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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雨夜孤身难

天录神剑 曾咏大少爷 3391 2024-11-19 00:53

  那大风猛地一刮,竟掀得门窗打开了一条细缝,雨风倒灌进来,吹得油灯一明一暗,屋里一阵潮湿寒冷。李凤歌忙翻身起来,将门闩闩上。又见左手边窗户吚呀作响、不断晃动。他上前将窗门拉下,窗闩年久无用却已坏了。

  李凤歌左视右望,见犄角旮旯里放着两圈麻绳。取了麻绳将窗门拉住,眼光一闪间,却见窗外有三四马从村外快速冲来,到村口停了下来。马上骑客翻身下来,取刀拔剑,往里边一间茅屋中走去。

  李凤歌心道:“那是大妈儿子的房间,这行人来势汹汹,难道是强盗?”向柳月如低声道:“外面好像出什么事,我去看看。”柳月如点了点头。

  李凤歌见墙角挂了副簑衣斗笠,取了穿上,只觉异味颇重,但此时也只好如此。推门出去,又反手关上门,沿着墙边向大妈儿子茅屋踮脚行去。走到茅屋墙侧,只听里有人大声喊道:“他娘的,这么大的雨,快淋坏老子了!小陈,你家有什么吃的没有?”

  又听大妈儿子说道:“现在半夜三更却哪里有吃的?官爷忍个半夜,等明日天晴再去做饭好吗?”前一人唠叨不止:“什么吃的也没有吗?老子为了赵大人前后奔波,饭得紧了,一点油水也没得,半夜赶路还被泼一身雨。”

  李凤歌心想:“原来是大妈儿子的官府朋友。”只听小陈唯唯作是。又听另一个声音道:“在此避个半夜雨吧!真的饿得紧也没法。”前一人又向小陈道:“你家就这一间茅屋吗?窄得死人了,打扫一间让我大哥睡!”

  小陈道:“我家只有三间,后面一间是我父母睡的,前面本来还有一间,今天有别人过来,让他们了。”那人怪笑一声:“是什么人?”小陈道:“是两个过路人,一男一女。”

  那人道:“你去叫他们过来,把屋子让给我大哥。”李凤歌心中微微一惊,侧耳听小陈说话。

  只听小陈连声道:“人家已经睡着了,打扰人家不好……不如我去我父母那间睡,你们睡我……”话未说完,啪的一声,已结结实实中了一巴掌。只听那汉子大声道:“给你面子你别不要,老子说的话你也敢反驳?赶紧把他们赶过来,迟点别怪我大刀不长眼!”

  李凤歌吓了一跳,又听里边小陈道:“张爷别生气……那间茅屋也不大,而且没怎么收拾,脏乱得很,我先去和他们说说。”那汉子道:“去吧!对了,两个人是多大岁数?你说一男一女?”小陈道:“十七八岁的模样吧,是一对姊弟。那女孩子长得好生漂亮。”说到这停了下来。

  那汉子怪笑道:“让那男的过来陪我们睡一晚,大哥过去和那女的暂宿一晚就行。”李凤歌听到这又惊又怒,心道:“好无耻的人!”只听小陈道:“这个……那个……张爷……这不行吧?”那姓张的怒道:“怎么不行?赶紧带路!再跟老子啰嗦,我劈了你!”随便听到一声脆响,显然是大刀劈开椅子的声音。

  又听小陈道:“张爷……裘爷……裘爷是大人,明辨是非。人家一对姊弟……他姊姊女孩子冰清玉洁的,和您一起睡……这样不好……”只听小陈突然惨叫一声,便声息全无了。

  李凤歌吃了一惊,胸口怦怦狂跳。已听不到里面声音,只听得雨声劈啪落地声响和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过得一阵,听得里面一个低沉的声音道:“你杀他干什么?”

  那姓张的汉子道:“他不懂事,老子一肚子火还跟我啰嗦!”那低沉的声音道:“处理好尸体。”那姓张的笑道:“好!老杨,帮我把尸体拉出去。大哥,我知道那家茅屋在哪里,你跟我过去。”

  李凤歌听到这,又惊又慌:“这行人是强盗来着!我得叫月如一起走!”起身欲走,抬头却撞到顶上一根横梁,不禁发出一声惨叫。里面那姓张的叫道:“是谁?”李凤歌吓了一跳,撒腿便跑。那姓张的追出门来,叫道:“别跑!”

  屋中姓裘的大哥道:“老杨,老程和老张一起去。”两条汉子冲出门,向李凤歌追去。

  老张追得近了,长刀向李凤歌背后砍去。李凤歌只觉后背一痛,“啊”的一声大叫,脚下一个踉跄,向前摔去,老张长刀对着李凤歌后背便砍。

  李凤歌急向旁一滚,长刀砍在地上,溅得水花乱射,只吓得李凤歌冷汗直下,翻开身子刚要站起来,老张一刀又迎着李凤歌胸口削了过来。李凤歌吓得向后一趴,倒是闪过那一刀。这时另外两人也冲到近前,提刀便砍。

  李凤歌大叫:“杀人了!快来人!”满地打滚,在地上抄起一把沙土便向前面几人掷去,那三人提刀闪了一下。李凤歌在地上打了个滚站起来,向着一条阴暗道路冲去。老张喝道:“给我停下来!”手上长刀掷出。

  李凤歌只觉后背一痛,已被刀尖砸中,顿时皮肉绽开,大声痛叫,向前一趴。另外两人冲到前,一个道:“把他喉管挑了!”两个去按住李凤歌肩头、抓住他双手,老张举刀欲劈。

  李凤歌心中大骇:“让他们挑断了我的喉管就没命了。”慌急之下,双手向下一撑,挣扎起来,双腿向后一蹬,猛一起身,竟脱开了。

  老张不及下刀,李凤歌就已挣开身子,往前冲出。其中一个喝道:“给我躺下去!”手上长刀扔出。

  李凤歌后背一痛,已被长刀掷中,往前一摔,打了个滚。见那三个人缓缓走近,六只眼睛露出恶狼般狠毒之光。老张狞声道:“小杂种,你看到我杀人了?”

  李凤歌咬牙道:“人家收留你们避雨,你们还把人家杀了,真是忘恩负义、猪狗不如的畜生!”

  老张叫道:“杀了他!”举刀上劈。另外一人也举刀劈出。李凤歌见刀光闪动,慌乱间抄起刚才掷在地上一把长刀往上一挡。

  当的一声,火花四迸。老张、老杨“哎呀”“啊唷”两声,后退几步。原来这两人齐齐挥下,力气极大。都想李凤歌平举长刀去挡定会被他们震伤手臂、震掉长刀。不料这两下下去,却感到一股大力往他们手上一传,加上反击之力,竟震得手上发麻,险些握不住长刀。

  李凤歌不明所以,见两人退后,撒腿就跑。后边三人快步猛追。跑到墙角,见三人追了上来,在地上抄起两块石头便砸去。头两人斜身避开,冲到李凤歌身前。

  李凤歌早先长刀和两人相接,手掌作痛,早已扔了长刀,无物可挡,在地上打了个滚,闪了开去。后两人也逼近前来,长刀劈出。

  李凤歌滚过两滚,又向前跑去,一人叫道:“这下别让他跑了!”李凤歌冲出一条小街,后背又中了一刀,撒步跑了十多丈,见前面一户人家在墙上吊了一根长竹竿,晾着几件衣服。上前抄下竹竿,往最前一人捅去。

  此处在暗街下,又是深夜,人家早就关灯睡觉,大雨渐停,也无半点月光。最前一人跑得太快,忽见李凤歌举起什么刺来,收不住脚步,往竹竿上一撞。“啊唷”一声,往后摔出。

  另外两人听到叫声,又见不到什么,拿着长刀乱劈。此时深巷窄小,李凤歌目力极佳,见两人上前乱挥长刀,将竹竿急挑刺出,“啊”“哎哟”两声,两人被竹竿打中,弃了长刀。李凤歌握住竹竿一挑一刺,一人被打中面门,嗡的一声,头晕目眩,再也站不住脚,往地上坐下。一人被竹竿从上砸下,颈部又中了两竿,也晕了过去。

  老张又惊又怒,环顾四周,想上前又不敢,扶起两人便走。

  李凤歌见三人离去,松了口气,把竹竿往旁边扔开,再也忍不住身体疲惫,一交坐在地上。他身上中了几刀,又跑了数十丈,身体如欲散架。歇了片刻,扶着墙站起来,拖着身体一步一步踉跄走去。

  走了十多步,往先前方向行去。这时,前边一条影子闪过。李凤歌只道是看错,继续行去。忽听到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在身边道:“你是谁?怎么三更半夜在街上走?”

  李凤歌打了个颤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向旁退开三数步,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一双鹰隼似的眼正盯着自己。

  李凤歌吃了一惊,道:“我在这街上走着又关你什么事了,你不也在街上走吗?”那中年男子嘿嘿笑了两声,道:“我在这街上走自然有我的原因,你身上伤了这么多伤又是为何?难道是个贼去偷什么东西弄伤的?”

  李凤歌道:“我在这街上走也自然有我的原因,身上受的伤只不过是摔了一跤。你深夜中穿着一身黑衣劲装,明显就是夜行衣,难道是什么贼想去偷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喝道:“小贼毛口头倒硬!”李凤歌喝道:“大贼头你吵什么!”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头,道:“也罢,一个小破孩,我若是与你计较显得我以大欺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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