对我怎样。”

  “话虽如此,”凌子墨握住她的手,“但我心中总觉得不妥。”

  梦蝶认真地盯着他:“子墨,你且告诉我,这一阵子,你将原本支持太子的官员打压了不少,包括吴尚书。其实,这些不过做给皇上看的,你确确实实仍是支持太子的,对不对?”

  凌子墨眼中光芒闪烁,缓缓点头。

  “如果我没有猜错,”梦蝶看了看两人,沉声道,“这本是你和如妃定下的计策:表面失和,实则为了取信皇上,谋定而后动,伺机一举击垮炜王。”

  林夕寒与凌子墨对视一眼,笑道:“子墨,我说得没错吧?什么也瞒不过她!”

  “既然这样,我更加得去。”梦蝶点点头,“太子妃突然邀我们去祈福,必然是如妃或太子的主意,想其目的无非以下两个:其一,是借机通过我或陈玉茵向你传递什么信息;其二,是想再演一出戏给旁人看,以证明你与太子确实已经闹翻。”

  凌子墨凝眉不语。

  林夕寒则忧虑地道:“倘若是第二种目的,势必将与你发生冲突,难免不会伤害到你……”

  凌子墨抬眼,目光锁紧了她,眼中无声地传递出同样的意思。

  “放心吧!”梦蝶安抚地笑道,“既然是演戏,自然不会真的有什么冲突。如妃此刻正需要你鼎力相助,即使要害我,也不会是在这种时候。”

  静安祈福,是势在必行的。凌子墨自己也深知如此。

  幸而不是进宫,于是让初春和紫画两人一齐随行,更交待了紫画一定要寸步不离梦蝶身侧。除此外,还让一直暗中保护的青风、赤云扮装普通奴仆,一同前往。

  于是五月十八这一日,梦蝶便与陈玉茵同乘一辆马车,早早地出发。

  梦蝶自然已经知道陈玉茵的身份,陈玉茵也已经明白,凌子墨早知她是如妃的人,但二女上了车一见面,却仍然“姐姐妹妹”的,彼此叫得亲热。

  “姐姐的脸色,怎的还是这样差?”陈玉茵关心地问。梦蝶在别院住了将近一月,陈玉茵虽然怀疑她并不在王府,但对她的病情却确实全然不知。

  梦蝶淡淡地笑,显得弱不胜衣:“我就是这么个病弱的身子,怎么养也没用。我娘去世得早,想来我也是一样的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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