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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无知竖子辱儒宗 王衡出手掴曹泽

三国之搅局者 三湖老周 5610 2024-11-19 01:04

  无论怎样不情愿,郑玄还是不得不下了马车,王衡跟在了他的身后。

  只见曹寅带着数百人站在了城门处等候着,而张机、桓阶、黄忠等十余名刺史属吏站到了另外一边。

  王衡在郑玄的背后轻声的向他介绍着这些来迎候他的人是谁,郑玄微微点着头。

  看到郑玄下了车,曹寅满脸堆笑的带着身后的人迎了上来,离了一丈多远他便施礼道:“康成先生不远千里来到武陵,实乃武陵士人三生之幸啊!”

  曹寅将头低了下去行礼,他满以为郑玄会将他扶起来,再跟他客气几句,这样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可是很久之后他都没听到郑玄的声音,更别说被郑玄扶起来了。

  曹寅愕然不已,他抬起头来一看,郑玄竟然越过了他,走到另一边跟张机、桓阶、黄忠等那一班刺史属吏寒喧起来。

  张机等人显然没有想到郑玄会这么给他们面子,他们自知在武陵的身份要低于曹寅,本来想着等郑玄跟曹寅见礼之后他们再上前见过郑玄的,可是郑玄却让他们受宠若惊了,他们满脸都是激动之色,向郑玄表达着他们的仰慕之情。

  而曹寅身后的人一个个都是错愕不已,曹寅的脸色更是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根本没有想到,他这么抬举郑玄,郑玄却这么不给他面子。

  王衡也很诧异,以他在现代所受到的教育,情商一定要高,要有礼貌,哪怕再不喜欢这个人,面子上也一定要过得去,不会这么直接的不留情面,而他来到这个时代之后,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对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哪怕是曹泽上次对他有所冒犯,他也不动怒。更何况他觉得曹寅的背后站着张让、赵忠等人,他们的权势实在是太大了,现在不是跟曹寅翻脸的时候。

  可是看着郑玄挺直的背影,王衡突然明白了,和光同尘不是任何时候都适用的,在有的时候,还是要直接一点的表达自己的喜怒。

  也许他今天在郑玄身上看到的,就是东汉士人的风骨吧!

  王衡刚刚有所明悟,便听见曹寅身后传来一声怒喝:“老匹夫,竟敢如此无礼!”

  这一声怒喝让所有在场的人都是瞠目结舌,谁敢如此大胆?

  可是定睛一看,所有人都不觉得奇怪了,原来这个胆大包天的人便是曹寅的儿子,混世魔王曹泽。

  曹泽昨天晚上在几个侍女身上发泄了自己的精力,今天白天正在补觉,却被他老子曹寅从被窝里拖了出来,说什么是要出城迎接一个老头子,曹寅还要曹泽一定要对这个老头子以礼相待。

  曹泽可不知道郑玄是个什么人,他被他老子从被窝里拖出来,已经是一肚子气了,待得来到了城门外,见到郑玄只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又没有穿什么官服,自己的老子曹寅对他这么客气,他居然一点都不领情,直接就走向了另外一边,这不是当面打他老子的脸吗?

  曹泽在武陵如此风光的所有基础都来自于他父亲曹寅,看到曹寅被郑玄如此轻视,他立刻就觉得受到了冒犯,也感觉到他们曹家的地位受到了严重的威胁,如果郑玄身着官服倒也罢了,曹泽可能还会有一些顾忌,既然郑玄不是官员,那曹泽还有什么顾忌呢?他稍一错愕,马上就骂出声来了。

  这一声怒骂让所有人都是始料未及,他们都呆住了,今天发生的意外情况简直是太多了,让人反应不过来。

  只有王衡迅速的反应过来了,今天郑玄表现出来的风骨,让他对郑玄更充满了敬仰,而他感觉自己心灵上的一层障碍也被冲破了,他变得更加无所畏惧。

  王衡听得曹泽的这句怒骂,眼神一凛,一个箭步冲向了曹泽,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一记重重的耳光扇在了曹泽的脸上,曹泽被这一记突如其来的耳光扇得眼冒金星,他感觉嘴里一甜,不由自主的嘴一张,几颗牙齿带着血沫便吐在了地上。

  这一记耳光又让在场所有人呆住了,今天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太多了。

  其实王衡还是收了手的,要不然以他这段时间跟着黄忠苦练的成果,如果用上全力,曹泽嘴里全副牙齿一颗都不可能留下,而且至少会是严重的脑震荡。

  曹泽好容易缓过来一些,抬起头来一看,原来是王衡打的他,他张嘴就要骂,可是他的左脸已经被打得高高肿起,牙齿掉了几颗,一张嘴就嘶嘶漏风,实在说不出话来,再加上王衡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曹泽有一种感觉,如果他再口出不逊的话,王衡真的有可能会杀掉他,曹泽就像是一只被老虎盯住的羊羔一样,噤若寒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了。

  曹泽身后的几名曹家护卫下意识的一起上前一步,可是王叡手下的那些精锐义从可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个手按刀柄,走到了王衡身后,冷冷的盯着对方。

  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是一副火拼的局面,可是真要火拼起来的话,曹寅那一方肯定是要吃亏的,曹寅今天是要来迎候郑玄的,来得匆忙,根本没带多少护卫,而王垚去接郑玄一家,本来就带了十几名精锐义从,王叡听到消息出城的时候,身后又跟上了一些义从,所以双方的武装力量在人数上就是王叡这一方占优,更别说还有黄忠这样一位绝世猛将正虎视眈眈的站在一旁呢。

  就在气氛紧张得快要凝固的时候,曹寅对郑玄施了一礼道:“康成先生,犬子出言无状,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看在他年轻无知的份上,莫要见怪,曹寅自会把犬子带回去严加管教!”

  曹寅知道郑玄不会搭理他,所以这几句只不过是场面话而已,他也不等郑玄回答,便对曹泽怒喝一声:“孽子,还不快些随我回去!”

  曹寅头也不回的走向了城里,今天这个场面,他知道讨不了好,郑玄不理他可以,可是曹泽骂了郑玄,如果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他曹寅更会成为天下士林口诛笔伐的对象了,从这个角度来说,曹泽挨了这一耳光,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毕竟他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也算能稍稍抵消他对郑玄的无礼了。而且曹寅对现场的局势看得很清楚,如果现在翻脸,他也未必是对手,那么干脆就忍一时之气,如何报今日之辱,就留到日后再说吧!

  一回头,曹寅的眼中便闪过了一丝阴狠,他在心里狠狠的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们今日加诸我身的耻辱,待到异日我曹寅得意朝堂,必定十倍百倍偿还!

  曹泽见此情景,也只能捂着脸跟在了曹寅后面,同时,他的心里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刚才面对着王衡,那种被猛虎盯上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受了。

  几名曹府护卫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了一眼,也只能灰溜溜的跟在了曹氏父子身后。

  而那些曹寅组织来的名士、乡绅,见到曹寅都走了,他们自也不会留在这里自讨没趣了,他们有的还跟刺史王叡打了一个招呼,有的连招呼都没打,便一哄而散了。

  一时间,汉寿城北门外只留下了王叡、郑玄这一方的人了。

  郑玄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王衡一眼,他能感觉得到,刚才在王衡挥出这一耳光之后,他整个人的气质都提升了一个境界。

  郑玄今天这么不给曹寅面子是有原因的,他当然知道曹寅是张让、赵忠等十常侍一党,而他作为士人领袖,当年所经受过的党锢之祸便是拜十常侍所赐,可以说他与十常侍一党不共戴天,他怎么可能对曹寅假以辞色呢?他没有当场痛斥曹寅无耻,已经是看在了王叡的面子上,怕王叡难堪。

  今天王衡的表现确实是让郑玄又高看了他一眼,郑玄暗自点头,觉得自己这一趟荆州是来对了。

  而一边的张机、桓阶和黄忠等几人也是暗自点头,张机和桓阶身为士人,对曹寅和他的儿子曹泽同样是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今天曹泽居然出言不逊,辱骂他们的偶像郑玄,这更让他们义愤填膺了,王衡刚才的这一耳光也让他们觉得大快人心。

  而黄忠对曹泽的胡作非为同样是深恶痛绝,刚才曹泽的举动他也很愤怒,王衡仗义出手,正合他意,而黄忠也能感觉到,王衡挥出这一耳光后,他的心境也更上了一层,这对于他的武功进境也是大有好处的。

  最感激王衡的还是郑玄的弟子和家人们了,郑玄受辱,便等于是他们受辱,在东汉一朝,任侠、复仇之风甚烈,因为长辈受辱而当街杀人的事例屡见不鲜,刚才郑玄受辱,郑玄的儿子郑益虽然看上去是一个谦谦少年,可是也是勃然变色,手按剑柄,而郑玄的弟子们也同样变了脸色,随时准备出言怒骂或者出手教训曹泽,他们虽然都是士人,可是也是随郑玄学过剑的,并不是后世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可是没等他们出手,王衡已经先出手了,一记耳光扇掉了曹泽的几颗牙齿,也出了他们心头的一口恶气,现在他们对王衡的感激和认同是无以言表的。

  王叡走到郑玄身边,对他道:“康成大兄,无知竖子出言无状,还请大兄不要动怒,以免伤了身体!”

  郑玄摇头笑道:“通曜贤弟言重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让我动怒呢?我倒是为你高兴啊,你生了一个不得了的佳儿啊!”

  王叡含笑看了儿子一眼,他今天对王衡的表现也是非常满意,他对郑玄道:“康成大兄,别把小儿夸坏了。”

  郑玄哈哈大笑道:“叔平非寻常小儿也!夸不坏,夸不坏!”

  郑玄的儿子郑益和九个弟子一起走到王衡面前,郑重其事的一起向王衡拜了一拜道:“谢公子大恩!”

  王衡刚才的举动可以说是替郑玄洗刷了耻辱,这对郑玄的晚辈来说确实称得上大恩了。

  王衡连忙也对郑益等人还了礼。

  王叡道:“康成大兄,不要被那些小人败坏了心绪,咱们还是去好好喝一顿接风酒吧!”

  郑玄欣然点头,一行人一起去了武陵春酒楼。

  武陵春酒楼这段时间可谓是生意兴隆,每天都是客人盈门,不过今天不一样了,平时酒楼主要的顾客都被曹寅组织起来去迎接郑玄,结果碰了一个钉子,现在都各回各家了,所以现在酒楼有足够的位置让王叡在这里宴客。

  郑玄今天喝酒的兴致很高,看得出他今天心情很好,在酒过三巡之后,王衡出席,跪拜在了郑玄的席前,要拜入郑玄的门下,正式成为郑玄的弟子,郑玄就更高兴了,他欣然同意了,为了庆祝自己收到了这么一个好弟子,郑玄连着又喝了几樽酒。

  最终,郑玄又一次喝醉了。

  王叡已经提前安排好了郑玄一家的住处,他在刺史府旁边买下了一座住宅,这座住宅是武陵当地一名乡绅的产业,不过他们住得很少,现在刺史大人要买这座住宅,他们当然不会拒绝,他们本想要用低价把住宅卖给王家,不过王叡还是按照市价付了钱,他自然不会占这点小便宜。

  看到郑玄喝醉之后,王叡便安排人将郑玄一家以及郑玄的弟子们送到了这所宅子里,把他们安顿下来了,这所宅子面积不小,这些人尽可以住得下。

  将郑玄一家安顿好之后,王衡在父亲的书房里跟他谈起了今天的事情。

  王衡对父亲道:“阿父,今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们要早做打算。”

  王叡知道儿子的意思,今天曹寅被狠狠的落了面子不说,他的儿子曹泽也被王衡打掉了几颗牙齿,吃了大亏,曹寅可不是那种打落牙齿往肚里吞的善男信女,他必有报复行动,而曹寅的背后是十常侍,他们如果报复起来,还是很可怕的。

  王叡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要早做防备了。”

  王衡道:“曹寅的报复倒不会来得那么快。”

  王叡道:“此话怎讲?”

  王衡分析道:“曹寅既不是十常侍的家人,也非他们的故旧,本身才能也很平常,地位也不是很高,只不过是武陵这样一个边郡的郡守而已,在十常侍心中的地位只怕也不是很高。今天是曹寅的儿子冒犯了天下士人心目中的一代儒宗郑玄,光凭这一条,十常侍就不会强为曹寅出头。如今天下大乱虽然看上去平息了,可是黄巾余党尚在,随时有可能再次起事,而朝廷经过前年的黄巾之乱,已经是元气大伤,再也经不起如此规模的一次****了,因此朝廷现在非常倚重士人的力量,党锢被解除,也正是这个原因。十常侍虽然权势滔天,可是于治世与平乱上并无才能与功劳,他们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冒天下之大不韪,对付阿父和康成先生,这只会再次激起天下士人的愤慨,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再者如今十常侍在朝中也不能一手遮天了,朝中也有大将军何进和士人官吏来掣肘他们。曹寅如果够聪明的话,现在就不会去向十常侍请求他们替他出头,那样做不能达到目的,反而可能会适得其反,十常侍也许为了安抚士人,反而惩治曹寅。孩儿认为,曹寅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韬光养晦,继续巴结十常侍,等到他入朝为官,至少在十常侍面前的地位更高了,他才会展开报复。”

  王衡这一席话,条分缕析,对当今朝中的形势判断得十分精准,这一席话在现代来说并不稀奇,可是在这个信息流通不畅的社会,王衡能够说出这么一番话,已经足够让王叡再次对他刮目相看了。

  王叡道:“叔平,那你认为应该如何应对?”

  王衡道:“如今我们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同时我们也要主动出击。首先,我们可以跟大将军何进以及朝官们交好,以结外援。”

  王叡有些犹豫:“与何进交好?”

  王叡的犹豫是有原因的,何进的出身也不好,虽然并非《三国演义》中所载是屠户出身,可是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地主豪强,他能够在朝廷登堂入室,拜将封侯,完全是因为他的妹妹是当今皇帝的皇后,也就是说,他是一个外戚。

  终有汉一朝,外戚的形象都不怎么样,从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皇后吕雉的亲族吕氏,到后来的窦氏、王氏、霍氏、梁氏等等,都曾祸乱国家,其中王莽更是直接篡位,终结了西汉,建立了新朝,而外戚之中形象比较正面,且广为世人所知的大概只有卫青和霍去病了。

  正因为外戚的形象不好,所以士人们在与他们打交道的时候也比较谨慎,虽说不至于像对宦官那样不共戴天,但是最好也是保持一些距离,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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