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舟剧烈的晃动,蔡琰发出了一声惊呼,双臂紧紧环抱着刘辩的腰部,小脑袋也抵在了刘辩的胸口,整个人就如同一块膏药似的,贴在刘辩的身上,好似她只要一松手,就会落入湖中一般。
将蔡琰搂在怀里,双脚叉开踏在两边船舷内侧,待到小舟不再摇晃,刘辩才轻轻拍了拍蔡琰的后背,带着无限恋爱的柔声说道:有本王在,莫要惊怕。
嗯双臂依旧环绕在刘辩的腰上,蔡琰轻轻嗯了一声,却并未立刻与他分开。
搂着蔡琰,直到她情绪平定了下来,刘辩才对她说道:昭姬且于舟中安坐,今日本王亲自泛舟,止有你我二人前往湖心,届时还望昭姬为本王好生抚上一曲。
蔡琰轻轻嗯了一声,很是不舍的松开了环绕在刘辩腰间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坐在了舟内,仰起神色中还带着些许忐忑的脸望着刘辩。
待到刘辩与蔡琰分开,抱着瑶琴的红儿站在湖边,双手将瑶琴高高捧过头顶,递向了立于船头的刘辩。
一只脚踏在船头上,刘辩欠着身子,伸手接过红儿递上来的瑶琴,转身将瑶琴放在了小舟上,朝岸边的几名羽林卫喊道:将楫递于本王
刘辩口中所说的楫其实就是船桨,只是桨叶要比后世的船桨稍大一些,杆部也要长上许多。
启禀殿下,楫在船舷刘辩向岸边的羽林卫喊着要楫,一名羽林卫兵士赶忙抱拳躬身应了一句,随后抬手朝左侧船舷指了指。
顺着羽林卫手指的方向,刘辩蹲在舟内,扒着船沿伸手朝左侧船舷边上摸了摸。
果然在船舷靠上一些的位置,他摸到了两把用麻绳绑缚在一起的船桨。
解开麻绳,提起船桨,刘辩将船桨架在两侧船舷上,桨叶湖中,慢慢的划动起来。
随着桨叶的拨动,小舟拖出一圈长长的涟漪,慢慢的朝着湖心飘去。
坐在舟中,看着不紧不慢摇动船桨的刘辩,蔡琰轻声向他问道:殿下身为皇室贵胄,如何也晓得这等船工活计
昭姬认为本王不该懂得划船一边摇着船桨,刘辩一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对蔡琰说道:看来昭姬心中,贵贱之分也是颇为分明。
妾身不敢刘辩脸上虽是带着笑意,可蔡琰却分明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快,她赶忙低下头,嗫喏着说道:妾身只是觉着,殿下身为皇室贵胄,本不应懂得船工之术。
本王不单是懂得这船工之术,还懂得许多寻常贵胄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可在民间却极为盛行的技艺。一边划着船,刘辩一边对蔡琰说道:技多不压身,若非这些在贵胄及士人眼中至低至贱的技艺,本王也是活不到今日。
说这番话时,刘辩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任何人也不会以为他在说笑的凝重。
盯着刘辩面色凝重的脸看了好一会,蔡琰轻叹了一声,把头转向一旁,望着那碧波粼粼的湖面。
昭姬有心事听到蔡琰的轻叹,刘辩一边摇动着船桨,一边对她说道:若有心事,尽管告知本王便是。
殿下如此易怒,想来是不喜妾身。既不喜妾身,又因何前来招惹。望着碧波粼粼的湖面,话刚出口,蔡琰的眼窝中已是泛起了点点泪光,说话时声音里也带着几分哽咽。
此话怎讲蔡琰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刘辩顿时一愣,赶忙向她问道:是何人告诉昭姬,本王不喜欢你
无须他人扭过脸看着刘辩,蔡琰的眼角已是挂上了一条泪痕,她用洁白的贝齿咬了要嘴唇,神色中透着浓浓的哀伤,对刘辩说道:自妾身做了殿下妃子,殿下整日便是领军打仗,极少与妾身团聚。即便偶有相聚,妾身也是
话说到这里,蔡琰的眼泪已是止不住顺着脸颊滑了下来。或许是自感失态,她抬起衣袖,轻轻擦拭着滑落在脸上的泪珠。
蔡琰毫无征兆的落泪,刘辩心头也是陡然一抽,他止住了划桨的动作,将船桨放在脚边,欠起身子,伸手就想帮蔡琰抹去眼泪。
刘辩的手刚碰到蔡琰白嫩的脸颊,蔡琰就将脸扭向一旁,避开了他的手掌。
完全没想到蔡琰避开他,刘辩伸出的那只手悬停在半空,脸上现出了一丝尴尬,竟不知是该将手收回,还是该继续上前,强行帮着蔡琰擦去泪水。
或许是感到做的有些过了,蔡琰用衣袖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抹去,轻声对刘辩说道:妾身且为殿下抚上一曲
神色颇为失落的收回伸出的手,刘辩点了点头,却并未说话。
见刘辩点头,蔡琰拿起那只用丝绢紧紧包裹着的瑶琴,轻轻揭开了丝绢,取出瑶琴,将琴置放于船尾。
由于红儿只抱了瑶琴并未取来香烛,蔡琰无法在抚琴前先焚香祭拜。把瑶琴摆放平整,她双手轻轻按在琴面上,纤纤玉指很是随意的拨弄了几下琴弦。
虽说她拨弄的很是漫不经心,可她的手指就好似有魔力一般,仅是随意的调弄了两下琴弦,瑶琴竟也发出了悦耳清新的颤音。
琴弦轻颤,声音竟是异常的摄人心魄,刘辩不免下意识的向那只瑶琴看了一眼。
当他看到瑶琴边角好似有一块烧焦了的痕迹,心头陡然一震,赶忙向蔡琰喊道:昭姬且慢
正要抚琴,突然被刘辩喊住,蔡琰很是纳闷的扭过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刘辩。
身在小舟上,刘辩担心动作过大,可能会将小舟弄翻。他躬着身子,慢慢走到船尾,伸手轻轻抚摸着瑶琴边角那块烧焦了的痕迹,向蔡琰问道:这面琴从何得来
半月前,曹刺史着人将此琴送至安邑,赠于妾身见刘辩问起瑶琴的来历,蔡琰扭头看着他,神色中带着几分忐忑的说道:若是殿下不喜,妾身将此琴弃于湖中便是。
焦尾琴,世间仅此一把蔡琰说着话,抱起琴就要往湖里丢,刘辩赶忙抬手将琴按住,对她说道:早先本王在卢县,见了此琴,本欲将之带出赠送于你。可惜当日险阻重重,可否逃离尚且未知,因此本王才未将此琴带出
此琴乃是家父当年于火中救出琴木,着工匠制成。抱着琴的手臂被刘辩按下,蔡琰看着琴身那片烧焦的地方,轻声对刘辩说道:有此琴时,妾身尚在襁褓之中,只是往昔听闻家父提及,却并未见过。若非曹刺史闻知此琴来由,将其赠于妾身,妾身恐是今生都无缘得见
方才昭姬抚琴,本王已然听见。琴音清越,却是极品。握住蔡琰按在琴面上的手,刘辩将下巴贴在她的肩头,无限柔情的对蔡琰说道:昭姬明言不被本王所喜,本王着实心如刀割。昭姬才情练达,这世间女子,又有几人如昭姬一般,写得锦绣文章奏得高雅琴律
听了刘辩这番话,蔡琰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一双美目中竟又蕴集起点点泪光。
这面琴虽是有伤,可万物皆无完美拉着蔡琰的手,轻轻按在瑶琴被烧焦的地方,刘辩接着对她说道:它就犹如本王对昭姬之情,虽因天下混乱,不可整日伴于昭姬左右,心内却无时不在牵挂。酒之浓处何必狂饮情之切时安忍别离可是当今天下群雄纷起,大汉社稷朝不保夕江南中原,各路豪强拥兵自重漠北东夷,胡虏雄兵虎视眈眈本王身为大汉宗室,又如何能眼见这天下陷入乱又如何看得下百姓流离失所本王对不住昭姬,对不住几位王妃。若是天下不乱,本王有得选择,宁愿舍弃这洛阳王之位,与几位王妃归隐山林,再不问这世间纷繁争斗
殿下刘辩话说到此处,蔡琰仰起脸,泪眼婆娑的凝望着他,哽咽着说道:妾身知错,妾身再也
蔡琰的话并没有说下去,因为此时,刘辩的嘴唇已是印在了她红润的唇上。
温润的唇儿被刘辩叼住,蔡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起初她的贝齿尚未完全开启,仅仅只是微微开阖,心内纠葛着该不该迎合刘辩的亲吻。
随着刘辩的舌头在她口中轻轻挑动,与她的丁香小舌一触即离。蔡琰只觉着浑身如同被火烤了般的燥热,呼吸渐渐粗重,一双玉臂紧紧的环在刘辩的腰上,阻隔着刘辩舌尖侵袭的贝齿也打了开来,香甜柔滑的丁香小舌,随即主动迎上了刘辩伸进她口中的舌头,与之相互纠缠搅动。
紧紧的搂着蔡琰,与她亲吻着,刘辩的一只手也很不老实的在她那单薄瘦削的身子上慢慢游移。随着二人渐渐剧烈的动作,小舟轻轻摇晃。船舷边上,一圈圈涟漪向四周散去,很快便在碧波粼粼的湖面中消散。
檀口中含着刘辩那条富有侵略性的舌头,一只挺翘的胸脯被刘辩撩起她裙裾伸进宫装内的手轻柔的握住。蔡琰她只觉着浑身一阵酥麻,大脑也陷入了混沌之中,全身的骨头就好似要被融化了一般,丝毫提不起半点气力。
将蔡琰慢慢的放倒在小舟中,刘辩翻了个身,打算跨坐到她那柔若无骨的娇躯上。
或许是催生,使得他有些过于激动。翻身时,他的动作稍显大了些,整个人都靠在了左侧的船舷上。
小舟的承载力本就有限,被刘辩猛然一靠,舟身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竟高高向着一侧倾斜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