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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茫茫的草原之上,一片白雪蔼蔼之间,化身为游击队长的杨帆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第一个麻烦是,他迷路了。进军马街,抢劫马街,然后在血鹰族长援兵到来之际逃之夭夭,但一天后,杨帆发现,自己不知道身处何方了,放眼望去,四面尽是茫茫一片白,连个参照物都找不到,不知身处何方了,本来想去找过山风汇合,但现在,连自己所处的方位都不知道,谈何汇合?就地扎不营来,派出斥候四下打探,杨帆可不想随意乱撞,要是一头撞进血鹰族长的嘴里,就自己手这不到五万人马,那会死得很难看。
要知道,由于杨帆抄了马街,现在围剿他的已经不止十万人了,可以说,现在他只要一不小心,被哪只蛮族给缠上了,那迎接他的就是蛮族无穷无尽的攻击。从不信佛信神的杨帆第一次祈祷,各路神佛,让老天爷快快晴起来吧,那怕只晴一个晚上,让星星们出来放放风,逛上一逛,也足以帮助自己摆脱眼前的困境啊但天神佛肯定不会赐福这个临时抱佛脚的家伙,非但没有天晴,眼看着这雪却愈下愈大了。于是受了打击的杨帆在帐偷偷地将满天神佛又挨个咒骂了一遍。
士兵们当然不清楚杨帆心的焦急,因为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杨帆从来都是红光满面,信心十足,乐呵呵的,将军的情绪感染着每一名士兵,虽然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要驻扎在这前不靠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但只要有杨大人在,又愁个什么呢?
但就在这天的午,杨帆赫然发现,原来迷路还真不是最麻烦的事,虽然迷路了,但部队在马街抢到了足够的补给,只要不倒霉给血鹰族长的大队人马撞上,支撑给十天半个月是丝毫不成题,但就是现在,哨楼上的了望兵已经发现大营的东方出现在大批的骑兵。
狗*养的杨帆狠狠地骂着,营里号角声声,不大会儿,全副武装的士兵们便在大营前集结成了战斗队形,怕什么来什么,但愿不是什么大队人马,眼下避是避不开了,只能不情愿地打上一仗,如果来的人不多,自己吃了他,马上便跑。
雪真他嘛的大,杨帆有厚背刀敲着自己的盔甲,将瞬间便落了一层雪的盔甲抖落干净,看着大阵前方,虽然此时抢占了上风头,但对方的骑兵,随时可能变幻攻击的方向,看着自己手下这些骑兵,心里头委实没有多大的信心在短时间内把他歼灭,哨兵刚刚可是说对方超过了五万人,一点也不比他手下人少。
在杨帆的对面,滚滚而来的骑兵并不是血鹰族长派出的部队,风雪固然让杨帆迷了路,但同样,风雪却也让蛮族追击他的部队停下了脚步,不像秦武领,对于这个冬季作战准备充足,士兵们御寒衣物都是新发,而且头罩,手套一应俱全,弓弩清一色的钢丝弦,不俱雨雪。
但蛮族就不行了,在这样大的风雪之,他们的战力能发挥个三四成都不错了,而且大量的弓箭都因为雨雪的侵蚀而损坏,带队的将领不得不停下脚步,等待雨雪过去。这支部队是从野狼坡逃脱的哈赤部,但不幸的是,哈士奇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出秦飞居然硬挺着没有招呼左右大营的支援,哪怕军负出了极大的代价,更没有算出还在战事进行之,王峰骑兵都居然会放任军大营不管,而去抄他的老巢,所以哈赤部脱离战场不久,便发现身后王峰远远地缀了上来。
在发现无法摆脱王峰的追踪后,双方兵力都差不多,于是哈赤决定与王峰硬硬打上一仗,不奢望掉对手,但只要让对手遭到一定的损失,从而丧失追击自己的勇气就可以了。但王峰却是狡滑狡滑的,每当哈赤大举扑上时,他却轻飘飘地从对方的侧翼一掠而过,想与他正面交锋,门儿都没,但这样的侧翼攻击,每次却也能吃掉几百上千名骑兵,双方纠缠了四五天,哈赤每天只能前进数十里。
直到后援部队携带着大量的给养出现在王峰的身后,一直胆小如鼠的王峰(哈赤给他的评价)便勇猛如虎了,这次轮到他想找哈赤正面决战,而哈赤却要拼命地躲避了。
十几天的纠缠,哈赤部的给养快要耗尽,他不得不与王峰正面对战了一次,以期能摆脱对手,天可怜见,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风雪打断了两支部队正在进行的激战,一米之内,已经看不清对面是友是敌的场面让双方不约而同的收兵,借此机会,哈赤率领着部队仓皇逃离,但还是有近三万多人失去了联系,哈赤已经不奢望他们还能归来了。风雪对于王峰来说是大敌,不熟悉草原地理的他们终于被哈赤摆脱,只能一步步徐徐行来。而生于大草原的蛮族来说,却是有着一套自己的辨认方向的办法,那怕是在风雪之,他也能大概地找出位置,向着马街径自而来,哈赤知道,那里可以给弹尽粮绝的自己急需要的补充。能将十万大军带回六万多人来,哈赤已是竭尽了全力。现在的他终于松了口气。
“敌人”身边的一名将领突然的惊呼让哈赤如坠冰窖,王峰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么?但马上他就发现,不是与他打了十几天的对手,远处出现的,是另一支人族部队。
这里怎么会出现人族的?哈赤呆若木鸡,他们横亘在通往马街的道路上,那在风雪之高高飘扬的秦武领军旗张牙舞爪,如同死神的长袍。
数万人困马乏的骑兵停了下来,静悄悄地一片,绝望浮上他们的心头,他们已经断粮一天了,胯下的战马早已疲累不堪,如此境况下,如何作战?而看对面的敌人,明显是养精蓄锐,倒似正好在这里等着他们一般。
“哈赤将军,怎么办?”副将声音颤抖。
哈赤脸色灰白,饥饿,恐惧,绝望,几乎压垮了神经坚韧的他,缓缓地抽出刀来,“狭路相逢勇者胜,为了活下去,为了不让大帅的牺牲白费,我们要冲过去”
“破阵”哈赤声嘶力竭地狂喊一声,一马当先,冲上前面森严的军阵。
看到风雪之狂冲而来的敌骑,杨帆破口大骂,“他**的,这那里只有五万骑兵,分明有六七万,***”“
但旋即,杨帆便发现了不对,好像对方的冲击并没有想想象的那样快,不对不对,有些蛮兵怎么跑着跑着就马失前蹄一头栽下去了?
很快地,杨帆便在风雪看到熟悉的旗帜,哇哈哈,原来是野狼坡逃出来的狼奔,看他们的样,分明便是疲累到了极点,多好的机会啊,痛打落水狗啊满天神佛你可真是保佑我关某啊,居然迷路也能撞到立大功的机会刚刚被杨帆在心底痛骂了数十遍的狗屁不如的满天神佛立刻便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汪澎,看到了吗?我们的对面是一支疲军,一支被秦都尉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狼奔逃窜的军队,别看他们人多,其实不堪一击。你来指挥部队进攻,我率领骑兵冲阵”杨帆兴奋地大叫起来。
“是,大人”汪澎大声应道,他也发现了对方军队的异常。
“亲卫营,随我冲锋”杨帆挥舞着长矛大刀,狂呼乱叫率领千余人的骑兵绕了一个小弯,从侧翼切牛油一般地扎入了蜂涌而来的狼奔军。
被疲累饥饿拖垮了的狼奔此时战力连平时一半也不曾剩下,万人的亲卫骑兵冲入敌阵之后,甫一交手,便发觉对手居然变成了软脚虾,杨帆两脚控马,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轻而易举地就凿穿了血鹰的大阵,在蛮骑开出了一条血糊糊的道路。
汪澎指挥着其他士兵,放弃的马匹,喊着整齐的号,在弓弩的掩护下,大踏步向前,森森的长矛此起彼落,将汹涌而来的骑兵浪涛一波一波地拍碎在礁石之上。
哈赤的心在滴血,他不敢回头,只能狼狈而逃,在他的身后,被打散的血鹰大军四散奔逃。杨帆的万余名骑兵连续几个来回,便将军队搅得不成模样,失去了队形,失去了速度,弓矢几乎耗尽的狼奔除了亡命逃窜,基本上已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
胜利来得太过于简单,让杨帆都不敢置信。
“大人,我们追吧”汪澎兴奋地道。
“追个屁”杨帆道:“看到没有,那些蛮逃的方向?这些蛮子还真他**是精锐,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这么快便又恢复了建制。”
在他们眼正在变小的血鹰散兵游勇正在逐渐向着哈赤的大旗靠拢,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汇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蛮熟悉地形,他们逃去的方向肯定便是马街,***,老总算有了一点方向感”杨帆道:“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很快蛮的援兵就要追来了咱们在这里意外地灭了狼奔小两万人,太幸福了,但可不能乐极生悲,转头便让别人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