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官在操场上集合了队伍,等待莲花从房里出来。过了一会儿,莲花出来了,她走到队伍前说道:“二当家的率领马欢和黄亮小队阻击山口大佐支援车站的小鬼子;三当家的率领米田和那扬小队守在鬼子军营大门附近,等山口带领部队去支援车站时,攻进军营去救首长李护秋;其余人归我指挥攻打车站,大家听明白了吗?清楚了就出发吧!”朱铭和杨官领着队伍出发了。
莲花帯着队伍来到了火车站,见有一个排的小鬼子站在迎车的站台上,真枪实弹的迎送过往的列车。一个少佐领着其余的鬼子呆在一栋平房里,他们刚吃完饭,少佐在喝茶,士兵在嘻戏。忽然枪声大作,吓的那少佐手一哆嗦,茶水洒了一身,他抓起战刀出来喊叫道:“谁在打枪?”
一个满脸是血的小鬼子跑来报告道:“少佐,是土匪在攻打车站,我们一个小队的皇军全完了!”
那少佐脸色突变,骂道:“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真他妈的不知好歹,我们不去收拾他,他却找上门来了!即然送上门来了,那我就照单全收了。”他冲屋里一喊,鬼子兵手拿三八大盖枪全出来了。
这时,莲花的队伍己经冲到了眼前,一梭子弹打过来,撂倒了两三个小鬼子。这些小鬼子是从海拉尔前线撤下来的,有一定的实战经验,一见人家到了眼前了,赶忙找隐蔽物,有的躲到了花池子后面,有的藏在了塑像后边,总之,一眨眼的功夫都躲藏起来了。那个少佐躲的更快,他和一帮鬼子退进了里面,叫喊着:“开火,开火!打死这帮土匪!”
弟兄也是经过训练的,一见敌人都藏起来了,他们也退到了路基下边,和小鬼子对射了起来,他们有小钢炮,几炮就把花池子打飞了,连同躲在后面的小鬼子一齐飞上了天,隐藏在塑像后面的鬼子见事不妙,也爬进了屋里,莲花一见乐了,这正是她求之不得的,这样他们就不可能拿旅客当人质了。她命令机枪和小钢炮向平房里射击,打的小鬼子尸首横飞。那少佐一见挡不住了,进里屋抓起电话向山口呼救,山口一听土匪攻打车站了,脑袋“嗡”的一下子,差点晕过去,他明白这条铁路的重要性,那是他们的生命线哪?一旦车站丢失了,那等于把铁路运输权又让给了人家。他马上带领二百名鬼子去支援车站,临走时他对一个少佐道:“你要守好军营,特别是要看好那位抗联首领,等我回来把他押往齐齐哈尔,交给司令部!”
那少佐点头如小鸡啄米,说道:“请大佐放心,我一定守好军营看住那个家伙。”他信心满满的。
山口带领二百名小鬼子刚走到街中心,忽然他想明白了,这是土匪设的一个套啊。他心想:我不能上当,他们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得赶快返回军营,那位抗联首长比车站更重要。他想明白了,又二返脚返回了军营,刚到军营大门口,见两个小队正在进攻军营,那炮火甚是凶猛,打的围墙直冒白烟,加厚的铁门也被打坏了。眼瞅着土匪就要攻进军营了,山口微微一笑,命令道:“机枪压住敌人的火力,消灭了这股土匪!”
杨官一看山口又返回来了,知道再打下去,自己肯定是腹背受敌,他只好撤退了。朱铭等了半天也没见山口过来,知道这回他们的计策失灵了,只好帯领马欢和黄亮小队来到了车站,见莲花带人正在打扫战场,他上前说道:“大嫂,我们的策略不灵了,山口根本没出洞!”
这时,杨官派人来报告道:“大嫂,山口领着部队走到半道又返回去了,三当冢的怕腹背受敌,撤退了,请你们也撤退吧。”
莲花叹了口气:“又白忙乎了一通。”
朱铭道:“即然山口出来了,他怎么又回去了哪?是不是他发现了这是一个套儿?”
莲花道:“山口这老鬼子可诡诈着哪,想让他上当,没那么容易。”
朱铭面无表情地说道:“那咱们就回山寨吧,回去再研究一个新方案吧。”
莲花道:“好吧,先回山寨,再研究一个好的对策。”
众人回到了山寨,莲花、朱铭、杨官来到了议事厅,杨官看了一下二位,说道:“真窝囊,山口这老鬼子是真不好对付!”
莲花道:“吃饭,我饿了。”
吃完饭,三人又回到了议事厅,莲花问道:“三当家的,山口怎样出了军营又返回去了?”
杨官道:“我也没闹清楚,山口出了军营没走上五里路,谁知他又返回去了,仗着我机灵撤的快,要不就被他包饺子了。”
朱铭哼哧了半天,才说道:“我说老三,是不是你触动了山口的哪根神经了?”
杨官道:“二哥,你也太小看我杨官了,我是那种沉不住气的人吗?”
莲花不耐烦地说道:“都别吵了,让我想想怎样才能救出首长!”
朱铭道:“还是大嫂动动脑筋吧,我相信你会想出好办法来的。”
莲花想了一会,说道:“二当家的,你带领一百五十名弟兄去扒铁路,扒的越彻底越好,快行动吧。”
朱铭领着弟兄来到了一座山的拐弯处,开始扒铁路了,没用一个小时便扒了将近一里地的铁路。远处,一列货车拉着汽笛开了过来,那火车司机到跟前才发铁路有一段没了铁轨,赶忙刹车,刹车得有段距离,可这是段转山路,他眼睛不会拐弯,等他发现那段没有铁轨的路基时,刹车己经晚了。那火车一头扎进了旁边的山涧里,一列火车还没等进站就报销了。
山口刚想把李护秋押上卡车送往齐齐哈尔,一个少尉过来报告:“大佐,我们的铁路又被土匪扒了五百多米。”
山口听后大惊,连忙命令道:“田川少佐,你带领八十名皇军押着修路工去抢修铁路。”
田川领着八十个小鬼子押着二百名修路工来到了那段被扒的路基前,他们刚到就遭到了袭击,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呐,就倒下了二十多个小鬼子,那些没死的小鬼子把那些修路工当成了盾牌,躲在了他们的后面,用枪回击,袭击这帮鬼子的是朱铭他们,他们藏在路基两头的大石头后边,见小鬼子面前有了人体盾牌,一时也下不了手,两伙就这样坚持着。
朱铭叫过来三十名弟兄说道:“你们绕过山涧,去到小鬼子身后,打他个措手不及。”
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山涧对面响起了枪声,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深涧,打的这些小鬼子没处躲没处藏的。剩下的背后那些工人逃跑了。朱铭见打了个大胜仗,收拾了小鬼子遗留下的武器集合队伍返回山寨了。
回到了山寨,朱铭来到了莲花房间,不见莲花,他问一个侍女:“大嫂哪?她干什么去了?”
那侍女道:“你走后她就领着一队人马也走了。”
朱铭再问道:“她没说干啥去了?”
那侍女道:“没说干什么去了。”
朱铭又来找杨官,杨官也不在,他问一个弟兄,那弟兄说的跟那侍女说的一个样,也是很早就领着一队人马走了,也是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朱铭在院里来回的转游,他在想:他们都干什么去了?
原来,朱铭走了了之后,莲花对杨官说道:“我估计山口这两天将把首长送往齐齐哈尔,这里去齐齐哈尔有两条路,一条是大道,一条是便道,我带领一队人马守大道,你带领一队人马守便道,不管他们走那条路,我们都能堵住他们。”
两人各带一队人马走了,莲花来到了大道上,杨官来到了便道上,两伙弟兄专等送李护秋去齐齐哈尔的卡车。莲花让一伙弟兄和马匹埋伏在树林里,另一伙弟兄埋伏在蒿草里。他们等了三个多小时,见一辆卡车开了过来,车上坐着六个鬼子,莲花一看,便知道这是假的,假的也不能放过去,她命令道:“消灭它!”一阵机枪,打坏了汽车的轮胎,卡车象只乌龟一样停在了公路上。小鬼子见有人劫车,便举枪抵抗,结果被全歼。莲花向驾驶楼里看了一眼,把手一挥到树林里牵出马来,骑马走了。临走时,他留下一个小队的弟兄说道:“你们留下来,守在这里,以兔让山口钻了空子。”
在便道上,杨官和弟兄们埋伏在路边的高草里,蚊子瞎虻在他们眼前飞来飞去,有的人招蚊子,脸上被叮的大包小瘤的,就在这种情况下,他们等了四个多小时,一辆卡车在这颠簸路上象老牛一样,慢腾腾地向前挪动着。等那卡车到了跟前,弟兄们才看清车上齐刷刷地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小鬼子。杨官一声令下,机枪和盒子炮一齐向卡车开火,那卡车开足了马力想冲过去,被杨官一枪打死了司机,那卡车象个醉汉一样,一头扎进了路旁的小沟里,小鬼子从车上下来,趴在沟沿上的弟兄们对卡车齐一射。
杨官队伍里一名机枪手被打伤,另一名弟兄抱起机枪站在那里朝敌人扫射,扬官一个高扑倒那个弟兄,说道:“你不要命了?”
那个弟兄道:“站着打的痛快!”
杨官生气道:“消灭敌人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只有保护好了自己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
两伙打了半个多小时,小鬼子后边乱套了,他们被一阵乱枪打的晕头转向,丢盔卸甲,几十个小鬼子被消灭了。杨官抬头一看是莲花带着弟兄们来了,心喜若狂,一个箭步冲向了汽车驾驶楼,一把拉开车门,见一个大尉和司机一样被打死了。坐在中间的李护秋见杨官和莲花救他来了,热泪盈眶地说道:“你们辛苦了。”
杨官说道:“不辛苦,是我的过错,让首长受苦了!”
莲花道:“首长,咱们回山寨吧。”
众人回到了山寨,杨官对一个弟兄说道:“去找大夫,给首长看伤。”
大夫来了,给李护秋把粘在身上的衬衣用酒洇湿,等那衬衣脱离了身体才把衬衣扒了下来,用药水涂抹了一下伤口,再上了些白药,用纱布包好,又测了体温,说道:“鞭伤有点发炎了,患者正在发烧,得打针安痛定。”
朱铭望着那溃乱的伤口,摇了摇头问道:“怎么伤的这么重?”
一切都进行完了,大夫道:“好好养伤吧,八个小时后再来给患者换药。”
朱络再问李护秋:“首长,他们打你了?”
李护秋道:“没有,我原来伤口就没好,他们又不给我治疗,关我的地方又肮脏,能不感染吗?”
朱铭骂道:“他妈的这帮小鬼子,一点不干好事!”
李护秋问道:“有吃的吗?给我整点,我已经饿了一天一宿了。”
杨官道:“你等着,我让厨房给你烫点皮蛋粥。”
皮蛋粥做好了,杨官闻着那粥的香味,自己觉着也有点饿了。这时,一个弟兄来找三位首领去吃饭,三位首领上膳堂吃饭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