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纪君翔分手后,汪碧文马上飞车回家,放下背包便往邵家跑,打定主意将纪君翔传授给她的“妙法”立即付诸行动。
运气还真不错,克强已经回来了。
她像往常一样,和邵家夫妇打了声招呼,便理所当然的往楼上跑,好象在自个儿的家一样。
“进来﹗”
邵克强的声音在门内扬起。
汪碧文这才旋开门把进去…─这是她的体贴,深怕不敲门就闯进来会撞见“不该看”的“情景”,所以每次来找克强,一定礼貌周到。
一进门便望见躺在床上的邵克强,脸色看来似乎不太好,汪碧文心头一紧,连忙跑饼去。
“克强,你怎么了?”该不会又有什么新的“并发症”或“副作用”出现了吧﹖﹗见到心上人这么关心自己,邵克强好窝心,干脆装得更痛苦些,好借机享受心上人的“服务”,就像上一次生病一样,呵﹗“没什么,只是有点头晕不舒服。”这点他倒是没说谎,在餐厅和祁雷文“拚”掉了三大瓶o,因而有些醉酒的后遗症。
“不会是发烧吧?”说着,便把小手往他的额头一摸。“真的有点热耶﹗一定是发烧了,我去请医生。”
“不必了,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他才不要闲杂人等来坏了他的好事。“对了,你今天和祁雷文还好吧?”
为了接下来的问句,这句“先行词”是必要的。
汪碧文根本无心管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坚持到底的说服他。“还是请医生来吧﹗”
不对﹗万一医生来了发现事有蹊跷,那…“我说过我不需要医生,有你照顾我就行了。”邵克强相当执拗。
这回汪碧文反而很感谢他的“择善固执”。“好吧﹗就暂时先别看医生,但至少得冷敷一下,你等等,我到浴室去弄条湿毛巾来。”
“不必了啦﹗汪汪﹗”他嘴巴虽嚷嚷,心坎裹却很开心。
汪汪挺关心我的呢﹗也就是说事情还大有可为,他会好好的运用他们之间的“亲密必系”来赢得美人心。
至于那个多余的祁雷文,等他和汪汪结婚时,再请他当伴郎过过干瘾吧﹗唉﹗我真是太有风度了。
汪碧文踏进浴室后,随手从置物架上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走向梳洗台,转身之际,不经意的瞄到马桶座上有几滴红色的血液。
幸好她及时捂住小嘴,才不致尖叫出声。
硬逼自己挨近马桶边,将那几滴触目惊心的鲜血看个清楚。
是血﹗真的是血﹗难道克强他已经她猛摇头,根本不愿相信这样残酷的事实。
天啊﹗才短短几天,事态竟已严重到这种地步…不﹗我不能慌,先去探采克强的口风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她拭去盈眶的泪水,深吸了几口气,保持平常状态的走回邵克强身边。
“克强﹗”牠的声音出奇的温柔。
邵克强的心因而又不安分的兴风作浪起来,他费了好大的动才让自己保持平静。
她却因而更加认定他是在极力掩饰“不可告人”的“惨事”。
“你刚刚有没有到浴室去?”她硬挤出一个微笑。
“是有进去一下。”因酒醉呕吐啰﹗“怎么?难道裹面有什么不洁的东西吗?”
不妙﹗该不会是他没把呕吐物清除干净吧﹗是真的,是真的了,瞧他那副紧张兮兮的反应,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看到血”她无论如何一定得确定这件事。
“你看到那是”他话才出口,便用大手用力捂住大嘴。
好险﹗总不能说是因为醉得天旋地转,在上厕所时,臀部去撞到马桶座而流的血吧,那多糗﹗汪碧文绝望的热泪盈眶,颤抖的小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你只要再告诉我,那些血是从哪裹来的,是不是下半身…”
否定﹗求求你快否定﹗他实在不懂她为什么这么小题大做,不过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汪碧文条地起身往门口冲,转身之际狠狠的拭去满眼的泪珠。
“汪汪,你怎么了?”邵克强想去追,却因一阵晕眩而倒躺回床上。
“你别乱动,我马上回来。”她远远的丢来一句,一下子就消失在信道尽头。
邵克强愈想愈奇怪,愈想愈迷糊,汪汪究竟是怎么了?
懊不会是和祁雷文分手后,发生了什么事吧﹗然后他又想到还没追问汪汪后来去了哪裹﹖﹗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待会儿汪汪再来时,一定得问个清楚。
最好不是另一个情敌,否则…不﹗就算是,他照样会把那个不知名的家伙收拾吧净,看他们以后敢不敢再随便接近他一个人的汪汪。
话说汪碧文以十六匹马力的冲力,冲回自己的房间,从梳妆台右边的抽屉,拿了一包全新尚末开封的“好自在”,深吸了一口气,便又往邵家跑。
气喘吁吁的进了邵克强的房间之后,便以壮士断腕的慑人气魄,走到邵克强的身边,跪在床边,将那包“好自在”郑重的交到邵克强手上。
“这个给你,它是我最喜欢的丝薄蝶翼,很好用又方便,今后“你”每个月都会定期用到它,我会教“你”怎么用的,“你”别慌张…”可能的话,汪碧文压根就不愿承认邵克强已经接近“完全的女人”这个事实,但事实偏就是这么的残酷,连“那个”都有了,就算他现在尚保有“男性”的外表,但完全“变性”为“女人”的日子,肯定是不远了。
她如何能再逃避现实呢?
邵克强被她莫名其妙的怪异举动搞得一头雾水,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反应比较恰当,只能困难的支吾:“汪汪,你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给我“这个东西”,还…究竟“你不用再隐瞒我了,一切我都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引起的,是我害惨了你的一生…哇…”她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对不起…对不起…”
可怜的克强,超级不幸的克强,都已到了这个地步竟然还想隐瞒她。难道你没发现你那不自然的言辞,已经泄漏你真正的心事了吗?
邵克强被她这么又哭又吼之后,就更不知所措了,尤其她的泪更是令她痛彻心肺,他情不自禁的狠狠抱住她,激动的哄她,“别哭,你究竟是怎么了?我并不觉得你有害到我什么啊﹗”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事实的真相,一旦你知道后,一定会恨死我的…哇…”想到克强今后会痛恨她一生,一辈子都不原谅她,她就哭得更加柔肠寸断。
一股莫名的极端恐惧和强烈的失落感向她袭来,让她更加慌乱而不知所措。
“不要讨厌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求求你不要讨厌我…”汪碧文颤抖的双臂将他抱得更紧些。
连她自己都很惊讶,到现在她才知道,她竟然是这么的害怕失去克强,害怕被他恼恨厌恶。
想着想着不禁哭得更凶。
邵克强的酒醉虫子全给她哭跑了,抱着她哄呀哄的,就怕她会哭得太过火而化成一摊水。“我不会讨厌你,我怎么可能会讨厌你?”我爱你都来不及了呀﹗只是这句话时候还不到,不宜说出口。“好了,别再哭了,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嗯?”
明知道他是因为不知“真相”的“严重性”,才会如此安慰她,她却宁愿自己骗自己的相信。“真的不会怪我?”
他深情款款的点头,拥抱着她的手臂更加温柔的为她拭泪。“当然不会,你快说吧﹗”
汪碧文挣扎了半晌,决定把心一横,全说啦﹗“你得先答应我,在我告诉你真相之后,无论你多么生气,都要告诉我你最新的身体状况,好让我和爸爸能确实有效的帮助你。”事到如今,再一味自私的为她和老爸打算,实在对克强太不公平了,所以她才会痛下如此的决心,不过她决定一人承担,不让老爸受牵连。
他最新的身体状况﹖﹗莫非是酒醉这件事?也不对啊﹗他酒醉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还让她哭得唏哩哗啦﹖﹗难不成在他和祁雷文那家伙分手之后,那可恶的家伙有再和汪汪接触过?
不可能,凭他那七荤八素的大醉相,只怕到现在还没醒来才是,不可能和汪汪有所联络,况且那也没有值得汪汪大哭的事啊﹗那到底“你答应我吧﹗”见他不说话,她认定他是在犹豫不决。也难怪,这样的“怪事”发生在像克强如此阳刚的大男人身上,教他如何说得出口?但她非说服他,让他完全相信她会帮助他,绝不会取笑他不可。“其实你的事我少说已猜到了八、九成,所以你根本不必怕我知道,我说过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一定会帮助你,所以你就答应我,告诉我一切的事吧﹗克强。”
瞧她说得那么真心真意,他着实感动,也百分之百愿意合作,告诉她她想知道的一切,问题是他根本不知道她究竟想知道什么啊﹗所以只好对她说:“我答应你,只要在我可以回答的范围内,我一定全盘告诉你。”
“真的,一言为定,不准反悔哦﹗”她两个眼珠子瞪得好大好大。
他的心因而狂跳不已。不要跳,不要跳﹗快静下来,否则汪汪会听到的,他拚命在心中命令自己那颗不安分守己的心。
“嗯﹗一言为定﹗”他困难的挤出这个回答。
汪碧文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极为困难的吞了几口口水,才颤抖着声音,将整个“变性葯”的“真相”说给他听。
他愈听两眼瞪得愈大老天﹗这是什么荒谬的世纪大笑话﹖﹗他喝了“变性葯”将在三个月后变成“完全的女人”﹖汪汪这么聪明,怎么会相信这种荒谬至极的可笑谎言呢﹖﹗不过,她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开玩笑或捉弄他,因此他当下决定按兵不动的探问个明白。
“你如何确信那葯真的有效?”
“因为你的身体确实产生剧烈变化了啊﹗”她很能理解他为什么到这般田地还说这样的话,因为他还在迟疑究竟要不要相信她,不过她一定会说服他的。
“我的身体?”对了,她从刚才就一直在强调这个词儿,他就听听她怎么说吧。
到这个地步,他还不肯对她坦白,还拚命装蒜,或者想考验她究竟知道多少?也难敝,她就一一道破吧﹗“你喝完那杯红茶,不,是那“变性葯”当晚,我就听到你的房间传来怪异的“女声”,隔天早上我还特地在电梯口等你,同你证实,你不会忘记吧﹗”
他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她又接着说:“隔天晚上我觉得不对,便到阳台偷窥,结果发现窗帘裹的你穿著女装,搔首弄姿。”
他还是不动声色的点点头。
她见他还算平静,便又继续提出“见证”。“后来君翔在你房里,我来找你,在门外听到你们两个在房间做”她有些困窘的停顿几秒,改口说:“今天我去问了君翔,他承认了那天是你主动的。”
懊死的臭小子,下次见到他非海扁他一顿不可﹗不过他也因而知道今天汪汪和祁雷文那多余东西分手后的去向。
最重要的是,对这件事他已逐渐有个谱,同时脑袋瓜正在紧锣密鼓的运作,似乎在酝酿什么“大计画”。
“然后呢?”他依然不动声色的问。
他冷静出奇的反应让汪碧文大受鼓励,再接再厉的宣布证据,“后来你发烧生病,我在你的衣橱发现女装…今天去机场接机的途中,又瞥见你以女装打扮坐在君翔的驾驶座旁,这件事君翔也承认了,他一开始也被你的女装癖吓了一跳,但你很快就相信他会和你站在同一阵线了,不是吗?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像信任君翔那般信任我。”
并不是她故意毁约,不遵守和纪君翔保密的约定,而实在是因为情况有变,事出突然啊﹗至此,他已全然知道“大势”,心中的“大计画”也完全敲定当然也知道“好自在”的由来。于是放开搂抱她的双臂,低垂着头,缩到一边去,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幽幽怨怨的怨叹。
“原来你真的都知道了”俨然是大受打击的语气。
迎着他那彷若世界末日就在眼前的萧索身影,汪碧文好不容易暂停的“水龙头”再次开启,像决堤般的泪水一倾而下。
“你骂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真的﹗而且事情也还没成定局,爸爸的解葯说不定会及时研究出来,在这段期间我会尽力帮你,陪在你身边,和你体内的“女性意识”对抗,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克强﹗”到现在她才知道,原来她最害怕的竟然是克强恨她、不再理她。
“帮我?你能帮我什么﹖﹗”他故意以绝望的口吻埋怨。
她一点也不怪他,换作是她,早就先海K对方一顿再说了。“我什么都愿意帮你,只要能抑制你体内葯效的事,我都愿意做,而且爸爸和君翔也教了我很多方法,一定会有帮助的,你相信我。”
“例如呢?”一方面他是想知道那对大小狐狸到底教了汪汪什么方法,另一方面则是希望乘机了解汪汪的“容忍尺度”。
汪碧文思忖了片刻,决定以行动说服他,效果应较广大,于是把心一横,爬上床朝他扑过去,扳起他的脸,迅速说了一句:“例如这样﹗”不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便深闭着双眸吻上他的唇。
邵克强的惊愕只存在过0.00一秒钟,很快便反被动为主动的吻得她天旋地转。
这是他在梦中梦过多少回的镜头,今天竟然意外的“美梦成真”。
面对他意料外的热情,汪碧文又惊讶又不知所措,芳心猛跳个不停,本想反抗他,但这份感觉是如此的美好而令她不舍,何况邵克强又说了这样的话“别动,吻着你的时候,我的确感觉到体内澎湃汹涌的“女性意识”有效的受到抑制,这招真的有效,所以再让我多吻一下吧﹗”
当事人都这么说了,足见纪君翔传授给她的这招确实有效,因此她便放任自己由他去,反正她挺爱这份感觉的。
若要比心跳的速度、比陶醉的程度,邵克强确信自己一定不会比臂弯中的汪碧文略逊一筹,只是他的“经验”比较老到,较擅于掩饰、控制自已的情绪罢了。
如果可能,他真想就这么一直抱着心爱的佳人,永远都不要放开嗯﹗他何不立即执行他方才敲定的“大计画”呢﹗他将脑袋瓜中的“大计画”重新检阅一遍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中的佳人,甚为沮丧泄气的直叹气。
好不容易调整好心绪的汪碧文连忙问道:“怎么了,还是没效吗?”
难不成这招的效力还不够强,又被葯效给打败了﹖﹗邵克强重重的再叹一声,才说:“这招是有效,但却非长久之计,我一想到万一汪爸的解葯没及时完成,那我恐怕在不久之后就…”
“不会的,不会的,我一定不会让这样的惨事发生的。”汪碧文根本不愿去想象横互在眼前的悲剧。
邵克强安抚着怀中的可人儿,缓缓的道出计画中的言语。
“汪汪,你听我说,你和我一样清楚,逃避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既然事情已发生,敝谁也没用,而我也不想责怪任何人,一切只能说是命运弄人,我虽然不愿意变成女人,但更不想当逃避现实的缩头乌龟,只是心中不免有一些遗憾,没办法实现身为男人的梦,就要告别男人的自己了…”说得好令人心酸,让人想替他掬一把同情的涕泪哪﹗“什么梦?快告诉我,说不定我能帮你实现﹗”汪碧文是一千万个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尤其她确知他不怪她时,这份心意更加执着坚定千万倍。
眼见“诡计”即将得逞,他差一点因为兴奋过度而把持不住穿帮。“娶妻生子,建立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那你有心目中的对象了吗?”克强已经有要好到想共给连理的对象?她怎么不知道﹖﹗内心偷偷的蒙上一层郁闷的乌云。
他很有技巧的避开敏感问题,又重叹一声,“就算有又如何?总不能要对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之下嫁给我吧﹗”
“这的确是很不道德的事,你绝对不能娶你那个心上人哦﹗否则一定会害了她一生,不是吗?”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希望克强变成别的女人的。
邵克强一时之间也分不清她说这话的根据为何,而进一步探试,“我当然知道这事的严重性,但是我…”
她很能理解他的心理,他会有这种愿望也是人之常情,尤其在他的“男性生涯”很可能就要和他永别的此刻,这样的心愿自然更加的强烈。
但是,她就是不要克强属于别的女人,就算是只有短短两个多月,何况事情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万一,那不行﹗一定得阻止才成。“我看这样吧﹗如果你愿意,就由我嫁傍你吧﹗”
“太好了﹗”他兴奋得低叫出声,发现不对,马上悬崖勒马的改变“口供”。“我是说这对你太不公平了,何况你还有祁雷文不是吗?”
可能的话,他压根儿就不愿提起那个惹人嫌的东西,但为了他的大计着想,他还是勉为其难的委屈自己。
“你不必为我担心,这是我自己决定的,而且我说过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至于雷文那边,我只要向他解释清楚,他一定能谅解的,反正只是两个多月而已。”她出自真心的说道,而且她真的愿意为克强实现这个心愿。
“你不可以告诉祁雷文真相﹗”汪汪还是在乎那家伙的,真是可恶,他一定得趁这蚌机会把那个碍事的家伙一口气解决掉才成。
“为什么?”
他强忍住即将群起革命的满身鸡皮,发表惊人的高论“因为我也喜欢他﹗”
“呃﹖﹗”
“我的意思是说,我体内那个“女的我”似乎对祁雷文很有好感。”他忍住强烈的恶心感解释道。
“怎么会?雷文今天才回来台湾,你们又还没见过面…”突如其来的骇人消息,震得她脑袋瓜一片混乱。
而邵克强则按照计画表示:“不,事实上我们今天已见过面,今天我和君翔分手后,便赶到餐厅去找你们,谁知那时你已离开,我一眼…不,是我体内那个“女的我”,似乎对祁雷文一见倾心,所以便邀他一块儿用餐,畅谈一个下午下来,“女的我”就包喜欢他了,我本来还为自己的“不寻常”反应感到不安,现在总算真相大白,所以”
“好了,别说了,你直接告诉我,你希望我怎么跟雷文说吧﹗”汪碧文再也听不下去,就像对克强方才提及的那个不知名的“心爱女子”一样,此刻的她对“女的克强”所钟情的祁雷文同样有着莫名的排斥感。
怎么会这样,她明明是喜欢祁雷文的啊﹗邵克强暗自庆幸计画进展得出奇顺利,打铁趁热的附在她耳畔,条理分明的传授“台词”。
“你跟他说…”
听完后,汪碧文感到有些为难。“这样不太好吧﹗会伤了雷文的心的。”
再怎么说,祁雷文对她一片真心是无法抹煞的事实。
他伤心死最好﹗邵克强在心中咒骂,不过表面上还是保持原来的神态。“只有这样他才会对你彻底死心,这么一来我才有希望。”
“呃﹖﹗”这回她真的被搞迷糊了。
你就这么舍不得那混蛋吗?愈是这样想,邵克强将计画贯彻到底的决心就愈坚定。“我罢才不是说过,“女的我”对他一见钟情吗?但他却这么爱你,如果不设法让他乘机对你死心,那将来我变成女人之后,我们两个不就成了“情敌”了吗?而到那时我一定争不过你的,因为他爱的是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果知道我原来的“身分”,就更不可能爱上我了,所以才非这么做不可,你不是说你愿意为我做任何事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反悔了?”
“我没有反悔,只是…”汪碧文急急的否定,心中百感交集,她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她和克强会成为“情敌”﹖﹗紊乱痛楚的心不由得怨恨起祁雷文,都是因为他,克强才会对她产生“敌对”意识。
“只是怎样?”汪碧文的犹豫迟疑,让邵克强更加认定她是舍不得祁雷文,满腔的妒意更加惊涛骇浪,他的语气间因而充满咄咄逼人的气势。
面对满脸“敌意十妒意”的邵克强,汪碧文的心既痛又恨,痛的是克强竟然为了一蚌“男人”而和她反颜相向,恨的是祁雷文不该“勾引”“女的克强”爱上他。
但一想到克强之所以会这样,全是因为她的错,又不禁泄气起来。
也罢﹗她之前不也想过要为“女的克强”事先物色“未来夫君”的吗?现在克强自己找到对象了不是刚刚好。
至于她和祁雷文之间也只好就此划下休止符了,究竟是她对不起克强,于情于理她都该“退让”,好成全克强,反正她对祁雷文的感情也还没深到非君莫嫁。
“好吧﹗就照你说的去做吧﹗”她终于做出最后的结论。
太好了,祁雷文那个心腹大患终于搞定了,一想到胜利在即,邵克强便乐得在心中蹦掌叫好。
然而当他瞥见满脸沮丧的汪碧文时,又于心不忍的追问:“你在生我的气,认为我的要求太过分了是不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她连忙摇头否定。“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说谎﹗她明明是在气克强把祁雷文看得比她还重要,她心里相当清楚,只是这样的话她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他这才释怀,柔情万千的将她拥入怀中,深情万缕的安抚她,“我已说得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造化弄人,我一点也不怪你,而且你已答应帮我实现结婚的美梦,又愿意把祁雷文让给我,也算是扯平了,所以别再自责了,好不好?”
“你真的不怪我?”她还是最在乎这一点。
“当然是真的,我还要感谢你肯为了帮我实现梦想,而牺牲你自己呢﹗”更感谢你是如此的“聪明”,又擅长“编剧推理”,汪爸的“阴谋”才能进行得这么顺利这当然是汪齐瑞的“阴谋”,而且那四只老狐狸一定统统有份,他有十成十的把握。
好温柔宽宏的克强啊﹗他愈是这么体贴,她就愈不希望他变成女人,所以她一定会包努力的“压抑”他体内的“葯效”,另一方面也要催促老爸加快解葯研究的进行。
“谢谢你,克强﹗”依偎在克强怀中的感觉是如此的温馨甜蜜,她情不自禁的蠕动了一下身躯。
她那可爱的举动再度挑起邵克强全身的爱火,俯下头搂获她魅惑人心的心嘴,又是一连串的深情狂吻。
汪碧文以“这是治疗”当“护身符”,放任自己沉醉在他带给牠的激情浪漫中。
约莫是吻够了,邵克强才呼吸急促的绕回正经事。“待会儿就跟我爸妈,还有汪爸汪妈提我们的婚事好不好?”
“这么快﹖﹗”她并不是反对,而是…“邵爸邵妈一定会恨死我的,甚至可能反对我们的婚事。”
怕遭反对的念头竟会议她感到恐慌“太奇怪了,这本来就是一个“短暂”的“赎罪婚姻”,她为何这么怕遭反对呢?愈想就愈不了解自己。
他们才不会呢﹗只怕是会笑得合不拢嘴才是真的。当然这些话不能给她听见,只见他以笃定的口吻安慰她道:“婚事和这件大事就由我向我爸妈还有汪爸汪妈说明就衍了,你待会儿回去之后,只要知会汪爸汪妈马上到我家客厅会合就行,接下来你就回房去打电话约祁雷文,记住千万别向他泄漏半点口风,剩下的就全交给我来办吧﹗”
“嗯﹗”她喜欢他的有担当和果断的气魄,令她安全感十足。
“那就这么说定了﹗”接下来他就有得忙啦﹗但只要一想到他心爱的汪汪就要变成牠的老婆,他就兴奋得想大声昭告全世界这个意外的消息。
不行,再忍耐一下,一切得等把汪汪顺利拐…不,迎娶到手才算数﹗想着想着心花不禁怒放,又吻上了她花瓣般的唇瓣。
而被蒙在鼓里的汪碧文,则暗自庆幸克强在知道她“害”他的“真相”之后,非但没有怪她恨她,还轻易的原谅她,并迅速振作,勇敢的面对现实,充分表现出大男人的气魄,正符合了她对异性的要求,因而更加喜欢克强口
如果她在他误喝“变性葯”之前,就发现他这些优点不知有多好…不﹗现在也不迟,事情还没到需要彻底绝望的地步,不是吗?
何况轻易放弃一点也不合她的个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