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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平安夜,无眠

霸爱:冷少的囚宠情人 林小荛 5002 2024-11-19 00:44

  在伦敦的生活平静但充实,周末的午后留夏都会静静坐在里学校不远的一家艺术咖啡厅,面前有时会放一两本书,有时会放几本画报。

  这样的生活恬静又悠闲,她一直以为年少时那种纯粹的日子在此后都不会再有,却没想到她会再次拥有这种纯粹。

  在咖啡厅的时间并不无聊,有时运气好一点会遇到一些小有名气的画家,她对于艺术,尤其是油画可以说一窍不通,少有的一点知识也是在陪王子善走完人生的最后三个月时断断续续得到的。

  王子善留给她的画作,已经陆陆续续从洛城运到了伦敦,她还在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些画作,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问题,私心里这是哥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可是在和那些画家的交谈之后,她越来越觉得该把哥哥毕生的心血呈现在众人面前。

  不过她一个人决定不了,虽然王子善的遗嘱里把这些画留给了她,但是留夏觉得舒雅也有权利知道她这个决定。

  舒雅是在圣诞节的前一天到的伦敦,因为时间的原因她只能在伦敦呆一天,所以她们就约在留夏常去的那间艺术咖啡厅见面。

  那天雪下得有些大,漫天飞舞的雪花将整个小镇披上一件银装,舒雅有点小感冒,所以来的时候特意多加了几件衣服,到了咖啡厅,因为暖气的缘故,她不得不脱了外套,可是还是觉得热。

  “这里温度怎么打那么高啊?都快热死我了。”舒雅用手使劲扇着,心里嘀咕着发牢骚。

  “是你自己穿太多了。”

  舒雅抽了抽鼻子,一出声带着凝重的鼻音:“我这不是感冒了吗?”被舒雅怪异的声音一刺激,留夏没忍住笑出声来,舒雅迅速白了她一眼,“你还笑,有没有同情心呢?”

  “好,好,我不笑。”留夏立马止住笑声,但是越想越好笑,又一次没忍住笑了出来,“但是真的很好笑。”

  舒雅索性当做没听见,窝在沙发里,啃了一会甜点,总算把对留夏的怨气全部发泄殆尽,这才做起来和留夏商量正事。

  “真的打算办画展吗?”

  留夏点点头,舒雅没有意外,就着咖啡喝了一口,“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留夏摇摇头,“要是你真的想帮忙的话,就捐点钱吧,我怕我的钱不够。”

  舒雅放下手中的咖啡,拿出支票在上面大笔一挥,递给留夏:“这可不是捐的,算是入股吧。”

  留夏接过支票,看了一眼,说:“这可不营业,你可想清楚了这笔钱投下去可是血本无归的。”

  知道留夏是在开她玩笑,舒雅还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愤愤道:“我可不是商人。何况——”她的声音一点,神色晦暗不明,半天,才将接下来的话说完,“何况这些钱都是他,他的画展用他的钱,再适合不过。”

  留夏自然知道舒雅口中他是谁,自从他走了之后,她们都约定避谈关于他的事情,即使有时在网上遇见也很少再谈起他,也许当时间足够久远之后,她们会渐渐对他释怀,可是现在她们还办不到,毕竟有些记忆太过刻骨铭心,她对于他更多是愧疚,想连绵不绝的山脉好像永无止境,而舒雅对他是爱,那种刻入五脏六腑的爱,就算提一遍他的名字都能痛得撕心裂肺的爱。

  要不是这次的画展,也许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再一次坐在一起谈关于他的事。

  “好了,我们不要谈她了,谈点别的吧?”舒雅已经从过去的记忆力抽出身来,神色也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对了,我在美国遇见了姐姐,不过你们长得并不怎么像?”舒雅下了结论。

  留夏惊讶:“很多人都这么说,对了,她还好吗?”

  她来伦敦没多久,苍郁微就因为工作的关系,去了美国。虽然过一段时间会发份EMIAL过来,但是每一次发EMIAL的城市都不一样,所以她到如今都还不清楚苍郁微到底在哪个城市。据苍郁微上次发来的EMIAL说,她最近一直在巡回公演,所以并没有特定住下的城市。

  她怨恨了苍郁微整整五年,只是化解却只用了一瞬间,那一天,她刚下飞机,是苍郁微接的机,后来的很多事情都顺理成章,她们又回到了多年前,她还是她喜欢的姐姐,她还是被她疼着的妹妹。

  舒雅噗哧一下笑了出来,眉角弯成细细的一道缝,“你们还真的是姐妹,她说你听到我见过她的消息时一定会问她的情况,结果你果然问了。”

  留夏调笑:“看样子她还过的不错,还有时间想这些。”

  舒雅叹息:“要是她的工作量少点,估计会过得更好。”

  “那是她喜欢的工作,你在这里为她叹息,说不定她还在偷乐呢?”

  留夏看了舒雅一眼,然后别开眼看窗外,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今年的雪真大。”她无声叹息。

  她想,今夜的平安夜注定不平静。

  舒雅跟随着她的视线看向窗外,这个位置的角度看风景最好,不过今天也只能看到白茫茫的一片。

  “若若。”无意中听到舒雅在喊她,留夏回过头,手边多了一个信封,“这个是你姐姐让我带给你的,她让我告诉你,里面有些重要的东西,希望你能看看。”舒雅解释道,说完,想了想,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兀自在脑中搜索半天,又补充道,“她好像还说这封信他早就想给你来着,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

  信封是用蜡封着的,留夏就着信封的边缘撕开,里面是一张极为普通的信纸,被折成了三折。她拿出信纸,一一摊平,放在手边,是苍郁微的字迹,没错。信上没有标题,只有若若一个称谓,字数并不多,大概一百来字,她却足足看了十几分钟,每一字都像一把利剑在折磨着她。

  “你还好吧?脸色这么难看。”舒雅有些担心地从杂志里探过身来看她,眼睛瞄了瞄她手里完好的信,试探性地问道:“里面写了都什么,看把你吓的,脸色都变了。”

  留夏漠然,睹见舒雅略带担忧和不解的双眸,心里暗暗提了一口气,用显得轻松的口吻回答舒雅,“没什么,只是一封普通的家书而已。”勉力维持的笑容在遇上舒雅越发疑惑的眼睛时,终于还是冻结了。她抽了抽气,整个人显得有些无助和茫然。

  早在舒雅将信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刻,她就有了一些预感,总盼着是一封简单的书信,没想到会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关于那个孩子,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在她的意识中似乎早已认定当年苍郁微肚子里的孩子是成炀的,也许这也是她离开他的一个原因,当年更是因为这个才对成炀恨之入骨,才会想要报复他。

  可是如今她却发现那不过是一个误会,成炀从来没有背叛过她,而一直在背叛他的却是她。谁都没有对不起她,苍郁微更是没有,相反一直对不起苍郁微的人是她。她很难想象苍郁微当年失去孩子时的绝望,那是唯一和那个人的联系,所以她才会拼了命要留下那个孩子,为了那个孩子她甚至答应成炀跟他结婚帮助他对付王董,可是最后一切的努力都因为她而化作了泡影。

  她一直以为她不过是破坏了一场婚礼,后来她以为她只是毁坏了一个对付王董绝佳的机会,没想到她破坏的是一个人的希望,将她直接从天堂抛向地狱。她以为她所受苦难已经够多了,却没想到比起苍郁微,比起成炀,是那样的渺小,她一直自私守在一个人的天地里,最后回首才发现,她是那样的幸运。

  舒雅把手中杂志甩到了一边,紧张地望着她:“真的没事。”

  一瞬间,留夏再也支撑不住地服了软:“舒雅,我冷。”心像被掏空了一般,空空的,冷风一下子涌进来,冻得她不住地颤抖。

  回去的路上,留夏一直在想那封信,想李然和苍郁微的纠缠,想她和成炀的纠缠,到头来却都是天各一方。

  有时候,不得不相信命运,总是在她下定决心要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出现转折,然后一切又变成不一样的情况。如果两年前,她肯信他一次,如果两年期,她肯多想一想,或许时间还可以推移得更久远一些,如果是五年前,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现在他们在哪里?又会怎样的风景?

  回到住处,她打算给成炀发一封EMIAL,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都已经编辑完毕,到最后发的时候,她终于还是迟疑了,将它们全数拖入草稿箱,只在微博里面发了一条短短数字的状态。

  “如果没有错过,我们现在会在哪里?”

  留夏不清楚成炀会不会看到,她只是突然间需要一个东西来发泄自己的情绪,等第二天天亮,她重新收拾起悲伤,将它们全数打包放入黑暗中,那对于她而言不过一场梦,一场应不会停止的梦。

  平安夜,注定无眠。

  年初,留夏就开始全身心投入画展的事情,为此她特地请来了专业的代理人处理申请办画展的诸多事宜,因为资金还算充足,所以画展的事情并没有遇到很大的问题,除了在画展举办的地方问题上遇到一些小麻烦。

  其实留夏只想举办一个小型的画展,但是就像代理人所说的那样,因为是纪东的画作,作为国际上比较知名的油画家,他的画作举办展览的地点尤为重要。留夏和代理人商量很久还是没有得出一个统一的答案,最后还是舒雅给解决了问题。

  之前纪东的挚爱系列在英国皇家博物馆展出之后反响很大,所以多年来,馆长一直有联系舒雅,希望纪东能携新作再次来到博物馆。不过两年前纪东就已经对外宣布封笔,而且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的新作,几个月前,纪东辞世的消息已经漂洋过海来到了英国,整个画坛因为纪东辞世一时间陷入悲伤的情绪之中,而纪东遗留在世的画作业尤为珍贵。

  所以馆长对这次画展关照有加,可以说画展进行的极其顺利。为期三天的画展,几乎每一天都是爆满,留夏的小型画展的愿望终究没有实现,不过看到那么多人喜欢纪东的画,她还是不由地为哥哥感到自豪。

  这次画展,不但展出了纪东未被拍卖掉的挚爱系列中的一些老画,还展出了纪东从未发表的两年来创作的十几分幅油画,命名为吾爱系列。吾爱系列一经展出,就得到了极高的称赞,当然有称赞声也同样有批判声,大多那些批判的人都在因为纪东总是画同样的景物而忿忿不平,但是如果她们知道所有的故事,也许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但是留夏并不打算把这个故事公诸于众,每个人都该有点秘密,就像纪东,因为他神秘,所以才会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画里的故事才会更让人津津乐道,而王子善只是王子善,他不是别人,更不是纪东,纪东只是他生命中很小的一部分,他取代不了王子善。

  画展的第三天,阳光明媚,春天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特地去了博物馆,看画展的人还是很多,每一处都涌满了人,她在相伴下呆了一会,还是去了后面的休息室。

  下午四点左右,留夏打算把画展之后的事情处理一下,博物馆的助理走了进去,递给她一副用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画,告知她是一位年轻的男士叫她送过来的。留夏撕开牛皮纸,里面竟然是纪东的名画钟情,她记得没错的话,这幅画在一年前被成炀给拍卖走,如今它出现在这里……那个年轻的男士……难道是他。

  “where is the man?”留夏脱口而出,难掩欣喜雀跃的情绪,助理愣了一下伸手指了指门外。

  未等助理说话,留夏已经冲出了休息室,人潮涌动中,她看到门口,金色的阳光照在古老的建筑上,乳白色的建筑前,他穿着深色的大衣笔挺站着,眉角轻轻上扬,深邃的黑眸一如她所熟悉的那般,含着笑无限宠溺地凝望着她,眼睛依旧明亮。

  他望着她,隔着重重的人影,一瞬间抓住她的双眸,像是要将她深深刻进他的眸底。

  五年来,第一次,她看着他眸底里她的眼睛是笑着的。

  鼻子苦涩发酸,为等到眼前雾气弥漫,她已经连人被他拽出了人群,夕阳的余晖一点点凝重,他拉着她,地上有着他们的影子,十指相扣,密和无缝。

  他牵着她,像五年前一般,缓缓走过马路,她跟在她身后,在不断拉伸的影子中,再一次看到天长地久。

  她歪着脑袋,拉了拉他衣袖,一样的动作,像五年前一般,他停下来,她反手抱住他:“阿炀,你总算回来了。”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反手紧紧搂住她,“若若,不要哭,我不是回来了吗?”

  同样对白,时隔五年,他们又再次回到了原地,不偏不倚,总算找回了那错过五年的爱,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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