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碧听到此话,眼眸里开始变得氤氲了,又感动又好笑。
“小碧,又哭又笑,鼻子放大泡,哈哈,别哭了,姐姐我心疼。”伊念忧把小碧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小碧的背部,虽然伊念忧和小碧同岁,但是小碧的身子跟伊念忧比起来相对的要单薄的多,单薄的令人怜惜。
小碧轻轻的推开伊念忧,低着头,不愿让伊念忧看见她哭的样子,声音带着一丝哽咽道:“小姐今日所说之话,小碧一定铭记在心,谢谢小姐当小碧是姐妹,小碧无以为报,只愿小姐以后能够幸福。”说完,用袖子抹了一把脸,抬头给伊念忧一个大大的笑脸。
“呵呵,这样才对嘛,记住,我们是姐妹嘛。”伊念忧欣慰的笑了笑。
小碧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笑道:“既然这样,小姐你一个人慢慢收拾屋子吧,你说过的,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这可都是你自己弄的哦,我要回去好好的睡一觉咯。”语毕,小碧很没形象的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什么叫做习惯是会传染的?这——活生生的例子。
“小碧,你不能这样对我!”可惜此时小碧的身影早已消失在房内。
伊念忧懊恼的坐在地上,任命的收拾着自己的残局,而小碧并未走远,而是在门后看着伊念忧,看见她懊恼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自己真的能有朋友吗?小碧问自己。
第二天清晨。
温和的阳光洒在伊念忧稚嫩恬静的小脸上,一切是那么的平和,古代清晨的空气更是比下午的还要清新,伊念忧在睡梦里似乎都闻到了那清新自然的属于大自然的清香,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很幸福的感觉,很温馨的感觉……
伊念忧的房门被轻轻地打开了,小碧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把脸盆放在盆架上,开始浸湿手帕让伊念忧擦脸用,又取了盐水,放在一旁,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生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伊念忧。
而某人还是非常不给面子的醒了过来……
“小碧啊,大清早的不多睡会,跑来卧房里做什么啊?”伊念忧用手揉了揉眼睛,懒懒道。
“哎哟,小姐,你把奴婢吓死了,奴婢以前天天来帮小姐洗漱和用膳的。”说完。还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算是安抚下自己脆弱的心脏。
“哦,这样啊。”伊念忧起身开始往身上套衣服。古代衣服比较繁琐,所以伊念忧乱套出来后的样子,显得有点滑稽。
小碧无奈的走到床前,帮伊念忧一件一件的套着,轻声道:“小姐,现在还早着呢,怎的不再睡会?”
“诶,那么好的清晨时间,用来睡觉简直太浪费了,我想要出去晨练。”伊念忧穿好衣服,便拿起洗漱用品开始洗漱。
“晨练是什么东西?”小碧疑惑的问道。
“晨练就是比如你们这里很多人会一大早起来练功一样。我的晨练就是散步。”
“哦,这样啊,那小姐等下,我去端早膳,吃完了小姐再去散步吧。”小碧说完便向门口走去。根本不给伊念忧任何说话的机会,伊念忧无奈的摇了摇头。
用过早膳后,小碧执意要陪伊念忧出去散步,却被伊念忧婉言拒绝了,一个人散步可以想些有的没的。有个人站旁边那多别扭啊……
“那好吧,小姐,记住,别闯祸……”以前小碧只会担心伊念忧被欺负,而现在只希望她不欺负别人……
“知道了啦,啰啰嗦嗦的,当心以后没人要。”伊念忧调侃道。
“那好啊,以后小碧没人要了就永远跟着小姐,让小姐养小碧。”语毕,小碧眨了眨眼睛,调皮的笑笑。
“呵呵,好,无所谓啦,我先出去走走,午膳前就回来。”
“嗯……”小碧还是有些不放心,目送伊念忧出了水园。
伊念忧左看看右看看,不知不觉间走到了一方湖畔,湖水在淡淡的阳光的折射下显得奕奕生辉,波光粼粼,霎是美丽,隐隐约约间似乎听到一阵清幽的抚琴声,时而悠长时而轻快,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对心爱的男子表达着心中的爱慕之情。
伊念忧自小开始和乐器打交道,自然懂得乐器,这琴声好是好,可惜没有琴心,弹此琴的人似乎有些许心不在焉,这使伊念忧感到非常愤怒,作为一个琴者,抚琴时应当全身心投入,否则便是对乐器不敬。
伊念忧寻着琴音走过一方草木,来到了一座凉亭前,凉亭周围被白色的沙幔半遮半掩,清爽的风吹过,吹起沙幔一角,清晰可见一名妙龄女子,伊念忧现在觉得李白的清明调非常适合此女子: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栏杆。”
女子身后站着两位婢女,看起来也非常清秀可人,顺着亭中女子的视线向亭沿望去,可见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慵懒的倚在亭杆上,手里拈这一块桂花糕点,半敛眼睑,似是享受女子美妙的琴音,又似享受手中糕点的甜腻。
伊念忧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俊男靓女,养眼啊,早晨多看些美好的事物,似乎也有助于身心健康呐……
伊念忧立在亭边,像一尊雕像一样,动也不动,怕是惊醒了这美景中的可人儿。
可能是亭中人感受到了伊念忧灼热的视线,一同向伊念忧望去,男子只是略微挑了挑眉,而女子却眉头紧蹙,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伊念忧似乎没有注意到二人已经发现她了,仍站在原地神情恍惚的注视着亭中人。
孟思怜眉头越皱越紧,身后的婢女许是知道了自家主子的不耐,开口训斥道:“四女,不是听说你死了吗?怎么?原来还活着啊,谣言真是不可信呢。”一位约莫十五六岁身穿翠绿色罗衣,挽了个丫鬟鬓的的小姑娘开口道,眼里满是不屑。(未完待续)