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过气来,飞快开门跑出房。对四人突然动手迷茫纳闷,这是为啥?应该是同为竞争者,大家都想统一天下,谁也看不对眼谁,才会大打出手。
嗯,一定是这样。她对自己所想非常满意。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跟她没关系。
夜色迷人,月影淡淡。
她坐在房门前,欣赏着眼前的月景,惬意异常。不管不问,任由他们打个你死我活。
西美的银月弓在月色下诡异地闪着赤红的光芒,极是悚人。缓缓搭上银光闪闪的银箭,拉弓、离弦,动作一气呵成,满天的箭雨直袭南雪翼。
被银光刺得,夕银不得不侧目望去,恰好看到这一幕,惊呼道:“不要,美美。”
听了此话的西美,立马飞身至夕银身旁,“银银,你説什么?”西美俊脸铁青,在月夜中如同修罗。难道她在乎南雪翼这小子,竟叫他不要,他感觉他的心痛得快碎裂了。
夕银则还是呆呆地望着那箭雨的方向,未回答。
南雪翼则心下大喜,原来她是在乎他的,他就想凭他的魅力怎么可能会有女人拒绝,原来她在心里早就喜欢他了。南雪翼运用身法后退避开满天的箭雨。
这箭雨虽説很厉害,但也有弱点,那就是人若离得远了,便能安全地避开。虽説有点丢脸,但为了不让银担心,他忍了。可让他不懂的是,为何这西美没用满天箭的最高层大雨纷飞,难道是想慢慢折磨他,让他狼狈不堪,在银面前丢尽形象,然后再使最高招对付他。
想至此,不禁觉得西美太卑鄙恶毒了,好像他向来如此。不过连对付情敌、抢女人都使这种招数,就有点不光明正大了。
南雪翼来到夕银面前,抿唇轻笑道:“我就知道银是在乎我的。”
“砰……砰……”银箭刺破物品,发出响声,几十盆奇葩异草就这样尽数毁去了。
夕银面露痛心,用力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障碍物——南雪翼,颤微微地跑到战争中的牺牲品,摸着地上的碎片,眸似有泪光。
倾姨説过那是她最喜欢,最费心思种的花草,因为喜欢她才摆在她这儿,可就这样硬生生地毁了,毁了……
“天啊,该怎么办?”她叫出声。
“银银,怎么了?”西美焦急地问道,好像猜到了她不是因为在乎南雪翼才叫不要的,难道是因为这些奇葩异草吗?想到这一层,他的心情莫名好起来了,看她用力推开南雪翼一幕,心情更是爽歪歪。
南雪翼现在脸臭得可比北寒宇,原以为她在乎他,才会叫出声,想不到他竟是自作多情了,看她一脸痛心的表情,难道他的安危竟比不上几十盆奇葩异草?这令他难受不已。
什么时候?他堂堂一国之王变得这么廉价了?倒贴都没人要。不过幸好不止他一人,东帝、北皇、西君都是廉价倒贴,廉价倒贴!可她却还不乐意。唇边掠过一丝笑意,看来他必须再多努力。
“银,这花草很重要吗?”南雪翼也开口询问,説不定可以从这奇葩异草上面下手。
夕银不想理这两个犯罪人,要不是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另一边北寒宇挥剑,一泓剑气喷薄、破碎,无数箱色的剑光如长空云乱,照亮在场每个人的眼睛。
夕银被光亮所使,抬首望去,更是惊恐地凄声叫道:“寒宇,住手!”
北寒宇一听,心中波涛汹涌,难道她对东奇风有意?因与东奇风交战,没注意那边状况,所以他根本不知晓发生什么。
东奇风神色愉悦,他就知道银妹一直都很关心他,不会怪他隐瞒身份一事,恐怕心理早就原谅他了。
“咔……咔……”北寒宇的发出的剑气所经之处,树木花草全部夭折。
“天……”她惨叫,她不活了。
东奇风见如此强悍的剑气,不能力敌,不想讨亏,飞身越过假山,上房顶避开。
“轰!”声响如雷,假山轰然倒塌。
这声响打在夕银心里,震惊了、呆愣了,望着尽数全毁的一切,她无力呻吟道:“我这造的什么孽?”
“银银/银,你没事吧?”西美和南雪翼看她这样,急声道。
她却听不到他们的话语,只想着早知如此,应该叫他们停手的,可她没想到,他们激战得如此惨烈。望着残石败花,这可怎么办啊?都是倾姨最喜欢的。
哼,这罪魁祸首是南雪翼,如果他不来肯定没什么事,説不定他们三人是跟着他来的,看她以后不想法整死他才怪。
不过今儿有点奇怪啊,这里发出这么大的声响,她们怎么听不到?有时她们这楼发生一点小事,全楼的人可都听得倒,全跑出来观望。
“银妹,我没事,你不用担心。”东奇风一脸温柔之色,笑得一脸灿烂。
“我哪有空管你这骗子有事没事,我管的是这假山,我説你们俩为啥把这么好好的东西毁了?嗯!”她玉指颤抖地指着假山,一脸痛惜。
“呃……”明白过来的东奇风笑僵在脸上,难道是他自作多情了?
“呵呵,看来东帝会错意了。”南雪翼心情不错地调侃道,原来有人和他一样。
“这花草和假山都是倾姨最喜欢的东西,而且也很贵重,很贵耶!知道吗?可现在你们却把她全毁了。”夕银一脸愤愤之色,指着满地的残石败花,提醒着他们所犯的错事。
夜阑人静
众人都不作声,在思考解决之法。
“你们也不用想了,反正是不可能用钱解决的。清晨到来,我希望被你们所毁之物,全数恢复原状。不管一朵花或一根草,明白吗?如若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夕银狠狠地下最后通蝶,像老师布置作业般。完话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