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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变冷起来,时间已经进入了初冬,第一场大雪即将到来,无论是秦武领方面还是血鹰部落方面,都知道,这代表着双方的决战愈近。
此次决战的指挥官,叶青决定已经决定交由秦飞负责,此时叶青手中,能够独挡一面,指挥这样近百万的战斗的统帅聊聊无几,有经验的也就叶青和李信,剩下的几位都尉虽然可能有这样的能力,但是在经验上还是有些欠缺,所以为了为了弥补秦飞这方面的不足,叶青甚至还把福伯也给派了上去。
福伯跟着叶家征战多年,虽然没有亲自指挥过战斗,但是想这样百万级别的战斗经验却十分丰富,甚至叶青有些时候都要想他讨教一番。
同时,派福伯去,也是有着给秦飞压阵的意思,秦飞不是李信,在军中没有那么高的威信,而这次这次决战的将领又有好几个都是和他同级别的存在,福伯的存在就是为了协调各部。
福伯的到来着实让秦飞有些惶恐,起初还以为是叶青对自己和哈士奇对峙了这么久有些不满,所以派了福伯过来,但在福伯与秦飞一席密谈之后,秦飞终于是将一颗心放到了肚里。
决战在即了!秦飞伸出手去,看着手心里落下的几粒雪籽,笑顾福伯,“血鹰虽勇,但被我们在这里拖了几个月,他们的后勤辎重已不堪重负,粮草已后继无力,恐怕哈士奇已在考虑怎么保持有生力量,怎样将军队更多地带回血鹰老巢了!”
福伯点头道:“哈士奇是劲敌,这一次我们有绝好的机会将他留下来,便一定要抓住罗!秦都尉,你有何考虑?”
秦飞沉吟道:“双方几十万军队交战,哈士奇如果想跑,倒还真是一个难题,我的目标是尽可能地歼灭狼奔的有生力量,这样即使哈士奇走脱,但大军全灭,他对我们的威胁也不大了。”
福伯摇头,“哈士奇此人性情,要么他带着大军走脱,要么便会与我们死战。他绝不会抛下部队,轻骑而去,秦都尉,你考虑过这个问题吗?”
秦飞呼了一口气:“我也正在想,如果我是哈士奇,会怎么做?”
“你想出来了吗?”
“有了一点所得。”
“那你准备怎么做?”
“派出一支部队,绕过野狼坡,到后方!截住他的退路。”
福伯点点头,“这是一个方法,但派出去的这员大将必须要有自己的主见,能随机应变,随时根据战场形式调整部署,你这只是给出了一个可能,而哈士奇不见得会这么做!”
“是啊!”秦飞道:“这是最为难的地方,这支军队人数不可能太多,但又要能打硬仗,能在堵住哈士奇后支撑到我们主力部队赶到,尚先生,我军之勇将很多,但这样的智将太少啊!”
“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人,你考虑考虑!”
“福伯请讲!”
“亲卫营!”福伯笑吟道。
“杨帆。”秦飞脱口而出。
狂风夹杂着雪料,铺天盖地,让人难以睁眼,天地之间一片昏暗,半天过后,雪花纷纷扬扬地飘下,渐渐地密集,终于在视野之,全是一片茫茫的白色,沉寂日外的秦武领军营在这样极端的天气之下,反而更加地忙碌起来,如此的大雪,加上刺骨的寒风,也许一夜之后,前面的沼泽,湿地便将是一片坦途,进攻将要开始了。
各营的士兵们显然也都清楚这一时刻,温暖的帐蓬里,炭火熊熊燃烧,围坐在炭火边,士兵们正在往矛杆上,刀把上绑缠着布条,以免在出击时因为湿滑而使不上全力。为了让大营里有足够的木炭来应对这样的天气,秦武领可是费了大力气。但这样做的结果便是,秦武领军营里尚没有因为寒冷的天气而出现减员的现象,士兵们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斗志。各营的将军们巡视着自己的士兵,不停地向士兵们打着气。
与之相比,数十里外的哈士奇血鹰军,情况就凄凉得多,将军贵族们的大帐里,还能有火堆取暖,有着皮裘兽草,有着马奶酒,但普通的士兵不得不挤在冰冷的大帐里,冻得瑟瑟发抖。血鹰部落从没有打过持续时间如此长的仗,往年的这个时候,都是他们猫冬的时间,在草原上自己温暖的帐蓬里,喝着马奶酒,啃着肉骨头,睡着大头觉,但今年,他们被强行拖入到冬季作战,缺少准备的士兵们甚至连越冬的衣服都没有备齐,大营里,每日都有冻伤冻死的士兵被掩埋。
“决战就要开始了!”哈士奇侧耳倾听着帐外呼啸的寒风,石雕般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各位将军,这一战关乎着我们血鹰部落日后的命运,对方有近六十万人马,而我们,只有四十万人口对方有精良的器械和装备,而我们只有一腔的热血。我们再也不能退却,再也不能失败,败则意味着我们将失去我们的家园,我们的民将沧为对方的奴隶,我们的财产将成为敌人的战利品。将军们,你们有战胜敌人的勇气吗?”
“打败他们,杀光他们!”群情激昂地吼叫声充斥着营帐。
“很好!”哈士奇一拍桌,站了起来,“我们是战无不胜的血鹰,自血鹰成军以来,我们还没有失败过,虽然前期我们曾战略性撇退,但野狼坡,将是我们最后的阵地,在这里,我们将击败秦武领军。虽然我们在后勤上遇到了极大的困难,但秦武领军劳师远征,深入草原数百里,补给线长达数百里,他们比我们更加难过,所以,坚持到底,胜利就将属于我们。”
“各将听令!”哈士奇大声喝道。
轰地一声,数十名将领齐唰唰地站了起来。
一天的大雪,一夜的寒风,又一个白天到来的时候,原本枯黄的草地全都拨上了素装,放眼望去,皑皑的白雪,除了那些尚在空飞扬的各色旗帜,再无其它颜色。
上百匹战马从营冲了出来,纵马驰骋在被白雪覆盖的草原上,冻得坚硬的积雪被马蹄踩上,发出嚓嚓的声音,成片的崩碎,但却成功地支撑着战马和马上全副武装的骑士,远远地奔出数里,百来匹战马绕了一个大圈,又向着大营奔了回来。隔着老远,便看见他们欢呼雀跃地大喊道:“行了,完全冻实了,大军通过毫无问题口可以干死那此蛮了。”
听到他们的呼喊,整个大营里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在这冰天雪地里窝了这么多天,终于可以痛痛打仗了。
号角声在大营里扬的响起,各个营盘里,顶盔带甲的将军们带着卫兵,冲向军所在,而营里的士兵则在基层军官的带领下,开始作战前的最后准备。帐蓬被放倒收起,这里将不再是他们扎营所在,他们的下一站将直接推进到蛮族的大营前。
小心地带上头罩,再穿好盔甲,戴上手套,枪杆刀把上缠好了布条,握在手,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弓弩兵们检查着经弦是否完好,虽然秦武领兵们手的弓弩用得都是清一色的钢丝弦,但小心无大错,要是在战前发现出了问题,那可是悔之晚矣。
鞘重营的士兵们接下来将最为艰苦,庞大的投石机,弩牟,蝎炮将在雪地之推进数十里地,在这样的天气和地形之下,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双方剑拖弩张,大战即将开启。
一天之后,秦武领兵推进到了蛮族大营十里之外,森严的军阵之后,士兵们正飞快地立营,木桩在一声声吆喝声被锤进地面,随即栅栏被竖起,拒马,鹿角,一层层地堆放到营外,高大的刁斗在一群士兵的呼喝声竖了起来,一名士兵手脚麻利地攀爬上去,很快,一连串的旗语便从刁斗上发出。向左右各营发出指令。
秦飞军,左翼宋飞的步兵都,右翼王峰,罗斌。哈士奇率领着狼奔立于辕门之前,看着远处那虽然显得很小,但却格外清晰的秦武领军营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不到一个时辰,一座标准的军营便出现在原先的那一片白雪皑皑的空地上,秦武领兵之训练有素,让他分外心惊。虽然现在的秦武领兵比起数年之前已不可司日而语,但每一次与他们照面,都能让哈士奇有不同的感受。
眼前的秦武领军分明就是一架杀戳机器。
“哈赤,出击!”哈士奇厉声下令,秦武领军大模大样地在阵前立营,挑衅的不仅是哈士奇的尊严,个草原的尊严,如果不予以还击,则士兵必将受创。
哈赤狞然一笑,大声道:“占得令!”一提手的大刀,奔向自己的军队,旋即,数万骑兵呼啸而出,地上的积雪瞬间被纷飞的马蹄踩得四散分扬,阵阵白色的雾气包裹住冲锋的马队。
战鼓声隆隆响起,哈赤冲击的正面,王启年哈哈大笑“好,老好运气,这小王八冲着我们来了,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