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宏的话还没说完,苏蓉撩拨着头发:“哥,你懂什么,他只是想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用他独特的方式来掩盖爱意!很多男人都喜欢用欺负女人的方式来引起对方的注意!”
苏宏感觉自己和苏蓉有深深的代沟,她无药可救了还是她的观点真有那么一些道理?
“听哥哥的话!”苏宏拉着苏蓉走进人群:“这里皇子君主多得是,别碰钉子!”
被苏宏拉着,苏蓉挣脱不了,于是只好汇进人流,但她还是有些不甘心地看向了夜无忧所在的方向。
她就不信,这个男人真的对她没有好印象!
哥哥说的对,男人都是视觉动物,他拒绝是因为她的视觉效果还不够出众!
只是,她只关注到了苏宏的说的前半截,完全把他后半句当作耳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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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完毕后,雷爵托着白若萱的手,低下头,很优雅地在她手背吻了一下。“很荣幸雪国君主能赏脸!”
这一幕画面,看得炎辰胸口一紧,夜无忧捏紧了酒杯,眼里几乎都能飞出刀来!
感觉到了身后有两道阴森森的气场,雷爵知道自己被人嫉妒了!
奇怪,除了炎辰,还有谁在不爽?
魑魅?他和白若萱基本上都没接触过吧?
夜无忧?虽然他已经到场了,但是一直在喝闷酒,而且这家伙似乎对女人无爱的吧?虽然他在雪国出现,不过很难想象他这种人也会为女人这个内个的!
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个性!
记得当年他们一起比试的时候,有不少美人来献殷勤,虽然他们三人都保持淡定,可是男人的优越感让他们享受着被注目的暗喜。
只有这家伙放出了一句话,吓跑了所有女人。
当时他说了这么一句“需要男人?我夜幽数万将士常年征战饿了很久,你们要是有需求的话,本君可以将你们丢过去犒赏三军”!
说起来淡淡的,那些女人们花容失色,一时间作鸟兽散。
正常的男人,谁会对爱慕自己的女人们说这种灭绝人性的话,是吧?所以他们三人一致断定,这家伙绝对是个断袖!
不过也好在他说了这么一句话,打发了所有无聊的围观花痴,让他们四人的决斗顺利进行,如果不是北堂家族的少主端木子失出现,当时他们已经出手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夜无忧感觉心里像是堵了什么,越来越难受。
喝到最后,他将杯子丢在一边,起身,离开。
“哎,为什么易默老师今天一直在喝闷酒?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当然闷了!”有人做同情和理解状:“易默老师本身就不喜欢参加这种浮华的宴会,肯定是被校长逼来的,他当然不高兴了!”
“易默老师真好,就算心里排斥,还是为了学院着想。”
“太体贴了!”
……
花痴们又三五成群的开始猜测和讨论。
白若萱见夜无忧郁郁闷闷地离开,忽然觉得,她应该找他谈谈。
不知道为什么,看他不开心,她的心情也很不好。
和雷爵共舞完毕后,又有不少人来献殷勤,但是白若萱丢了句“抱歉,我还有事”,然后提着裙子,从偏门离开。
走到某个无人的拐角处,一只胳膊揽住她的腰,然后她跌入了温暖的怀抱。
这次她没抗拒,而是很镇定地任由对方抱着。
“你在生气?那种场合我只能选雷爵啊,因为和他熟一点!谁让你不出来解围,笨蛋!”白若萱没回头,但是感觉有点奇怪,怎么觉得这怀抱不像是夜无忧。
一回头的时候,对上的是炎辰的脸!
“……”白若萱嘴角抽了抽。
怎么是他?
“女人,你还是在意我的!”炎辰紧紧地抱着她,声音有些激动:“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吗?”
“……”白若萱下意识地挣扎,并伸手准备推他:“放手!”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炎辰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闻着属于她的香气。
“让你放手,你没听见?”
白若萱挣脱不掉,只好低头扳他的胳膊,纠缠间,一抬头,就看到站在远处的夜无忧,正在用沉默的不能再沉默的眼神看着她。
彼此的视线纠缠的时候,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光芒在一点点的变暗,俊美的脸上带着浓郁的忧伤,紧抿的双唇泛着痛楚的白。
那受伤的神色,看得她的心都在揪紧。
而那边的夜无忧,也因为她的心情,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下意识地张口解释:“其实——”
话还没说出来,炎辰低头吻住她的脸颊,然后抬头,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夜无忧。
原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结果他却三两步上前,一把拽过白若萱搂在怀里,然后抬掌就要劈下去!但是白若萱眼明手快,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别动手!”
夜无忧斜眼看着她:“你维护他?”那冰冷的表情,和哀伤而落寞的神色,看得白若萱心慌意乱。
夜无忧的眉头一皱,偏过头,不想让她看到此刻他因为胸口传来的疼痛而皱着眉头的脸。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情蛊反噬的情动,还是自己的心痛。
“我……”
没等白若萱解释,炎辰立刻捉住白若萱的手腕,就要往自己的怀里拉:“这是我的女人,你以什么立场来干预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
“你们夫妻?”夜无忧的的眼光几乎能杀人:“炎辰,给我听好!白若萱是我的妻子!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妻子?”炎辰死死地握住白若萱的手腕:“什么妻子?你娶她了?她穿着大红嫁衣站在皇城昭告天下的人对象是我,你算什么?她在炎国在我身下的时候——”
这些话,听得夜无忧眼里的杀意更重!
“闭嘴!”这时,白若萱和夜无忧同时说出了两个字。
白若萱也彻底火了!
提哪档子事不好,提这档事!
妈的,耻辱啊!现在想起来只有这一个想法!
夜无忧最为直接,他搂着白若萱一个偏身,毫不客气地挥手,将炎辰捉住她手腕的手别开,然后周身飞旋出紫色的光芒,摆明了就有杀人的意图。
“不要!”白若萱心急之下,一把抱住夜无忧,阻止他出手!
“你看,这才是夫妻!”炎辰用十足挑衅的眼神看着他:“你还没这个资格!”
“炎辰,你给我闭嘴!”白若萱呵斥他,然后拉着夜无忧的胳膊,几乎是连拖带拉地将他带出了炎辰的视线内。
看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炎辰下意识地想去追,但是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炎辰,你想作贱自己作贱到什么时候?”
一回头,看到的是端木嫣那张清冷的脸。
“怎么,现在觉得我不应该做?这不是你竭力纵勇我的吗?”
“我是让你接近她得到你想要的,摆脱你现在的困境,不是让你得罪夜无忧,引起他敌视的!”端木嫣的声音依旧清冷。
炎辰失笑:“夜无忧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我想得到想要的,必然会得罪他!”只是,他万万没想,自己的对手,不是魑魅,也不是雷爵!而是这个看起来最不可能的夜无忧!
他是什么时候和白若萱认识的,又为什么在那晚准时出现来救她?现在还是一副深情款款保护自己女人,为自己女人吃醋的男人形象!
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可以换一种方式。”端木嫣勾起唇角,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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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夜无忧来到某片无人的林子里,白若萱才松开手。
夜无忧立刻转身,似乎有回去杀人的趋势,但是她立刻拽住他的衣袖:“你不是小孩子,还想闹小孩脾气到什么时候?”
“小孩脾气?”夜无忧回头看着白若萱,语气带着明显的盛怒:“你到底有没有做妻子的觉悟?你是我的妻子!”现在另一个男人上门挑衅,还说刺激他的话,作为男人的尊严,他唯一能想到的解决方案就是杀了对方!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
“什么想法?想离开我,回到炎辰身边?”夜无忧有些失控地问。
“你在胡说什么?”白若萱也来火了。
今晚他是吃火药还是炸药了?从一开始到现在就有点丧失理智的感觉。
为什么就不好好听她解释?
“难道不是吗?”夜无忧捉住她的手臂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每次抱你,你都抗拒!你从来都不屑跟我解释,为什么是他,你就立刻解释?因为心里的地位不同吗?”
“那是因为……”
“我以为那个人是你”这几个字还没说出来,夜无忧似乎是怕听到不想听到的话,一个用力,将她推在一棵树上,低头,猛地吻住她,毫不温柔地撕咬她的双唇,似乎是想将她吞下去。
这种惩罚似的吻,让她有些吃不消。
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两人好好的谈谈。
可是她的抗拒,更激起了他的征服和掌控的欲望。
单手捉住她的双手举止头顶,另一只手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腰,霸道的唇舌横扫,吸取着她的味道,带着满腔的怒火,通过吻的方式来发泄,连呼吸都吝啬给予她。
几番亲吻之后,白若萱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他才撤离。
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她庆幸自己还活着。
“夜无忧,你听我——”解释的话还没说,就看到夜无忧的脸不正常的苍白,而且他捂着胸口,似乎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
“你怎么了?”她已经看到他数次这样的状况了,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你还会关心我吗?”夜无忧一手撑着树来支撑自己要倒下去的身体,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两人四目相对。“还是你关心炎辰,怕我去杀了他?”
“你要是胡思乱想我也没办法!”原本还想好好的解释,但是她现在也不想解释了,说出来的话也不经过大脑考虑:“还有,就算我真的对炎辰有什么感情,与你有什么关系?因为我答应过要嫁给你?我嫁给你了吗?你以什么立场来阻止?再说了,我们约定中,有一条是互不干涉对方的自由,我有喜欢别人的权利,你也有移情别恋的权利!君主之间还有爱情吗?国家利益至上不是吗?”
话说出口的时候,白若萱心底隐隐犯痛。
明明是想好好解释的啊,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些话简直就像是刀子!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该怎样挽回才好?
良久,一片静默。
无声的沉默在渐渐地拉大。
抬头的时候,夜无忧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搂着她腰的手都在隐隐发抖,但是他好像在竭力地忍着。
许久,夜无忧松开手,背过身子,手指掐进了手心里,鲜血溢了出来“滴答”地落在地上:“白、若、萱,你要折磨我多久你才满意?践踏我的自尊,会让你心情愉悦一点吗?”
看到那刺目的血,白若萱上前准备去看看他的手:“夜无忧,别再发疯,你需要冷静!”
可是还没上前,夜无忧暗哑的声音,让她怔在了原地:“是啊,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千里迢迢的去雪国找你!我是疯了才花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我是疯了才倾注这么多的感情!我是疯了,所以才活该受到践踏!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疯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发疯,你想怎样就怎样!你想要自由,你想摆脱我,只要你乐意,随你的喜好!”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望着夜无忧渐行渐远的背影,白若萱的视线一片模糊。
这是,想哭的感觉吗?
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剧烈的心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