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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这烧饼铺子开的有些时日了吧?”周谨瞧着眼前的排队的人群忍不住问道.
“有差不多十年那时候他们父子两人,儿子在旁打下手招呼客人,父亲则忙着烙饼,现在刚好反过来儿子接替了父亲站的位置,父亲不时与来买烧饼的熟客聊上几句,还多请了两个伙计。”孙有为看着眼前的烧饼铺似在回忆。
周谨和孙有为两人在议论烧饼铺子,庆渝则四处张望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这时一熟悉身影远远的映人眼中看步子很是匆忙,待近了看清脸庞才认得是“翠得园”的女子只是不知为何神色紧张似有大事发生,庆渝赶紧对周谨和孙有为二人说道:“哎,你们瞧那不是‘翠得园’的女子吗?看其脸色似有事发生?”周谨看了倒没有什么反映孙有为见了心里略感不妙,从买烧饼的人群里面走出来拦住艺禾的去路,艺禾心中有事只顾低头赶路不巧与孙有为撞了个满怀。
艺禾头也不抬连声赔礼就要离开,孙有为开口说道:“艺禾是我孙有为,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艺禾抬头见是孙有为眼睛里顿时泪珠翻滚,轻声抽泣着说道:“孙公子不好了艺竹姐姐被人绑走了。”孙有为听艺禾此言一出顿感惊恐,周谨和庆渝二人也是满脸的疑惑,孙有为焦急的说道:“别哭,别哭,你告诉是什么绑走了艺竹,有没有说要多少银两?去什么地方了?”艺禾起初独身一人略感恐惧,现在见到了依靠之人心里倒是平静了些,用丝巾擦了眼泪说道:“是刘三儿一伙人绑走的说是去他城西的家里。”
艺竹说到刘三儿的名字时,庆渝三人就知大事不妙。孙有为说道:“糟糕,看来我们做下的事被他们知晓了。”
周谨疑惑的说道:“事情是我们做下的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反而为难女流之辈不是大丈夫所为。”孙有为说道:“他们本就是一伙污合之众,宵小之辈定是拿我们没有办法才从艺竹那下手,现在不宜多说我们要分头行事。”
孙有为平复了思绪说道:“周谨你和艺禾去‘翠得园’找人,庆渝劳烦你去趟知府衙门务必找到那日与我在茶楼说话的王捕头。”庆渝说道:“你把我二人支开自己独闯贼窝,会不会太危险!”孙有为不容反驳的说道:“我与艺竹交情匪浅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纵身一试。”周谨和庆渝见孙有为态度坚定没有再劝只是异口同声的说道:“保重!”孙有为则说道:“拜托了!”三人各自离开分头行事去了。
早上三人途经知府衙门庆渝到是没花多少时间来到了衙门口,庆渝在衙门口站定片刻想好了说词朝站在门口的两位衙差走去,两位衙差见有人靠近立时提高了警觉,见是穿着华服的公子倒也没有出口喝止,庆渝笑着说道:“两位大哥当差辛苦,小子庆渝受一位叫孙有为公子的托来此找王捕头还望通传。”说着给二位衙差每人塞了五两银子,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还有银子拿两位衙差还算客气,其中一位衙差说道:“王捕头正在里面办公不是说见得到就见得到的,你若是想见到是可以在此等候!”有钱能使鬼推磨庆渝又朝二人塞了五两银子,有钱就是好办事。
刚才说话的衙差见又有银子拿,这次开口说道:“看在银两的面上我进去帮你通报,至于王捕头见不见我可作不了主。”庆渝赶紧赔笑着说道:“这是自然,有劳官差大哥。”说着衙差进了大门,不一会儿衙差就带王捕头来到了门口,衙差指着庆渝说道:“王捕头就是此人找你说是有很紧急的事。”庆渝赶紧说道:“王捕头刘三儿绑了‘翠得园’的姑娘正赶往其家里,还劳烦你赶紧带人去抓捕。”王捕头听了庆渝的话怒火中烧的说道:“我就知道这恶棍是块心病果不其然犯事了,这次抓到定让他在大牢里面呆上个三、五年,你在这稍候片刻我进去点了人就去抓人。”说着王捕头进了衙门。
周谨和艺禾尽乎于跑着来到了“翠得园”,进门艺禾带着周谨就直奔“妈妈”住的屋子,却不想屋里没人扑了个空四下问人才知道在“闻乐阁”陪知府大人说话,艺禾带着周谨又急匆匆的赶往“闻乐阁”,在“闻乐阁”一处屋子前找到了“妈妈”的管家,旁边还站着两位官差模样的人。
艺禾上前很是焦急的问道:“谭管家,‘妈妈’可在里面?”谭管家说道:“掌柜的在里面和知府大人说话,叫我等不要打扰他们。”
艺禾听见谭管家说‘妈妈’在里面就要冲进去却被谭管家挡在了前面,无奈之下艺禾扑通一声跪在了谭管家面前泪如雨下的说道:“谭管家你行行好帮我跟‘妈妈’传声话。”谭管家本不是尖酸刻薄之人只是有些固执,见艺禾跪在地上赶紧把她扶了起来,谭管家关切的问道:“你让我帮你传什么话。”
艺禾已经泣不成声,在一旁的周谨焦急的说道:“劳烦谭管家跟掌柜的说声‘翠得园’的艺竹姑娘被人绑了,现在情况很是险峻!”谭管家听了周谨的话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几乎哭丧着说道:“哎哟,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们在这等着,我这就进去给你通传。”
片刻之后里面的谭管家便让艺禾、周谨二人进了屋子,‘妈妈’看年岁四十有五,不过滋养的不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年纪轻的时候应是个美人,让周谨很是惊讶。
“妈妈”见艺禾哭得很是伤心出言安慰道:“好了,别哭了赶紧说说什么情况也好让我和知府大人想办法。”“妈妈”显然是要拉上知府做后盾,艺禾闻言说道:“艺竹姐姐在相贤巷被刘三儿一伙绑走,可能已经去往他家里……”待艺禾说完,知府大人拍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怒目圆睁的说道:“好你个刘三儿太岁爷你也动土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往日本府念你未铸大错略施薄惩已就放了,想不到你却变本加厉犯下这‘杀人越货’的勾当,可就别怪本府心狠手辣容不得你。”周谨三人完全料想不到知府有如此大的反应。
吏部有“风评”每两年考核一次,每两次做为升迁与否的依据,其中在任内的刑事治安案件便是其中重要的一项,钱知府任金华知府到今年止刚好两年如不出意外便可迁往杭州任知府,虽说都是知府可杭州府比金华府却要让人期待得多,所以说知府大人如此的着急上火。
钱知府当即朝门外叫道:“来人啊。”不一会便有人来到屋子里,钱知府说道:“尔等速速去把刘三儿押往府衙。”在屋子里听命的官差说道:“回禀大人,王捕头在衙门接到百姓举报已经带人前往刘三儿家里去了。”钱知府接着说道:“如此很好,你速速与王捕头汇合让其务必捉拿刘三儿归案,保艺竹姑娘周全。”周谨心里想着定是庆渝找到了王捕头。
刘三儿一路避开行人终于有惊无险的到了家里,心想到此事做得天衣无缝不曾想到被艺禾撞破如今已被官府得知,正派人前往捉拿。放下艺竹刘三儿给了两个喽啰一些散碎银两就让其离开了。
“你去把布袋解开,顺便去院里打盆水过来帮小娘子清醒清醒。”刘三儿对身旁的瘤子说道,瘤子依言而做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布袋,再出去院子里打水。刘三儿不曾细看艺竹,现经细细看去被其美貌吸引心生邪念,瘤子从院子打了水回来刘三儿便让其浇在艺竹身上,瘤子于心不忍迟迟下不了手刘三儿等不及一把抢过手中的水浇在艺竹的身上。
艺竹的整个身子被凉水浇湿,衣服紧紧贴在身子上胸前两座高耸的山峰更是淋漓尽致的呈现,惊恐的看着刘三儿和瘤子,出水芙蓉我见犹怜刘三儿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感,心中的那抹不耐却莫名的燃烧,喉咙不自觉的吞咽着口水。
刘三儿急不可奈的对站在旁边的瘤子说道:“你还愣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门口守着。”瘤子傻傻的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刘三儿只得不耐烦的再次催促,架不住再三的催促瘤子咬牙离开了屋子,站在门口不远的地方。
屋子里只剩艺竹和刘三儿两人,刘三儿扯下头上的头巾露出半个光头对艺竹说道:“我现今这个模样都是拜你所赐,绑你到此就是为了结此事。”艺竹起先有些惊恐,现在平复了情绪恶狠狠的说道:“你欺凌百姓横行乡里,早该蹲大牢如今只是小施惩戒。你不思悔改把我掳劫到此可知触犯了《大明律》,按律是要发配凉州。”艺竹根本不晓《大明律》只是在诈唬刘三儿,以期拖延时间有人来搭救。
“哼,少来吓唬我。我刘三儿欺凌百姓也好、横行乡里也罢都是他人之事,你我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却偏偏要做出头鸟,今日之事就怨不得我。”刘三儿满腔怒火的说道,艺竹对刘三儿说道:“天下事天下人管,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刘三儿打断艺竹的话说道:“够了,我不跟你巧言令色,今日便用你来偿还我这些日所受的‘屈辱’。”说完便朝艺竹扑上去,艺竹本就弱小女子怎奈何得了欺身的“禽兽”,只得拼死抵抗,大呼救命。
瘤子在门外听见艺竹的呼喊心如刀绞,自己也想亲近艺竹但只是停留在无尽的遐想中不曾有半点做实的举动,几欲要冲进去、几欲又停下来内心十分矛盾,一边是仰慕已久的女子,另一边是朝夕相处的大哥瘤子不知如何决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