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 、 、 、 、 、
看八阎罗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就知道,这家伙当年估计也受过什么伤,不然不会一开口就说出这么蛋疼的话来。
我也不搭理他,一边翻转苞米,一边和几个丫鬟打哈哈:“你们刚才那种烤法不对劲儿,这东西不能抹果酱,本来就是一个香脆的吃法,你们一抹上果酱就会有一种黏糊糊的感觉了,辣子多放一点儿倒是无妨,你瞧着没,苞米粒都有水分,你多放点儿辣椒面,它那水分会吸收进去,等到把水分烤干了,辣味也就进去了!”
几个丫鬟见这么多人盯着看,有些不自在,萍儿机智的挪了挪身子,用我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悄悄问我:“王五爷,您是怎么会这个的?真没想到,您这样有钱的老板也会这种手艺!”
这就是生活环境不同造成的差异,就连天仙楼里的丫鬟都不知道这在普通农村是最简单的吃法,烤地瓜,烤土豆,烤麦子,烤饼,没吃过的话还算农村人吗?
不过我这人也不喜欢妄自菲薄,尤其是在眼下这种场合,咱不能让一堆人把咱看扁了是不?于是,我淡定的回应萍儿:“山珍海味吃惯了,冷不丁吃点这个粗粮,对身体有好处!”
萍儿眨了眨那大大的眼睛,脸上已经漏出崇拜的神色:“王五爷真懂生活!”
我终于知道啥叫生活了,小时候这么吃那叫过生活,长大了有钱了再这么吃,那就叫做懂生活了!
恰在此时,几根儿苞米在我的精心照料下终于烤好,一粒粒苞米粒已经在火焰的作用下变得晶莹剔透,金光闪闪,我拿着铁钎子递给几个丫鬟一人一串,又喊过苏刁复合体和刘倩,俩人看着冒着热气的苞米,也不知道说啥好,干脆接了过去,动作轻慢的吃了起来。
“哇,味道真好!又酥又脆,又香又辣!”这是萍儿的评价。
“是啊,真不知道苞米还能烤出这种味道!”看起来灵儿也很满意。
“口感好极了!”苏刁复合体总算夸我了!
“大头,没想到你还有干烧烤的天分,等咱回家以后弄个铁炉子,你天天给我们烤!”刘倩说话有些不流利,烤的滚烫的苞米粒实在太热,这傻女人吃的又急,时不时就被烫的嘶嘶哈哈的。
俗话说,人多吃饭香,尤其是没吃过的东西,本来就有着难以抗拒的味道,再加上一大堆人吹捧,这东西立马就能上升好几个档次,这不,八阎罗看我们吃的热火朝天,不停的吧嗒嘴巴,吞下口水,再加上他身份高,也不好开口相要,只好向高老二投去求助的目光。
高老二精明异常,他冲着我问:“老弟,你这东西还有么?”
我转身看了一眼萍儿,这丫头正把全部火力集中在手中的苞米上,我咳嗽了好几声,这丫头才抬头看我:“怎么了?”
我:“还有苞米么?”
萍儿摇了摇头:“没了,本来也不知道这东西这般好吃,只要了几串,可惜了!”说完,她又开始全力攻击手中的苞米。
我耸了耸肩,对着高老二说:“没了,抱歉!”
八阎罗当场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这厮看起来虽说不上脑满肠肥,但那圆鼓鼓的肚子,和那夸张的大嘴,和他无底洞的名号,都表明这厮是一个十足的吃货,吃货最伤心的事情就是碰上了好吃的东西,却只能可怜吧唧的站在旁边,看着别人品尝。
高老二看我还在大口大口吃个不停,干脆对我说:“你嘴里那半串别吃了,剩下的给我尝尝!”
“这……不好吧?”我倒是无所谓,就怕人家嫌弃我。
“都是男人,哪来那么多说道,来,快些!”高老二有些焦急。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手里的半串苞米递了过去!
高老二也不嫌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香囊,打开香囊的口子,从香囊里掏出了一根约两寸长的细针,粗看一眼,材质应该是银的,这厮用银针轻轻挑下一粒苞米,递入嘴中,认真的嚼了几下,然后,这厮就极为夸张的喊道:“香,果然香,妙,实在妙!”
这几句嗑我听着都有些受不了,浑身上下都是鸡皮疙瘩,不过那位八阎罗似乎更加好奇了起来,嘴巴不停的吧嗒个没完,估计这里是有人,如果只有他和高老二两个,只怕他早就上手抢夺了。
让人惊讶的是,聪明透顶的高老二并没有主动把苞米递给八阎罗,反而是继续用手中的银针转着圈挑下米粒,等攒了几十粒之后,这厮一把塞进嘴里,然后就大口的咀嚼起来。
叫了好几声爽之后,他才意犹未尽的把苞米递到八阎罗面前:“八爷,您尝尝?”
八阎罗二话不说,一把接过,大口大口的啃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高老二刚才那种行为的用意,原来他是怕八阎罗嫌弃我的口水,特意用银针挑出了一条缓冲带,真特么是猴精猴精的人!怪不得人家的买卖做的如此之大。
接着,我们就目睹了一场八阎罗痛下狠手秒杀苞米棒子的好戏,这厮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份,最开始的时候,啃下几粒,在嘴中回味了一番,然后,便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不到十秒钟的功夫,半根苞米棒子就彻底被他消灭干净。
这厮吃完以后,意犹未尽的看了一眼其他的女人们,估计是知道从女人手里抢食一是不太可能,二是太过下贱,所以,他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笑嘻嘻的走出了房间。
高老二喜笑颜开,一把搂着我的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悄悄的对我伸出了大拇指:“老弟,有戏!”
出了几个丫鬟的房间,八阎罗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带着笑意看了看我和高老二,开口问道:“说吧,为了什么事儿非要请我来?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想了这么一个方法勾搭我,事儿不小吧?不过那东西味道确实不错,我记得多年以前尝过一次,味道嘛,比上次好一些,不错,真不错!”
高老二恭恭敬敬站起身子行了一礼,悲伤的说:“八爷,您也知道,我自从接手了父亲的摊子,一直没能做出什么大成绩,现在家里的老人天天找我的晦气,哎,再这样下去,只怕晚辈这主事也做不成了!”
八阎罗无所谓的笑了一笑:“当年你老爹让你掌管高家的时候不也告诉过你么?这家哪有那么好当的?听说你堂弟的家具厂和你表姐的琉璃亢做的都是有声有色,你可得抓点儿紧了!”
“八叔!”高老二有些挂不住脸,冷不丁喊出了这么一句。
我当时就惊了,从这前前后后几句话来看,这高老二他爹应该是和八阎罗关系不错啊,不然高老二也不敢叔叔的叫人家,怪不得这厮底气十足,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里面。
“我说的话你不爱听,但我还是得唠叨几句,当年你老爹领着你们几个兄弟姊妹到我家去串门儿,意思就是让我判断判断哪个才是真正能够当得了家的主儿,我当年可是第一眼就瞧中你了,虽说你们高家的事情和我无关,但怎么说你也是我认定的人,怎么也不能掉了我的面子不是?这些年你的买卖虽说没有太大的起色,但也算是守住了家业,我呢,能帮你的时候也都帮了,这南明城好几千家的玉器行,就属你们家客人最多,拿的货也最上乘,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原来竟是这样,这八阎罗肯定和高家关系不浅,竟然可以帮着高家选择接班人,这可不是一般关系能够达到的,而且,这话里话外无不透漏着一股子期望,对高家的照顾也丝毫不忌讳就说出了口,看来这关系已经近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
高老二满面忧伤,神情落寞:“守业守得再好也不是成绩,晚辈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做了多少事情,都抵不过别人的一点点成就,我刚接手高家的时候,坊里的工匠不到五百人,家里的佣人也不过一千,现在呢?工匠已经接近两万,家里的佣人都快超过五万了,这花销已经翻了几十倍,而且,家里那些老人不停的从公中拿钱,我三叔,前阵子和外地的一个戏子交好,一出手就送了几百下人,这是败家啊!没钱了呢就找我要,可我得对全家负责啊!几个老爷子在外面装逼,干嘛要我买单?不搭理他们吧?就特么开会骂我,卧槽啊!我特么郁闷啊,为啥他们看小六子和四姐那么顺眼,还不是因为他们手里钱冲,说给就给?他们都是自己的买卖,挣多挣少都是自己的,当然有大把的闲钱孝敬,可我呢,我的钱都是公中的,用这钱养着这些老爷子装逼,我爷爷和我爹非弄死我不可!”
八阎罗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你三叔的事儿我也有过耳闻,你啊,干的就是里外不是人的活儿,不过当年级接任的时候,早就应该想到这一层了啊?”
高老二沉默了片刻:“不错,晚辈每天过的都是如履薄冰的日子,丝毫不敢放松,这不,近日晚辈遇到了王五爷王老板,我们谈了一宗大买卖,但是没有八叔的支持,这事儿恐怕还成不了!”
八阎罗面色严肃起来:“什么买卖?说说看!”
高老二深吸一口气,走到马峰身旁,客气的说:“马先生,还要麻烦您出示一下您的玉佩,八爷可是行家里手,他一看便知!”
马峰很快便拽下了腰间的玉佩,递到了高老二手中,高老二不作停留,转身便把玉佩呈到了八阎罗的手里,八阎罗小心的结果玉佩,仔细端详起来。
“你们这手艺可下降了……不对!”八阎罗忽然眼睛一亮:“这玉料不是咱们南明的,似乎阴间大陆也没有这等玉料,我倒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回……”
说着,这位无底洞怪异的冲我看了一眼,眼中意味极为复杂,不过,很快八阎罗又把目光转向了高老二,笑着说:“你和这几位朋友谈妥供货事宜了?”
高老二笑嘻嘻的点头:“正是,只不过,我高家的配额早就用光了,这不,晚辈特意把您请过来,就是想……”
八阎罗面色一变,冰冷的说:“所以,你想让我给你家增加配额?”
高老二神神秘秘的说:“也是,也不是!”
八阎罗面无表情:“什么意思?”
高老二动作麻利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这是八叔您当年签署给各家的配额书,晚辈知道八叔为人光明磊落,所以不敢让八叔为了我高家改变规矩,但是我却发现八叔您的配额书里有这么一句话,各级别玉料由低至高,皆有配额,数量依每年阎罗府指定数据为准,晚辈确实用完了这几年的配额,不过,晚辈用光的是这配额书上罗列的各种级别玉料的配额,八叔,你也看到了,这玉料似乎并不在这几个等级之中,那么也就是说,这完全可以算是一个新等级的玉料,八叔啊,这新等级的配额,我高家可是一块儿都没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