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先前听轩辕诺指证王歧山,他几乎已经相信王歧山是个罪不可赦的家伙,可是现在的情况却恰恰相反,王歧山的确是受到陷害。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就是私通敌国是被人陷害,但之前擅入御书房,窃取古书的事又是不是陷害呢?如果是,那么陷害他的就有轩辕诺一份,如果不是,王歧山仍然有罪。
此时,李松已经清醒过来,他一头拜伏下去,大声道:“陛下,臣有失察之罪,请陛下责罚。”
皇上暂时没有理他,转头对轩辕诺道:“诺儿,你刚才指证王歧山,可否有误?”
轩辕诺知道自己表现的时候到了,他立即大声道:“回父王,儿臣以人头担保,那日的确亲眼所见!”
太子有点感激地看了看轩辕诺,如果这一环再出问题,那么就不止是陷害王歧山失败,还要面对皇上的追查,到时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皇上的脸色缓和了一点,这时王岐山突然叫道:“陛下,臣冤枉啊!就按三皇子所说,但他也只是看见我从书房出来,并没见我手中拿有古书,请陛下明察!”
于是,在朝堂之上,轩辕诺一口咬定王歧山私自进过御书房,而王歧山则一口咬定轩辕诺没有亲眼见到自己偷书,二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够了,都闭嘴!”
皇上终于有点怒了,凭他几十年的阅历,他知道今天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已是呼之欲出,但令他奇怪的是,轩辕诺居然也掺杂其中,这的确让人有些不解。
龙威一出,群臣震恐,全都拜伏在地。
皇上手扶龙椅,神情十分复杂,过了半晌之后,突然长叹一声,徐徐道:“退朝吧,王歧山、李松暂停御史之职,一切等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作定夺。”
现在最好的办法也就是以事论事,各打五十大板了。
李松连忙跪谢龙恩,而王歧山则一脸轻松,好像早已知道是这个结局,朝堂之上一片诡迷。
退朝之后,皇上叫来皇甫心惜,因为经过刚才的朝堂之争后,他明显感觉有些乏力,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都非常疲劳。
皇甫心惜将手搭在皇上的手腕处,过了一会儿才道:“皇上,您大病刚愈,以后要多注意休息,因为之前的余毒甚深,要连根拔起绝非一两天之事。”
皇上看着皇甫心惜,心中涌起陈陈暖意,他虽为一国之君,但身边真正能让他信得过的,竟然只有这个丫头。他问道:“心惜,你说诺儿会不会跟太子搅到一块?”
皇甫心惜之前见过轩辕诺与太子交好的情形,知道皇上这样问必然是有所指,她歪着小脑袋道:“有可能啊,因为我听说当官的有时会做一些违心的事,也许他会迫不得已那样做吧。”轩辕诺并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皇甫心惜,所以她就自以为是迫不得已。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叹道:“是啊,太子背后有皇后,诺儿一定是招架不住,所以才会如此。看来朕以后对他们要多绑几根绳子,否则还真是要出大问题。”
在皇上的心里,总是把轩辕诺想得十分柔弱,所以出了问题之后都往太子皇后的头上想,这恰恰让轩辕诺占了便宜又讨了乖,如果太子皇后知道了,只怕要气得吐血。
从皇上那里出来之后,皇甫心惜立即找到轩辕诺,将皇上的话转述了一遍。轩辕诺倒像是没事人一样,笑了笑,然后道:“看来太子的好日子是快要到头了啊。”
皇甫心惜皱着小眉问道:“诺,这些是不是你安排的?”
轩辕诺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这叫自做孽不可活,如果太子能够收敛,我倒是没有机会,但他本是那种张狂之人,呲牙必报,这次想要陷害王歧山,结果反而砸了自己的脚,我看他们这次可能会狗急跳墙。”
皇甫心惜闻言一惊,小声道:“你是说他们会对皇上不利?”现在皇甫心惜对皇上也有种长辈的感情,她当然不希望看到皇上出事,所以语气间十分关切。
轩辕诺点了点头,然后道:“这就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无论是皇后也好,太子也罢,他们本来就是那种只顾自己,不顾他人的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会不择手段地伤害别人。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不怕他们,到时我自然会有安排,你这段时间要好好看护父王,千万不能让他们得逞。”
皇甫心惜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保证皇上的安全的。”
轩辕诺突然出手,在她的小琼鼻上轻轻一揉,说道:“你这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小丫头,如果保护得了皇上呢?”
皇甫心惜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鼻头被他捏的一痒,佯怒道:“难道你想见识一下本姑娘的厉害?”
轩辕诺笑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到底有多厉害。”
皇甫心惜突然将他向后一推,轩辕诺也没反抗,一下就倒在了地上。这里地板光滑如洗,纤尘不染,躺在地上也没有什么不干净。
皇甫心惜一下就骑在了轩辕诺的腰间,双手按住他的手,做出一付厉害的样子,喝道:“现在知道厉害了吗?”
轩辕诺嘻嘻一笑,突然将头向上昂起,迅速地在皇甫心惜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道:“好香,不过厉害嘛,倒是一点没看出来。”
皇甫心惜忍住笑,突然将头压了下去,用两片芳唇将轩辕诺的嘴完全封住,以鼻音道:“现在我就让你好好尝尝本姑娘的厉害!”
轩辕诺也以鼻音回道:“好厉害,好厉害,再厉害一点就更好了。”
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爱,已经走过了一段路程,到现在才算是完全敞开心扉接纳对方。若是之前,轩辕诺绝对不会陪皇甫心惜这样游戏,因为他自小被人冷落,在心灵的深处根本没有游戏二字,有的只是仇恨和冰冷。但现在却不一样了,他那颗冰凉的心已渐渐被皇甫心惜的热情温暖起来,一些正常人有的情感也渐渐回复到他的身上。
两人的嘴稔在一起,就像是被胶住一样,反复缠绵,如胶似漆。渐渐地,皇甫心惜的衣服被拉开了,轩辕诺将手伸了进去,舒舒服服地享用美女的身体。
他现在很需要放松一下,因为刚才在朝堂之上他也非常紧张,王歧山是他重要的盟友,如果他一出事,那自己肯定完蛋。虽然说事先二人做了周密的安排,但在事件进行过程中,还是难免有些担心。
现在整个事件的主要部分基本告一段落,王歧山和李松双双罢官,这个结局是非常好的,王歧山只要不死,那么就算自己胜利了,更何况李松也被罢官。
轩辕诺尽情释入自己的心情,皇甫心惜也尽力与他配合,两个人在地板上滚来滚去,顿时春光无限,美人娇喘如息。
这时,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二人立即起身,收缀好衣服,只听一个下人在门外报道:“皇子,太子有请!”
轩辕诺答道:“好,我马上就来。”
现在太子对轩辕诺好感倍增,因为在朝堂之上,若不是轩辕诺一口咬定,他们的麻烦可就大了。此番叫轩辕诺前去,就是要进一步拉拢他。
皇甫心惜待轩辕诺走后,整理好衣物,然后离开了。她本来准备去看望一下周子易,但转念一想,现在阿狸跟他在一起,自己就不要去打扰了,就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一下,说不定日久生情,那样对子易也是一种解脱。
回到宫里时,皇上已经醒了,他见到皇甫心惜之后,微笑道:“刚才跑哪里去了?”言语间根本不像是一个帝王,倒像是一位关切的长辈。
皇甫心惜对他也是一样,没有什么拘泥,她笑了笑道:“我是大夫,应该是我管你呢。”
她的娇憨让皇上心情大好,虽然皇上拥有很多女人,但这些女人无一不是想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只有皇甫心惜例外,她治好了他的病,给予了他健康,所以他对皇甫心惜有另外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绝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渴望被了解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皇上突然道:“心惜,你认为太子怎么样?当然,你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要抛开他侵犯你的事情,以公正的态度来回答。”
皇甫心惜心中暗惊,难道皇上真的要对太子动手了?要知道她也是一位公主,并且在锦国皇宫也生活了一段时间,耳闻目睹了许多事情,所以皇上如此一问,她便立即联想到可能是要对太子动手,而这个动手绝对不是关几天的事,极有可能是要动他的太子之位。
而这对于皇甫心惜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如果太子被废,而二皇子期已经不受宠信,那么唯一的太子人选就是轩辕诺,这正是她渴望已久的事情啊。
但皇甫心惜是个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如果自己草率地说太子不好,皇上肯定不会采纳,毕竟太子之位事关国家安稳,这个位置若是一动,很有可能各方势力都会动起来。所以她必须要说得有理有据,要说到关键之处,这样才能促使皇上下决心。
皇甫心惜皱着小眉,说道:“怎么说呢,太子这个人如果从为人方面来看,他很自信,这点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却有点自信过头了,以致于有些自大。我觉得他没有经过多少挫折,所以才养成了这种性格,以致于上次还跟您顶撞起来。我认这种性格肯定是不好的,一个人无论处在什么位置,都应该有谦虚之心,这样才能不断进步,又可少惹仇怨。皇上,您说我说得对么?”
皇上点了点头道:“不错,你说的很有道理,做人要有傲骨,但不能有傲气,一旦有了傲气,这个人就会与别人格格不入,不知不觉就会招惹大批仇敌。嗯,说得不错,继续。”
皇甫心惜又道:“刚才说了为人,另外再从做事这方面来看,我觉得太子有点不成熟,这与他的自大性格又息息相关,因为自大,所以认为自已无论怎么做,无论做什么,都是对的,而与之相反的全是错的,这就使他做起事来根本不加考虑,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任意为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