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东北风刮的枯树索索作响,阴沉沉的乌云似乎再也沉不住气了,到了傍晚的时候,风便小了一些,鹅毛大雪却纷纷扬扬的掉了下来,越下越大,天地间悠然藏在了雪海之中。
废墟的河南洛阳城此时也藏起了手脚,似乎这种糟糕的天气成了一种在不应有的对比,被烧毁的村庄,被皑皑白雪收拾犹如如海洋中的礁石一样,凸出隐隐约约的行迹。只有离城二十多里的朱家庄,有户人家还在朦朦胧胧的亮着灯,这家主人名叫朱杰,二十七八岁年纪,高高的身材,头戴一顶虎皮帽,一对好大的眼睛,透着特别的光芒。妇人杨三娘,面似桃花,眼如秋波,柔和,美丽的恰到好处。
朱杰一生不但行医,而且练就一身好武功。可是他从未用武功称霸或是欺压他人,只是一心一意的行医,眼下夫妻生下一儿郎,年且二岁,乐的两人早晚上香晚磕头,把儿子顶到头上怕吹了,含到口里怕化了,喜欢得不得了。
腊月的一天,朱杰夫妻二人吃过晚饭,这只因为天气寒冷,围住火盆烤火,儿子朱忠亮在杨三娘怀里淘气的闹着,杨三娘像许多人家的少妇一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
“过去盼的有个儿女,可是现在有了,世态一时变得让人心烦,二帝被金人所虐,生活又无着落,金兵四处烧杀掠抢,这日子咋过啊!”
朱杰看着玩耍的儿子,用木棍拔了拔火盆里的火,忧郁的说;“是啊!世态炎凉,到处是金人的影子,谁还会想到由此一变呢?”
杨三娘皱了皱眉头,心情不悦地自语骂道。
“真是事态来料,宋徽宗这个狗皇帝崇尚什么道士神仙,金兵来了,那个攀上用场了,神仙道士又去哪里了?”
于是,二人面面相觑,朱忠亮似乎有些睡意,在母亲的怀里慢慢睡去,突然一阵阵马驰声,朱杰愤愤地对妻子说。
“你先抱孩子去休息,我出去瞧瞧,外面又发生了什么。
说罢,朱杰破门而出,刚走出柴扉门口,这见一个黑影在皑皑白雪中隐隐约约地蠕动,行动十分缓慢而彼此吃力,声息也变得微弱难鸣。一个医生职责,就是治病负伤。他顾不了什么,急忙上前搀扶住,拍去身上的雪粉,拖到屋里。在灯光下一瞧,那人好不惊骇,左背窝中了一剑,血还咕咕外流,弄得满身血迹淋淋。
朱杰解开那人的衣服,擦去了伤口上的血迹,叫妻子拿过药粉来,给他敷上,然后又把自己闲置的衣服给换上,盖了被子,才离开了伤人,到火盆前烤了烤手。
到了下半夜,那人慢慢地吐了一口气。陪在一旁的朱杰按了按他的“百会”穴,那人这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见到自己这般光景,顾不了身上疼痛。急忙就要起身下床,被朱杰扶住说:“别动!”
那人忍不住内心的感激说:“大哥,你的大恩叫我何以为报!我是一个金人抓捕的人,你这样会受牵连的,一旦金人追到这里,如何是好。”
说罢,用上乘的功夫从床上跃起掣剑往外就走。其动作如野鹤行云,倏然消失在夜幕之中。
一时急得朱杰直跺脚,欲要追赶,马蹄之声又远远传来,不大一会儿,远处又起了刀剑之声。
朱杰进屋拿了抢,也不及向妻子道明去意,很快消失在风雪中。杨三娘急忙赶过去,问个究竟,却不见人影儿了,只好呆呆的看着门外的风雪在呼啸。
那个人似乎与金人交过手,倒也知道些他们的功夫路子,虽然金兵人多,也占不了多大便宜,可是到底人家人多,那汉子时间一长,必致神消力竭,又何况受了重伤,咋能熬得住金人的日夜追杀。此时他用腾、拿、挪、移的小巧功夫对敌,很有攻击力,虽然动作滑稽,力道却不容小觑,虚虚实实,剑过处几个金兵,随剑而落。
哈里文郎把刀锋一转,嘿嘿长笑说;“小子,本事再大你,今晚就是你的葬身之日。”
刀过处好似蟒蛇吐信腾空杀出,那汉子用剑拦住攻势,一招“燕子掠波”疾速从刀下躲过,连续一招“蛤蟆跃江”从哈里文郎身边腾起,一剑砸下,这一剑端的恰到好处,剑刃凌空历,身法界捷美。哈里文郎见势不妙,急用“绕身游门”的功夫,挥刀截住,刀力上有千百斤之力,身子不由往后一撤,那晓得这致命的一闪,一个金兵往里一撞,一声惨叫,死于剑刃之下。
哈里文郎见此剑使得超卓灵秀,禁不住赞呼道:“好功夫!”紧接着,亮开门户,使出浑身解数,,刀光忽左忽右,瞻前似后,“呼”的一声,从雪地上一跃而起,那动作快如流星射月,拚力挥刀劈下,那汉子似乎接不住这一刀,把剑朝上一竖,一时破不开八卦刀的路子。摄于这样,三四个金兵抢杀了过来,眼看着那汉子瞬间傾于俄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青影临空而下,如鹰击隼,快捷无比七八个金兵死于非命。哈里文郎手中的利刃不翼而飞。哈里文郎毕竟是个武夫,趁势斜走以掌,朱杰身子一侧,哈里文郎那掌没过愈的走了个空,反而失了个趔趄,朱杰识得这一招,名为“通臂掌”,使浑身之力,聚丹田之气,其力倒道仅够破石是碎玉,纵是你练就金刚不壤之躯,也大量半身不遂,
朱杰少不得起手一招“推窗送月”,这招乃是避实就虚之招,快如光电石火,手中的抢一时舞得风雨不透。哈里文郎也不含糊,跃起一个筋斗,轻描淡写的躲过,而且顺利的捡起雪地上刀,赶着使了一招“仙人指路”,刀过处。风声呼呼,寒气森森,全然没一点虚势,比先前的刀数要难缠了许多,连续使出了七八招,攻势险险的,总纵有风鱼雨不透之气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